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离开后,王夫人说着身后的王管家说道:“王管家,你找人通知府中下人,布庄的人还有老爷和喜丫头,让他们在未时前来院子里。这事不要惊动老夫人,她因乐儿一事大病一场,如今身体还未恢复,就别让她再生烦忧了。”
王管家恭敬道:“夫人,小的这就去办。”
未时,王宅院子里,一二十个下人站在院中,阳光照射在他们不解与焦虑的脸上,王夫人端坐在前方,旁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气质与商人不太相合反而有点书生气,端坐在旁边一脸忧虑地看着王夫人,女的穿着嫩黄衣衫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看着是个讨喜的人。
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在这沉默的气氛中,两位灰衣人从天而降落至王夫人身旁,其中一位道:“阿芜,我们回来了,可以开始了吗?”王夫人点了点头。
“唰”隐二散发着内力,院中的梨花如刃般飞舞,静落。所有下人的身边都落着一缕头发,一些人一开始还有些不明就里,一些人则发现端倪看着脚边的头发颤抖地喊着:“要杀人了,要杀人了,不要杀我啊。”说完竟似要晕了过去,院中也开始骚乱起来。
隐四闪身至他的身前掐着他的人中冷声道:“不准晕,不然就趁你晕着时割下你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人睁开了双眼,流着泪乞求道:“我不晕,求你,放开我,让我再活一会。”隐四闻言松开他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看着骚动的人群,“安静”,王夫人站了起来沉声道,“一会我会问你们一些问题,你们如实说就行,若是不配合,我就让身边的这两人杀了你们,若是配合让我们查到线索,我就会赏你们五十两银子,当然若是有人回答时隐瞒了什么,你们也可以当场揭发,若属实我将赏银翻倍。”
说罢便对左边第一个人问道:“小少爷出事前后一个时辰里你都在哪里做了什么事身边有哪些人?为什么要去那里做那些事?你在这些地方前后两天有见过行为有异或者原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人吗?”
这人行了个礼小心翼翼道:“夫人,小人早上穿衣洗漱完叫了同屋的人起来后,便独自去吃早饭了。吃完早饭后按着分工打扫老夫人的屋子,打扫完出来时碰见了王管家,王管家让我给花园的花洒些水,我便去厨房拿了桶还有瓢去了花园,浇花时和路过的小五小四闲聊了几句。洒完水后将东西送回了厨房,从厨房出来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又前往了茅厕,路上碰见小六小七,打了声招呼,从茅房出来后有点无力就先回了侧房休息。后来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吵闹,出去询问之下,才知道小少爷出了事情,便和其他人一起寻人去了,那两天小人并未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王夫人点了点头正准备问向第二个人时,院中有人大声道:“夫人,他早上并不是自行去吃早饭的,我看见他和他隔壁的伙计张三一起去的。”
话音刚落另一个人也大声道:“夫人,他并没有一直在侧房休息,小少爷出事前不久我还看见他在侧房附近给丫鬟小梨递了什么东西。”
王夫人冷冷地看着刚才回话的笑人厉声道:“他们说的可是实话?你为何隐瞒,说!”
这人立刻跪下颤抖着:“夫人,小人早上是和张三一起的,小人家中给小人寻了一门亲事,小人不知道该买什么送那女子,就想到张三有一表妹也在府中,那天就让他帮我联系和小梨见面,我拖她帮我买一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夫人我并非有意隐瞒,我怕说出来别人不信,平白污了别人清誉。”
王夫人眯了眯眼冷声道:“既如此,我就暂且信你,若是你还有隐瞒,就将你送予官府处理。其他人若有隐瞒也是如此!”又对身后的王管家吩咐道:“王叔,给刚才揭发的人每人一百两吧。”
王管家给了钱后,王夫人开始问其他的人,前面两个揭发的人平白得了一百两赏钱,后面每个人回答时他们都听得格外认真,深怕到手的钱飞了,院中其他人也是如此。回答的人也更不敢隐瞒什么了。
“……在布庄外遇到了王表哥,他急匆匆的,我也没说上话,然后我就进了染料坊,发现一批布出现了问题就赶紧报给了布庄管家……”
“……小少爷出事前我远远地看见老夫人屋外一个人遮着脸和喜丫头说着什么,那身形一看就是王表哥……”
“……小少爷出事前一天夜里我睡不着去了花园,隐隐听到什么动手,危险,听声音有点像王表哥,我怕有危险就悄悄回去了。”
“……小少爷出事第二天晚上,我也听见院里有人说什么杀了之类的话,听声音也像是王表哥……”
……
“王叔你找人将王表哥请过来,我要当面问问他!”问完所有人后,王夫人看着满院的人面无表情道。
过了一会王表哥被下人“请”了过来,嘴里骂骂咧咧道:“什么时辰不让人休息还非得让来院里,唉……”抬头看见王夫人和王员外和满院子的下人怔怔道:“表弟,弟妹你们这是作甚呐?”
王夫人冷哼一声道:“乐儿出事那天,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王表哥看了看王夫人和王员外一脸不解道:“我没去哪里啊,我就是在街上逛了会,然后去了酒楼喝了点小酒吃了点饭,怎么了这是?”
“你说谎,我明明见你在老夫人屋外和喜丫头说话呢……”那下人赶紧出声。
“你莫不是看走眼了?你怎么可能看见我出现在老夫人屋外?弟妹你就信这种人的鬼话……”
“是你!”旁边的喜丫头看着王表哥掩面哭泣道:“我亲眼看见是你将乐儿抱给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王表哥不可置信地看向喜丫头,随即愤怒打断道:“污蔑,贱人你竟敢污蔑于我,这分明是你自己做的才对。”撸起袖子就要冲至喜丫头身前。“唰”,银白色的剑在阳光下泛着光芒贴在王表哥的颈侧,隐四开口道:“等她说完你再说,不许动手,不然……”
王表哥头偏向一侧,肩膀缩着,两手紧紧握在一起,颤声道:“我,我不动,大侠,你,你先把剑放下……”,隐四收回剑对着喜丫头道:“你继续说。”
喜丫头跪至王夫人身前,掩面哭泣道:“我自知有罪,这几天一直不敢面对夫人。那日我在花园失去意识前看见王表哥将乐儿抱给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我心里害怕便没敢说。第二天晚上我见老夫人睡下了,便来到院子里散心,结果意外撞见王表哥和那白衣人说等这段风波平息,他要白衣人杀了老爷还有老夫人,我就更不敢有丝毫异常的举动了。老爷,夫人,王表哥他就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啊。”
王员外一脸不可置信,王夫人双手紧握,颤着身子,眼含泪水,愤怒地瞪着王表哥质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王表哥看着王夫人和王员外跪地哭号道:“表弟,弟妹,你们莫要信她啊,那天我分明看见是她将乐儿抱给了白衣人,然后装晕在花园中,我本想告诉你们又怕你们不信我,我就没说。至于后面那些我要求白衣人的话更是子虚乌有,都是她污蔑我的。”
王夫人垂下眼愤恨地看着二人:“王管家,将他二人送去官府,公堂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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