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小疑惑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女孩,发动技能?什么意思?
但是下一秒余小小就知道了。
「1号玩家发动技能带走10号玩家,请所有玩家在下午两点到游戏大厅集合,请1号10号玩家准备发表遗言」。
原来下午的时间是这么用的吗?原来并没有所谓的一定的自由时间啊……
但是投票结果还是让余小小愣了一下,5号是怎么做到让所有人都着了她的道的呢?
而且夜莺要投自己怎么也不跟余小小商量……不对,不是商量,但好歹也告诉一下吧?
有点委屈,但又没那么委屈,毕竟夜莺可能觉得她们并不是队友。
看着夜莺一点不受结果影响般,静静分析着场上的局势,好似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着。
但这次她在写什么却不让余小小看了……
这一次夜莺要把之后的所有计划都写给陈思远,包括游戏在什么时候会结算都要算得清清楚楚。一场语言类辩论游戏硬生生在夜莺手里把所有人化作一张张票数而变成了数学竞赛类游戏。
虽说他作为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徒弟也是会制定游戏计划的,但难免会出什么岔子。
夜莺那样专心,余小小也不想打扰她,于是坐在窗边欣赏风景,时不时还是会看向她。
即使被她冷落着,也总觉得她比什么美景都好看。
时间就这么漫长又匆匆。
下午两点,游戏大厅。
“不好意思啦,3号。”夜莺说,“我是猎人。”
3号:“……”
要是能发言,估计不会直瞪眼了。
许言卿像夜莺一样摘下面具,问道:“我……该说什么?”
“你的身份。”夜莺轻笑道,“你不会想让自己的身份成为迷团吧?都出局遗言了,当然是给还在场上的人交代身份啦。”
夜莺不等他开口,佯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般,说:“不过你是狼人的话,就用不着交代了。”
“哦,我的身份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停顿的,看了许峰一眼,好一会儿才说,“女巫。”
夜莺早知道了,不过猜测被证实还是很开心的一件事。但此时此刻她发挥出毕生演技表示惊讶和愧疚:“我、我乱开的枪啊……对不起啊……”
许言卿抿着唇,不知道他信与不信,但很快就知道他其实不信,他天真的样子却成功的点出了事实:“夜莺姐姐,你很聪明,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对吧?昨天晚上你们刀了许峰哥哥,会选择在第二天晚上毫不犹豫救许峰哥哥的人,是我。”
夜莺一撇嘴:“什么嘛?瞎说啥呢?我都说了呀,我是猎人了,我带走你只是随便……”
“不是的。”许言卿居然平静的用着柔声细语的感觉道,“你是狼王。”
夜莺一挑眉,原本懒散的斜靠在椅子上的身体缓缓坐直,颇有种正襟危坐的感觉:“谁说的?”
“……什么谁说的?”
许言卿不明白她的意思,现在能说话的不是只有他们俩吗。
夜莺眯了眯眼,似乎在确认他的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在装:“是许峰教你这么说的吗?你们违规通身份了。”
用的是陈述句,故意压迫他,现在没有面具夜莺可以更好的观察他的微表情。
只是很遗憾,他的表情告诉所有人,他没有听任何人的话,这些都是自己想说的话。
“没有。”许言卿果断道,“我们没有通身份,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要试试看我们有没有违规吗?只需要你的一个指令。”
啧,夜莺心道不妙,系统面板明明显示这小孩是第一层,一个新人玩家怎么比老玩家还难缠。
“……算了。”夜莺眼神有点飘忽不定,抬手摸了摸脖子,“你就非得在发表遗言的时候跟我对着干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难缠……”
“不是你一直在跟许峰哥哥对着干吗?”许言卿淡淡道,“可是不在遗言上说,出局了还能有机会说话吗?”
夜莺稍稍离许言卿远了点:“你在扮猪吃老虎啊?”
“不敢。”许言卿冲夜莺笑了笑,似乎所有人还是第一次见许言卿笑,温柔又惬意的笑,“谢谢夸奖。我只是突然搞懂了这个游戏,虽然我出局了,但至少许峰哥哥是好人,3号是真的预言家,4号是3号验的好人。”
少年嘛,还是笑起来更有少年感,余小小想着。但夜莺就不这么想了,恨不得撕碎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笑面虎。
根本不是突然吧,会有系统面板给出这个游戏的玩法,只要花费点时间是个人都能看懂。
而许言卿不愿意懂,他要装得懵懵懂懂,让人对他没有防备,他也可以自然而然地跟他的许峰哥哥多说些话。
夜莺由衷佩服:“哇,都出局了才这么努力呢。”
随即又小声嘟囔着:“居然还记着第一天的发言……”
“布谷”。
时间到了,遗言结束。
回到宿舍后,余小小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默默思考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
最终也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还是从源头上解决更好──问当事人,夜莺。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许言卿是女巫的?”
夜莺幽幽的看着余小小,随后一脸痛心疾首:“你居然也怀疑我是狼?!”
余小小直摇头,表示“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夜莺独自沉吟半晌,想了想反正到后来还是会有真正的猎人来拆台,那位真正的猎人这次因为是夜莺和许言卿的专属遗言而发不了言而已。
不代表之后的发言猎人不会跳出来,于是老实道:“是的,我是狼。而且是狼王,不知道你有没有疑惑我的这个操作,其实我在跟队友打身份置换。可能像五号,虽然她本人没说,但我觉得她就是这么想的,觉得一般而言都是狼王来对跳预言家,因为就算没说过真预言家被作为牺牲品还能带走一个人呢。”
“只是谁能想到我才是狼王,如果不是三号正巧查到我头上,我可能也不会成为被投出局的候选人之一。”
所以这是个概率问题。
余小小听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随着夜莺的话语中的停顿点着头。
好乖……
旋即夜莺清了清嗓子,说:“好了,现在回答你为什么觉得许言卿是女巫这件事,我也是蒙的。就首先吧,根据游戏设定,女巫仅首夜可自救,所以第二天是不可自救的。”
“于是我们冲着女巫去刀,不过又猜不出究竟是谁,只好赌赌运气,选择许峰还有另一个原因,他聪明啊。”
夜莺叹口气继续道:“不过谁能想到许言卿居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这一波遗言给我煎熬的。”
她无实物表演拭汗,继续说:“第二天白天的结果你也看到啦,平安夜嘛。排除掉8号,那么女巫在4.5.7.9.10里面。”
夜莺的每句话还是很谨慎的。
“首先,我把你排除掉了,因为你在不会玩的情况下极有可能跟着系统面板教的提示去救人。”不过,话锋一转,夜莺得意道,“而且就算你是女巫也是我们狼队的女巫。”
余小小:“……”
哇,说得可真直接。
“再然后排除掉的是9号,她说自己是平民就姑且算她为平民排除掉。还有5号也排除掉,女巫玩得这么花是真不怕被好人怀疑,所以我不太想去定义她是女巫。我就在7.10里选了一个,也是运气好。刚好把女巫带走了。”
根本不是二选一,夜莺摘得干干净净,许言卿根本就是裸出来的女巫啊。
但并不像许言卿本人想的那样,因为个人关系而救了许峰才定义他为女巫,夜莺的每个决定都是有理有据有逻辑的。
但是余小小有个疑惑,出于对夜莺的信任,余小小问:“可是,女巫的解药都用掉了再除掉女巫是不是作用不太大呢?”
问得比较含蓄,余小小没有直接问她为什么在做无用功。
“你是好人么?”夜莺开始怀疑余小小的身份,“你这个立场思维逻辑都是站在狼人的角度去思考的诶。”
“我不是狼。”
也不知道余小小在心虚什么,下意识就去否认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坏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
“噢~”夜莺轻飘飘的落下这个字,抬手撑着脑袋,懒懒的解释,“女巫手里除了解药你知道的,还有瓶毒药。”
余小小点了点头,对于狼人杀新手小白来说,角色的技能立场系统面板还是会贴心展示给所有新手看的。余小小也很乐意去了解,毕竟游戏而已,再复杂也是游戏,有规则就一切好说。
“狼人有多少人呢?”夜莺突然问道。
“三个……”余小小想了想是不是该算上自己这个隐狼?于是赶忙又开口道,“四个。”
夜莺沉思一会,显然没想到余小小还记得有个隐狼,因为连夜莺自己都差点忘了这场游戏还有只隐狼。
毕竟看不到,行动也没一起。
“啊……就算是四个,女巫的这瓶毒药也不能让他用出来。”
“为什么?”
余小小想的是万一女巫恰巧把好人毒出局了呢?
但狼人可赌不起这个万一。
“因为狼人本来就不占优势啊,女巫再来那么一下。”夜莺望着她,“狼人损失不起任何一个队友。”
然而余小小却与之截然相反,说:“我倒觉得狼人是占优势的。”
夜莺保持微笑看着她,说:“是吗?那你说说看。”
“因为狼人夜晚能刀人,能商量战术,这就是最大的优势。而好人因为没有视野,只要狼人装得好一点,好人就会被带偏成为第五只狼。而当狼人刀了第一个人出局时,场上是怎样的呢?四个狼人外加五个好人……”
“诶、诶!等等!”正做激情演讲的余小小忽然被夜莺抓住话里的不对劲,打断道,“你怎么知道场上一定剩下四个狼人呢?除非……”
“咳!我不知道。”余小小赶忙干咳一声,“是我说的不严谨,我重新说好吧?”
夜莺做了个请的动作,等余小小组织好语言继续刚才的逻辑,却怎么也不对了。
“那场上就可能有四个或者三个狼人,好人则可能是五个或者六个……”
是不是感觉哪里不对?
余小小抿着唇说不下去了,夜莺忽然嗤笑一声,得意道:“我说了,狼人不占优势。非得跟我犟。”
余小小:“……”
夜莺眼眸含笑,颇有种看着自家调皮小孩犯错的样子:“怎么不说话了?”
余小小依旧保持沉默:沉默是金。
“哎呀,不会吧?因为没说过我就冷战吗?”
听到冷战两个字眼,余小小猛地一抬头,发现对方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正看着自己,心跳倏然漏掉半拍……
“没、没有,是我自己笨。”
夜莺掩唇笑了笑,点了点余小小的额头道:“嗯哼,我知道。”
“那……”
“所以姐姐,你不和我聊游戏是因为不喜欢这些烧脑的逻辑吗?”
余小小一怔,愣愣说:“啊……不是吧……”
绝对不会告诉你是因为自己拥有上帝视角的隐狼这件事。
想了想又觉得这样讲不太好圆,紧接着肯定道:“是,因为我不懂这个游戏。”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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