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姚千孟。”姚千孟高兴的握上去。
“还有我还有我!”令小牌跑过来,“姐姐我叫令小牌。”
岑絮眠笑了笑,拿起一旁的包看向姚千孟,“什么时候入职都行,不强制要求。”
姚千孟想了想,“后天可以吗?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搬过来。”
“好你决定。”
人走后,令小牌凑过来问了自己一直想问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辫子,“老板你什么时候留长发了?别说还挺好看。”
岑絮眠笑了声把他手拍开,“也不看长在谁头上。”
说完就提着包往里走,“记得把这些收拾干净啊,还有去上面安抚一下。”
一提到干活令小牌就乐不出来了,“哦。”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吹过的风都带着雨后的清新,凉意十足。
岑絮眠穿过院子,往二楼走,回到屋子先是把床单被套换了一遍才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再出来时已经变成了短发,但也是勉强可以扎起来的长度,头发一吹干,他就钻进了被窝里,做了一个晚上零一天的车可困死他了。
这里岁月静好,别处可就不一样了。
东屏市,民间超自然调查局。
“游局,根据警方提供的情报,这次车祸非比寻常,监控中并没有外力因素影响,而且车上也并没有除死者外的人,根据监控显示死者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吓到然后撞向侧栏,被护栏穿体死亡,局里的玄师发现了别的东西。”
说话的人叫丁谦泽,是局里的信息管理员,而他跟着近办公室的人叫游峰,是调查局的局长。
游峰从他手里接过文件,“他们说没说这东西是什么?”
“目前还不确定,有一个说法是跟十三年前的那个案子的那个东西相似。”丁谦泽如实说道。
“让他们继续确定,不要有说法这个词。”游峰将文件递回去。
“是。”
人走后,游峰思索片刻,从座机打出了一个电话,“来我办公室一趟。”
几分钟后,玻璃门被敲响,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游局。”
“来了,过来坐。”
“小亓,你还记得十三年前那个案子吗?”游峰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谢亓点头,“记得,当时我跟我爸一起去的现场。”
“那你还记得那个协助调查的岑先生吗?他和你爸是故友,给你放几天假去把人请过来。”
“好。”
……
“好什么好?有病吧你,我跟人拉手亲嘴你也要管?”
岑絮眠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难掩怒色,镜子中赫然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身着古代帝王龙袍的男子,他端着身姿蔑视着岑絮眠。
“你没有反驳的余地。”
“呵萧明呈。”岑絮眠气笑了,“现代社会了,这种封建思想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欢迎光临引靈渡,您随便看。”
一早,谢亓便按照游峰给的地址来到了古镇走到了街尾,他抬头一眼便看见了牌匾上“引靈渡”三个字,只是因为时间久远,上面已经落了灰字迹也有磨损。
踏进门槛的那一刻,门口右上角的铃铛便发出了一声清响,紧接着进门就听见了一道声音,只是没看见人影,谢亓环顾四周,开口,“我找老板。”
下一瞬,柜台后就冒出一个人来,令小牌上下打量了着他,“请问找我们老板干什么?”
谢亓闻言拿出了自己的证件,“民调局谢亓,有案子找你们老板聊。”
“案子?”令小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冷着个脸不像什么好人呐,心想他老板不会出游这几个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吧?
“抱歉我老板昨天睡得晚,估计起的也会晚。”令小牌如实说着,见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又道,“不如您留个号码,等老板有空我再打给你?”
谢亓收起证件,神色漠然,“不用,我等他。”
“……行。”令小牌看了他几秒干巴巴的应声,转头捏着抹布又忙活着自己的。
没多会儿,门外就走进一个穿着长款旗袍的女人,拎着饭盒进来,猛然瞧见谢亓吓了一跳,“嗐!这……这是有客人啊?”
“荞姨!”令小牌瞧见人也眼睛一亮,连忙拉着人往里走躲在门后,“荞姨,你帮想想办法,这人冷着个脸来找老板,非在这儿等怪吓人的。”
荞芳探头瞥了眼,小声道,“你跟你老板说了没?”
“老板还没起呢,你也知道他什么脾气,我哪敢去叫他?”令小牌说完瞥了眼身后二楼那处紧闭着的房门。
荞芳没忍住笑,“你呀,来着是客,总不能把人赶走,瞧着也不是要闹事的,他乐意等就让他等呗。”
说着把饭盒递给令小牌,“刚包了锅饺子你俩趁热吃啊,姨走了。”
荞芳说完就要从铺子走,但瞧见那人又退了回去,对令小牌说,“别让他坐那儿啊,来个人瞧见怵的很。”
说完直接从大门走了。
令小牌目送荞芳离开,而后往后咧了咧身子,瞧见谢亓,认命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先生,去院子里等吧,这里灰尘多待会儿要打扫会呛到。”
谢亓扫了一眼满是灰尘的屋子,难得皱了一下眉头跟着进了院子,院子不大打理的很干净,整个院子就只有右边枯树下有一套石桌凳。
刚过去,就听见一阵争吵声,谢亓寻着声音看去,好像是在二楼,令小牌明显也听见了,尴尬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我老板说梦话呢,您喝水。”
令小牌连忙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人倒水,结果因为长期没使用的缘故,只倒出了几节枯叶茎,他动作一顿抬头恰好对上谢亓的视线,再次尴尬,“稍等我去烧水。”
说完便一手提着壶一手拿着杯往厨房跑。
楼上的争吵声好像停了,不过很快门就被拉开,岑絮眠齐呼呼的走了出来,嘴里说了个什么,谢亓没听清,只是在人出现的那一刻眼神有瞬间变化,紧接着视线仿佛粘在对方身上,眼看着他下了楼梯朝自己走来。
“摸我。”
突如其来的要求让他一愣,恍觉对方已经到了面前,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而后视线下移伸出右手握住了那垂着的手掌,嘴角上扬了一个像素点,但还是故作矜持,“谢谢。”
而岑絮眠在被握住的那一瞬间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指尖传来流进了心间,让他忍不住一抖。
“岑絮眠!!你你你大胆!!!!刁民!!!!!”
几乎是同时,萧明呈的怒吼声响起,紧接着他便觉得身体中有一股气息钻了出去。
岑絮眠被他吼回神,偏头看着眼前这陌生的男人,轻咳了声快速把手抽了回来,耳尖微微泛红,“你你……你是?”
说话间岑絮眠慌乱移开视线生怕跟人对视上,于是就没瞧见谢亓在他抽回手时愣了愣,收手时手指蜷缩虚握成拳,指尖摩挲似在回味。
“谢亓,民调局成员。”快速调整好状态,谢亓起身伸出右手。
岑絮眠看着他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快速浅握了一下便收回,“岑絮眠,这儿的老板。”
闻言谢亓神色一凝,“什么时候换的老板?”
“一直都是我啊。”岑絮眠眼中闪过疑惑,“谢先生要找的是?”
“岑述先生。”
岑絮眠顿时了然,“他是我爸,离开东屏好多年了。”
“那岑老板知道他去哪了吗?”谢亓此时说出的话,语气中带着些许急切,似乎是有很要紧的事。
“他啊……”岑絮眠忽然想起了些事,嘴里溢出一声笑,“追妻火葬场去了。”
紧接着又对谢亓道,“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爸会的我也会。”
谢亓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麻烦了。”
……
“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我找麻烦,这又是谁家的猫啊?”
民调局大门处一大爷从休息亭里拎出一只猫仔儿来,是只橘猫还不停的吐着舌头舔嘴,嘴边都是油,看样子是刚偷吃完。
“哟大爷,又有猫偷吃你饭了?”从外面训练回来的几个男生笑着从这边跑过,“看来大爷很受动物喜欢嘛!”
“去去去!跑完了吗?”大爷一脸愁容,揪着小猫的后脖子拿远了些瞧了又瞧,视线往远处一看瞧见了辆黑色大G,一看车牌号,熟人啊。
“谢部长回来了?”
驾驶位上,谢亓朝着他微微点头,待道闸杆自动升起后便径直开了进去。
大爷见车子进去了,才回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猫,摇头叹气,“缘分吧也是。”
说完就把猫放进了亭子后方绿化带里的纸箱子中,纸箱子被搭成了一个简易的小房子,往里一看里面还有几只不同大小花色的猫,瞧着没吃的了,大爷又倒了点儿猫粮进去,几个小家伙吃的津津有味。
“游局,人到了。”
玻璃门被敲响,闻言游峰立马起身朝外走去,刚出门就遇见了带着人过来的谢亓。
岑絮眠跟在后面,目光打量着这个地方,听见前面说话声,他收回视线,便看见迎面走来的有一个中年男人。
“游局。”
只听谢亓喊了对方一声,侧身向游峰介绍,“这是岑先生的儿子,岑絮眠。”
而后又向岑絮眠介绍,“民调局局长,游峰游局。”
“你好。”游峰先一步上前与之客套的握了握手,而后又伸手做出了“请”的动作,“里面请。”
岑絮眠眼里带着疏离的笑意,微微颔首,“谢谢。”
两人朝前走去,谢亓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进门时他下意识的就要跟进去,却被游峰挡了出来。
“去,到两杯水来。”
谢亓一愣随即应“好”。
等人走后,游峰进屋先是走到办公桌前拿来档案袋,走向岑絮眠时脸上还带着笑,“当年见你还是小孩儿呢,一转眼都是大伙子了。”
岑絮眠弯眼笑道:“峰叔还是跟以前一样。”
“你啊。”游峰无奈摇头,像以前一样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随后他坐下打开岑絮眠面前放着的电脑,调开一段监控,画面中赫然是高速路上的一辆快速行驶的黑色轿车。
“我也不废话了,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案子。”
岑絮眠点头,一边看着监控画面一边听他说。
“曹岩,男,三十二岁,东屏市本地人,事故发生在10月17日凌晨1点13分到2点半之间,死者是在雾相山路段从左侧土路驶入高速,刚开始车辆保持高速行驶,大概过了20分钟左右车辆慢慢减速,从监控上看这段时间内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
说着游峰的手指向屏幕左上角的时间,“2点过9分,车速再次加快,而且车辆行驶轨迹也不正常,像是驾驶者慌乱下操纵方向盘导致,最后车辆失控撞到旁边的护栏,死者被护栏穿身而死。”
监控画面刚好结束在车子撞到护栏的时候,之后画面忽然闪现雪花最后黑屏,岑絮眠眼里闪过疑惑,“是监控受损吗?”
游峰回答,“技术科检测的结果是大雨导致的线路损坏。”
紧接着他又道:“我们在后备箱里发现了大量冥器,以及一些刚挖出来的文物,上面除了挖出来带的泥土还有血迹,我们推测他是在跟同伙分赃不均后发生了争执,而后带着东西跑了,我们根据他的车子路线在屋雾相山发现了一处盗洞,目前考古队正在勘察。”
岑絮眠翻着那些现场照片若有所思,只倒翻到一张死者照片时他动作一顿,将照片放大隐约能看见死者脖子处突兀的黑色纹路,只是可惜隐没在衣领中,露出来的部分根本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
“死者尸体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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