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刀、陈默、阿紫、阿南四人便来到了白塔精神病院的旧址,那地方荒无人烟,满是杂草丛生。
“这里一定有个入口。”老刀望着眼前破败的地方,想起了曾经自己被困在这的时光。
那是一段黑暗的、潮湿的、混着尖叫声和消毒水气味的记忆,老刀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与台阶边的青苔一同长大。自被遗弃在白塔精神病院起,老刀每日见到的除了白衣实验者就是实验品,还是失败的实验品,那些成功的实验品在“手术”结束那一刻,便将以另一个身份送往世界各个角落。老刀是在这待得最久的一批,目送了一批批的人离开。
“怎么会消失的无踪无迹呢?”阿紫的声音传来。
“等等,地图上的标注突然消失了!”阿南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着,眼里满是惊讶。
像是被监视了一般,他们前脚来到这,后脚地图上的白塔精神病院就消失了。
陈默抬头望着蓝天,似乎那眼睛又在看着他。
“不管地图上有没有,但这地方肯定是白塔精神病院曾经所在地没错,你们别忘了,我们要找的不是精神病院,而是白塔实验室。”陈默出乎意料的冷静。
“陈默说的对,大家再找找,通往地下的入口一定在这附近!”老刀似乎又有了信心。
烈日下,四人闷声在荒草丛中翻找,想要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但每个人心里都没底,不知道到底要找到些什么,或许是漫长的时间成本可以弥补内心的恐慌与不安。
阿紫是第一个开口的:“这地方干过这么多惨无人道的事情,阴气一定很重吧,那片一定是最重的地方,连杂草都不长了。”
陈默像是被触发了开关,顺着阿紫指的方向看去,那片空地被旁侧荒草的阴影笼罩着,确实不易被发现,但却显得很突兀,那里一定有问题。
四人来到裸露着的土地边缘。
“这里,应该就是入口。实验室一定是改变了地下的土地结构,导致这一块连杂草也没办法生存。”老刀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平静地说道。
“那还等什么?走!”阿南略显兴奋。
阿紫随即又问:“可是怎么进去呢?难道要往下挖吗?”
“通向实验室的路径应该没那么麻烦,一定有什么机关。”陈默走到空地中央,蹲下观察。
地面已经被太阳炙烤出了裂缝,毫无草木遮挡的空地上,任何生物都被热气烤的无处躲藏。
似乎想到了什么,陈默从兜里掏出一片口香糖,快速放嘴里嚼了嚼便拿出来放置在空地中央。
“你这做什么实验呢?”阿南疑惑不解。
“等着看吧,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行。”
几十分钟过去,口香糖已被热气烘烤融化不成形,淡淡的香气也经过高温传播开来。蚂蚁从裂缝处渐渐钻出,向着口香糖的方向涌来。
“这地方还有那么多蚂蚁啊!”阿紫看着脚下轰动的队形,不免感叹道。
“越是轻贱的,越是无处不在。”老刀的嘴角微微抽搐,眼睛却一直盯着地上的蚁群。
“就是这。”陈默往一处指去,只有那一道裂缝自始自终没见一只蚂蚁爬出,那里不会有生命能存活。
可是现在,该怎么去打开这通道呢?陈默用树枝戳了戳那缝隙,并未发现什么异样,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下面是不是有光啊?你们看,那底下是不是泛着光?”阿紫探着头,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大家打开手电筒,往这缝隙中照!”陈默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白塔实验室一定不是用一般的材料所筑,陈默又想起那梦里流动的光膜,很有可能,实验室也是由光膜筑成的,究竟是不是,用光试一试就知道了。
四人都打开了手电筒,在烈日下并无区别,但当光源汇聚在裂缝处的那一刻,耀眼的光芒犹如千万道银刃齐发,瞬间将黑暗撕裂,来自地底深处反射的光线带着凌厉的切割感,仿佛能刺穿一切阻碍。
就在这时,裂缝开始松动,渐渐露出一个半透明晶体圆柱,圆柱中央隐约浮现着形如一把剪刀的凹槽。
看来,这就是通往实验室的机关。陈默与老刀默契对视,老刀从背包里拿出银剪刀,轻轻地放在圆柱中央,银剪刀与那凹槽严丝合缝。
瞬间,那圆柱体光芒四射,四人被晃得睁不开眼,四周像筑起了万米光墙,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与轮廓,只剩下那纯粹的、令人恐惧的光之洪流,它以无可阻挡之势横扫而过,仿佛连时间都被凝固。
等四人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看到的是通向地下黑暗的无尽旋转的楼梯,两侧并未有护栏,稍有不慎便会摔的粉身碎骨。四人还未从光亮适应到黑暗,险些站不稳摔下去。
“大家注意脚下,不要踩空了!”老刀像个大家长发令。
“走吧。”陈默看着脚下的黑暗,首先迈出了一步。
“这白塔,在这玩黑白世界呢。”阿南不满地吐槽,脚下却走得无比小心谨慎。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外面的世界过了多久,直到一行人完全适应了黑暗,却见微弱的光在前方闪烁。陈默第一次这么感谢自己的身体构造,至少自己没有夜盲症。
“应该快到了。”老刀按捺不住进入实验室的心,这是时隔几十年的重逢。
当四人来到大门前,才发现原本微弱的光竟是从大门的孔洞中散发出来的。
“这门怎么开啊?”阿南上前来回四处观察,也没见开锁的地方。
“没想到,你们的动作还挺快。”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四人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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