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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婚礼

夜色已深,窗外的临城灯火零星,偶尔有车灯划过窗帘,映出许樱侧躺在床上的身影。

她翻了个身,盯着床头那件洁白婚纱——简约的缎面设计,腰线处缀着细碎的珍珠,是她亲手画的稿子,改了十七遍才满意。明天,她就要穿着它走向宗珩了。

“怎么,怕明天宗珩逃婚啊?”林小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调侃。她今晚特意留宿,说是要陪许樱度过“最后的单身夜”,结果两人躺床上两小时,谁都没睡着。

许樱抓起枕头砸她:“胡说八道。”

“那你翻来覆去烙饼似的?”林小雨支起身子,突然凑近,“该不会是……紧张今晚的‘新婚夜’吧?”

“小雨!”许樱耳根烧起来,抓起另一个枕头捂住脸。

林小雨大笑,跳下床去翻冰箱:“来来来,喝点酒助眠,明天顶着黑眼圈结婚,宗珩得杀了我。”

许樱没接话。她不是紧张新婚夜——好吧,或许有一点——但她更怕的是明天站在红毯尽头时,自己会哭得说不出话。五年分离,兜兜转转,她居然真的要嫁给那个十七岁时让她心跳失控的少年了。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宗珩的微信:【睡不着。】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她指尖发麻。她回了个【我也是】,刚发送,电话就打了进来。

“许樱。”宗珩的嗓音透过电话传来,低哑得像砂纸磨过耳膜。

她缩进被子里,小声问:“你那边结束了吗?”宗珩今晚被兄弟们拉去“告别单身”,据说一群人灌他酒,非要他交代情史。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咔嗒声,他吸了口烟才说:“嗯,刚散。”顿了顿,“他们问我怎么追到你的。”

“你怎么说的?”

“死缠烂打。”他轻笑。

许樱也笑,手指无意识卷着发尾。沉默几秒,他突然说:“我现在就想见你。”

“不行!”她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婚礼前见面不吉利!”

宗珩嗤了一声:“老子不信这个。”

电话突然挂断。许樱愣住,正要回拨,窗外突然传来“咚”一声轻响。

她拉开窗帘,差点尖叫——宗珩站在楼下草坪上,黑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手里还拎着半瓶威士忌。月光描摹出他锋利的轮廓,他抬头看她,眼里烧着她熟悉的暗火。

“你疯了吗?”她推开窗户压低声音,“明天——”

“就五分钟。”他打断她,举起手腕点了点表盘,“计时开始。”

许樱蹑手蹑脚溜到阳台。夜风拂过她的睡裙,宗珩的目光立刻锁在她裸露的小腿上。

“看什么看!”她羞恼地拽了拽裙摆。

宗珩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你明天穿哪双鞋?”

“啊?”

“高跟鞋别超过五公分。”他皱眉,“上次试婚纱你崴脚那次——”

“宗珩,”她趴在栏杆上打断他,“你现在像个唠唠叨叨的老头子。”

他眯起眼,突然把酒瓶往地上一放,双手一撑就攀上了外墙的排水管。

“你干什么!”许樱吓得探出身子去抓他。

三下两下他就翻上了阳台,带着酒气和夜风的凉意将她笼在怀里。

“喂!林小雨还在——”她的抗议被他的吻堵住。这个吻带着威士忌的灼热,他扣住她的后颈攻城略地,直到她腿软得站不住才松开。

“违规了。”他拇指擦过她湿漉漉的唇瓣,“说好不见面的。”

许樱气得捶他胸口:“明明是你——”

“嘘。”他突然捂住她的嘴。

卧室里传来林小雨的喊声:“许樱?你掉马桶里了?”

两人僵住。宗珩挑眉,用口型问:“躲衣柜?”

许樱狠狠拧他胳膊,推着他往阳台边缘走:“你快下去!”

宗珩却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塞进她手心:“明天戴这个。”

“这什么——”

“时间到。”他看了眼根本不存在的表,利落地翻下阳台。落地时晃了一下,许樱这才发现他喝得有点多。

“你慢点!”她急得半个身子探出去。

宗珩倒退着往后走,举起酒瓶冲她示意:“许樱,明天见。”

林小雨的脚步声逼近阳台:“你跟谁说话呢?”

许樱慌忙关上窗,把小盒子塞进睡裙口袋。转身时心跳如雷——盒子里,是一枚和她当年送宗珩的钢笔同款的蓝宝石袖扣。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洒落,细碎的光斑在红毯上跳跃。宾客们早已入座,低声交谈间夹杂着期待的笑意。钢琴师指尖流淌出《Canon in D》的旋律,温柔而庄重,仿佛连海风都放轻了脚步。

许樱站在教堂大门外,手指紧紧攥着捧花,指节微微泛白。父亲站在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紧张?”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最终只是抿唇笑了。

婚纱是简约的缎面鱼尾款式,没有繁复的蕾丝,只在腰际缀着细碎的珍珠,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头纱被海风掀起一角,像是迫不及待要飞向红毯尽头的那个人。

“准备好了吗?”父亲低声问。

许樱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闭了闭眼。

五年前,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刻,却又在漫长的分离里强迫自己忘记。而现在,那扇门后,宗珩在等她。

大门缓缓打开。

教堂内的光线倾泻而出,许樱下意识眯了眯眼,耳边传来宾客们轻微的吸气声。她抬眸,视线穿过长长的红毯,穿过两侧摇曳的烛光,穿过纷扬的玫瑰花瓣——

宗珩站在那里。

他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利落,衬得肩线愈发挺拔。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却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被他无意识地扯松了些。他的目光死死锁住她,像是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许樱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见过他很多样子——

高中时穿着校服叼着烟,靠在墙边懒散地笑;打架后眉骨贴着创可贴,却满不在乎地冲她挑眉;重逢时西装革履,在酒会上冷着脸替她解围……

但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

像是沙漠旅人终于见到绿洲,像是深海潜行者浮出水面呼吸到第一口空气。

炽热,专注,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司仪小声提醒:“新郎,呼吸。”

宗珩这才猛地眨了下眼,喉结滚动,低声骂了句:“操,太漂亮了。”

声音不大,但前排的宾客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

许樱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她垂下眼睫,却听到父亲在她耳边轻笑:“这小子……”

红毯并不长,但许樱走得极慢。

她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快得几乎要撞破胸腔。

花瓣沾在她的裙摆上,又随着她的步伐簌簌落下。

终于,她站到了他面前。

父亲将她的手郑重地放到宗珩掌心。

“好好对她。”许父的声音有些哑。

宗珩收拢手指,将许樱的手完全包裹住。他的掌心滚烫,甚至沁出些许湿意。

“爸,我用命保证。”他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

许父点点头,退到一旁。

现在,红毯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宗珩的手指微微收紧,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你抖什么?”他忽然低声问。

许樱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轻微颤抖。

“我没抖。”她嘴硬。

宗珩低笑,忽然俯身凑近她耳边:“许樱,你耳朵红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许樱差点跳起来。

司仪适时地清了清嗓子:“请新人到宣誓台前。”

婚礼现场安静下来,只有轻柔的海风掠过宾客席,卷起几片散落的花瓣。司仪清了清嗓子,笑着看向宗珩:“新郎,按照流程,现在该你向新娘说点什么了。”

宗珩站在宣誓台上,黑色西装衬得他肩线凌厉,可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柔软。他盯着许樱,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有些紧张。

台下有人起哄:“宗总,不会紧张到忘词了吧?”

宗珩扯了扯领带,忽然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然后抬头,嘴角勾起一抹痞笑:“本来写了稿子,但想想还是算了。”

许樱眨了眨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下一秒,宗珩举起手机,低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整个教堂——

“许樱,2019年5月3日,凌晨2点18分,我写了这条短信,但没发出去。”

全场寂静。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念:

“今天梦见你穿婚纱了,醒来发现你不在,老子差点把墙砸了。”

——轰!

宾客席瞬间炸开,笑声、起哄声、掌声混成一片。许樱的脸“唰”地红了,手指揪紧了捧花,心跳快得像是要撞出胸腔。

宗珩却只是看着她,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笑声渐渐平息,宗珩深吸一口气,忽然把手机塞回口袋,伸手握住了许樱的双手。

他的掌心温热,甚至有些潮湿,像是出了汗。

“许樱。”他叫她的名字,嗓音低哑,“我这个人,脾气差,不会说好听话,高中时欺负你,后来又不告而别……”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她,也像是在安抚自己。

“但这辈子,从17岁到现在——”他顿了顿,声音忽然哽了一下,“老子没一天不想你。”

许樱的睫毛颤了颤,眼眶瞬间红了。

宗珩看着她,忽然笑了,带着点少年时的痞气:“你记不记得,高二那年篮球赛,你给我递水,我当众喝了,全校都在起哄?”

她点点头,鼻尖发酸。

“那天晚上,我回家写了张纸条,想塞你书包里。”他低笑,“结果写废了十几张,最后也没敢给。”

台下有人喊:“写的什么啊!”

宗珩没理,只是看着许樱,眼神专注得像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许樱。”他忽然认真起来,“我以前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把她圈在身边,谁也不能碰。但现在我知道了——”

他收紧手指,声音轻却坚定:

“爱是哪怕分开五年,我也只会等你一个人。”

许樱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司仪适时递过话筒:“新娘,新郎这么深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樱吸了吸鼻子,忽然转身从伴娘手里拿过一本旧笔记本。

宗珩挑眉:“这是什么?”

她翻开泛黄的纸页,手指轻轻点在某一行——

密密麻麻的“宗珩”。

整整一页,全是他的名字,有的写得工整,有的潦草得像是在走神时随手涂的。

全场“哇”了一声,宗珩愣住。

许樱红着脸,小声说:“高二下学期,数学课。”

宗珩盯着那页纸,忽然笑了,嗓音沙哑:“许樱,你比我还早?”

她抿唇点头,眼泪却止不住。

他抬手擦掉她的眼泪,拇指蹭过她的脸颊,低声问:“那现在呢?”

许樱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说:

“现在,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爱你。”

宗珩呼吸一滞,猛地将她拉进怀里,台下瞬间爆发出尖叫和掌声。

“现在请交换戒指!”

戒指盒打开的那一刻,宗珩的手抖得厉害。

那枚钻戒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戒托内侧刻着他们重逢的日期。

司仪忍不住调侃:“新郎,你打架时手都没这么抖吧?”

宗珩咬牙:“闭嘴。”

他捏着戒指,小心翼翼地套进许樱的无名指。

许樱低头看着他的手——那双曾经打架干脆利落、签字行云流水的手,此刻却笨拙得像个第一次拿笔的孩子。

轮到许樱时,她的手指也不听使唤,戒指差点掉在地上。宗珩一把接住,低笑:“紧张?”

“才没有。”她嘴硬,却被他捏住指尖。

“许樱,”他忽然正色,“戴上了就别想摘。”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宗珩一把掀开她的头纱。

许樱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就被他扣住。

他的吻落下来,强势又温柔。

宾客们的欢呼声、掌声、口哨声仿佛都远去了。

许樱只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直到她喘不过气,轻轻推他,宗珩才稍稍退开,却仍贴着她的唇低语:

“今晚别想睡。”

许樱红着脸掐他的腰,换来他一声闷笑。

海风穿过教堂,掀起她的头纱,缠绕在他的西装袖口。

像命运的红线,终于系紧。

婚宴大厅灯光璀璨,香槟塔折射出细碎的金光。许樱换了一身轻便的敬酒服,藕粉色旗袍勾勒出纤细腰线,宗珩的目光从她出现那一刻就没移开过。

“新娘子来敬酒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宾客们立刻起哄。宗珩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许樱的腰,低声道:“跟紧我,别被灌酒。”

第一桌是宗珩的发小们,以周叙为首的几个男人笑得一脸促狭。周叙举着白酒杯晃了晃:“珩哥,当年你说‘女人麻烦’,现在打脸不打脸?”宗珩冷笑,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把空杯倒扣在桌上:“闭嘴,喝你的。”

轮到许樱时,周叙故意倒了满满一杯红酒:“嫂子,这杯你得喝!”宗珩直接截住杯子,眼神危险:“她酒精过敏,我替。”周叙挑眉:“哟,护这么紧?”宗珩懒得废话,仰头灌下,喉结滚动间酒液滑落,许樱连忙用手帕替他擦嘴角。

“宗珩,你少喝点……”她小声说。他趁机低头咬她耳朵:“心疼了?那晚上补偿我。”许樱耳根瞬间烧红,掐他手臂:“你正经点!”

第二桌是许樱的大学同学,女生们凑过来叽叽喳喳:“许樱,你怎么把校霸驯成忠犬的?”宗珩闻言眯起眼,许樱赶紧塞了块糕点堵他的嘴:“他……他本来就不凶。”众人哄笑,宗珩嚼着糕点含糊道:“许樱,你撒谎的技术还是这么烂。”

司仪宣布进入亲友祝福环节,林小雨踩着高跟鞋上台,举着话筒笑得像只狐狸:“作为许樱的闺蜜,我必须爆料——当年她每天在日记本写‘今天宗珩又打架了,好讨厌’,结果转头就偷拍人家打球照片!”

大屏幕应景地切到高中偷拍照——烈日下的篮球场,宗珩撩起衣摆擦汗,腹肌若隐若现。全场尖叫,许樱捂脸哀鸣:“林小雨!你叛变!”宗珩却得意洋洋地搂住她:“原来你那时候就馋我身子?”

更绝的是,屏幕突然播放一段模糊录像:暴雨天的医务室,宗珩浑身湿透地抱着昏迷的许樱踹开门,校医吓得打翻了托盘。他吼得声音嘶哑:“救她!她要是发烧了老子拆了这破学校!”

“这是谁拍的?!”许樱震惊。宗珩摸摸鼻子:“我让周叙偷拍的,想着以后威胁你用。”许樱气得踩他皮鞋:“你变态啊!”他吃痛却笑得更欢:“现在物证确凿,你这辈子别想甩掉我。”

林小雨最后举杯:“总之,祝这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夫妻百年好合!”宗珩突然抢过话筒补了一句:“顺便,份子钱不够厚的现在可以补交。”全场笑倒。

乐队奏响《A Thousand Years》,宗珩牵着许樱步入舞池。他掌心贴在她后腰,低声警告:“再踩我脚,今晚你就完了。”许樱紧张得同手同脚:“我、我本来就不会跳……”

果然,第三个小节时她一脚碾在他锃亮的皮鞋上。宗珩“嘶”了一声,突然掐着她的腰把她举起来转了个圈。许樱惊呼着搂住他脖子,婚纱裙摆如花瓣绽开。

“这样总踩不到了吧?”他挑眉。许樱羞恼地捶他肩膀:“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宗珩反而抱得更紧,贴着她耳垂说:“让他们看,正好宣告主权。”

镜头扫过宾客席——周叙捂着眼睛大喊“没眼看”,许樱的父母笑着摇头,而宗珩的父亲罕见地举着手机录像。

舞曲终了时,宗珩突然单膝跪地,在许樱手背落下一吻,抬眼时眸色深沉:“许樱,这次我真的抓住你了。”她眼眶发热,轻声回答:“嗯,抓住了。”

切蛋糕时,宗珩故意抹了一指奶油涂在许樱鼻尖。她瞪圆眼睛:“宗珩!”他坏笑着凑近:“怎么,想报复?”趁他得意,许樱突然抓起一把奶油拍在他脸上。

全场寂静一秒,随即爆笑。宗珩顶着一脸奶油缓缓眯起眼:“许樱,你完了。”她转身就跑,却被他拦腰扛上肩头。宾客们起哄吹口哨,许樱挣扎着喊:“放我下来!我裙子要皱了!”

宗珩一巴掌拍在她臀上,压低声音道:“再乱动,我现在就回洞房。”许樱瞬间僵住,通红着脸埋在他后背装死。宗珩大笑着走向席位,对目瞪口呆的司仪说:“流程跳过,直接扔捧花。”

当许樱背对人群抛出捧花时,宗珩突然转身一个箭步冲上前,在众人惊呼中凌空接住。他晃着花束嚣张宣告:“老子的东西,谁也别想抢。”

许樱望着他孩子气的笑容,忽然想起十七岁那个雨天,少年也是这样霸道地挡在她面前说“我的人”。时光重叠,她悄悄勾住他的手指,心想:这次,真的是一辈子了。

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远处婚宴的灯光已经暗了下去,只剩下几盏星星般的装饰灯在夜风里摇曳。许樱赤着脚踩在细软的沙子上,婚纱的裙摆被海风掀起,像一片柔软的云。她深吸一口气,咸涩的海风里混着淡淡的花香——是婚礼上铺满的白玫瑰,还有宗珩身上那股熟悉的冷冽气息。

他走在她身后,西装外套早就脱了,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月光勾勒出他锋利的轮廓,可他的眼神却温柔得不像话。

“累了?”他问,嗓音低沉。

许樱摇摇头,却在下一秒被他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宗珩!”

“脚都磨红了,逞什么强。”他嗤笑一声,却把她搂得更紧。

她靠在他胸口,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是某种无声的誓言。

宗珩抱着她走到一块礁石旁,轻轻把她放下来。许樱的裙摆铺开在深色的石面上,像一朵盛开的花。他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脚踝,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块被高跟鞋磨红的皮肤。

“疼不疼?”他问,眉头微蹙。

许樱摇头,却忍不住笑:“宗珩,你现在好像童话里的骑士。”

“骑士?”他挑眉,忽然恶劣地捏了捏她的脚心,“骑士会这样?”

她痒得缩了一下,踢他:“别闹!”

他低笑,顺势握住她的脚腕,倾身逼近:“那这样呢?”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许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混着海风,让人头晕目眩。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衬衫前襟,小声说:“有人在看。”

远处确实还有三三两两的宾客在沙滩上散步,偶尔传来笑声。

宗珩头都没回,直接脱下外套罩在她头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现在没人了。”他说,然后吻了下来。

这个吻比婚礼上的那个更加缠绵。他的唇带着微醺的温度,一点点碾过她的,像是要把这五年的空白全部补回来。许樱被他压在礁石上,后背贴着微凉的石面,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

“许樱。”他在换气的间隙低声叫她,嗓音沙哑。

“嗯?”

“说你爱我。”

她怔了怔,忽然想起什么,笑着推开他:“你先说。”

宗珩眯起眼,捏住她的下巴:“长本事了?”

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不说算了。”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叹了口气,额头抵住她的:“许樱,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

“从十七岁开始,老子就没想过娶别人。”

海风忽然停了,世界好像在这一刻静止。许樱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眼眶发热。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轻声说:“宗珩,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他呼吸一滞,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现在说晚了。”他哑声道,一把将她抱起来,“跑不掉了。”

宗珩背着她往回走,她的婚纱裙摆垂下来,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许樱趴在他背上,数着他的心跳。

“重不重?”她问。

“重。”他故意说,“明天开始减肥。”

她气得咬他耳朵:“那你放我下来!”

他低笑,托着她往上掂了掂:“抱一辈子都不嫌重。”

夜空中忽然炸开一束烟花,照亮了整个海滩。许樱抬头,看见漫天璀璨的光落在他的侧脸上。

“你安排的?”她问。

“嗯。”他侧头看她,“喜欢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凑上去吻了吻他的下巴。

宗珩脚步一顿,忽然转身把她抵在婚车的车门上,深深吻住。

远处的烟花还在继续,潮声阵阵。

而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去书写永恒。

希望大家都能遇到那个值得托付的人。

感谢大家看完许樱和宗珩的故事,我们番外见.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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