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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山黑水灌红颜 红心绿肾授长生(二)

半山腰,一座巨大的白玉宫殿杵在那儿,土豪金镶边的牌匾上书三个大字:“长生殿”。门口四个石狮子,雕得凶神恶煞,仿佛随时能跳下来咬人一口。

英才抬头看匾,牙耳飘在旁边,戳戳他:“这字儿写得…挺有暴发户气质。” 英才:“……进去吧。”

殿内倒是清雅,两侧玉架上摆满格子,里面东西千奇百怪——风干的草药?奇怪的矿石?甚至还有一截看着像指骨的玩意儿?中间一张巨大的玉桌,上面蹲着三座小丹炉,黑、红、白,颜色分明。最吸睛的是后墙挂着一幅巨型古画:一位衣袂飘飘、长眉缓目的“仙人”手握玉如意,仙气儿没飘出来多少,倒有种“慈祥中带着点算计”的微妙感。

云实指着丹炉,笑容标准:“贵客,请将手悬于香炉上方。哪个亮了,您就去对应颜色的厢房休息。沐浴焚香,明日辰时,长老亲授入门符咒。”

英才依言上前。

手悬黑炉:纹丝不动,黑得深沉。

手悬红炉:稳如泰山,红得寂寞。

云在的脸已经开始抽筋了,刚要张嘴,被云实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云实面不改色,将白炉往前推了推:“请。”

英才的手悬在白炉上方——依旧没动静!空气仿佛凝固了。就在他尴尬地准备收手时,那白炉像便秘似的,终于憋出一点…芝麻大小的微光。

云实立刻侧身,笑容无缝衔接:“测验为白!贵客,请随我来,您的厢房在那边。” 完美无视了那点可怜的光亮。

殿外,牙耳正百无聊赖地飘在最高那座石狮子头顶,翘着二郎腿,手里抛玩着一颗松子。

云在出来一看,瞬间炸毛:“放肆!那是镇殿神兽!你给我下来!!” 他张牙舞爪扑过去。牙耳轻飘飘往后一荡,精准落在旁边狮子头上,甚至嚣张地用脚点了点石狮子的天灵盖:“这‘神兽’…挺凉快?”

云在气疯了,又扑向另一座。牙耳像逗猫似的,在四座石狮子头顶飘来荡去,玩得不亦乐乎。

英才扶额,对着笑容僵硬的云实干笑:“咳…家弟顽劣,心性纯真,绝无冒犯之意!见谅见谅!”

云实嘴角抽搐,勉强维持风度:“无妨…我也有个幼弟,当年也是这般…活泼。云在只是担心贵客触怒长老。这石狮子…是长老心爱之物。” 他指向不远处一排厢房,“白色那间是您的。您弟弟可与您同住。切记,入夜莫出门,尤其…看好令弟。” 说完,强拽着快气成河豚的云在走了。

牙耳飘下来,学着云在临走前比划的那个复杂手势,手指扭成麻花:“他刚那是什么意思?挑衅?”

英才抹了把冷汗:“大概是…‘你好自为之’?你刚才…在石狮子上有发现?”

牙耳神秘一笑,摊开手心——一颗饱满油亮的松子。“山顶红树林‘送’的。”

英才:“???你什么时候上去的?!”

“就你们进殿那会儿,无聊嘛。”牙耳一脸无辜,“溜达了一圈,有个挺厚的结界,里面像个坟包,分两层,关着点‘小玩意儿’。结界外是片红树林,我刚靠近,松子就噼里啪啦往下掉,跟下雨似的,烦死了,就回来了。”

英才:“……”

“说不定…是警告你别靠近?”

牙耳撇嘴:“除了你,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心?靠近你的有所图,伤害你的有所妒,麻烦。”

英才一时语塞。牙耳这家伙,时而像不谙世事的精怪,时而又像看透世情的老油条,矛盾得很。

入夜,白色厢房。家具简陋得令人发指,一张大床,一套盥洗用具,一套干净的白衣。

牙耳进屋就飘上房梁,晃着腿当“梁上君子”。英才盘坐床上,刚闭眼凝神——

“笃笃笃!” 窗棂传来异响!一个小黑影鬼鬼祟祟地扒拉窗户。

牙耳眼疾手快,“嗖”地弹出一颗松子!

“吱——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黑影应声倒地。

英才开窗一看:一只圆滚滚、毛光水滑的肥皮松鼠,四仰八叉躺在窗台上,小爪子微微抽搐,旁边正是那颗“凶器”松子。

英才哭笑不得,将松鼠和松子捧进来放桌上,手指轻点它圆鼓鼓的肚子,输送温和灵力。

松鼠悠悠转醒,绿豆眼迷茫地眨了眨,看到英才,立刻激动地挥舞小爪子,吱吱哇哇一通乱叫。

英才:“……抱歉,鼠语没过四级。”

松鼠瞬间蔫了,耳朵耷拉下来,一副“鼠生艰难”的委屈样。

这时,门外响起云实温柔的声音:“贵客安歇否?”

松鼠“呲溜”一下钻进英才衣领里,瑟瑟发抖。

英才忙道:“已…已歇下了!侍者何事?”

门外沉默片刻:“…无事,夜深露重,特来提醒贵客莫要出门,也…莫要乱捡东西。既已安歇,云实告退。” 脚步声远去。

松鼠这才探出脑袋,又是一通激动鼠语。

英才无奈:“真听不懂啊…”

话音未落,牙耳飘然落下,拎起松鼠后颈皮,随手往桌上一掼!

“吧唧!” 松鼠瞬间摊成一张毛茸茸的鼠饼!

英才:“!!!”

鼠饼“噗”地一下鼓回原形,两爪叉腰,尖声控诉:“哎哟喂!什么人啊你!懂不懂怜香惜玉?!要不是老娘…呸!老子符咒失灵,非把你揍得满地找牙不可!”

英才:“……”

松鼠意识到说漏嘴,赶紧捂住尖嘴,试图补救:“吱…吱吱吱?”

牙耳冷笑:“通言术,半个时辰。特意追来,有屁快放。”

松鼠炸毛:“才半个时辰?!还以为你多厉害!半桶水晃荡!红树林里就想赶你走,怎么还赖这儿了?明天想走都走不了啦!” 它小爪子拍桌,“听好了!老子叫云生!沧海万里大掌柜的少爷!不是真松鼠!鬼知道怎么变这样了!”

它竹筒倒豆子般开喷:“都怪那破长生术!云在!就那个臭屁精!总欺负我!我哥云实以前多温柔一人啊,被他带坏了!非要赶我下山!我爹好不容易把我塞进来,能轻易走吗?我偷跑回来,在红树林迷路,听到有姑娘哭‘弟弟别死’,刚想说认错鼠了,醒来就这德行了!除了吃就是睡!好不容易找到个红树洞安家,囤了一堆松子当口粮…” 它悲愤地指向牙耳,“结果这蓝毛怪闯进来,把树劈了!我的窝!我的粮!都没了!!我跟你拼了!”

牙耳掏掏耳朵:“还有半柱香。”

云生急得跳脚:“怎么这么短?!总之!我发现能出林子了,顺着松子味儿追到这,然后就被拍扁,接着就能说话了!懂了吗?”

英才捕捉到关键:“几十年前的云家双生子之一?云实是你哥?”

云生绿豆眼瞪圆:“几十年前?老子才上山一个月!”

牙耳眼神微动,欲言又止。他拎起还在喋喋不休的松鼠,冷笑一声,直接甩出窗外!

“吱——!” (惨叫) “咚!” (落地)世界清静了。

英才冲到窗边,松鼠已不见踪影:“牙耳?”

牙耳飘回梁上:“能在白山活蹦乱跳的‘东西’,没一个干净的。他记忆混乱,明显是颗棋子。甭管谁在下棋,都别掺和。哥,明儿见了长老,麻溜下山。”

这声“哥”叫得过于顺口,英才一愣。

牙耳无辜眨眼:“不是你说的么?我是你弟弟。”

英才:“……” “那云生…”

“放心,”牙耳打断,“云实刚才敲门,不就是来‘回收’这枚棋子的么?睡吧哥,明儿还得应付那‘慈眉善目’的老头儿呢。”

次日天未亮,云实准时敲门:“时辰到,长老将至,贵客请起。”

牙耳飘下,两人对视。英才用眼神示意:一起?

牙耳解下腰间的银色小木偶递给他:“带着这个。我藏里面,万无一失。” 身形一晃,化作青烟钻入傀中。

英才试着注入一丝灵力。

牙耳的声音直接在他脑中响起:【哥哥,能听见吗?清楚不?】

英才:“!”差点把木魁扔出去【能!太清楚了!别人也能这样?】

【银傀只听我号令。哥哥,该出门应付那俩绿皮青蛙了。】

开门,云实、云在已候在门外。云在探头探脑:“你弟呢?”

英才面不改色:“还在纳福,太早,起不来。”

云在鄙夷:“朽木!难怪入不了门!”

长生殿内,气氛肃杀。巨大的莲花台上,盘坐着传说中的沅洄长老——白衣黑袍,长须垂胸。面容倒是慈祥,只是那双眼睛…瞳孔黝黑,不见眼白!慈眉善目混合着说不出的鬼气,让人脊背发凉。

【这‘仙人’长得比画上还…别致!】牙耳吐槽。

英才:【……和山下供的画像确实…差距有点大。】

长老枯瘦的手指点了点台下的蒲团。云实低语:“入门礼,三叩九拜。”

英才二话不说,“砰砰砰”磕得那叫一个实诚。

礼毕,长老勾勾手指。云在端上一个铜盆,里面泡着根蔫了吧唧的柳枝。长老拿起柳枝,沾了沾那浑浊的水,朝英才身上随意一洒!

“滋啦——!”

被水沾到的白衣瞬间腐蚀出破洞,露出底下白皙的皮肤!长老黑瞳微亮,似是满意,又沾水洒了几下。

英才:“……”

眼看着破洞越来越多,快要衣不蔽体,长老终于停手。

长老再招手。云实提醒:“上前,受符咒传承。”

英才硬着头皮上前。长老枯枝般的手指带着刺骨寒意,点向他眉心!一股阴冷邪异的气流瞬间钻入!

【哥哥!用灵力锁住它!别让它进灵田!】牙耳急喝!

英才心念电转,体内磅礴灵力瞬间在胸口筑起堤坝,将那阴冷气流死死拦住、冻结!

长老见他闭目“承受”,满意颔首,收回手。云在适时捧上一套崭新的…寡淡白衣:“师弟,你的门服。切记每日穿戴,卯时修炼。”

英才接过衣服:“多谢长老。”

长老眼中赞许,甚至带点贪婪之色一闪而过。不等英才看清,他袖袍一挥!

白光闪过!

三人已站在后山一处光秃秃的空地上。

英才:“???”

云实拢袖,笑容温和无害:“师弟,此地便是修炼场。今日功课——请吧。” 他做了个“请开始你的表演”的手势。

云在则抱臂冷笑,捏了捏拳头,指节咔吧作响,眼神充满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揍人了”的兴奋。

英才看着眼前荒凉的空地,再看看对面摩拳擦掌的云在,以及笑容可掬的云实,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入门修炼”…怕不是要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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