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临很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说喜欢你,并且保证会帮你提高成绩。”
每个字犹如实质一般砸向了巴末的脑袋,他发懵地看着司临:
“然后呢?”
常女士什么反应?她一定很生气。
司临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抚:
“答案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
巴末的脑袋这时候像是动力不足的机器,缓慢地运行起来。
司临和常女士的谈话应该在进门之前,在得知司临喜欢儿子后,常女士没有阻止,反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就是答案吗?
常女士纵容同性恋喜欢自己的儿子,她竟然开明到如此程度吗?
不,常女士这不是纵容,她的态度也不能证明她是开明的家长,她之所以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她在权衡利益。
司临向常女士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同居能把利益最大化,至于儿子会被掰弯的风险,常女士自信自己能矫正。
但是一旦成绩下滑,司临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将会成为常女士第一个清算的目标。
这才是答案。
巴末突然想到了那个噩梦,窒息的梦境像在给他和司临的未来上演的预告。
冰冷的刀锋刺破皮肤的声音仿佛一下被放大,司临倒下的那一幕在脑海中无限重复,每倒下一次巴末的心跳也跟着急速攀升,产生的压力挤压着全身的血液涌向大脑,导致过度充血的耳朵嗡嗡作响,轰鸣着快要炸掉。
“困了?”
清润的声音伴随着嗡鸣钻入大脑,与此同时脸颊被轻轻拍了一下,巴末的眼睛重新聚焦,他看清了近在咫尺的司临,一时间有点儿分不清真实和梦境。
司临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眉心轻蹙,面色担忧:
“怎么了?”
话音刚落,巴末突然凑上来,没等司临反应,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嘶!”
司临捏着巴末的后脖颈把人拉开,巴末扑腾着,张着嘴还要咬,司临直接把人整个抱住,沉眉训他:
“牙不想要了?”
巴末好像没领会他话里的威胁,他眨着眼睛,很认真地问:
“疼吗?”
这样的巴末在司临看来,就像是闹脾气的小狗突然扑上来咬你一口,然后再挑衅似的问你疼不疼。
司临气笑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一口啃上了巴末的下巴。
疼。
真疼。
巴末感受到疼痛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高兴。
疼说明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
但是按照目前剧情进展以及常女士的行事作风,梦境变成现实的可能性绝对不会是零。
防止噩梦变成现实的唯一办法,就是尽快和司临做切割。
嘴唇上传来被舔舐的湿润触感,很快转移了巴末的注意力,他回过神来,发现原本啃他下巴的司临突然转移了阵地,啃上了他的嘴巴。
“唔!”
巴末想推开,可手被绑着,圈住他的人犹如一座大山,岿然不动。
五分钟后。
大山自己移开了,巴末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倔强的小狗变成了眼睛湿润、嘴唇红肿、脸颊红润的萎靡小狗。
巴末软趴趴靠在司临怀里,看着这个充斥着淫|乱氛围的浴室,他突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那一瞬任务和人设仿佛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他顺从着司临,也顺从着自己的身体反应,喘息着问出了一个疯狂的问题:
“做吗?”
说完的瞬间,巴末肩上突然传来不可忽视的痛感,是司临用力抓住了他的肩膀:
“再说一遍。”
不是生气,不是厌恶,巴末对上的是一双充满喜悦的眼睛。
司临的眼睛闪烁着亮光,唇角不受控制微微颤抖,他语气急切地又重复了一次:
“沫沫再说一遍好不好?”
巴末心里一动,看着这样的司临,他在一瞬间像是突然悟到了什么。
自己被绑着手,限制了行动,看似在被司临胁迫,但是掌握主动权的,一直不是司临。
宠物是没有人权的,但是宠物能控制主人的情绪。
真正喜欢宠物的人是不会虐待宠物的,反而会倾尽喜欢,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爱宠面前,即便哪天宠物闯了祸、不听话了,他们控制不住情绪会狠下心教训,但是很快就会被愧疚浸没,然后为之付出更多宠爱,以至于“闯祸”的判定标准越来越高,溺爱的下限越来越低。
在主人和小狗这段关系里,主动权一直在小狗手中。
认识到这一点,巴末隐隐有些兴奋。
得到猜想,接下来是证实猜想。
巴末看向司临,很慢、很轻地吐出三个字——
“我想做。”
司临的眼尾被超负荷的喜悦充斥得发红,他喘息着粗气,眼神逐渐幽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冲破牢笼。
巴末突然有些紧张,下一秒,整个人腾空而起,来不及后悔就被司临抱着离开了浴室。
巴末被扔在了床上,眼睁睁看着司临欺身跪在自己腿间,然后弯下挺直的背,在他的小腹落下一个炙热的吻,他的表情是那样的虔诚,好像在做一件极为神圣的事。
那一刻,巴末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接下来的一切进行得极为顺畅,和司临融为一体时,巴末开始对自己的猜测进行了实践。
“这样不舒服,你先给我松开。”
在这种时候,只要不是“出去”的命令,司临对巴末提出来的任何要求绝对是言听计从,所以巴末很快得到了自由。
看见从身后抽出来的东西,巴末才发现绑着自己的竟然是一条小裤,还是他昨天换下来没洗的那条。
司临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边发力边粗喘着解释:
“没味。”
巴末被折成了夸张的角度,这让他很不舒服,听见司临的解释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气道:
“没味怎么不塞你嘴里。”
在这种深度交流的运动中,感官会集中到一个地方,以至于任何一方有丝毫的变化另一方都能精准地且敏锐地捕捉到。
然后巴末捕捉到了。
他不理解这样恶心的假设司临为什么会突然兴奋,直到他发现司临灼热的视线在盯着自己的嘴巴看,像是对某种事产生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巴末突然意识到什么,吓得赶紧把小裤扔了出去,用出了他目前能使出来的最大力气,恨不得有多远扔多远,然后声色俱厉地对司临说:
“变态,想都别想!”
威胁很有用,变态放弃了稀奇古怪的想法,在接下来长达一小时的交流中化身成服务者,热衷于取悦他的每一寸感受,就连aftercare也极尽温柔。
巴末太过沉浸其中,以至于被洗干净套上睡衣才想起来中途被自己忘掉的猜想实践。
于是巴末颤巍巍从床上坐起来,打开衣柜,找到一件连帽卫衣,把帽子上的抽绳扯出来,坐回床上开始叫司临。
司临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腰上围了一条浴巾,露出十分有料的身材,巴末只瞟了一眼,脑海中顿时被一些激烈的画面充斥,纵使他脸皮再厚,也难免觉得脸皮烧得慌。
巴末咳了一声,平定片刻后装出一副情场老手的从容,对司临说:
“你玩够了,该我玩了吧?”
司临看看他手里的软绳,又看看他那张满是期待的小脸,意外地扬起了眉梢:
“你想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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