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啊!我从他手里抢来的。
盛黎被慕知洲揽过去,清冷调的木质香侵占了她的呼吸,在他怀里,她往陈渡那儿瞥了一眼,就一眼,慕知洲的手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回正,紧紧贴着靠着他的身子,然后他胳膊搂住她的脖子,触摸她的长发。
一边玩弄一边接受着她的说骂,风一吹,她的一头长发在他身上飘来飘去,扰乱得想要抱着她。
“盛黎,你们这是要干嘛。”
盛黎刚开口,慕知洲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脖颈,激得她一颤,后半句话卡在喉间。
“看不出来吗?”慕知洲替她回答了,嘴角勾着笑,“我们在……”
他故意停顿,在陈渡压抑着怒火的注视下,俯身凑近盛黎的耳廓,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气声:“在哄姐姐啊。”
“我看盛黎你是不是疯了,大家都在,你和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在这里......”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陈渡,我和我男朋友抱着有什么问题吗?”
陈渡额角青筋一跳,上前一步似乎想将盛黎从他怀里拉出来,盛黎甩开他的手,护着自家小孩,“毛没长齐你才没长齐,我喜欢什么样的,轮不到你来定义?”
慕知洲眼皮动了,眼前虚幻,就剩下盛黎的背影,她光洁的脖颈有些碎发勾勒出让他心绪不宁的曲线。
真漂亮,他无声地想和她现在就......
做。
“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更与你无关,到底要告诉你多少次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才不会纠缠我。”
“阿黎,我不是纠缠你,我只是觉得就算以后你结婚的对象不是我,我也希望你能拥有更好的,而不是他。”
“更好的,这不该你来判断吧,我TM又不是和你做。”慕知洲舔唇,冷笑道。
凸(艹皿艹),什么人。
慕知洲随口的话像一记无声的惊雷,炸得陈渡面色铁青,他在气头上,直白的说出了心里话,第一时间侧头害怕姐姐因此生气。
望着姐姐。
盛黎猛地一怔,以为侧头的小孩儿是来讨要奖励,温柔地揉揉他的发,给了他一个笑容。
小孩子就是直白,直接杀光了陈渡所有的体面。
“你……你说什么?!”
“耳朵不好使?需要我拿着喇叭,再给你重复一遍,陈渡,你听清楚,也看清楚。”她主动伸手,挽住了慕知洲的手臂,感受到他臂弯肌肉绷紧,“我拥有的,就是最好的。你的希望,对我来说一文不值,甚至是困扰。”
电灯泡李雨辰又见证了名场面,她接收到了盛黎的示意,跟着两人挥挥衣袖离去。
“太牛了。直接怼的渣男哑口无言。”
“是吧!”慕知洲少年甜甜的笑,习惯性地微微眯起,泄露出捕猎者般的审视,这甜意转瞬即逝,被更浓的玩味所取代,形成一种天真与邪气的矛盾混合体,“我提前练过的。”
“哎呀,真拿你没办法。”
“我也想谈弟弟,你们学校有没有适合我的,也介绍给我一个呗。”
“可以啊!李姐姐。”
李雨辰激动到不行,拿出手机讨要联系方式,“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你介绍给我。”
慕知洲转头看盛黎,得到首肯,才低头操作手机,“你给我的个电话吧!我到时候直接让他加你。”
“也行。”不用自己主动,更开心了,李雨辰报了电话后,极为识趣地摆手,“行了,我这个超亮电灯泡就不打扰你们了!这里开了房间,可以休息,晚上说是要去感受一下民族文化,你们看着办,我一会儿联系你们。”
“房间?”
“听说今天晚上有人结婚,所以大家临时决定在这里玩一个晚上,也给我开了一间。”盛黎看着他的表情,解释道,“你明天还要上学,所以我想着带你回去了。”
“我已经和导员请假了。”
“啊?那怎么可以,好好上学,怎么能贪玩呢!落下功课怎么办?”
“我谈恋爱不会耽误学习的,我已经提前学完了,我的成绩姐姐大可放心。”
推开厚重的木门,房间比想象中更为宽敞,最大的特色便是那张低矮的、铺设着精美民族刺绣床旗的宽大床榻,几乎占据了房间的中心。墙壁是用粗粝的原石垒砌,挂着一面精致的花墙,图案拼凑成了古老的图腾。
就是这个被子和整体,怎么看都是谁家的婚房。
盛黎没有在意,躺在床上玩手机,顺便查阅一下这个民族的历史。
“环境还不错。”
“嗯”慕知洲应了一声,他没有像盛黎预想的那样,借着这暧昧的氛围做点什么,反而是在宽大的床榻边沿坐下,然后非常自然地向后一靠,将头枕在了盛黎的腿边。
“姐姐,别动,借我充个电,班级群里突然发了份线上作业,截止今晚。”
“哈哈哈哈。”盛黎笑得放肆开怀,她低头就能看到他浓密的发顶,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神情专注地盯着屏幕选题目。
刚才在外面还是只气场全开的小狼狗,这会儿倒真像个被学业镇压的乖巧男大学生了。
她没再打扰他,放松了身体,让他枕得更舒服些,指尖无意识地、一下下轻轻梳理着他额前柔软的碎发。
慕知洲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接触,在她轻柔的抚摸下,原本微蹙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打病症分析。
房间里异常安静,盛黎在查资料,慕知洲就躺在他边上弄自己的事情。
“这个民族竟然会一种类似蛊的东西。”
“也不是蛊吧!更类似祝由术,我们......据我了解这个民族有明确的区分,主要分为黑白两种传承。”
“什么是白的。”
“‘白’的,行的是救人之道。他们供养的‘dai’,据说有灵性,立过誓约,力量只能用于医治、祈福,绝不能害人,很像你刚才看到的祝由科普。而‘黑’的……”他声音沉了沉,眸色转深,“他们养的‘dai’,走的便是诅咒的路子,用以达成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私欲。”
“我还有一个疑问。”盛黎坐正身子,“那他们结婚为什么在晚上。”
“因为他们供奉的神明。”
“是狐狸。”
“狐仙娶亲,在夜晚。他们沿袭此制,既是对神明的敬畏,也是一种古老的祈福,希望婚姻能获得神明最深的祝福与庇佑。”慕知洲用脑袋轻轻蹭他掌心,像小动物在标记气味。
盛黎心软回应,他便又起身埋进了她的怀里,嘴角在人不知鬼不觉的角落悄悄勾起狡黠的弧度,“姐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dai和蛊有啥区别。”
“dai看不见摸不着,蛊是虫子。”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无所不知哈哈哈哈。”说罢,他自己忍不住肩膀耸动,笑了起来。
“嘚瑟的,那今天晚上的婚礼会不会有人下dai,看不见摸不着我有点害怕,不敢去了。”
“不会。”
怎么会不会呢?
“姐姐,不能不去。”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婚礼怎么能少了新娘呢!
盛黎吻上了他的唇。
“知洲,我想要。”
“等一会。”
慕知洲身形修长清瘦,并非文弱,宽肩窄腰的倒三角骨架包裹在合体的衣物下,是潜藏的爆发力。
沉沦之际,他突然退开了,看着眼前人迷离的眼神,舌尖摩擦了一下犬牙,抬手,拇指慢条斯理地擦过自己湿润的唇角,将张力推到了顶峰。
“不要,我想现在就做。”
盛黎知道他一旦被触兴趣点,会瞬间从慵懒中苏醒,脖颈微侧,耳朵不易察觉地动一下,整个身体姿态从放松切换到预备状态,下面也是。
“怎么不呢?弟弟,我看你反应……”
“姐姐,纵欲太多对身体不好。”某人拿着医生的架子,说道。
盛黎闭上眼,弟弟身上的味道迷幻炙热,身体就跟过电一样爽到了,我自己都惊了一下,骨头酥软,很想很想,控制不住的去依赖。
对他的**越来越大了。
是病犯了。
“……”
当她想对慕知洲做下一步动作,她感觉到了眩晕,眼前的人变成了重影,往前一倒扑进了人的怀里,惊起了一阵铃铛声。
叮——
“姐姐,乖乖的,我好喜欢。”盛黎的肌肤像是玫瑰一样柔软,慕知洲把人抱在怀里,什么都不想干,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
一边的穿着民族服饰的侍女,“少主,埋红绳需要取少奶奶的一缕头发。”
“你剪吧!分开剪,以免姐姐发现。”
侍女阿诺依手持一把系着红绸的银剪,恭敬地应了声:“是。”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丝,剪下,盛黎在睡梦中若有所觉,轻轻嘤咛。
“没事,她被我催眠了。”
慕知洲拍了拍她的背脊,低声哼起一段不成调的古老歌谣,他拿着自己的平安锁,在他的额头前绕绕,下了一种驱逐梦魇的dai,哄着怀里的宝贝,牵引着梦魇从她的世界出去,女人在他的怀里安稳,他放下心来抚平她的眉眼。
阿诺依将发丝与慕知洲的精心编绕,又以特制的药水浸润,使它们彻底相牵。
“红绳系发,魂魄相牵。从此,少奶奶的命运便与少主紧密相连。她的喜乐您能分享,她的灾厄,也需由您共同分担。少主,您当真想清楚了?”
慕知洲的指尖拂过她的睡颜,从十几岁开始,他就在筹谋这一天,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她盼到了怀里,还会害怕厄运吗?没有她的日子才是厄运。
“无需多言。拿去给大祭司,等她醒来,我会带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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