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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冰尘毒蝶”

产屋敷宅邸的焦土仍蒸腾着血气,朝阳将众柱染成金色雕像。悲鸣屿行冥的佛珠深陷掌中,不死川实弥的断臂绷带渗血,炼狱杏寿郎的笑声第一次淬着铁锈味。鎹鸦的哀鸣还在天际盘旋:

“复仇!斩杀无惨!”

“诸君——”岩柱的怒吼如暮鼓晨钟,所有刀刃同时出鞘!水纹、火焰、冰晶、软钢、蛇影、毒雾、岩罡、风啸——八色辉光撕裂空气,裹挟着滔天怒焰轰向废墟中央那团蠕动的焦黑肉块!

“无惨!!!”

刀锋即将触及的刹那,妖异的琵琶弦音骤响!

铮——!

空间如同被撕碎的画卷,脚下的焦土化作虚无。千鹤雪纱只觉冰晶发簪骤然失重,眼前是疯狂旋转的朱漆梁柱与倒悬的阁楼。蝴蝶忍紫色的羽织翻飞如折翼蝶,炼狱的金发在错乱光影中燃烧,甘露寺的惊呼与伊黑小芭内镝丸的尖啸混作一团……

砰!砰!砰!

无限城的空间如同被打碎的万花筒,在琵琶妖异的弦音中疯狂旋转、折叠、坠落。千鹤雪纱在失重的眩晕中强行凝聚心神,“雪之呼吸·叁之型·踏雪无痕”的本能发动,脚下绽开细碎冰花,试图在虚无中寻找支点。然而空间的扭曲远超想象,她如同被卷入湍急的冰河,身不由己。

砰!冰冷的触感从身下传来。她重重砸落在一片由巨大浮空木板拼接而成的诡异平台上。四周是望不见尽头的、颠倒错乱的日式建筑群,如同噩梦的具象。

“唔……”一声压抑的痛哼从身旁传来。蝴蝶忍单膝跪地,日轮刀深深插入木板才稳住身形,她抬起头,标志性的甜美笑容消失无踪,紫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淬毒的冰焰,死死盯向前方。

千鹤雪纱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上弦之贰·童磨

平台中央,一个身影优雅地悬浮着。七彩琉璃般的瞳孔闪烁着非人的兴味,纯白橡木般的发丝无风自动,嘴角噙着悲天悯人又空洞至极的微笑。他手中那柄刻着“南无阿弥陀佛”的黄金莲花折扇轻轻摇曳,散发出令人骨髓冻结的寒气。

在一个莲花池内,一个男人正背对着我们坐在修筑在池水上的走廊上,身边躺了满满的人--那些都是浑身血色、已经死掉的女孩子。

“嗯?”那个陌生男人回过头,他的嘴角还沾着血,手里还握着一只啃食了一半的女性手臂,“哎呀?有人来了?还是两个女孩子呢~”

他用快活的语气对我们说道:“看起来好年轻好美味哦~完事之后得好好向鸣女道谢才行~”

我绷紧了精神,戒备地握紧了日轮刀,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哎呀呀,又见面啦“他拿下头顶的帽子和我们笑道:“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

“救……”突然,他面前的一个女孩子爬了起来,将手伸向我们发出求救,“救救我!”

我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人幸存着,于是便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拉过那个女孩子的手。

“嘘--”那只自称童磨的上弦鬼伸出一根食指轻柔地说道,“没看到我们正在说话吗?”

上一秒还这样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着,下一秒却突然对那个女孩子发动了攻击。

我刚想动身上前营救,身边就微微闪过一阵风,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蝴蝶已经抱着那个女孩子落在了另一边走廊上。

“哇!速度真快!”童磨笑眯眯地夸赞道,“你是柱吗?”

没等我松口气,那个女孩子的身体骤然爆出一大股血,身体被割得四分五裂,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就这样死掉了。

童磨笑说:“啊,没事没事,P体就放那里吧,等完事之后,我会好好吃掉的~”

“毕竟我可是【万世极乐教]的教主,让信徒们幸福是我应尽的义务。放心,那孩子我也会好好吃干净的。”他掏出了成对的铁扇,上面还刻着精致的莲花。

忍的视线死死锁定在他那张虚伪的脸上。理智的弦,在那一刻,伴随着姐姐温柔笑容的幻影在脑海中闪过,彻底崩断!压抑了无数日夜的恨意、痛苦、失去至亲的绝望,如同决堤的熔岩,咆哮着冲垮了所有的冷静和伪装。

“童——磨——!”

一声饱含着血泪的尖啸撕裂了无限城诡异的寂静。她的身影如同离弦之毒箭,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瞬间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高速移动带起的风压,甚至吹散了周遭漂浮的尘埃。

童磨七彩的眼眸中第一次掠过一丝真实的惊讶,或许他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如此狂暴地发动攻击。他下意识地抬手,宽大的袖袍如同屏障般扬起。

然而,忍的目标并非他本人!

就在即将撞入他袖袍防御范围的刹那,忍的左手猛地探入怀中!那里,一直紧贴着心脏的位置,藏着一件冰冷、沉重、浸透了我所有噩梦的东西。

“嗤啦——!”

伴随着布料被用力撕扯的声音,一件染着大片深褐色、早已干涸发硬血迹的羽织,被我狠狠地拽了出来!

薄荷绿!

那曾经温柔洁净、如同春日新叶的颜色,此刻被狰狞的、凝固的深褐血迹所覆盖、吞噬。它在昏沉的光线下展开,像一面宣告死亡的战旗,带着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瞬间充斥了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

忍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借着前冲的惯性,她的左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攥着这件染血的遗物,带着全身的力气和滔天的恨意,猛地朝童磨那张惊愕的脸**砸/掼/抽**了过去!

“啪!”

染血的、沉重的布料结结实实地拍在了童磨那张万年不变的悲悯假面上!干涸的血块甚至可能崩裂飞溅。

“看啊!”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扭曲变形,尖锐得刺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血珠,“睁开你那双恶心的眼睛看清楚!”

忍的左手紧紧揪着羽织的领口,几乎要将它连同童磨的脸一起撕碎。我用尽全力,将那浸透了姐姐生命和痛苦的布料,死死地按在他眼前,让他无法回避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和残破!

“你还认得这件羽织吗?!童磨!”她愤怒地嘶吼着,泪水无法抑制地冲破了眼眶,混合着滔天的恨意滚落,“这件沾满了我姐姐香奈惠鲜血的羽织!你记得它的颜色吗?!记得它曾经属于谁吗?!”

她的身体因为激动和用力而剧烈颤抖,攥着羽织的手指骨节发白。那件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羽织,此刻成了我复仇的武器,成了我向这个恶鬼索命的血证!

“回答我!你这披着人皮的恶鬼!”

她的日轮刀早已出鞘,冰冷的刀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致命的毒芒,直指童磨的咽喉,与我手中染血的羽织一起,构成了最残酷、最直接的控诉。“你记得她最后的样子吗?!说啊!”

蝴蝶忍揪着自己身上的羽织大声斥责道,身体因为过度愤怒而在微微颤抖着,“你就是伤害我姐姐的对不对,难道你对我身上的羽织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

“嗯?啊!是那个使用花之呼吸的女孩子对吧?她是个既温柔又善良的女孩子~我其实很想把她吃掉的,但是当时天小雪砂阻止了我呢~。很可惜了,没能尝尝她的味道~。

“住口!” 雪纱的怒喝卷起冰风暴。蝴蝶忍却异常沉默,只是缓缓站直身体。指尖抚过刀镡上振翅的银蝶,紫瞳深处,淬毒的冰焰无声升腾,将那份几乎要撕裂胸腔的、积压了数年的滔天愤怒死死锁住。姐姐的名字是引信,点燃了她体内沉寂的毒海,也灼烧着她深埋心底的、关于自身极限的残酷事实。

每一次全力挥刀,纤细的臂膀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的身高甚至不及童磨的肩膀,每一次突刺都需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力量,才能将毒刃送入预想的位置。那柄特制的、轻薄的日轮刀,在手中却沉重如千钧。姐姐香奈惠那被重创后、再也无法使用花之呼吸的绝望背影,如同梦魇,时刻提醒着她:力量,是如此的脆弱和不公。

“蝶舞毒刃·以命为饵的毒蜂”

“沉溺吧,在永恒的极乐冰棺中——” 童磨合拢折扇,优雅挥出。

“血鬼术·玄冬冰柱!” 数十根巨柱般的寒冰獠牙撕裂空气,带着冻结灵魂的威压,封死所有退路!冰棱尖端折射着七彩诡光,每一根都蕴含着轻易碾碎她脆弱身躯的力量。

“雪纱!” 蝴蝶忍清叱,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没有选择硬撼,娇小的身躯化作一道贴地疾掠的紫电!“虫之呼吸·蝶之舞·戏弄!”日轮刀不再是劈砍的利器,而是化作致命的毒针!每一次刺击都刁钻到极致,目标直指童磨持扇的腕关节尺神经、支撑重心的跟腱、脖颈侧面最脆弱的迷走神经丛!刀尖萦绕的紫藤花精粹浓缩到极致,散发出甜腻的死亡气息。她的战术清晰而残酷——以自身为诱饵,用最小的伤口,注入最多的剧毒!每一次刺入,都像毒蜂付出生命的代价留下蜂针!

“真是固执又脆弱的美丽。” 童磨轻笑,带着猫戏老鼠的闲适。另一只手优雅抬起。“血鬼术·蔓莲华!”数条顶端盛开着巨大冰莲的寒冰藤蔓,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带着刺骨寒气与恐怖的缠绕之力,自虚空蜿蜒而出!一条卷向突进的蝴蝶忍,两条绞杀向后方试图施展冻气的雪纱!冰莲绽放,喷出致命的冰晶粉尘!

眼角余光瞥见雪纱正被两条粗壮冰蔓围攻。没有半分犹豫!她强行扭转身形,放弃了对童磨脚踝韧带即将完成的、足以短暂瘫痪其行动的致命一刺!“虫之呼吸·蜻蛉之舞·复眼六角!” 日轮刀化作一片紫色光幕,如同暴怒的蜂群,精准点刺在袭向雪纱的冰蔓最脆弱的能量节点!叮叮叮叮!冰屑与紫毒狂溅!成功为雪纱化解了部分危机!

然而袭向她的那条冰蔓已至!尖锐的冰莲花瓣如同旋转的刀刃,狠狠划过她格挡的左臂!噗嗤!鲜血瞬间染红了紫色的衣袖!剧痛让她闷哼一声,动作不可避免地一滞!寒气顺着伤口侵入,手臂几乎麻痹!

“忍!” 雪纱的厉喝带着前所未有的焦灼!“雪之呼吸·肆之型·冻云垂幕!”浓稠的极寒冻气瞬间爆发,形成一片迟滞的冰晶领域,堪堪缠绕住忍面前的冰蔓!刺耳的摩擦声中,冰蔓速度骤减!

“睡莲菩萨·飞蛾焚身”

“无谓的挣扎,只会延长痛苦。” 童磨脸上的悲悯消失,只剩下冰冷的、俯视蝼蚁的神性。他双手合十,如同礼佛。

“血鬼术·雾冰·睡莲菩萨!”

轰隆隆——!整个棋坪如同脆弱的蛋壳般剧烈震颤!无法想象的恐怖寒气如同来自冰河纪的海啸般爆发!一座庞大到遮蔽视线的巨物在童磨身后拔地而起!那是万载寒冰雕琢而成的菩萨巨像,低垂的眼帘透着慈悲的残忍。巨大的冰掌缓缓抬起,阴影笼罩了整个平台,带着冻结时空、碾碎万物的绝对威压,朝着渺小的双柱轰然拍落!空气瞬间凝固成细碎的冰晶粉末,簌簌落下!绝对的死亡阴影降临!

“姐姐——” 望着那遮天蔽日的冰掌,蝴蝶忍紫色的瞳孔没有恐惧,反而燃烧起一种近乎疯狂的、焚尽一切的决绝!姐姐香奈惠浑身浴血、胸腹被重创、再也无法握紧日轮刀,却仍带着温柔得令人心碎的笑意将刀柄放入她掌心的画面,清晰得刺眼。“小忍…要活下去…” 姐姐微弱的声音在灵魂深处回荡,与眼前这毁灭的冰掌重叠。

活下去?不!她从未想过仅仅“活下去”!

蝶屋宁静的夜晚,月色透过漆黑的夜,炭治郎局促地坐在一旁,少年清澈的眼睛带着小心翼翼的探寻:“忍小姐…您是不是…一直在生气?” 她的眼神停顿了一瞬,脸上瞬间挂起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怎么会呢?炭治郎君真会开玩笑~” 然而心底的声音在咆哮:对!是的!我一直在生气!气这具弱小的身体!气夺走姐姐能力的恶鬼!气这该死的世界!我恨!恨得咬牙切齿!恨得日夜难眠!在那个会因愤怒而失控尖叫、砸碎药瓶的暴戾女孩,只是被一层层模仿姐姐的温柔假面死死包裹!她从未消失!

这一刻,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压抑、所有模仿姐姐而戴上的温柔假面,在这毁灭的冰掌前,被彻底撕碎!只剩下最原始、最炽烈的复仇之火!

她体内的紫藤花之毒,在绝望、愤怒与决绝的极致催化下,沸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超越了身体承受的极限!血管仿佛在燃烧,皮肤下透出诡异的紫光!没有退路,无需退路!她将全部的生命力、灵魂的重量、以及那份积压了数年、足以焚毁理智的滔天恨意,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刀尖!娇小的身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濒死恒星般的璀璨紫芒!如同扑向太阳的飞蛾,带着焚尽自身也要留下烙印的决绝,义无反顾地射向那拍落的冰掌核心!目标只有一个——将毒刃送入童磨的心脏!哪怕代价是粉身碎骨,灵魂燃尽!

就在忍即将撞上冰掌的刹那——

雪纱染血的嘶吼穿透寒狱:“忍!活下去!” 姐姐奈落风雪中递来围巾的指尖、父母倒下的血泊、炭治郎触碰她衣袖时眼中的火焰…无数画面撕裂冰封心湖!一股守护的洪流轰然爆发!

“雪见川·镜斩!”千鹤雪纱弃守为攻!冰晶日轮刀爆发出刺破无限城的冰蓝神光!身影后发先至,竟超越忍,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冰蓝彗星,刀锋直刺冰掌掌心!极致凝聚的冻气如深河奔涌,硬生生在绝对冰掌上撕开一道微小却致命的裂隙!

“呃?!” 童磨七彩瞳孔首次剧颤!体内珠世埋下的“衰老药剂”在雪纱极寒冻气的共鸣下猛烈爆发!冰佛巨像的动作瞬间凝滞,如同卡涩的机栝!那悲悯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裂痕!

“彼岸朱眼·焚心!”就是现在!蝴蝶忍眼中紫芒暴涨至极致,甚至压过了七彩琉璃的光辉!她精准地穿过雪纱撕开的裂隙!人刀合一,化作一道洞穿虚空的紫虹!“虫之呼吸·最终型·彼岸朱眼!”这已不是单纯的剑技,而是以生命为燃料、灵魂为引信的终极毒焰!浓缩毕生修为与剧毒的终极突刺!

冰簪贯目·羁绊一击!同一瞬间,雪纱发间那枚素雅冰簪离弦射出!灌注着对姐姐的执念与对战友的守护!”壹之型·樱吹雪·瞬!”冰晶流光后发先至!

噗嗤!噗嗤!

两声轻响,如同冰莲绽放、蝶翼破碎。

冰簪精准贯穿童磨左眼!冰晶瞬间冻结了神经与血管!

蝴蝶忍的毒刃,带着她全部的生命、灵魂与焚天之怒,狠狠刺入童磨的心脏!位置分毫不差!刀身蕴含的、超越极限剂量的紫藤花精粹混合着珠世的衰老药剂,如同最猛烈的火山熔岩,瞬间在他心脏核心炸开!

“呃啊啊啊——!!!” 童磨发出前所未有的、扭曲变形的凄厉惨嚎!七彩眼眸因剧痛和惊骇而彻底失焦!心脏处爆开妖异的紫黑色光芒!冰佛巨像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冰川断裂般的呻吟,轰然崩解!无数巨大的冰晶碎块如同山崩般砸落!

在毒刃刺入心脏、力量与生命疯狂流逝的瞬间,蝴蝶忍的意识并未坠入黑暗,而是被一片温暖而强烈的紫色光芒包裹。走马灯如同燃烧的画卷,一幕幕灼热地展开:

视野被漫天的紫藤花淹没,美得令人窒息。姐姐香奈惠躺在血泊中,腹部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浸透了粉色的羽织。她精致的脸庞因剧痛而苍白扭曲,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但她的眼睛,那双总是盛满温柔与希望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妹妹,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不舍。她颤抖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染满自己鲜血的手,试图去够掉落在身旁的日轮刀。蝴蝶忍冲过去,哭着将刀捡起,塞进姐姐冰冷的手里。姐姐的手指无力地弯曲,根本无法握住刀柄。刀“哐当”一声再次掉落。香奈惠的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那是一种比死亡更深的绝望——作为柱,她连握刀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反手死死抓住妹妹的手腕,指甲几乎嵌入皮肉,声音破碎嘶哑:“小忍…活下去…替我…活下去…” 随即,她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空洞的、映着紫藤花雨的绝望。那柄染血的日轮刀,成为了她永远无法再拾起的枷锁,也成为了妹妹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名为“无力”的伤口。

画面陡然切换至阴冷的夜晚。训练场空无一人。少女蝴蝶忍跪坐在泥泞中,面前是被她失控砸碎的药瓶和训练木桩。她的双手满是木刺和玻璃划出的血痕,肩膀因愤怒和绝望剧烈地颤抖。她看着自己纤细的、甚至无法稳稳握住标准日轮刀的手,看着自己矮小的、在同期中如同孩童的身形,一股毁灭一切的暴戾涌上心头!她疯狂地用头撞击木桩,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嘶吼:“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弱!为什么是我!” 月光下,少女眼中燃烧的不是眼泪,而是焚毁一切的、未被驯服的愤怒之火。那个真实的、暴戾的、充满不甘的自己,被深深埋藏。

最后的画面明亮却带着刺痛。蝶屋病房的晨光柔和。她坐在案前,脸上挂着完美无瑕的、模仿姐姐的温柔微笑,整理着药方。门被轻轻推开,炭治郎局促地站在门口,阳光给他橘红的发梢镀上金边。他手里捧着一束沾着晨露、有些歪歪扭扭的野花。少年清澈的眼睛带着小心翼翼的探寻:“忍小姐…您是不是还…一直在生气?” 那直白的问题像一把利剑,瞬间刺穿了她精心维持的假面!案桌下,她的手猛地攥紧了,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更加甜美地绽放:“怎么会呢?炭治郎君真会开玩笑~” 然而心底的声音在疯狂咆哮:“对!是的!我一直在生气!气这具身体!气这该死的命运!气夺走姐姐的恶鬼!我恨!恨得日夜难眠!” 那束带着泥土气息的野花被她接过,指尖触碰到少年温热的手掌,一丝微弱的暖意稍纵即逝,随即被更深的、无人理解的孤独和愤怒淹没。

意识消散的尽头,香奈惠温柔的虚影在漫天花雨中浮现,轻轻向她张开怀抱,笑容温暖如初阳。这一次,她没有说“活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姐姐…我抓住他了…” 蝴蝶忍的唇角,在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艰难地勾起一抹扭曲却释然的弧度。那笑容不再模仿任何人,是她自己——那个燃烧着愤怒之火、最终与仇敌同坠深渊的蝴蝶忍。“用我的方式…斩杀了…”

巨大的冰佛彻底崩塌,化作漫天闪烁的紫晶尘暴。核心处,童磨的身躯被剧毒染成妖异的深紫,左眼插着冰簪,心口钉着蝴蝶忍的毒刃,冰晶自伤口急速蔓延,将他冻结成一座保持着悲悯微笑的冰雕。

千鹤雪纱的身影如同瞬移般穿过坠落的冰晶风暴,染血的臂膀稳稳接住那道如断翼蝴蝶般坠落的身影。蝴蝶忍的身体冰凉而轻飘,仿佛所有的重量都随着那最后一击而消散。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泛着不祥的深紫色,那是毒素反噬和生命力透支的迹象。嘴角凝固着那抹扭曲却释然的弧度。

“忍!” 雪纱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她迅速探向忍的颈侧,脉搏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确实还在跳动!只是那深入骨髓的剧毒和超越极限的爆发,已将她推到了死亡的边缘。

雪纱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从忍的羽织内袋中翻出她特制的解毒剂,小心翼翼地撬开她紧咬的牙关,将药剂灌入。同时,她将精纯的雪之呼吸气息,化作最温和的冻气,小心翼翼渡入忍的体内,试图延缓毒素的扩散,护住她微弱的心脉。

冰晶碎屑如同紫色的雪,簌簌落在两人身上。千鹤雪纱紧紧抱着怀中重伤昏迷的战友,冰蓝的眼眸深深凝视着那张失去血色的脸。她轻轻拂去蝴蝶忍脸颊上沾染的冰尘和血迹,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结束了…” 雪纱的声音沙哑低沉,“好好休息吧…忍。” 她抬起头,望向无限城扭曲的穹顶,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童磨已伏诛,但这仅仅是开始。她必须带着忍的意志,继续走下去。冰蓝的羽织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为沉睡的毒蝶撑起一片庇护的冰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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