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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自由

回老城区的小巷还是那么昏暗,一如多日前阴森,就连跟在身后的脚步声都依旧。

易镜却一改往日瑟缩的步伐,坦然的向前走。

依旧是熟悉的小巷,易镜脚步一拐,走了上去,狐狸眼向前一瞟,拐角处出现了几个人。

走在最前方的人穿着校服,赫然是路归。

易镜双手放在校服兜里,看着路归逆着月光向自己走来,牵起笑容道;“怎么亲自过来了?”

路归在距离他一步的距离停下,道:“最近想通一些事,本来不打算找你麻烦了,奈何想到这一年多你没少给我添堵,这仇不报,我实在难受。”

易镜看他身后,站着三个人,不似之前找来的混混,这三个人穿戴整齐,站姿标准,更像是保镖。

他道:“怎么,发现小混混对我没用,找练家子?”

对面的人好似胜券在握,挑衅后便后退到安全距离,漫不经心:“放心,我不打死你,好歹能让你活着高考。要怪只能怪,我看你实在不顺眼。”

场面着实有些棘手,易镜虽说武力值很高,但一人敌六手,还都是练家子,属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他的眼扫向不远处的街角,伸出左手勾了勾,歪头道:“你真以为我只有一个人?”

路归蹙眉,嫌他废话太多:“我们一路跟过来,可没看到有别人。”

却见易镜勾唇一笑,路归瞬间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猛的朝后看去,正是凌经年!

凌经年走路的姿势懒懒散散,不像是来当救兵,更像是来火上浇油的。

巷子暗黑,周围一片死寂,凌经年的声音极其压迫;“不知道易镜哪里惹你讨厌了呢?”

三个保镖感受到来者不善,摆好了进攻的姿势,被路归伸手拦下。

小少爷还是一副天真的样子:“凌经年?你怎么跟过来了?”

他张张嘴,放弃找补:“我只是教训他一下,又不会真伤到什么。老杨不在这里,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行。”

“我为什么要帮你。”凌经年慢悠悠的走到易镜身边,右胳膊自然的搂过易镜的肩膀,低下头,吻在易镜的唇,“我家阿镜被你欺负了,我凭什么帮你?”

他说罢,不顾路归震惊的眼神,挑衅的看向三名保镖,笑的很欠揍:“一起来,省时间。”

路归缓过神来,气的要命:“动手!打死他们!”

保镖听令,一窝蜂的冲上来。

不得不承认,保镖的身手很好,招式标准不失杀伤力,奈何对面两个人,一个是拿命拼出来的野路子,一个同样练家子,蛮力在他们之上。打斗持续了近十五分钟才堪堪停止,几个人不同程度的挂了彩,其中三名保镖更是直接败下阵来。

凌经年站起身,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剧烈运动后的呼吸还未平静,伸手掐住易镜的侧脸,将血迹抹在他脸上,端详他毫未受伤的面庞,低声问:“宝宝打人的时候真可怕。手疼了吗?”

地上的保镖:……人言否?

易镜嫌恶的扒拉开他的手,扯住他的校服衣领,将人高高在上的目光拽了下来,亲昵的在凌经年鼻尖上蹭了蹭,柔声说:“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你面具之下的变|态,感觉怎么样?”

凌经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唇,垂头吻住,一触即分:“很好。”

不顾路归看到保镖全军覆没的惊悚神情和目睹二人病态后的恍惚,凌经年揽着易镜,从路归身边擦过,走向易镜的家。

“宝贝儿,让我和你一起走,早就预见路归会找你茬了吧。”到了家门口,里面空无一人。

易镜走进去,坐在沙发上,笑道:“对啊,我看到他就吃醋,你有意见?”

凌经年坐在他身边,又是一吻落在他颈边,吐息尽数落在颈侧肌肤,不自觉生出淡粉:“阿镜因为我吃醋,求之不得。”

白净的手拦住凌经年试图作乱的脸,拇指和食指掐住他的下颌。妖艳的美人笑的不怀好意:“我们风光霁月的班长还有这一面?他们怎么形容你的,高山雪,林中月。我瞧着,怎么发|春了似的。”

“你呢。”凌经年不顾自己发红的下颌,伸手捏住易镜桎梏自己的腕子,“不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吗,不装了?”

“操。”易镜骂了句脏字,欺身吻了上去。凌经年处于下风,并没有阻止,抬着头迎合易镜的交缠,两道疯狂的气息交融,在静谧的气氛中任由病态的爱意疯长。

高山雪洒在泥堆里,娇艳的玫瑰在其中野蛮生长。黑夜中滋生着见不得人的养分,向人的是刺目的红与洁净的白,无人可见的角落里,玫瑰烂到了根里,雪融的肮脏有且仅有一人可见。

你是我见不得人的贪心;我是你有且仅有的知己。

两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合该一体同存。

*

凌经年约了易国昌在跨江大桥见面。

易国昌到的时候,凌经年正倚在桥边的栏杆上,不知道等了多久。

年迈的男人谄媚的走上去,面对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差点要了自己命的男生。

就在几天前,男生声称可以帮他还款,条件是在跨江大桥见他一面。起初易国昌还有些谨慎,不料收到信息的当晚又被要债的发现,躲了半个晚上才躲过去,想着自己烂命一条也没什么人会要,就答应了下来。

“这个,小同学。”易国昌搓搓手,道,“不知道你答应我的事?”

凌经年瞥他一眼,看到了他放在衣兜的手机,露出了袖口的银行卡。

他动作隐蔽,又面对着江,离了远了根本看不出他手里还有东西。

“想要卡啊,可以给你。你先告诉我,你和易镜的关系怎么样。”

易国昌觉得莫名其妙,但看着银行卡实在心痒,咽了口唾沫,说:“那个小兔崽子向来和我关系不好。”

他说着,拿下头顶的帽子,指着额头上一块不大不小的疤,大骂:“这他妈就是那个小崽子给老子削出来的!还有啊,他还拿碎玻璃比量老子的脖子!天杀的,那他娘的就是个畜生,祸害!”

凌经年闻言,不自禁露出笑来,又赶快偏头掩盖了过去。易国昌顾着发表感言,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人的异常。

“孩子给老子钱,不就是天经地义吗!老子找他要个钱,还得看他心情?哪有这个道理!”

易国昌唾沫横飞的骂,骂累了,想起了正事,又提起:“那个,我的钱?”

凌经年才恍然大悟般道:“啊,卡啊。”

易国昌笑着:“对啊对啊。”

下一秒,凌经年手指一送,银行卡纸片般落下,眼看着砸到江里。

易国昌笑容凝滞,带上了冷意。

“跳下去,拿到了,就是你的。”

凌经年毫不畏惧的对上易国昌愤怒的眼睛,表情如常:“五千万。”

易国昌再次怔住。

五千万。多么庞大的数字。不仅足够还他的债,还够他再玩很久很久。终究是贪婪占据上风,易国昌咬咬牙,纵身跃下跨江大桥,硕大的人影,砸起了一个很大的水花,除此以外,再无动静了。

凌经年扶着栏杆,像是在看一场戏。

这里的深度不深,但对付易国昌这种亏空的只剩满肚肥肠的身体绰绰有余。

只见易国昌起初还会浮出来喘口气,最后竟渐渐的,连气泡都不再有了。

凌经年这才缓慢的从大衣外套中拿出手机,装出一丝惊慌的样子,拨打了120:“喂,你好。跨江大桥有人溺水了。”

此处人烟稀少,眼见着易国昌没了气息,也没有人去救。

等到警察和医院都来了人,凌经年才淡然的跟着回去做了笔录。

等易镜作为死者家属收到消息的时候,凌经年还没有从警察局出来。

易国昌被送到太平间,警察领着易镜到了警局监控室,道:“死者的手机进水,已经不能用了,目前只有这一段监控显示,这个男人和你父亲聊了会儿天,因视角问题,我们无法知悉聊天内容。七分钟后,你父亲毫无征兆的跳下了水,而他并没有采取措施。直到你父亲已经没有太多生命迹象,他才选择报警求助。”

画面上的人穿着黑色大衣,身影是化成灰易镜都熟悉的样子。

“人还在做笔录,据他所说,他水性不好,最初只以为死者是为了下水游玩,才没有呼救,没曾想出了意外,等他发现时已经晚了。”

多么完美的借口。

警察叹了口气,他们看了监控也捞了水底,没有发现这个年轻人一点作案动机,两个人就好像是在跨江大桥意外相遇的陌生人,一丝破绽都没有,顶多算一个遇事无为?

易镜看了半晌,好像要将监控里的凌经年盯出个洞。

他长舒一口气,道:“麻烦了,我不追究他的责任。”

警察不会干预他的想法,点了点头,说:“剩下的交给我们,你去准备父亲的后事吧。”

易镜却没走,他就站在警局外面,从下午等到黄昏。日影西斜,凌经年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刚刚迈出警局,就看见了易镜。

凌经年素来冷若冰霜的脸露出笑意,像是冰雪初融,不带一丝促狭的,认真的说:“阿镜,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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