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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和解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急促的“噼啪”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许樱坐在沙发上,双臂环抱着膝盖,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新闻正在滚动播放宗氏集团的最新动态——“宗氏集团突发人事变动,原CEO宗珩被撤职,由董事会暂代管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抱枕的边缘,指节微微泛白。

“他还是去了……”

手机屏幕亮起,是闺蜜林小雨发来的消息:

“樱樱,你看到新闻了吗?宗珩直接杀回宗家了,会不会出事?”

许樱盯着那条消息,喉咙发紧。她想起几个小时前,宗珩站在她家门口,西装笔挺,眼神却冷得像冰。他低头吻了她的额头,声音低沉:

“等我回来。”

可她知道,他这次回去,不是谈判,而是宣战。

白天,宗珩接到电话时,许樱正在厨房煮咖啡。她听到他声音骤然冷下来:

“所以,您是要逼我回去?”

电话那头的声音她听不清,但宗珩的表情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他的下颌绷紧,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意。

挂断电话后,他沉默地站在窗前,背影挺拔而孤绝。

许樱走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你父亲?”

他“嗯”了一声,没多说,只是突然转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抱得很紧。

“许樱。”他低声叫她的名字,像是要把这两个字刻进骨血里。

她没问他要去做什么,只是回抱住他,轻声说:“我等你。”

电视里的新闻主播仍在继续报道宗氏集团的动荡,许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呼吸都变得艰难。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等着……”

她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和钥匙,直接冲向门口。可就在她拉开门的一瞬间——

“轰隆!”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公寓楼下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优雅而熟悉的脸。

宗母。

许樱僵在原地,雨水顺着门框溅进来,打湿了她的拖鞋。

宗母的目光平静而深邃,声音却温和得不像话:

“许小姐,上车吧。”

许樱的手指紧紧攥着门把,警惕地问:

“您怎么会在这里?”

宗母微微一笑,从包里拿出一个绒布盒子,递向她。

“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

许樱迟疑了一秒,最终还是接过盒子,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高中时的她,站在教室门口,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而她正低头浅笑。

照片背面,是一行熟悉的字迹:

“2015.9.14,晴。许樱今天穿了白裙子,很好看。”

——宗珩。

许樱的指尖微微发抖。

宗母看着她,轻声说:“他出国那几年,每晚都看着这些照片睡觉。”

许樱最终还是上了车。

车内温暖干燥,和外面的狂风暴雨形成鲜明对比。宗母递给她一条干毛巾,许樱低声道谢,却仍紧握着那张照片。

“伯母,您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宗母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他从来没有放下过你。”

许樱抿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宗母继续道:“当年,他父亲切断了他所有联系,甚至拦截了你们的信件。他回国后找过你,但你搬家了,电话也换了。”

许樱猛地抬头:“我给他写过信……整整一年。”

宗母叹息:“我知道。那些信,被他父亲烧了。”

许樱的眼前瞬间模糊。

车子在雨幕中行驶,许樱看着窗外模糊的景色,突然开口:

“伯母,我们现在是去宗家吗?”

宗母点头:“是。”

许樱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中的照片。

“好。”

她不再退缩,不再犹豫。这一次,她要站在他身边,而不是被他保护在身后。

车子驶向宗家老宅,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线。

许樱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豪宅轮廓,心跳加速。

“宗珩,这次换我来找你。”

车子缓缓停下,宗家老宅的铁门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森冷。

许樱推开车门,风雨瞬间扑面而来,打湿了她的发梢和衣角。

宗母撑起一把黑伞,站在她身侧,轻声说:

“准备好了吗?”

许樱抬眸,目光坚定。

“嗯。”

两人并肩走向那扇沉重的大门,而门后——

等待他们的,是一场风暴。

雨水如注,冲刷着宗家老宅的雕花铁门,闪电在云层中炸裂,照亮书房内对峙的父子。

宗珩站在门口,西装被雨水浸透,发梢滴落的水珠划过下颌,砸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他的眼神冷得像冰,却又燃烧着压抑的怒火。

宗父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摇晃,映出窗外扭曲的雨景。

“终于肯回来了?”宗父的声音低沉,带着讽刺。

宗珩冷笑,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不是您让助理‘请’我回来的吗?”

宗父缓缓转身,目光如刀,上下打量着他:“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十年基业,愚蠢。”

宗珩没说话,只是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文件,重重拍在桌上。股权转让协议。

“您的基业,我不稀罕。”

宗父盯着那份协议,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突然,他猛地抬手,将酒杯狠狠砸向地面——

“砰!”

玻璃碎片炸裂,飞溅到宗珩脚边,其中一片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宗珩没躲,甚至没眨一下眼,只是抬手,用拇指擦掉血迹,嗤笑一声:“还是老一套。”

宗父的呼吸粗重,胸口剧烈起伏:“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没有宗家,你什么都不是!”

“是吗?”宗珩冷笑,“那正好,让我试试。”

宗父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等着看宗家的笑话?你为了个女人,连脸都不要了?!”

宗珩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脸?您当年逼我出国,截断我的联系,甚至派人监视我——那时候,您要过脸吗?”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宗珩!”

许樱冲了进来,呼吸急促,发丝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她的目光在父子之间快速扫过,最后定格在宗父高举的拐杖上。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挡在宗珩身前。

宗父的拐杖僵在半空。

“伯父。”许樱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您可以看不起我,但宗珩是您儿子。”

宗珩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声音紧绷:“许樱,你让开。”

她没动,只是仰头看着宗父:“这五年,他从来没放下过您,哪怕您逼他、控制他,他还是在努力做到最好。”

宗父的拐杖缓缓放下,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许小姐,你以为凭几句话,就能让我接受你?”

“我不需要您接受。”许樱深吸一口气,“但请您别再用伤害他的方式证明您的权威。”

宗珩的手指收紧,几乎捏痛她的手腕。

一阵沉默后,宗母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泛黄的信。

“老宗。”她轻声说,“够了。”

宗父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眉头紧锁:“这是什么?”

“许樱写给阿珩的信。”宗母平静地说,“五年前,你让人截下的那封。”

宗父的手指微微发抖。

宗母展开信纸,轻声念道:“‘宗珩,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请记得,无论多久,我都会等。’”

书房陷入死寂,只有雨声敲打窗户的声音。

良久,宗父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听说你设计工作室最近接了国际订单?”

许樱一怔,点头:“是。”

宗父冷笑一声,看向宗珩:“三年内,让你公司上市。”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否则——”

“不用否则。”宗珩打断他,攥紧许樱的手,“我会做到。”

宗父盯着他们交握的手,最终冷哼一声:“混账东西。”

宗珩没再说话,拉着许樱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宗父的最后一句话——

“下个月家宴,带她一起来。”

宗珩的脚步微微一顿,没回头,但许樱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收紧了。

车灯划破雨幕,黑色迈巴赫缓缓驶离宗家老宅。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雨滴拍打车窗的轻响。许樱蜷在副驾驶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全带,余光瞥向宗珩——他的侧脸在仪表盘微光下显得格外锋利,下颌线紧绷,喉结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疼吗?”她终于开口,伸手去碰他脸颊的伤口。

宗珩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湿滑路面发出刺耳摩擦声,许樱猝不及防向前栽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拽回来。

“现在知道后怕了?”他声音沙哑,拇指重重擦过她眼下——那里有哭过的痕迹,“挡拐杖的时候不是挺英勇?”

许樱瞪他:“你以为我想?你爸那根黄花梨拐杖砸下来能骨折!”

车窗外,雨势渐弱。一缕月光穿透云层,落在宗珩突然舒展的眉宇间。他低笑出声,额头抵上她的:“许樱,你完了。”

“什么?”

“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车停在跨江大桥中段。宗珩降下车窗,潮湿的风裹挟着江水气息涌入。

许樱看着远处霓虹倒映在江面的碎光,忽然问:“那封信……你看了吗?”

身旁传来打火机的咔嗒声。宗珩点燃一支烟,却没抽,只是任它在指间燃烧。“看了。”他停顿两秒,“在纽约的雪夜里,看了三百二十六遍。”

烟灰被风吹散,如同他们错过的五年。

许樱鼻尖发酸。她记得那个冬天——临城罕见地下雪,她站在邮局门口,呵着白气把第十封信塞进邮筒。而那时他正在异国街头,攥着被父亲拦截的第一封信,把雪地踩得咯吱作响。

“为什么是三百二十六遍?”她轻声问。

宗珩终于吸了口烟,突然转身将她困在座椅与胸膛之间。烟草味混着他身上未散的雨水气息扑面而来:“因为那天,”他咬字很重,“是你生日。”

月光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许樱看见他眼底映着小小的自己,也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的信封一角——那封泛黄的信,他竟然随身带着。

心跳声震耳欲聋。她伸手抽走他的烟按灭,仰头吻了上去。

重新上路时,宗珩把暖气调高了两度。

许樱裹着他的西装外套,昏昏欲睡间听见导航提示“已到达目的地”。睁眼却愣住——这不是她公寓,而是江畔一栋陌生的玻璃别墅。

“公司上市前暂住这里。”宗珩绕到副驾驶抱她,“密码是你生日。”

屋内没有开灯。玄关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亮起,照亮地板上散落的十几个纸箱。许樱认出其中一个贴着“樱樱杂物”的标签——那是她五年前搬家时丢失的箱子。

“你……”

“我找了一年。”宗珩把她放在岛台上,拆开箱子取出一个斑驳的铁皮盒,“幸好没扔。”

盒子里装着高中时代的物件:她给宗珩抄的数学笔记,游乐园门票存根,还有一张被火烧焦一角的照片——十七岁的他们在圣诞晚会后台,她正踮脚给他系领结。

许樱指尖发颤。当年火灾后,她以为这些全都化成了灰。

宗珩忽然捏住她后颈迫她抬头。黑暗中他的呼吸灼热:“许樱,我要听你亲口说。”

“说什么?”

“说这五年,你也从没放下过我。”

许樱捧住他的脸,语气认真,“宗珩,过去的五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宗珩一愣,随后把人抱紧,他们错过了太多太多,还好,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

第二天早上,许樱是在咖啡香中醒来的。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卧室,身侧床单有余温却无人。她赤脚循声下楼,看见开放式厨房里,宗珩正对着手机教程手忙脚乱——平底锅里的煎蛋焦黑如炭,吐司机冒着可疑青烟。

“这就是你说的‘煮一辈子泡面’?”她靠在门框上笑。

宗珩回头,晨光为他镀上毛茸茸的金边。他挑眉举起锅铲:“过来,试毒。”

许樱小跑过去,却在即将靠近时被他拦腰抱起放在料理台上。宗珩挤进她双膝之间,低头咬她耳垂:“骗你的,舍不得让你吃这个。”

他的吻沿着脖颈向下时,许樱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今天不是要见投资人——”

“推迟了。”宗珩扯开自己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上她昨晚咬的牙印,“许设计师,现在你有更重要的项目要验收。”

窗外,江面泛起粼粼波光。一只白鹭掠过水面,振翅飞向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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