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墨郁黏黏糊糊地看着云昼,想和云昼亲近,但好像又顾虑着什么。
云昼上前一步抱住墨郁,“哥有时间就来看你,墨宝想我随时可以打电话,发消息,或者开视频。”
机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两个成年男人抱在一起也算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墨郁有些担心,毕竟云昼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被认识的人看了去,岂不是说不清。
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云昼,却被抱得更紧,云昼贴着他的耳边说:“墨宝怕被人看见吗?”
墨郁摇头,又点头,“是,我担心哥...”
云昼把人抱得更紧,“我不在意。”
不管不在意的原因是什么,云昼这句话都给足了墨郁安全感,墨郁搂紧云昼的背,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什么都没有说,只安静地享受着让人安心的怀抱。
云昼拍拍墨郁的背,温声说:“墨郁,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除了死亡,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那么,我不会在意的别人看法,公共场合抱一下自己的男朋友,我不觉得有什么。”
墨郁很安心,流浪的小狗不会再被抛弃。
“哥....云昼...”
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化作淡淡的一个字:“嗯。”
原本云昼是不想让墨郁送他的,但墨郁坚持就让他来了,小狗本来就粘人,开荤后的小狗更粘人。
云昼也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感觉变了,更黏糊了,还有种就是属于彼此的宿命感。
嘴角轻轻擦过墨郁的脸,快得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云昼没什么表情地说:“好了,回去吧,我看着你走了我再进去。”
“不要,我要看哥进去再走。”
“听话,墨郁。”
小狗很固执,“就不,哥能拿我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只能摸摸小狗的头,“好,但墨宝要答应我,我进去后就快点离开,回到宿舍给我发消息。”
云昼抬手的时候领口跟着手臂的摆动而露出一点红色的印子,是墨郁留在他身上的。
昨夜的画面一闪而过,墨郁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他帮云昼拉了一下领口,“哥回去还是穿高领的衣服吧。”
云昼似乎不觉得有什么,“其实用不着刻意去遮挡,大家都是成年人。”
不过开荤的小狗是真的凶,一直拿着云昼咬,但又舍不得用力,于是就变成红色的印子。
墨郁他真的好可爱啊!
云昼的心快要化了,好想亲一口墨郁,但这里是公共场合,只能强行把**压下去,面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如果墨郁介意,我会换高领的衣服。”
“不介意!”这是墨郁宣誓主权的一种方式,刚好这段时间不能呆在云昼身边,脖颈上的红痕可以提醒别人云昼是有主的人,“哥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墨郁的小心思表现得太明显,云昼轻笑一声,“好,我的宝宝。”
上了出租车墨郁的脸还在是红的。
虽然但是,当面这么叫还是有些羞耻,他一个二十岁的成年男性被叫宝宝真的合理吗?
好像已经开始想云昼了。
啧,异地恋真的好折磨人。
想快点毕业。
墨郁到于柔家的时候嘴角是挂着笑的。
于柔给墨郁递了一颗糖,“哥哥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吗?”
“啊?很明显吗?”
“是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哦。”墨郁接过糖塞到嘴里,嗯,好甜,心是甜的,糖也变得更甜了,“那我以后注意一下表情管理。”
小孩的好奇心很强,于柔追着墨郁问:“是追到喜欢的大姐姐了吗?”
墨郁想说是大哥哥,但还是算了,小孩子还没有形成正确的爱情观,不能误导她,把她往同性恋这条路上引。
“嗯,我们在谈恋爱。”
于柔为墨郁感到高兴,但还是有些担心:“是那个让哥哥伤心的姐姐吗?”
“嗯。”感受到于柔的善意,墨郁给她解释:“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现在解开了就在一起了。”
墨郁说着还给于柔看了手上的戒指,“这是他对我的承若,我想一辈子都跟他在一起。”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纵使再早熟的孩子也不太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但于柔能感受到墨郁的开心,“恭喜你,希望哥哥能一直幸福。”
但小脑袋一转,又想到一些别的东西,于柔说:“哥哥,你们之间是不是没有秘密了?没有秘密就不会误会了吧?”
墨郁想起了那张检查单,是于柔说的秘密,是他不让云昼知道的秘密。
“也许吧。”墨郁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何况跟于柔说她也不会明白,“好了,上课吧。”
“可是哥哥,你们之前不就是因为误会才没有在一起的,如果还有秘密,就会产生误会,有误会就会影响感情,对吗?”
对吗?
也许吧。
但墨郁这个算是秘密吗?
一个变量而已,可以好,可以坏,所以一定要说吗?
真的要给云昼心里负担吗?
墨郁有点乱。
可是云昼说会一辈子陪在他身边,并且他的病情要经常复查,真的能瞒着云昼吗?
墨郁或许觉得告诉云昼是给他心里负担,但如果不说,难道就不会给他心里负担了吗?
万一墨郁的病情真的恶化,到那一天云昼才知道,他会有多自责?那个时候的心里负担会比现在小吗?
不会吧,甚至会更大。
墨郁下定决心给云昼发消息【哥,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另一边,云昼手不自觉地又摸向口袋里的烟,苦涩的烟草味蔓延在口腔里,连带着心也是苦的。
怎么可能,墨郁才二十岁。
烟草过肺,云昼被呛得咳了出来。
他没有烟瘾,甚至不喜欢烟味,口袋里的烟不过是应酬时需要的工具罢了。
云昼就抽过两次烟,一次是墨郁藏起来,一次是现在得知墨郁生病。
墨郁总能轻易牵动他的神经,但抽烟不过是自己无法排解忧愁的陋习,又凭什么把帽子扣在墨郁头上呢?
云昼丢掉手里的烟,连带着口袋里的那一包也扔了,订了最早的航班,漱过口后就出门。
只离开了三天,云昼又来到了这个城市。
墨郁也没想到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病情云昼就大老远地跑来看他,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哥其实不用跑一趟,我没事。”
“我不是来看你的。”云昼的声音平淡得听不出喜怒,但下压的眉峰已经出卖了他,云昼心情很不好,甚至可以说差到了极点,“是来带你去看医生的。”
“不去,还没到复查的时间,再说了,我身体这么好,根本不会有什么。”
“墨郁,听话。”
墨郁突然就不敢回嘴了,云昼的眼神太可怕,像是再不听话就要动手一样。
云昼能怎么动手,无非就是强行抱着他出去。
墨郁可不想被学校的人看见他被一个男人抱着出去,未免太丢脸了些。
“哦。”小狗耷拉着脑袋跟在云昼身后出了学校的大门。
路上云昼一句话也不说,但牵着墨郁的手就没有放开过,一路下来,学校的人恐怕都知道墨郁有主了。
挺好,算是变相秀恩爱了。
“复查时间还没到,用不着检查。”
云昼压着骂人的冲动,用还算正常的语气说:“医生,麻烦你看清楚,他肺上长了东西,不是什么小病。”
在医生看来就是小病,一个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结节,不是小病是什么?
这点小事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患者不懂,所以会很紧张,可以理解,医生解释说:“这位家属,首先这位患者的病情不算严重,说是小病也不为过,其次,CT有很强的辐射,射线吃多了会致癌,非必要不做CT。”
医生无所谓的态度惹怒了云昼,他揪着医生的领子说:“小病?你管着叫小病?”
墨郁赶紧把人拉开,“哥,别冲动!”
云昼怎么可能不冲动?
生病的可是墨郁啊!
这种无理取闹的病人医生见多了,已经懒得跟人计较了,“这位家属,我不知道你受到了什么诱导才会这么说,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就是小病,甚至可以说不是病,疫情过后,肺部有结节的人很多,并且这位患者的结节很小,大概率会消失,病变的可能性很小,只要按时复查,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
云昼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
意识到自己唐突了,云昼给医生道歉:“不好意思医生,我太激动了。”
医生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行了,不用有压力,说不定明年来复查就没在了。”
听到肯定的回答墨郁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为什么同样是医生,说的话却不一样?
一个让人觉得自己得了绝症,另一个又让人觉得自己根本没病。
这就是医生之间的差别吗?
算了,不想那么多,反正现在没事就好。
人啊,不要忧心还没发生的事,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所有的烦恼,等来了再烦恼吧。
人活着为的是开心,不是提前预想未知的苦难。
15岁之前的时光已经很苦了,未来的生活就甜一点吧。
墨郁牵着云昼的手,“哥,去吃大餐,我请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除夕。
墨郁一直心不在焉的,云昼好几次跟他说话都没听到,索性停下来问他:“墨宝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
今天是除夕,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就连超市氛围感都拉得很满。
到处都喜气洋洋的,但墨郁的心却是冷的。
他不喜欢过年,15岁之前不喜欢,15岁之后也不喜欢。
过年对于别人来说是团圆,但对他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很小的记忆已经没了,不记得那个时候的除夕是怎么过的,但从他记事以来,就只有过几次除夕,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爸爸妈妈忙着赌,甚至连除夕那天都在赌场度过,而墨郁只能自己给自己做点吃的,假装过了一个阖家团圆的除夕。
墨郁恨爸爸妈妈,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但爸爸妈妈在物质上从来没有苛待过他,他的学费、生活费以及零用钱都会给他留好,剩下的钱才拿去赌。
墨郁甚至不敢相信,爸爸妈妈是双职工,都是体面的人,有着固定的工资,稳定的工作,是很多人羡慕的小康家庭。
而这样的家庭却在爸爸粘上赌之后就变了。
开始妈妈还会跟爸爸吵架,吵着吵着心也凉了,干脆就跟着去了,久而久之,也就陷进去了。
从那之后,墨郁就变成了一个人。
再后来,爸爸赌大了,欠了很多钱,无奈之下跳楼了,即使这样,他的债务也落在了妈妈头上,卖了房子也不够还。
有段时间,墨郁跟妈妈住在出租屋里,妈妈下班之后还要去做兼职,虽然不去赌了,但陪在墨郁身边的时间甚至跟以前去赌的时候差不多。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墨郁长大了,不需要人陪了。
人的身体不是铁打的,会累,也会病。
债务还清后,妈妈查出了癌症,晚期,有钱可以续命,但妈妈没钱,钱都拿去还赌债了,而她的工资不够在墨郁和她的生活开支后再拿去续命。
等死的时候遇到了云昼,把墨郁托付给他。
墨郁到了云昼家,云家人也不欢迎他,除夕甚至比之前更难捱。以前只需要承受孤独,现在承受孤独的同时还要承受云家人异样的眼光,以及令人不舒服的声音。
而现在,不仅要承受云家人对他的继承人头衔的不满,还要面对来自作为云昼男朋友的恶意。
云茂天肯定知道了,他和云昼的关系公司的人已经知道了,云茂天没有理由不知道。
或许那年云茂天的故意刁难就是因为知道了云昼抱着他出的公司,那个时候的云茂天已经有了危机感,才会突然发难让云昼去相亲,才会让墨郁放了云昼。
所以那个时候云茂天就已经看穿他的心里了吗?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云茂天是何等人物,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看不清呢?
不过是墨郁自欺欺人罢了。
墨郁抿着唇不说话。
要他说什么?说不想回云家过年吗?
这让云昼怎么做人?
墨郁开不了口。
他又听云昼说:“送了东西就回来陪你,作为晚辈,该有的礼节要做到。 ”
“你说什么?”墨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你说什么?”
云昼牵住墨郁的手往前走,平淡的像是在讨论今天应该吃什么,不过云昼也确实想问墨郁想吃什么,“我去给爷爷拜个年,送了东西就回来,墨宝想吃什么?哥给你做。”
被握在手心里的手卷缩了一下,墨郁感觉自己不懂中文了,云昼是什么意思?
是要单独跟他过除夕吗?
“就是你想的那样。”云昼握紧墨郁,“墨宝不喜欢就可以不去,从今年开始,我都会陪你过除夕,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脚上像灌了铅一样,重得抬不起来,墨郁觉得自己成了罪人,成了诱拐云昼的罪人,
他不需要云昼为他这么做,诱拐云氏掌权人的锅他背不动,也不想背。
“哥不用这样,我可以跟你回去。”
只要内心足够强大,就可以无视云家人的恶意,只要自己不在意,那云家人的攻击就根本没有用。
为了云昼,墨郁能做到。
云昼的答案却出乎意料:“但我不想墨宝受委屈,云家人,没有那么重要。”
第一次听到云昼谈论云家人,没想到在云昼心里,云家人只落得个没那么重要的称号。
可是相处融洽的云家人、与云昼血脉相连的云家人怎么可能不重要?
一定是因为他,云昼才会这么说。
“云昼,不准任性,我不想你因为我跟家人闹翻,我不希望我们的爱情是建立在你跟家人闹翻的基础上,云昼,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云昼怎么可能不懂,墨郁那么看中亲情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云昼因为他放弃亲情,他甚至可以为了云昼去忍受那些人,“但真的没必要,墨郁,我说的是真的。”
墨郁的心轻颤一下,下意识生出一种心疼的感觉,嘴张了半天,最后只说了一个字:“好。”
云家。
云昼放下东西,给云茂天拜了年就要走。
“站住!”
云茂天低呵:“你要敢走我就收回你手中的权力!”
云昼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爷爷说的权力是什么?云氏掌权人吗?”
云茂天哼了一声:“知道就乖乖留下!”
云昼嘴角勾起微小的幅度,很快又沉了下去,“爷爷年纪大了,一些事说忘就忘。”
沉默片刻,云昼转身,“我就是你让云建元生下来继承云氏的工具,其中的逻辑我想是爷爷搞混了,不是我非云氏不可,是云氏非我不可,不是我求着爷爷您让我继承云氏,而是您求着我继承云氏。”
“你!混账东西!”
“是啊,我是混账东西,但爷爷您还得求着我这个混账东西管理云氏,您就云建元一个儿子,而云建元就我一个儿子,我要是不管云氏,云氏就会落入旁人手里,我倒是无所谓,可是爷爷您,真的能接受吗?”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房间。
云昼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爷爷您打也打了,气也出了,那我就先走了,您想收回云氏的话,我随时可以退出,到时候记得通知我来办手续。”
儿子叛逆,如今孙子也叛逆,云茂天气得捂住了心口,“云氏先不谈,今天是除夕,作为亲人,云昼你不该留下共享天伦之乐吗?”
云昼冷笑一声:“天伦之乐?云家有亲情吗?爷爷您确定不是自欺欺人?如果真的有情,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云建元夫妇不回来?爷爷您不能因为管不住云建元那个儿子就来管我这个孙子。”
“你!”
云茂天气的半死,但无法辩驳。
云昼说的对,云家没有亲情,只有利益。
或许有过,但那微不足道的亲情在利益的影响下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算计和对利益的争夺。
云昼从来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爱,甚至说没有得到过任何爱,爷爷所谓的爱他,不过是对继承人的爱。
不,那不是爱,是对利益的渴望。
云昼从头到尾都都只是工具,是云建云摆脱云茂天的工具,是云茂天将云氏握在手里的工具。
工具没有感情,不懂爱。
直到遇见了墨郁。
那双透着渴望的眼睛,云昼仿佛看到了自己。
如果世上还有人没有爱,那云昼就去给他。
“说完了吗?”云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云茂天,“说完的话我就走了,家里还有人等着我。”
云茂天叹了口气:“是他吗?”
“是。”云昼警告,“不过爷爷别想为难他,也别想从中作梗,否则后果爷爷承受不起。”
“你想干什么?”
“毁了云氏,如果爷爷毁了我的爱,那我就只能毁了爷爷最爱的东西。”
利益至上的云茂天,毁了云氏就等于毁了他的全世界。
“好了,我该走了。”云昼对着云茂天微微鞠躬,“爷爷,祝您除夕快乐。”
墨郁看到云昼脸上的掌□□疼的不行,赶紧用冰袋给他敷,“哥,对不起。”
云昼覆上他的手,“墨宝没有做错什么,不用说对不起,我被打不是因为你。”
“真的吗?”
墨郁真的不想云昼跟家里人闹到这一步,“哥就不要安慰我了,不就是诱拐的罪名,我还背得住。”
云昼被逗笑了,捏了一下墨郁的脸,“墨宝想多了,真不是这样。”
云昼说了很多,他的家庭,他的父母,所有墨郁不知道的事告诉了他。
墨郁眼眶泛红,紧紧抱住云昼,“哥,云昼,以后我来爱你,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你。”
“好,求之不得。”
墨郁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雨夜,愧疚的情绪突然爆发到了极点,“哥,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墨郁抱着云昼,头靠在他的肩上,不敢去看云昼的眼睛,害怕看到失望,更怕看到挣扎。
手指不自觉地又抠在了一起,“五年前那场车祸其实不是哥的错,是妈妈主动碰瓷,因为她得了绝症,想找个好人家把我托付出去,对不起,哥,我明知道是妈妈的错,但我没有说出来,因为...”
无法拒绝云昼的爱,他永远记得那双带着心疼的眼睛。
“我知道。”
“你知道?”
问完就觉得自己是傻子,云昼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任由一个人欺骗。
除非是他心甘情愿的。
“哥...”
“没错,我是心甘情愿的,想把自己没有的全部给你。”
在对上墨郁双眼的时候,云昼就注定会沦陷。
世上缺爱的人那么多,但能引起共鸣,让他试着想要理解什么是爱的人只有墨郁。
抠在一起的手松开了,墨郁以后都不会害怕了。
云昼真的很爱他,并且只爱他。
贴着创口贴的手不能碰水,墨郁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云昼身后,人去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甚至在云昼洗菜的时候直接从后面抱着人,下巴搁在云昼肩上,看着人洗菜。
云昼没有觉得烦,反而觉得很幸福,墨郁的怀抱很温暖。
云昼转身,吻住墨郁的唇。
一吻结束,云昼抱着人,“墨郁,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怎么也听不够,云昼说一辈子都不会腻,“哥再说几遍,我还想听。”
“好。”
云昼说了很多遍我爱你,直到嗓子哑了才停下来。
墨郁也在回应着云昼的爱:“云昼,我也爱你。”
桌上的菜不多,甚至比平常阿姨做的还少,但墨郁却感觉自己的心被填得满满的。
菜不在多,而在于跟自己在一起的人。
这就是家的感觉,云昼在的地方就是家。
小狗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家还有爱。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剩下的番外来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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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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