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父亲和宁安很快敲定了订婚日期,并嘱咐我第二天去给宁琛瑾挑选礼物。
我拗不过他,只好去了珠宝店。
柜台小姐热情地迎上来,我漫无目的地扫视着玻璃展柜,最终目光落在一枚钻戒上——简洁的六爪镶嵌,主钻不大不小,既不显得寒酸,也不至于太过张扬。
"就这个吧。"我淡淡道。
没有女人不爱钻戒,宁琛瑾应该也不例外。
柜台小姐小心翼翼地取出钻戒,放进红色丝绒盒子里,双手递给我时,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先生真有眼光,您未婚妻一定会喜欢的。"
我接过盒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丝绒表面。没想到,我买的第一枚钻戒,竟是送给一个我不爱的女人。
想到陈碧凡,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曾经开玩笑说,等我们结婚时,一定要选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而现在......
看来这辈子,我和她注定有缘无分了。
订婚那天,父亲让我亲手为宁琛瑾戴上钻戒。"你自己戴吧。"我随手将丝绒盒子扔给她,语气冷淡。
宁琛瑾猝不及防地接住盒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父亲狠狠瞪了我一眼,母亲则尴尬地打着圆场:"小风真是的,这种时候还害羞......"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刚要伸手拿回盒子,却见宁琛瑾已经轻轻打开它,小心翼翼地取出钻戒,自己戴在了无名指上。
"谢谢。"她低着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作为回礼,宁琛瑾送了我一条纯白色围巾。我打开盒子时,指尖触到略显粗糙的针织纹路,这显然不是商场买的。
"我织了很久......"她微微笑着,眼神柔和得像一泓春水。
那一刻,我心里莫名软了一下。但转瞬即逝。
订婚宴很简单,不过是两家人吃了顿饭,互换了礼物。
回到家,我将那条围巾随手扔进衣柜最角落。
感动归感动,戴是不可能戴的。
结婚的日子定在下个月8号,是母亲特意上山请"老神仙"算的黄道吉日。
我嗤之以鼻,无论选什么日子,我和宁琛瑾的婚姻终究是一场没有爱情的悲剧。
婚礼的筹备几乎全是父亲在操办。我刚入职新公司,正好以此为借口躲清静。唯一需要我配合的,是挑选婚纱。
"你自己去吧。"我对宁琛瑾说,"男人不懂这些。"
其实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和她一起逛街。光是想象和她并肩走在商场里的画面,就让我浑身不自在。
结婚典礼得极尽奢华。宾客大多是商政两界的名流,觥筹交错间,尽是虚伪的寒暄。
宁琛瑾的婚纱很低调——象牙白的缎面,简洁的剪裁,只在腰际缀着几颗碎钻。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温婉而不张扬。
虽然我不爱她,但不得不承认,她的长相确实让人看着舒服。
宁子夏穿着粉色伴娘裙,站在宁琛瑾身旁,全程噘着嘴。她从小就喜欢我,今天的新娘却不是她,想必气得够呛。
我的伴郎是宁海川。这家伙穿着黑色燕尾服,领结上别着钻石领针,打扮得比我还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新郎。
主持人说着开场白,宁琛瑾自己一个人缓缓向我走来,我轻轻的牵起她的手,我们站到台上,许多人都羡慕的看着我们,他们说我们就是天生的一对、男才女貌。
结婚典礼很简单,只有主持人在讲话,从头到尾我们两人一句话没有说,那些交换戒指、互相表白的流程已经被我删掉了,当时酒店婚礼策划像看个神经病似的看着我,最后我解释说是我们不想太麻烦,酒店工作人员问大屏幕是否放婚纱照,我又拒绝了,因为我们根本没拍婚纱照。
无论我说什么宁琛瑾一直保持沉默,即使我删了这么多的流程,她也只是微微一笑说听我的。
典礼最后,我们机械地切了六层蛋糕,分给在场的宾客。
冷俊辉端着香槟走过来,酒杯轻轻碰了碰我的杯子:"祝福你们,早生贵子。"
他的语气怪怪的,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味。
"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冷笑,"早生贵子这种事,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他没有接话,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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