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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弟弟”方棚,青竹生病

翌日,清晨六点三十四分。

许新带着两个保温野餐盒来到临兰高级中学(简称:临高)高二(17)班教室。此时的教室里只有三两个人,许新的前桌方棚也在其中。

许新到位坐下后,把盒子放在桌上,倒头趴下就睡。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方棚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说,“许兄,你今个咋来这早,也来补作业吗?离跑那洗人早操还有20分钟左右,啊勒?哥你带早餐啦!还是两份!有份是我的吗!嘿!那俺先开动啦~谢~谢~哥~哥~”

说罢,便直接拿过一盒饭打开,“哇!哥这全都是你自己做的啊,好香啊~!连饭都是炒过的耶~”

许新听到话语后,抬头一看,方棚手中饭盒的侧边的便利贴上有个显赫的“涛”字。“许慌张”立马将其夺回来,一通检查后只是散失了点水蒸气,赶忙将盖子盖好,把袋子里另一盒放到方棚手中,自己手上的则放入袋子,再小心翼翼的放入书箱,又“倒头就睡”,一气呵成,累~~

方棚见许新奇奇怪怪的,也没太在意,只是重新打开一盒后,他不乐意了,鼓起脸,嘟囔道:“啊!人家不要吃这个,这都只是炒饭,就只有点白菜和肉沫嘛…哥,我要吃那一碗,那还有我最喜欢的蛋卷诶,我都好久没吃哥做的蛋卷了诶!你就给我嘛,哥~给我嘛~”

“好啦,好啦。”听着方棚吵闹,许新瞌睡都跑去“小日子过得不错岛”了,“这次咱先不吃,明个放学去我那,我再做给你吃噢,乖,哥哥五点就起来做饭,累了,你让我眯一会儿……”说着还伸手揉着方棚的头发,像小金毛一样捏~

方棚不满,气呼呼的咬住许忽悠的手,虽然不疼,但许新还是说:“都高中了,咋还像小孩一样,你可别伸舌头舔噢,口水黏糊糊的。”

“哼,我就要!恶心洗李!”方棚咬住不放的说。

“不不不,你这是在奖励我!”

“啊!坏许新,臭许新!”

两个五分钟前到达教室的女生,目睹了全程,其中有位和许新一样,都是休学回来的,只不过许新比她早回了三个月,而且…这俩人以前压根不是一个校的……

那两个女生说道:“哇~大早上就在秀,小心被抓了记‘留校察看’~”

许新不以为意,方棚则回道:“那咋了,这就证明俺哥和俺关系超好哒~”

两女生退出了教室,新来的问“老干部”:“他俩一直这样吗?”

“你才来两天,你是不知道,在许新来之前啊,方棚都把他夸上天了!他俩一个村的,可谓是青梅竹马啊,听方棚说,许新很宠他,把他当亲弟弟对待,据我观察,这许新还是个弟控……所以你懂得~”

“噢!那可太棒了耶!”嘿, “那他俩有啥进展不?”

“没有。”

“啊?为啥?”

“这许新呢,他也在来后的一星期内和方棚一起解释过四次了,虽然都只是许新一人在解释,他说他确实是正太控、弟控,但对于方棚呢,就只是当做弟弟宠,为什么呢?因为呀,这方棚的爷爷是许新的奶奶的弟弟,so,许新就止步于宠,他承诺过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方棚的事!”

“哦,那这村子还真是小嘿…”

“但是吧,方棚也没去表示过什么,他在许新解释时,就只是站在一旁,可每当许新提到‘只是弟弟’等字眼时,方棚那肉眼可见的失落,虽然他表现得很短暂,但还是很容易注意到的,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出来了。”

“嗯……我不信许新看不出来。”

“对呀对呀,我也这么认为,他一个弟控,怎么可能不知道弟弟的心情嘞!但也不知道他是真能忍还是分得很清,弟弟就是弟弟,不会去伤害他,但‘骨科’我真的好嗑耶!而且,他俩最多也只算‘伪骨科’啊,还‘两情相愿’的,也算不上伤害啊。”

“我觉得吧,许新之所以分得这么绝,是可能想保护方棚吧,你看啊,两人都只是村子、农村出身嘛,如果两人好上了,先不提两人还能不能够‘亲近’,额…我是说血缘亲不亲近哈,就光是‘短袖’这一个,他们很有可能会遭到一些…嗯…来自村子的伤害,甚至可能是来自于亲人。”

“村子、村子…还是太偏远了啊。”

“嗯哼,先不说封不封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在所有人眼里都只是觉得他们‘兄友弟恭’……就但凡是个人都能……啊不,我在说啥哟…翘!”

“好啦好啦,你先别激动,让他俩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们也不可能会因为旁人的言语就改变对对方的感情啊,可能他们都太在意对方了……宁愿‘不去爱’也要对方不受一害……行啦,那是他们的事,还有12分钟跑操,还可以再吃一点汪粮,你快来看,方棚还没松口嘞,嘿嘿!”

二人就在门口趴出个脑袋看着教室里那不顾其他同学死活的“新棚好友”。

许新叹了口气,说到:“好啦,这次是有原因嘛,收起来的那份也不是我自己吃的,你都高中啦,还像小学那样乱咬,咱俩到底谁属狗啊,嗯?”

“哼…”方棚还气着。

“我不是在糊弄你呀~”说着还用另一只没被咬的手拍了拍方棚的头。

“至于那饭是给谁吃的,要不是你住校的话,今午休时你就能知道是谁了,”许新又捏了捏方棚的脸蛋,“好啦,先松嘴吧,赶紧吃几口,吃我你又不会饱,等会要跑操的,吃急了和吃多了,跑操时有你好受的。”

听罢,方棚松开了嘴,还有点郁闷的扒了口饭,许新笑了笑,又揉着方棚的头发,方棚享受地边嚼边抬高点头顶了顶许新的手。

“中午给你带茶姬,别不高兴了,小猪棚都要变老猪棚了。”

“哼!那我就赖你一辈子,让你给我送终!哼哼~”

许新笑而不语,就看着方棚把嘴用饭鼓得一动一动的。

一阵又一阵“鞭炮声”后……

方棚喘着粗气对许新说:“哥我肚子痛,你快帮我揉揉。”

许新调整好呼吸后,说道:“你看我说啥来着,这种痛你越揉越难受,先调整好呼吸,跟我按这个节奏来,吸—吸—呼,吸—吸—呼……”

“好了都安静!”来自操场主席台上某?许新不知名?小丑的发言。

“这人谁来着,我给忘了。”许新站方棚身后贴棚耳问道。

“他呀,‘地狱火’呗,高一年级主任,但他事老多了,跟住海边似的。”

“嗯,看得出来,没几个人喜欢他,为啥叫他‘地狱火’嘞?”

“他在平时就穿个‘地狱火’衣服,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也打王者一样,现在学校来领导了,穿个西装给他装得……”

“我‘规定’个事,”地狱火在台上用麦,唱道“啊,以后只要还在这个学校里,别让我看见你拿着手机,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请假回家的,还是刚回学校的,还是怎么怎么的,啊,只要,还在这个学校里,只要,是在那个学校大门口以内,你别给我拿出手机来,我们老师看见就给你收喽,记个‘留校察看’!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你要看手机滚出学校大门看去!只要你在大门外,你爱咋看就咋看,管不着你!”

地狱火说完就把话筒递给他一旁的老师,也不看看那老师听完他的话后是啥表情,扭头就走了,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

许新看着那玩意边走边掏出手机来搁那点点点……

“不是,这东西双标就双标呗,好歹躲着点啊!他这几个意思啊!不把我们学生当人是吧!”方棚气愤道,结果又捂肚子了。

许新将方棚扶住,忍住想跑去捶那玩意的冲动,扶住捂肚棚,帮他轻揉着肚子,并打趣道:“好啦,别气啦,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临高这‘法外之地’,是想‘复僻帝制’,而那‘地狱火’就自然当上了宰相,这就叫‘临高**’!”

“嗯哼……以后日子难过了。”

“更难过的还在后头嘞,地方当权者在地方的权利比国家都大,这就是‘临高现状’,想当初我被那宋校长的‘自动洗衣机’诓骗而来,那时候她还只是副校长,现在都‘转正了’,还是不见任何‘机’,还有,当初说好的‘102模式’与‘002模式’交替(指每三周的周末放假天数),她一上台,只剩个‘002’喽。”

“我入学那年,哥你还在医院,她说有游泳池在建设中……”

“说的是学校门口进来的台阶中间的带有几朵莲花和几条鱼、水深5乘10的二次方,毫米,的‘游泳池’嘛。”

“咦,那‘洗脚池’留给校长自己用吧!”

“哼嗯,加油吧!咱们就平平小百姓,自己‘自由’都不能决定,咱也就只用等两年啦。”

“唉……”

一早的奇事也就这么了了而过,有听者无意,多听者愤意。转眼,已到午休时——12点25分——临高?续命?1小时35分钟。

“好啦好啦,你先快去食堂吧,这次我还有约,就先不陪你了。”许新在教室门口对方棚说道。

“哦,那我先走了,记得带奶茶,老样子哦。”

“好,忘不了,拜喽。”

“拜哥,要弟弟给你个分别吻嘛~嘿。”方棚坏笑道。

“你要是再不去食堂的话,就要没菜了。”

“那我真走啦,哥,真走啦!”方棚边走边回到。

于是方棚真走了,许新目送其离开。他叹了口气,背好比平时稍重的包也出了校门,直奔那“临高舞台”。

一路上都是滩积的水洼,许新暗念到:昨天这雨还真不小啊……好在现在已经暖和起来了……应该没事吧……

来到书店,只见门口的那株小青竹,还挂着剔透而又刺眼的雨珠……

许新“啧”了一声,径直走上了书店二楼,熟悉的身影仍缩靠在沙发之中。

只是……随着窗边的书页快速而杂乱的翻动,那身影突然瑟缩了一下。

许新快速上前,他仍闭着眼,但与昨日不同,眼闭得很紧,脸色比昨天初见还差,可是身上看不见任何水渍,衣服只是感觉和昨天很像……

许新将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披在陆涛身上,刚要伸手去探对方的额头,他就睁开了眼。

“额……你醒啦,你还好吗,为何脸色如此之差?”许新担忧的问道。

“没事,昨晚没……”陆涛突然停顿了一下,有点懵的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套,又轻哈出口气,继续说道“没事,只是没休息好。”

“真的没事吗?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不!不用你……”陆涛刚激动,可话还没说完,便整个人趴在桌上,急促地喘着气,双脸通红,紧闭着眼,皱着眉,“爱闭眼”的小可爱,给许新看得心痛不已。

许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陆涛“捞”起,背上,连人带包,许新冲出书店只用了五秒,不是许新很强,是陆涛太轻,以至于许新感觉只是背着平时三倍重量的包……

许新紧固住陆涛,深怕这“纸片人”会被风吹跑。而陆涛对于许好人的行为有意抵抗却无力执行。

趴在“许大背”上,一摇一晃,陆涛竟有些许舒服的睡了下去,许新“青竹味”大沐浴露香,丝许飘入陆涛鼻腔中,总不能是小青竹对青竹味过敏吧,陆涛“睡死”了。

好在,书店出门左转再左转一路向北五公里左右就有一家私立医院——大生医院。

许新一路绿灯,好似有交警帮忙护路一般,许新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快过,五公里用八分钟,初中“1000米体测”都没这种速度(好吧,他因为生病根本没考)。

到了医院,许新连“大气都忙不得喘”,直奔二楼的“医师办公室”(临近下午一点,医生该下班了)。好在许新之前的主治医师——孙亚,还未离开,对于他,许新可熟了,熟的不能“再熟”,许新很信任他。

许新喊道:“姑爹!快,快帮我看看他!”是的,他俩真的很熟。

“啧,怎么这么喘成这样,不是让你别跑那么激烈吗!你的心脏……”

“姑爹!先快看看这个孩子!”

“嗯?你先把他放这凳子上,把他的身份证之类的找出来给我,还有你的。”

“好,”许新忙把陆涛放下,又疑道:“我……我也要?”

“对,去做个心电图我看看,你先平复下呼吸,慢慢的等心率慢下来再去做。”

“行。”许新在陆涛裤包里找到了陆涛的身份证,没想着看,连同自己的一起交给了孙医生。

“喏,你先去一楼等着做吧。”孙医生接过身份证,又将一张刚出打印机的单子递给许新。

“既然都能直接开了,还要我身份证干嘛?”

“走个流程罢了你上次来我这还是半个月前了。”

“……六……”

“好了,你先去做你的,这孩子我会帮你安排好。”

许新听话的去了一楼,正如他信任孙医生一般,许新先去给自己的单子缴了费,而陆涛的还得等。许新做好心电图上二楼时,已是近十五分钟后了。

许新找到孙医生是,陆涛已在输液大厅的病床上打着点滴,安安静静的——可睡得不安稳。

孙医生在一旁,见许新到来便说:“做完啦,拿单子来我看看。”

许新将单子递给孙医生后,便坐到陆涛病床头旁边的椅子上,担忧的望着陆涛。

而孙医生看完单子开口道:“你这老毛病啊!心肌缺血有点重啊,别吃肥肉、内脏之类的了,药还得按时吃!’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吃的就是肥肉那些油腻的了。”许新无语的说道。

“嗯,我知道啊。”

“你……六……”

“好啦,这小孩叫陆涛是吧,你拿着他的身份证和这些单子去交一下费用,我就先哦俺下班了噢,有空……算了,你也不愿来,拜了。”

许新接过陆涛的身份证和诊断单,他边走向缴费处,边看小涛涛的病情——重感冒加低血糖,还喵喵的贫血(后来听孙医生说,看小涛“白”得都不怎么敢给他抽血……)。

许新“啧”了一声……

许?大关?新又看向陆涛的身份证,一入眼帘大便是陆涛可爱的脸,但和现在没什么区别,“这孩子一直都这么弱的吗?也不像是天生的……”许新想到。

看到陆涛的户口地址,“哈,果然是外省来的孩纸,我就说,洗人云滇(当前所在省份)哪来的这么可爱的小孩纸!当然小棚除外哈~”许新自信的闷想着,便到了缴费处。

许新也没再仔细观摩小涛的身份证,将其和缴费单一同递给了缴费员。

缴费员看了一眼,说道:“替别人交是吧?”

许新点点头并“嗯”了一声。

“好,我看看,”缴费员操作着电脑,“嗯,外地的……嗯?查不到他的医保嘛,身份证号也没输错啊,地区不同也没干系嘛……你这替他缴费有了解是什么情况嘛?”

许新摇摇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可能是他那边的医保系统在维护啥的吧,他是来我们学校参观的,今天才到,中午就生病了,水土不服吧……总不能是现在还有人不交医保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可能的吧……就先不报医保嘛,直接开钱了。”

“嗯那行,但这针水就有点贵喽,像这个是补磷的,还有个是……”

“哎呦,好啦姐,这些我还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吗,你直接告诉我多少钱就成。”

“哟哟,还真不愧是成为了VIP呢嘿,那一共是123.68啊。”缴费员打趣的说道。

“得嘞,微信。”

“嗯,我扫你。”

为何许新会如此说道,正因为他成为了大生医院的VIP——生病而医院常客,院内大多医护人员都意料中的与许新很熟,对于许新就读的学校也是有所耳闻的,就说这云滇的洗人临高,就那么一所,哪来交换生这种东西,全是虚假宣传,就云滇这种小地方,为了所谓的成绩,举报到教育局了,也无人在意哈,所以,若是说转学来参观学校可还行。

而找不到陆涛身份证这件事,再次加深了许新的忧虑。许新沉思着并走到楼梯口,突然想到:不对啊,小涛不才初中咩,临高可没初中部啊!年龄有点对不上啊,咋整?要回去和姐说一句“小涛是因为成绩优异而跳级来的……吗……可是姐她也没对这个有疑问啊……”

许新又看上了陆涛的身份证,内心突疑到:嗯?07年的,和小棚一样大,嘶……难道小涛反而是成绩太难看而留级了?也不对啊,云滇这边不可能有留级一说啊现在,“九年义务教育”嘛,读书管到初……难不成……应该不可能吧……

许新这人就是如此,有时在想啥,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不敢去想,他也不能去想。

当他再次来到陆涛旁,看着这床上惨白的“纸人”,许新心疼不已,一看时间虽然才13点25分,可输液大厅早已只剩他俩,中午的课许新也没什么心情去上了。他给自家爹发了条消息——让他帮自己请假,并且让老师告诉陆涛自己让他放学去他的租房处。

许新就坐在床边,双手杵着头搭在腿上,目光再次放到陆纸人身上,他开始回忆这两天发生的事和思索着之后要怎么办,以及为何是自己遇到了这可爱的孩子,他又是如何过得如此不堪?

离家出走吗?不可能吧,现如今真的还会有这种事发生吗?这父母是怎么搞的,孩子都到外省了!而且——许新打开手机,上了一个“寻人启事网”,输入陆涛的名字、年龄和居住地址后,无查询结果……

呵,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他们凭什么有这么坚强、可爱的孩子啊!看着陆涛,这都有半个多月了吧?“失踪”都不愿报一下,就让他这么露宿街头……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是父母的失职……

至于为何是自己遇到这孩子,许新觉得:大概是“同命相吸”吧,况且……他真的……

许新还未思考完,就被一手机提示音打断。

许新打开手机一看,是自家爹发的消息。点开一看,是条语音,点击便传来了许新爹厚重、威严而又担心、无奈的语调,听完大概的内容是:

问许新又发生了什么事;老师那边已经请好假了,小棚也通知了;但为何昨天才请的假返校,今天星期五,而且这周也轮到放双休,结果又要请假了;还有许新妈那边上次看到许新发的那条消息后,她哭得不成样,上班时心不在焉地差点受伤(许新爸妈都是焊工),让许新去好好道个歉……

许新听完后愣住了,得亏他喜好戴耳机听语音,不然这输液大厅的人不算多也有四五个吧,最主要许新担心耳机会漏音,会把陆涛吵醒。

检查完陆涛还在cos睡美人后,许新目光仍停留在陆涛脸上,开始了回忆与沉思:

自己和妈妈确实太“陌生”了,聊天记录现在还停留在那句许新的“你个贱人”,可她也确实让自己不舒服,为何自己已经尽力地向她解释“自己喜欢谁就是谁,这无关性别,也影响不到自己以后带他们过好日子以尽孝”,可他们还是不理解,就算如此,自己已经和他们表示过自己会慢慢让他们知道“同性恋是正常取向,更不是可耻的事”,让他们慢慢接受自己这档事,可换来的却是他们的“打骂并行”,自己是真的不理解……为何?明明在古代,这种事很常见,先人们都不会“如此”,“极力反对”,怎么就自基督教传入国内后,就变演到“如此今日”了?是其带来的文化冲击——“禁同”就是其中之一,影响太大了吗?这些自己和他们说了也是白说,只会觉得自己在胡扯,可这些随便上网都能查到啊……

“打骂”随便就来,他们真的是自己的……

可转来又想到,那是去年四月,那也是自己休学的第二个月,自己妹妹——许蒙(是的……他还有个妹妹)拉着自己,说是去和她跟妈妈打“和平暖暖”自己妈对这游戏有些理解但玩得不多,当时所用的号也是新创的,ID就取了——许新宝贝和许蒙(这游戏ID正常就只能取7个字)。

当许新看到这ID时,内心是有所触动的,那玩游戏的一晚,许新一直是带着对亲情的“探究”,以至于现在回想起这包含于“游戏ID”的爱,许新觉又得:可能我们双方都需要更多的耐心与包含,以及理解,她无论再如何也是自己的妈妈,我得和她道个歉,至少别让她再“有危险”,得好好找个机会,还有自己那妹妹,许蒙,我亏钱了她太多太多,她是无辜的,明明都很在意我这个哥哥的想法,可我……得找个机会……

“咳咳咳……”几道来自陆涛的咳嗽声,将许新从沉思中拉起。

许新忙看向陆涛禁闭着的双眼,又瞟见陆涛发白的嘴唇干得快裂了,许新想给他喂点水,于是他……

许新从包里拿出水瓶,打开瓶盖后,右手小心地扶起住陆涛的上身,左手拿住水瓶往自己嘴里灌,再用自己的嘴堵住陆涛干却柔软的嘴,缓缓将水注入陆涛体内,一次又一次……而陆涛也泛红着脸,不断地向许新嘴中的“源泉”索取着……

当然,这些都只是许新的幻想罢了。

实际上,许新只是将陆涛扶起后,用水瓶慢慢地将水喂给陆涛。许新内心有点小激狂,可他的理性让他保持着“人与人之间的尊重”。

待半瓶水被陆涛喝下,许新见他眉头舒展了后,便将陆涛轻轻放躺而下。

收好水瓶子后,一看时间,已然15∶24本就没吃早饭,午饭也被这档子事给搁了,许新也感到了一阵饥饿,更别说那瘦小的青竹了,纵使仍是怀疑,许新就是忍不住去那样想,想着要把所有的可能,特别是最忌惮的,给想出来,并找到能达到“完美结局”的方法。

不再做多想,包里的饭早凉透不宜食用。许新就只能花钱去买了,看了看手机,上次的稿费还剩个一千左右(1012.49)。

点外卖的话有点小贵了(16起送),且等的时间太长了,他有预料——小青竹快醒了。

又想起医院对面有家快餐店,做的还挺好吃的,12元一荤两素,量给的还挺多。就决定吃他家了,他要赶在陆涛醒来之前把饭带到他病床旁……

就在许新出门没几分钟,陆涛缓缓睁开了眼睛。

陆涛看着“模糊的天花板”,他缓缓坐起身子,伴随着腹部一阵空虚的痛,他的视野也渐渐清晰,空气中的“针水味”以及手上的针头,他知道他在医院。

陆涛开始担忧到:那个人……许新他还是将自己送来了医院,但看着周围,只有刺眼的“白床”……啧,明明都说了不需要来吧,嘶……肚子好痛,好累,好难受……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还会不会回……是啊,他可还在上学,而我呢……他不会回来的……不行我得赶紧走,就算,就算他看我的眼神里有……那也是我不能触及的……把针拔掉,快离开这,我包里一块钱都没有……

陆涛不愿再去猜测那个给过他温暖的人,他早已惧怕人心,他不愿知道这仅有的美好是虚假的,他只想保持住这“对方没送完的美好”,他觉得仅此就够了……吗?

于是,陆涛直接将针头拔掉,没有管这针水还剩半,更没有去按压针眼处,任凭它流出刺红的液体。

他刚要穿上他那有些灰朴的白鞋,就看见许新手里提着什么东西走过了输液大厅的门,他愣住了,不知道如何描述这一刻的心情,不知所措……

从许新出医院,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8分钟。

而许新刚入门,便看到了令他气愤、发狂的一幕:那只本该扎着针的手,现在正“流淌着”暗红的液体,将陆涛身上许新的外套染出一朵“奇葩”,而陆涛只是惊诧地看着许新。

许新大步跑到陆涛身前,将手中的饭菜随意“甩”到病床上,立马捧住陆涛那只流血的手,用自己一只手拉自己衬衫白净的一角并按住“出血口”,又赶忙从背包里翻找出前天方棚给他的“透气创可贴”来给陆涛贴上,一只手轻按着针口处,另一只手按响了病床头的“呼叫玲”后,放在了陆涛背上,没有管陆涛是何表情,许新就一脸心疼的看着那只贴着创可贴的手,眼中有丝许“怨气”,等待着护士走来……

陆涛,早已遗忘自己原本要干嘛,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许新操作着,他只是,仍震惊地望着许新那“悲痛疾首”的脸,望得出神……

待护士向许新他们走了过来,许新见其立马说“护士姐,你快看一下,都怪我不好,他的针不小心被我刮掉了,针水也还没打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许新说着还特地用闲着的手遮住了陆涛身上的那朵“红花”。

“啊!都说了要么直接叫我姐,要么叫我护士,别叫什么‘护士姐’!还是你表姐嘞,即使还是实习护士,但也不兴你这么没大没小啊。”刘护士边说边靠近许新。

“好的,护士表姐,”许新打哈哈道,“你快看一下他的手不会怎样吧。”

“嗯……你等着,我要告诉大爷(许新他爷)去……”

“补药啊,我错了姐姐,你还是先回答我问题吧……”

刘护士白了许新一眼,开始收起医疗废品,道:“针水没打完就算了,这针头也没有断,他手不会有啥事,还有这针水可不便宜,你咋还和我大一那会一个样,冒冒失失的,这都有三年了吧。”

“这次是意……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看着他的手和针……”许新道。

“嗯,你也该长大咧,那我先去忙了,照顾好你朋友,赶紧给他喂点饭,他还坐得住就说明还可正常进食,看他瘦弱的。”

“嗯,拜拜。”

许新目送她离开后,抚了两下那只贴着创可贴的手,又“自顾自”地从包里拿出湿纸巾,将创可贴周围和自己手上的血迹擦掉,后便对上了陆涛还很疑惑,又或许是质疑的眼神。

最后,还是许新叹了口气,无奈道:“饿坏了吧,我先喂你点饭。”

说完,双手揉了揉陆涛的脸。

许新提起装着饭菜的袋子,还好当时“随意”的力气不大,饭菜没撒,他拿出一份打开后,“贴心”地用勺子舀了点“饭菜”,凑到陆涛嘴边(实际就只是想占陆涛便宜)。

可陆涛并没有接受许新的投喂,指数将头低下,低沉地看着许新的裤管。

许新顺着陆涛的视线望去,以为他在看自己的鞋,许新又见陆涛因自己眼神的“追寻”

而将头微偏至一旁,他又看了看陆涛那双泛朴的的“灰鞋”,一阵闪电击中了许新的心,突生了心疼、愧疚之情……

自己的鞋虽然不是新买的,但比起小青竹……

许新的理智压住情绪,故意装作没事发生道∶“快吃呀,难不成,你不饿呀,你若是不想自己嚼的话,我很乐意用我的,嘴,嚼碎了后,喂到你的嘴里。”

许是许新的“挑逗”刺激到了陆涛,亦或是“饭菜味”太香了,诱惑着陆涛,陆涛有点不情愿般,将头转正,轻含住勺子,将饭菜用舌头卷离勺子,许新随着勺子传到手上的震感,慢慢将勺子抽出,或是饭菜中的汁水与陆涛唾液的“混合液”有点粘稠,在勺子抽离时,拉出了点“丝状物”,看得许新“老脸一红”。

许新内心∶好想尝尝小青竹的唾液淀粉酶……这勺子用完就不用扔了吧……“一次性勺”嘛……收藏!不用洗擦,嘿……

当然,当着陆涛的面,他没那么做。

一份饭菜就在许新一次次“投喂”与陆涛一次次“不情愿”中没了。

就在许新打算接着喂下一份时,陆涛道∶“我饱了……”但许新见他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挑了挑眉,转过身背对着陆涛,用筷子挑着菜。

陆涛低着头想着该如何离开,他不想再欠许新人情。上次的“偷拍事件”吗?早就过去了,陆涛将自己归为“可无之人”,值不得许新围着他。

陆涛沉思着,没注意许新的动作,只听见许新道∶“来,张嘴,啊~”

听到声,陆涛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头就抬起,闭着眼(为什么要闭眼,他自己也不清楚),张开嘴,许新立马将筷子夹着的小香肠塞进他嘴里。

感受到嘴里进了东西,陆涛下意识将嘴闭紧,此时他大脑才转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顿时,小脸泛红,由于贫血,许新清晰地看见了陆涛的“变脸”,许新是既兴奋又心疼,更加坚定了“投喂”的决心。

陆涛将头缓缓低下,慢嚼着嘴里的香肠,许新又夹了个小香肠,笑等着陆涛咽下,陆涛抬眼瞥见许新的笑脸……嚼得更慢了……

待陆涛嚼得不能再嚼而无奈咽下去时,许新用筷子夹着的小香肠凑近了些,陆涛张嘴欲说∶“我……”

许新可不惯着,一见陆涛张嘴,就将小香肠一半塞入陆涛嘴中,陆涛的话被打断,加之嘴中又多了半截小香肠,愣住了,许新见他又呆了,操纵着筷子,使小香肠慢慢完全塞入,而陆涛,全程呆愣着让许新塞……待筷子进口了一小截后又出来,出来时再次“拉丝”,陆涛的脸更红润了……呼吸也开始加重,许新也是迫不及待地用同一双筷子夹起一小团米饭放入自己嘴中,以解饥饿感,他也是如愿,以偿到了“特定的唾液淀粉酶”了。

陆涛见许新还期待下一次“投喂”的样,直接“反客为主”,拿过许新手中筷子,趁许新愣神“为何要拿走筷子”,夹起一个小香肠就伸到许新嘴边,小香肠抵住许新下唇,陆涛道∶“吃……就好好吃,不吃我喂你吃……”脸色还有点润,语气嘛……挺“正常”的。

“好呀,好呀,你喂我呗,正好我手有点酸。”许新犯贱吐舌,并坐到陆涛一旁。

陆涛也没多表示什么,正常的给许新喂饭,许新也“适可而耻”了,就边嚼饭边看着“粉红傲娇小青竹”。

饭饱心足后,时间已然来到16∶04,一股秋风掠过,带走了“滴滴”的车辆,驱走了“呕哑”的话语,留下了两个人“忧虑且满怀私心”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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