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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同桌1

不知道是不是小糖豆的事件给了燕离反思。

晚上燕离回老家探亲,睡在外婆的老房子单独的房间。

暖洋洋的被子被阳光晒的充分,睡起来很舒服。

燕离不一会就陷入了梦。

人呐,一放松就容易想起很久远的事情。

但这么说又不准确。

其实,就是梦见了她和简珩的小学时期。

燕离和简珩小学的时候还是同桌,第一回来自己选座位就选到了一起,导致后来几经换老师都没有换座位。

他们就这样成为了同桌。

小学生之间的情谊也特别简单。

纯粹到让燕离觉得上中学之后他们其实生分了。

虽然她和简珩是在成年后关乎家族利益之间被迫的联姻,领证。

但燕离想简珩一开始或许也有把家族的擅作主张迁怒她的吧。

小学时候的简珩没有穿插在利益之中,还是个特别乖的小天使。

对燕离也特别好。

由于燕离是他的同桌,两个人之间都占了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成分在。

简珩又是属于那种在全班都是最好看,性格讨喜的纯在。

气质干净到,燕离最初觉得他就是神仙在民间留下的凡胎。

燕离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简珩,他倒是反应很平静,告诉她,这种她想多了。

他说,他就是普通人。

燕离失望至极,气馁了好长时间无法恢复。

但简珩小时候除了不识趣外,被燕离和老师发的好人卡实在多了。

被燕离发好人卡,其中最大的要素在于。

燕离这个人,挑食,还不爱吃早饭,经常在课间躲起来啃辣条什么都,胃痛发作也一声不吭。

简珩了解燕离的家庭条件,知道她不是穷。

买不起早饭吃啥的。

而且燕离也从来不迟到的,所以也不存在来不及吃早饭的原因在。

唯一可能的就是——懒。

这倒是真被简珩猜准了。

于是,从那时起,简珩就会天天给燕离带她爱吃的那一类早饭。

燕离一开始还尝试给简珩早饭钱和跑腿费过。

但简珩很高冷的拒绝了。

现在看来,彼时年少反馈到现在都是简珩存下的老婆本啊。

至此,简珩也有了个外号叫“田螺先生”。

没错,就是燕离费尽脑子,坏心思想的。

目的,就是让简珩知难而退。

毕竟,简珩表现的太明显,燕离不止一次被同期的小伙伴调侃到脸红和不知所措。

……

外婆家的老式座钟在墙根儿“当、当”敲了七下,燕离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晒透了的棉被里,似乎还裹挟着阳光的余温与记忆里清浅的皂角香。梦里的教室,窗明几净,窗台上几盆绿萝垂着油亮的叶片,阳光筛过叶隙,在课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燕离!燕离!”

有人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燕离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见简珩俯着身子凑近,额前的碎发柔软地翘着,校服第二颗纽扣随意地散着,露出少年清瘦的锁骨——他总是这样,早自习铃响过三遍才姗姗来迟,书包随意地甩在肩上,却总能变戏法似的从里面掏出温热的早餐。

“喏,给你。”他递过来一个用报纸仔细裹了三层的纸包,指尖带着清晨微凉的触感,像刚剥开的白煮蛋。燕离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掀开报纸一角,糖油饼特有的焦甜香气混着芝麻的醇香瞬间钻进鼻腔,金黄酥脆的饼边微微翘起,咬一口,甜糯的糖汁儿险些烫到舌尖。

“慢点儿,没人跟你抢。”简珩好笑地看着她狼吞虎咽,袖口不小心蹭上几点油星,他却浑不在意,从口袋里摸出一方洗得有些发白的手帕递过去,“喏,擦擦嘴。”

“我才不要。”燕离别扭地把头一扭,脸颊鼓鼓的,像只偷食成功的小仓鼠,“昨天说好了,再给我带吃的,就要付你跑腿费!”

简珩闻言,好看的眉毛轻轻挑了一下,似笑非笑:“哦?那燕同学是想用五毛钱买断我未来三百六十五天的爱心投喂吗?”他屈指轻叩了一下她的额头,“想得美。”

教室后排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几个调皮的男生吹起了口哨。扎着羊角辫的班长许晓晓捂着嘴,眼睛弯成了月牙:“又给咱们燕离带爱心早餐啦?真是无微不至,润物细无声呢!”

燕离的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热气仿佛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一把将剩下的半块糖油饼塞进简珩手里:“吃你的!谁、谁让你多管闲事!”

简珩也不恼,低头咬了一口她塞过来的饼,细细嚼着,忽然抬眼问:“燕离,你昨天不是说,长大了想当画家吗?”

“嗯……是啊。”燕离正偷偷用指甲盖刮着课桌边缘一道浅浅的刻痕,那是上周他用圆规偷偷画的,她今天才“发现”。

“那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带早餐,”简珩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等你成了大画家,就给我画一张大大的素描,好不好?要画我给你带早餐的样子。”

“谁要给你画!”燕离嘴上凶巴巴地拒绝,心里却甜丝丝的,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你、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就……我就把你书包里那本《灌篮高手》扔进臭水沟!”

简珩闻言,忽然低低地笑出声,那笑声干净清澈,像山涧里叮咚的泉水。他低头时,柔软的发梢轻轻扫过她的手背,带来一阵微痒的酥麻。燕离的心“怦怦”乱跳,像揣了个不安分的小鼓槌,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假装专心致志地研究着自己的指甲,却瞥见他校服领口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上面似乎还沾着一点没擦干净的牙膏沫——他总是很晚才睡,早上又匆匆忙忙,经常来不及仔细洗漱。

“叮铃铃——”

刺耳的上课铃声骤然响起,简珩手忙脚乱地翻找课本,一本书“啪”地掉在地上,燕离眼疾手快地弯腰去捡,两人的额头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起。

“哎哟!”

“疼……”

两人捂着额头,泪眼汪汪地对视着。简珩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有些结巴地说:“我……我帮你把书放回桌上。”

“不用你假好心!”燕离猛地别过脸,可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去,悄悄弯成了一个小小的月牙。

窗外的梧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阳光穿过叶缝,在摊开的数学课本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简珩的课本里,不知何时夹了一张小小的糖纸,是她昨天吃完糖油饼后随手丢掉的——原来,他竟悄悄收了起来。

“阿嚏——”

燕离猛地打了个喷嚏,把自己从回忆中惊醒。阳光依旧暖洋洋地洒在身上,但鼻尖却传来一阵熟悉的酸涩。她伸手摸向床头柜,那里放着一个有些年头的旧铁盒,是她前几天收拾老房子时翻出来的,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几张褪色的糖纸、一枚缺了角的校徽、还有一张微微泛黄的素描纸——是她上周整理阁楼时发现的,画上是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正微微低着头,认真地给另一个女孩递早饭。

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燕离终于从梦中回忆里苏醒了,她打开手机一看不出意外——是简珩发来的微信消息,

微信消息的提示音在安静的老房子里格外清晰,燕离点开屏幕,简珩的消息简洁得像他高中时交的作业——永远一行字,不带多余符号:降压药记得按时吃,我让助理下午送些新鲜的食材过去安排露天烧烤。

她盯着“新鲜的食材”几个字发怔,忽然想起今早外婆念叨着想吃城南老字号的蟹粉小笼,而简珩发消息的时间是早上七点一刻——那时他大概刚进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处理她的需求。阳光透过纱帘落在手背上,暖融融的,像极了小学时简珩把热乎的糖油饼塞进她掌心的温度。

床头柜上的铁盒被她指尖勾得轻轻摇晃,里面那张素描纸窸窣作响。燕离把它倒出来,泛黄的纸页上,穿蓝白校服的少年微微低着头,校服领口沾着点牙膏沫,正把裹着报纸的早餐递给扎马尾的女孩。旁边用铅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却一笔一画得很认真:第182天。

是她初二那年翻到他课本里的糖纸,偷偷画的。当时怕被发现,特意用了最旧的素描本,画完又藏在老房子的阁楼里。没想到今天收拾东西时,竟从一本落灰的《安徒生童话》里抖落出来——大概是他初中毕业时,偷偷塞回去的。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回忆。外婆的声音隔着门飘进来:“离离,是阿珩吧?让他进来,外婆煮了绿豆汤。”

燕离手忙脚乱地把素描纸塞回铁盒,起身去开门。

门开的刹那,穿堂风裹着桂花香涌进来,燕离抬眼便撞进简珩含笑的眼眸里。他手里提着两个竹编食盒,浅青色的盖子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显然是刚从老字号打包来的。身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来,勾勒出他肩线利落的轮廓——和小学时那个总爱踩着上课铃冲进教室的少年重叠又分离,连耳尖那抹薄红都像是从前残留的。

"外婆让我送螃蟹过来。"简珩的声音比记忆里低沉了些,却依然清润,他将食盒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指节叩了叩盖子,"还有您念叨的蟹粉小笼,热乎的,我让厨房现蒸的。"

外婆已经颠着小脚凑过来,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拍了拍简珩的手背:"阿珩有心了,快坐快坐,灶上还煨着你爱喝的莲藕汤呢。"她转头对燕离使眼色,压低声音:"你小时候总说他带早饭是任务,如今倒成了习惯。"

燕离耳尖跟着发烫,低头去解简珩带来的保温袋,指尖触到里面温热的玻璃罐——是降压药,罐身贴着便利贴,字迹是简珩一贯的工整小楷:"每日两次,饭后半小时,温水送服。"

"阿珩哥!"院外突然传来脆生生的童声,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举着蒲扇跑进来,"我奶奶说你家院儿的石榴红了,让我来摘几个!"

简珩蹲下来,自然地接过小丫头手里的蒲扇:"等等,我陪你挑最红的,别被刺扎到手。"他抬头时瞥见燕离正盯着他,便眨了眨眼,压低声音:"小时候你也这么野,爬树摘枣儿摔破过膝盖。"

燕离的指尖顿在保温袋上,记忆突然翻涌——十二岁的她确实为了够树顶的枣儿摔得裤子破洞,简珩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给她裹腿,自己却光着膀子在太阳底下捡枣子,后背被晒得通红,却笑着说:"你看,我比你还惨。"

"阿珩哥,这颗最红!"小丫头的叫声打断了回忆。简珩站起身,掌心托着颗裂开嘴的石榴,红莹莹的籽儿落了他一手。他走到燕离身边,将石榴递过去:"外婆说你爱吃这个,我挑了最饱满的。"

燕离接过时,两人的指尖不经意相触。她这才注意到简珩腕间戴着块银表,表盘内侧刻着"1998.9.1"——正是他们小学开学报到的日子。那年她弄丢了铅笔盒,是他把自己的新铅笔盒硬塞给她,说:"送你啦,反正我爸又要给我买。"

"阿珩,来尝尝汤。"外婆端着青瓷碗从厨房出来,碗里浮着粉藕和排骨,"你妈昨天打电话说你要加班,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好好吃饭。"

简珩接过碗,目光扫过堂屋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十岁的燕离站在他右边,扎着歪歪扭扭的马尾,手里举着半块糖油饼。他低头喝了口汤,喉结滚动时,燕离忽然想起今早整理铁盒时翻到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简珩今天给我带了酒酿圆子,他说等我考上美院,要在我画室支个炉子,每天给我煮。"

"在想什么?"简珩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他不知何时放下了碗,正望着她笑,眼底有细碎的光,"外婆说你最近总失眠,是不是压力大?"

燕离摇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腕间的银表:"突然想起...小学时你说自己是普通人。"

简珩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和记忆里的笑声重叠在一起。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自然得像揉了揉当年的小仓鼠:"那时候怕你觉得我麻烦,现在倒不怕了。"

外婆在厨房喊:"离离,把螃蟹端过来!"

燕离应了一声,起身时却被简珩拉住手腕。他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握钢笔的薄茧:"今晚别回房睡了,和我挤一间。"他指腹蹭过她腕间被蚊子咬的红痕,"外婆说院子里的蚊子多,我让助理送了驱蚊液。"

"谁要和你挤!"燕离嘴上反驳,耳尖却红得要滴血。她端着螃蟹走过堂屋,瞥见八仙桌上的竹编食盒里,躺着张皱巴巴的糖纸——和铁盒里的那叠叠在一起,是今天早上她在新买的糖油饼上撕下来的。

风掀起纱帘,吹得桌上的素描纸哗哗作响。泛黄的纸页上,少年的侧影温柔,旁边歪歪扭扭的字迹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第182天,今天她又没吃早饭,我要每天都给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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