今天,她妈妈要出国了。
“美丽的第一女士,你可以不走吗?”
第一琉拉住了她的妈妈,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产生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的慌张感,但仿佛妈妈一走,就会有什么坏事发生,并且再也无法挽回。
她的眼前忽然浮现了一个场面,倒在她怀中陌生的长发男子吐血不止,嘴里一直说着些什么玩意,而最后时刻,天昏地暗,他伸出手想要再摸摸她的脸。
无力垂下了。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预知梦吗?
第一琉最近总是能被吓到。
她的妈妈问乖女儿。
“怎么,舍不得?”
“一般般吧。”
第一琉知道妈妈喜欢逗自己,她很想留下妈妈,但是每当这种需要煽情的时候一出现,她就会很傲慢地仰起头。
她才不要低头。
她这辈子都不会对任何人低头。
第一昭然看着遗传了自己所有美貌和坏脾气,以及那个人蓝眼睛的女儿。
她傲慢的女儿悠闲地走到沙发上,翘着脚,敲敲桌子,喝着仆人送来的鲜榨果汁,现场当起了家里的大王。
“要走就走吧,我才不在乎。”
“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妈妈留下啦,只是如果妈妈留下来的话,这个月过了我就同意陪妈妈去罗马度假。”
高傲的第一琉本性如此。
虽然钱和时间都是她妈妈挤出来,但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她应该感恩戴德的事情,反而是别人应该对她赏脸这件事情,做出回报。
毕竟。
“我的时间很值钱,妈妈。”
“你好好考虑一下。”
第一昭然被她的乖女儿给逗笑了。
“好,妈妈认真考虑一下。”
第一昭然站在沙发边,用手托着下巴假寐,实则悄悄露出一边眼睛缝隙瞅女儿在干什么。
第一琉盯着装芭乐果汁的玻璃杯,她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沉闷闷的,从今天起来后,很不痛快。
像是身上被什么锁链给缠绕住了。
漂亮粉红的玻璃杯折射出她瞳孔颜色,两抹蓝色像是天空飘着棉絮般的白云一般,清淡通透。
风轻云淡。
从前是如同阳光照耀下的海平面。
她的眼睛颜色淡了些。
“嗯。”
第一昭然没注意到,她只是在想自己的女儿怎么这样好玩啊。
“那妈妈感大王厚爱,留下吧。”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生意,只是她想着去那边祭奠一下为自己而死的老情人罢了,既然女儿说留下陪自己一起去度假,那就到时候再去吧。
反正,她活着,而他死了。
死人是不能告状活人违背誓言的呢。
“哦,那是你的荣幸。”
第一琉目的达成,于是搭着妈妈的车去了学校,她不爱上学,今天是想办回家复习的手续。
虽然早就准备好了雅思、成绩、申请材料和护照之类,今天办了也不是真的要回家复习。
但她叫住了妈妈,成功让第一昭然留下陪她后,她迟疑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去学校。
第一琉的内心还是总有些难安的躁郁作祟,第一昭然看她在客厅毛毯上反复踱步,很好玩很好玩。
第一琉本来在沉思为什么自己这样烦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时,听见她妈妈说。
“想做就做,妈妈永远支持你。”
在学校里,她看见了一只骨瘦嶙峋的校草,站在她要经过的台阶下。
这里没什么人,环顾四周,就剩她,她妈,和眼前的男子。
或许用少男更合适,加个形容词。
漂亮美少男。
她妈正在看着季度报表,第一琉开口。
“你是谁?”
好像被人蹲点了。
可她却不想做出凶狠傲慢的模样。
她看着他,觉得很是眼熟。
这人的头发,应该更长一点,他的脸蛋,也应该更多肉一点,他的目光,却是和那种模糊记忆中的印象一致。
他好冷,带着一股不会被折断的清高,像是虚张声势的青竹,内里却是脆弱的琉璃,眉目清秀。
眼神里更是带着冬日结下的霜雪。
可在抬头看向第一琉时,冰碎了。
“我叫天羽。”
这个清高的美人问她。
“你叫什么,大小姐?”
似是故人来。
莫非是仙人跳?不然乔市三中就这么小,怎么可能她一直都没见过他呢?这么漂亮的人,第一琉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想把他关在家里,养肥点。
怎么这么瘦,看着太烦人了。
摸起来肯定都是一把骨头。
第一琉并不回答他,只是对着她的妈妈说:“妈妈,我要他。”
她想要养一只瘦弱的金丝雀,直到金丝雀身体健康,再问其它。
仙人跳就仙人跳吧。
她想把他带回家,养着,然后,在第一昭然试图向她的乖女儿解释现在不能这样做,她们可以说邀请他到家里玩时。
第一琉已经以惊人的速度,下台阶,然后拽着他的衣领,掂量了他的体重。
“你太瘦了,跟我回家吧,虽然我一天只会给你三十块,但一定会让你不这样瘦的。”
她放下了手里的少男。
第一大小姐,出身富贵,但抠门。
“宝贝你……”
第一昭然思考她到底怎么把女儿养成这样的性格,但下一秒,那个没被她放进眼里的少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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