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歌最喜欢谈又时的手,修长笔直、白皙有力,当她的食指轻轻拂过手背上突起的青筋,他会不自觉的将头仰起,硕大性感的喉结剧烈滚动。
他实在迷人。
浓密乌黑的眼睛紧闭着,几缕短发被汗水浸透黏腻在额头上,结实有力的双臂撑着,整个身子往后仰,就像是名画师笔下诞生的艺术品,从汗渍到凌乱的T恤,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应歌今天心情不好,她把这份不好都发泄在谈又时身上,又啃又咬,咬到他手背出血才停止。
腥甜的气息散播在周围,谈又时慢慢睁开双眼,就看见一张明艳精致的脸趴在胸膛。
那是一张看过就很难忘记的脸,清澈琥珀的眼眸,秀挺的鼻梁,因啃咬而沾染血丝的红唇,最要命的是一颗落在眼角妩媚的红痣,轻轻眨眼间,犹如一只张扬明媚的狐狸,谈又时很厌恶她啃咬的举动,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样一张脸对他做什么事,都很难生气。
房内静悄悄的。
半晌,谈又时才推开她,起身理了理T恤。
应歌被他推倒在沙发上,就这么顺其自然的躺着,打量着他的背影,嗤笑道:“干嘛这么大力。”
被滋润过的声音腻得发甜,谈又时垂眸整理衣服,并未回话。
应歌见他不说话,没了兴致,支起身子说:“你还要回学校?”
“嗯。”他闷闷的哼了一声。
算是回应。
应歌有些不满,双手抱胸,“不准你回去,明天我生日,从今天到明天,再到后天,这三天你都属于我。”
大小姐的指令,谈又时向来只听不做,他拿起散落在地上的包,侧身望着她。
光影从落地窗外打进来,将他的轮廓照映得深邃无比,他滚动喉结,开口:“没空。”
冷冰冰的嗓音夹杂着事后的性感,就像掺杂着颗粒的潮水,湿润的抚过每一寸空气。
他熟练的整理好衣服,弯下腰捡起被应歌解开的腕表,腕表表面被岁月浸染,镀上了一层薄雾般的划痕,模样廉价不说,看起来还像块女士手表,将腕表戴好后,偏头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应歌,她的胸口还有一条属于他的皮带。
应歌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那双白嫩纤细的手指抓住了皮带,故意在空中晃了晃,“想要?”
面对她的‘挑衅’,谈又时的黑眸沉了几分。
微弱的霓虹光从乳白色透光窗帘散落进来,将他的身影笼罩住,隐隐约约的压住从身躯里散发出来的气场,他朝着她伸出手,“拿来。”
“好凶。”她故作害怕,捂住胸口,琥珀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你吓到我了。”
矫揉造作。
他深深吸了口气,知道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索性也不纠结于皮带,转身去收拾落了一地的书。
房内很安静,只有谈又时收拾书本发出的轻微窸窣声。
应歌趴在沙发上,双脚悬空晃动,单手托着腮打量着谈又时的背影。他很瘦,但并不单薄,每一寸薄肌之下的血肉都蕴含着极大力量,线条柔和且流畅,从肩膀到劲腰寸寸分明性感,黑色利落的短发因被她抓挠显得凌乱慵懒,按照他们圈内说法——这是少年感十足、却在某些方面成熟至极的男人,简直是极品。
应歌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跟谈又时见面的场景。
那是在慈善晚宴上。
她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宴会,又碍于家族内部对慈善事业的投入,不得已以慈善晚会成员参加宴会,参加到一半就准备开溜,走到侧门门口时,就看见一个浑身高定礼服的中年女人站在树下,趾高气昂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冷白色的月光透过面前的柏树斑驳的散落在少年身上,他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左侧肩膀上背着黑色的书包,整体散发着清雅气质。他很高、很瘦、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单薄的T恤下隐约能看得见微微突起的肩骨,清雅中又带着一丝落魄和窘意。
当时还看不清他的面容,只透过那一身侧影就觉察出有这样气场的人,模样不会差。
[钱?你要钱?这是你要钱的态度?]
[这么想要钱,跪下来求我,也许我能善心大发赏你一点。]
女人的声音隔空传入应歌耳里,是尖锐的、嘲讽的、鄙夷的、让人不爽的语调。应歌不由得皱起眉头,她自小被养在国外,思想开放,做事张扬,不像京市别的千金小姐端庄大方,对于各大家族的八卦奇闻也不鄙夷,毕竟连盛誉百年的三大家族都有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更何况富婆养小三呢?
穷学生、想走捷径上位、为钱屈服。
或者应该再加一条——又当又立。
晚宴上来敬酒的人很多,应歌喝了许多酒,这会儿也略有些醉了,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少年跟女人分开后,跟上了他的步伐。
砸了多少钱已经忘了。
只记得她一百万一百万往上加的时候,那双清澈深邃的眼眸未曾动过半分情绪。清高得宛如明月,好似万千铜臭不过如此,他那样的凌霜傲骨,那样的凛然清雅,让本来的无聊起兴变成了探究和好奇。明明刚才还为五斗米折腰,这会儿给他钱了,他却不要了。
**是骗不了人的。
他没有任何**,哪怕她砸下所有的钱。
“真不陪我过生日啊?”
应歌起身,从身后抱住他的劲腰,抱了会儿后,又慢慢转移到前面,像一只小猫似的在他胸膛里蹭了蹭,“不陪就算了,礼物也不送吗?”
没人能受得了应歌的撒娇。
她就像一只通体发白、随时随地喵喵叫的波斯猫,声线柔和又甜腻。
谈又时不自觉的滚动喉结,“没钱送。”
“那你陪我就算送我了?”她微微仰头看着他,眨着那双玻璃琥珀般的大眼睛,“明天,还是这个地方,好不好?”
“再说。”他慢慢推开她,往后退了一步。
前一秒还旖旎春光,下一秒就变回清高凛然。
应歌被拒绝,脸色不好看,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页面,点开谈又时的聊天框,当着他的面给他转了五万块钱,还故意在转账的备注上备注[服务费]。
谈又时没看手机,只是在听到转账提示时,黑眸一沉,头也不回的转身朝门外走去。
*
七月的京市闷热无比,应歌开着粉色宾利驶入种满翠竹的环山路,灼热的阳光隐入翠竹中,烫化出无数虚影。
今天是谭家宴请应家的日子,一来庆祝国际项目D.MK的顺利推进和落地,二来就之后的合作交流联络感情。谭家整个家族都在港区,今年才到内地发展。政府牵头,为两岸的经济发展做带头工作,谭家选了应家合作,羡煞不少圈内企业。也因家族盘踞于港区,内地的房产并不算多,这栋位于明居山,占地5000平方,左边毗邻清玉宫,右边与昶海接壤,连绵百里的山脉峰峦,也仅仅只是他们在内地的暂居住所。
停好车往里走,挑高近五米的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将庭院里精心打理过的日式枯山水景观框成一幅流动的画。
家具陈设是极简主义的典范,却处处透着高贵的质感。
当然,最能体现“家底”的,是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点缀。墙上挂着几幅尺寸不大的画、随意摆放在茶桌上的甜白釉茶碗、以及镶嵌在灯具里的红蓝宝石。随随便便拿出一个到市面上,都可以刷新古董行和珠宝行的国际排名。
“谭董说笑了,我女儿被宠坏了,从小就娇纵蛮横,前几天还因为没买到喜欢的首饰跟她哥哥吵架呢。”
“年纪还小,我家玉书在她这个年纪,也是混得厉害。”
厅内传来谭老和父亲的对话,应歌踩着细高跟走过去,哥哥应凌就朝着她扬扬下巴,示意她坐过去。
“哟,应歌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应歌这会儿才为自己姗姗来迟感到些许愧疚,走到哥哥身边坐下后,说道:“不好意思啊,毕业了,学校和外面的事情多。”
应歌长了一副天生讨人欢喜的脸。
谭老很喜欢她这直来直去的脾性,笑着说:“二十三了吧?毕业打算做什么,进集团吗?”
“没。”面对谭老,应歌对答如流,丝毫不惧,“我打算跟朋友开画廊,地址已经选好,等开业了,谭爷爷要来捧场哦。”
应歌要开画廊的事没跟家里通过气。
父母本来打算等她毕业就将她安排进集团工作,谁曾想还没安排,她就擅自做主。
父亲应呈坤的脸冷了下来,侧头瞪她一眼。
她当做没看见,笑着继续说:“谭爷爷什么时候能吃饭,我饿了。”
“就等你呢。”谭老站起身来,摆摆手,“开饭。”
谭家的家宴规格奢华,从餐具到菜品无一不透着至臻气息。应歌跟着应凌坐在侧边,服务人员训练有素,动作轻盈利落,奉上温度恰好的茶水或咖啡,整个空间散发着淡淡的清茶幽香和书墨香。
这样的饭局,刚才的调侃已然不合适。
应歌乖巧的跟应凌品尝着面前的菜品和清茶,听着谭家跟应家的交谈。
从国际经济到内地港区发展、再到家中琐碎小事,聊到八点多,谭老突然笑呵呵的转了语风,“说起来,我们家月铎也要从美国回来了,他比应歌大三岁,主学金融,博士毕业,前些日子我跟他谈起跟应家的合作,他说这是一桩好事,还说等回国要跟你们见上一面。”
应歌没反应过来,应呈坤笑着回应,“月铎要回来了?好多年了吧,那这可真是好事,要不改天等月铎回来,在我家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不用麻烦,都是一家人,设宴免了。”
用餐结束后,两家人又坐下聊了会儿天才离开。
坐上应凌的车,应歌就忍不住问他刚才饭桌上的细节,自家哥哥从小知礼节、懂分寸,有他在的地方,就不用担心会出事,更何况是谭家的家宴。刚才在谭家家宴上谈到跟谭月铎见面的事,应凌的脸色就挂不住了,摆明就不是简单的设宴款待,她细细斟酌一番,联想到谭老说的那句‘都是一家人’,突然冷汗直冒,说道:“哥,我不是被卖了吧?”
应凌开着车,语气淡薄,“你换个思路,买给谭家,算我们高攀了。”
“……”
应歌呼吸一滞,像被人从头顶浇灌一盆凉水,从头到脚的凉,“不是,为什么没人跟我商量?月铎?谭月铎?就那个从小养在美国,连不知道是美是丑,或者是矮是胖的谭月铎?”
谭家长子的传闻,应歌还是知道的。
从小被养在美国,媒体记者几番追寻报道也报道不出什么新闻来,渐渐的,大家的注意力被二子谭玉书占据。这么些年来,有关于谭家下一代的新闻几乎都围绕着谭玉书展开——谭玉书女友、谭家企业、谭玉书继承人等。
在圈内惯有思维里,几乎已经将谭玉书作为谭家继承人看待。
要说跟谭玉书联姻,应歌无话可说。
毕竟谭玉书长得高大俊美,才华出众,可刚才在饭桌上,谭老字字句句离不开那个养在美国的谭月铎,摆明是要她跟谭月铎联姻。
这亏她不吃!
“谭家家风严谨,谭老年轻时候也算丰神俊朗,你要担心谭月铎长相不好,不如担心担心为什么这么多年谭家没把他接回来,以及他回来了还能不能在谭家当家做主。”
“爸妈同意了?”应歌气得发抖,双手抱胸,“所以平时他们宠我爱我都是假的,关键时候还是要靠我去巩固他们的合作?”
应凌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要真是巩固合作,找周家不好?周野昭的实力不比谭玉书差。”
“周野昭什么人,一周能换七八个女朋友!”
“是,他生性浪荡,但架不住能力强,光是华湘的项目,国内就没几个人能做得下来,爸妈没找周家,为什么愿意跟谭家?”应凌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谭月铎绝对不差,我担心的是,谭家对他遮遮掩掩的目的是什么。”
应歌不说话,绷着脸望着窗外。
车子一路从种满翠竹的道路驶向二环,璀璨昏黄的灯火从车外打落进来,车窗全开,她倚靠在车窗上,任由晚风吹拂,平时这个点早已经被困意侵袭,今天不仅没半分困意还精神抖擞,满脑子都在盘算着回家后的说辞。
大约十一点左右,车子停在了应家大门。
应凌刚把车停好,应歌就迫不及待开门往后走,走到父母车前,质问道:“你们要跟谭家联姻为什么没跟我商量?”
语气带着怒火。
应呈坤摇下车窗,看着应歌,“那你要开画廊怎么也没跟我商量?”
“我想做什么事还要跟你们商量?是你们说的,我想做什么都行!”
“都行可不包括开画廊,我应呈坤的女儿开画廊?你要不要看看像你这个年纪的千金小姐都在干什么。”
“我不管!是你们说的!现在画廊也不让我开!还要我跟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是胖是丑的男人结婚!你们根本不爱我!”
应歌气得双手紧握,狠狠的跺着脚,“你们都骗我!都不爱我!”
应呈坤有些心虚,咳嗽一声说道:“那我们各退一路,你别开画廊,老老实实进集团,谭家那边呢,我们再考虑,好不好?”
“不好!画廊我一定要开!”
应呈坤皱眉,“路就这两条,你自己选,如果你一定要出去抛头露面,那我就停了你的卡。”
应歌一愣,冷哼道:“停就停,谁怕谁,你停我的卡,那联姻也别想,如果一定要联姻,就让我哥去嫁,反正我看那位谭家长子这么多年没消息,说不定男女通吃呢?”
“你——”
应呈坤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应歌拎着包包,头也不回往门外走,边走边说:“哦,忘了跟你们说,我有男朋友。”
*
应歌没有男朋友,圈内的人都知道,不是追她的人少,相反,追她的人几双手都数不过来,只是条件多、要求高、能入她眼的人除了谈又时就再也没有第二个。
她不知道谈又时在哪读书,只知道在市中心那块。
顶尖京市大学、京州美院、中科工业都在其中,不知道他读哪个学校,哪种学科。
不管读哪个学科,成绩应该不好。
反正她没见过这种顶级神颜、还能是顶级学霸,要真是学霸,来钱路子多了去,怎么会为了钱去找富婆?
说起富婆,那晚月光影影绰绰,她也没瞧见那个富婆的长相,今天跟谭家见面,倒觉得跟谭太太有几分相似。
不知道开车去哪,索性就把车子停在跟谈又时常见面的MISS.S的会所,整个人趴在车窗上,百般无聊的看着车来车往,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聊天页面,置顶的是一张清风明月的头像,备注[谈长老]。
聊天内容还是停留在她给他转账。
他没收。
只要附带这种[服务费]的,他一概不收。
“你在哪?”应歌给谈又时发语音,“我烦死了,烦死了,你快点来会所里陪我。”
语音轰炸的事,她没少做。
今天心情不好,轰炸的信息犹如翻江倒海般,一股脑的涌进谈又时的手机里。
妖女:[谈又时,你最好快点出现!]
妖女:[谈又时,你别以为我找不到你,我要找你,分分钟的事。]
妖女:[我劝你最好快点回我消息。]
妖女:[别逼我!]
窗明几亮的高层里,谈又时穿着黑色衬衫,不同于清爽T恤带来的少年感,这会儿气场沉稳,轮廓深邃,一双精致的桃花眼上戴着银色无款眼镜,正对着的是充斥着无数数据代码的荧幕,左侧坐着的都是精通量子力学的专家,右侧则是来自于京市大学澂班的学生,这支被称为全国顶尖学霸的班级,仅只有二十人,而这二十人不是通过国际竞赛入内就是全国优中择优。
“针对小组上次讨论的泛化性瓶颈,我建议你们调整元学习器对特征空间的扰动策略。”谈又时语气平稳,指着屏幕上的数据,“最好再引入了一个动态的筛选机制,提高准确率的情况下,才能进一步实验。”
妖女:[图片.jpg]
放在旁边的手机手机再次亮起,看到是图片的信息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反方向将手机盖于桌面。
“谈老师,目前我们所需要的场景化数据模型量还不够多,可能得需要系里的支持,资金方面……”
“这件事我会跟系里谈。”谈又时看了看腕表,“你们先继续模型测试实验,等测试完把所有数据交给我。”
说完,谈又时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走廊清静,偶有清风从尽头的窗外吹入。他微微倚靠在走廊边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雪茄,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淡淡的雪松木和豆蔻的香气涌入鼻间,让混乱的思绪稍稍清醒。
他不善抽烟,一周两三根。
前一阵跟应歌厮混,她送了他一盒雪茄,至今也没抽上一根。
身子微微倚着,灯光照下来,将那份斯文优雅的氛围逐渐融合扩张。
“又时。”
走廊尽头传来了好友朱辰的声音。
谈又时扭头望去,就看见朱辰拿着一大叠文件往这边走来。
朱辰走近后,说道:“纪竹珊说请客,等会一起去吃啊。”
谈又时摇头,“不去,事很多。”
灵枢项目的启动大大牵制了他所有的时间,再加上系里为即将到来的‘澂班’筛选,作为被校方邀请的导师之一,实在没太多私人空间。朱辰见他拒绝,凑近说道:“去吧,纪竹珊过几天就要出国,说是好几个月才能回来呢。”
“几个月又不是几年。”他依旧语气平淡,“等忙完这阵再说。”
“你这人真是……”朱辰欲言又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
朱辰拿他没辙,只能转了语风:“哦,对了,老蒋也去,他可是因为你才来的。”
听到老蒋,谈又时的眉头微微一动。
朱辰见他眼神松动,乘胜追击,“那说好了,九点钟,学校后面夜市,老王火锅店。”
谈又时沉默片刻,“还是不去了。”
“嘿……”朱辰明明见他松动,怎么片刻又说不去了?他气得把手里的文件放到地上,“别逼我,信不信我把你捆过去?”
面对朱辰的‘威胁’,谈又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依旧是稀松平常的语气,“陪女友,真去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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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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