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昂被武则天的侍卫拿下,冲着天上大喊一声:“我要回家!”瞬间时空转换,金沙昂来到了时空之门,时空老人坐在门前,依然沉默不语。金沙昂嘴里兀自喊着“啊……”。结果睁眼一看,四周漆黑,只有自己跟老人一起,马上闭上了嘴。
金沙昂走到时空老人跟前,仍然没有礼貌的嚷嚷:“老头儿,你这游戏不好玩,武则天要杀我!”
时空老人闭眼倾听,反问一句:“她为什么要杀你?”
金沙昂说:“我哪知道啊,我就给她一本书,她就叫人把我杀了!”
时空老人袍袖一带:“那就去想明白再说吧!”大门开启,金沙昂懵了,被里面强风吸引,卷进了写着【自强不息】四个字的大门。
“你可知罪!”只听一声大喝,金沙昂瞪大双眼看着此情此景:只见身在一衙门之内,台上端坐一人,面如黑炭,身着蟒袍,头顶有个月牙的疤痕。自己身穿囚服,破烂不堪,浑身肮脏,而且手脚皆被锁链捆住。两侧站立着几个衙役,手拄杀威棒,见金沙昂不回话,开始用杀威棒猛杵地面。
金沙昂缓了缓神,沉重的抬起一只手指着台上的人说:“哎,你不是那个谁吗?那个那个谁来着?”一时竟然想不起此人称呼。
台上人言:“本官包拯,主审你忤逆谋杀之罪,你可知罪?”
金沙昂:“嗷,对对对。你是包公包黑炭,我说你怎么这么黑!”
包公先是一愣,接着说:“你即已认罪,来人呐,验明正身,狗头铡伺候!”
金沙昂还没等反应,只见衙役们抬过狗头铡,包公喊了声开铡,就把金沙昂的头搁到了冰冷的狗头铡上,金沙昂大喊一声:“放开我,我要出去!”
一阵眩晕……
“你可知罪!”又见包公,还是刚才的场景。
金沙昂:“我知啥罪?”
包公:“你盗窃国宝,人证物证俱在,还想抵赖,来人呐,狗头铡伺候!”
金沙昂:“啊?你诬赖好人!我没盗窃!”话没说完,衙役们已经将他推上狗头铡。“放开我!放开我!”
又是一阵眩晕……
“你可知罪!”包公沉声喝问。
金沙昂气喘吁吁:“邪门了,怎么还在这儿!”
包公:“来人呐,狗头铡伺候!”
金沙昂:“别别别!”衙役们又把他押上狗头铡,金沙昂:“放开我,这玩意儿太凉了!”
一阵眩晕……
“你可知罪!”包公问到。
金沙昂:“我知罪还不行吗!”
包公:“你即已知罪,来人呐,狗头铡伺候!”
金沙昂彻底懵了:“怎么知罪还要杀我?”
包公:“你既知残害忠良之罪,今已验明正身,就地行刑,开铡!”
金沙昂:“你混蛋!我要告你!我要回家!”
时空转换,金沙昂仍然身带刑具,跪于大堂之上。
包公:“你可知罪!”
金沙昂语气平和了许多:“我犯的什么罪?”
包公:“聚众肖小,打架斗殴!”
金沙昂:“什么肖小?打架什么?”
包公:“你不服管教,联合多名稚子,扰乱课堂,欺侮百姓,打架斗殴,已成民间一害。”
金沙昂:“打架?打架也要杀头吗?”
包公:“本官暂寄你的项上人头,处你发配边疆,卫戍大宋,戴罪立功!”
金沙昂复应了一声:“不杀头就好,那个玩意儿太凉了!”
包公:“何止是凉,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寒冷!”
包公说完,两名衙役,牵了牵金沙昂:“走吧!”
金沙昂站起身,抬头看了看包公,说了句:“再见包黑炭!”潇洒的跟着两个衙役走出门去。没想到的是,刚走出门,只见周边围着一群百姓,欢呼雀跃,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还有人高举着“为民除害”的匾额,不时还有几个孩子往他身上扔烂菜叶子臭鸡蛋,一时间金沙昂接受不了这种侮辱,一开始还强撑着,不一会儿留下委屈的泪水,接着开始放声大哭!
金沙昂哭喊:“我要回家,我想妈妈,我想奶奶……”
又是一阵时空错乱,一个鸡蛋正中金沙昂脑门,蛋清蛋黄掺杂着流过他的面颊,金沙昂再喊,还是一个鸡蛋,分不清泪水还是鸡蛋直接糊住了眼,金沙昂只能抱头蹲在地上继续痛哭流涕。
金沙昂这一哭,周围的围观百姓也就止住了喝彩声,然后开始窃窃私语,“毕竟还是个孩子!”“都怪父母没有教好!”“好像他就没有父母,爷爷都被他气死了!”还有个农妇拽着孩子说:“看见没,这就是不学好的下场,现在哭有什么用。”然后这个小孩也开始哭起来。
衙役们说:“都散了吧,我们还得赶路!”人群开始慢慢散去。
金沙昂这次学乖了,再也不敢喊回家了,哪怕心里动了这个念头也赶快转移注意力,生怕一不小心又推上铡刀或挨一鸡蛋。金沙昂用手擦了擦沾满鸡蛋的头发和脸,又用袖子拭了拭眼泪,站起身来,一句话不说跟着衙役们开始往前走。
金沙昂不知道这是要去哪,只记得包黑炭说的貌似那个地方特别寒冷,不禁的打了个寒战,此时他想起了狄仁杰,想起了金莎莎,想起了王小鱼他们,想起了曾因为调皮挨过的打,想起了自己在橄榄球队训练时留下的汗,使劲咬了咬牙:“哼!这有什么!”再次昂首挺胸,恢复了自己倔强的一面。
就这样走着,走着,越走越冷,接着大雪纷飞,金沙昂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的,大片的雪花盖在了他的头发和脸上,这一出神,听到了衙役的呵斥之声,“快走快走!”金沙昂一低头不要紧,面前的景象还是让他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自己身在长长的队伍里,身上的枷锁变成了麻绳捆住,两侧全是骑着马的少数民族装束的人,虽然头戴着皮帽,但仍能看见有两个辫子露了出来,手里挥舞着鞭子抽打着行动慢的人,金沙昂被绳子拽着一步一步往前走,前后的人不时发出哎吆疼痛的声音。“这是什么情况?”金沙昂心想:“这老头玩儿大了吧!”
长长的队伍走到一处城池,上面写着【会宁】两个大字。看守的官兵让这群人全部蹲在门外,问领头的将军:“完颜将军,您这是逮了多少人啊?”完颜将军也不下马,“一万多吧,哈哈,前面那俩是宋朝的皇帝老儿,后面全是宋人的狗官。”守城官嬉笑逢迎:“皇帝老儿都抓了,还一次抓俩,那还有宋朝吗?哈哈!”完颜将军更是开怀长笑:“哈哈哈哈,不错,现在是咱们大金的天下!”守城官继续夸赞:“将军威武,这群亡国奴怎么处置啊?”完颜将军用马鞭指了指这群人:“在城外挨个审讯登记在册,我先带这几个紧要的去见咱们大金的皇帝。”
金沙昂听得目瞪口呆:“我靠!我怎么变成亡国奴了!”然后跟着这位完颜将军在第一波人里走进了金国皇宫。只见原本在龙椅上坐着的皇帝,快步走下台阶,先是拍了拍为首两位将军的胳膊,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宗望将军,宗翰将军,不世功业,不世功业啊!”两位将军纷纷用右拳击打左胸,以示感谢金帝认可。
金帝又走到两位前宋帝面前,掏出腰刀,割断了他们的绳索,然后又命令侍卫把其余人的绳索解开,慢慢的走回龙椅,开始了这次未载入史册的谈话。
金帝完颜晟:“赵佶,听说你书法写的不错,不过当皇帝,你们不如我啊。”
宋徽宗赵佶:“完颜晟,成王败寇,有何话讲。”
完颜晟:“不错,成王败寇,你可知你为何败亡?”
宋钦宗赵桓:“将士无能!”
完颜晟呵呵一笑:“将士无能?李纲何其神勇?我十万大军首攻开封折戟沉沙,你弃之不用,二战开封,种师道力竭战死,其血仍殷,将士无能乎?”
赵桓叹了口气:“群臣无谋!”
完颜晟:“当初我们金宋联合灭辽,皆我将士出力,死伤巨大,你们据守南方沃野千里,企图坐收渔翁之利,表面议和,暗里强兵。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还说无谋乎?”
赵佶赵桓被说的面红耳赤,赵佶摇摇头也叹了口气:“罢了,是朕无用,寡人无用啊!”
完颜晟哈哈一笑:“百无一用是书生,枉然司马光写出了《资治通鉴》,却被你们读成这般模样,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称孤道寡,朕来朕去。”然后命令左右说:“把他们的龙袍脱下来!”扭头对文官说:“即刻下诏,贬赵佶、赵桓为庶人,找间屋子圈禁起来,不是爱写字作画吗,当年你们太祖赵匡胤怎样对待李煜,我就学他怎样对他的子孙吧!”
只见上来几个侍卫开始强行扒去赵佶、赵桓身上那早已肮脏不堪的龙袍。
其他几个殿内的大宋俘虏早被完颜晟一番话说的颜面无存,都闷不做声,但见此时他们要强行扒皇帝的衣服,那还了得,开始气愤起来,一个年轻人上去抱住赵桓,开始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狗辈,士可杀不可辱!”
完颜晟本已经往龙椅上走,听到这话扭过头来:“你还有点骨气,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脖子一梗:“你们这群狗辈背信弃义,不守盟约,两攻我汴梁城,还有脸说我们大宋表面议和,暗里强兵。要不是太上皇和皇上宠信奸臣蔡京,又迷信神棍郭京的六甲神兵,哪会让你放出这么多屁话来!”
站在旁边的完颜宗瀚按耐不住:“李若水你好大的胆子,死到临头还在这嘴硬,看我不拔了你的舌头。”说完就抽出腰刀。
完颜晟心想,此次需得让他们心服口服,“疾风识劲草,板荡见忠臣。看你还算忠勇,这点朕很欣赏,今日宋朝已亡,何不在我大金做个高官,你看朕虽然灭了辽,但仍有不少能臣良将在朕麾下效力,一样高官厚禄,光宗耀祖。”
李若水嗤之以鼻:“宋亡,宋人未亡!”
完颜晟:“李若水,今日顺从,明日富贵矣。”
李若水:“卖主求荣,我没读过这等圣贤书!”
完颜晟:“圣贤可教你孝顺父母?今日少些委屈,但父母安泰,可得归觐。”
李若水大义凛然:“忠臣事君,不复顾家!”
完颜宗瀚见他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喊着“我让你嘴硬!”然后用刀撬开李若水的嘴,把他的舌头割掉,登时鲜血淋漓。
李若水面无惧色,口不能言,就用怒目瞪视着完颜晟和完颜宗瀚。完颜宗瀚接着又骂“我让你瞪眼!”又挖掉了李若水的双眼。但李若水即便满脸是血,仍然挺直胸膛,傲立大殿。
完颜宗瀚一声令下:“拖出去,寸磔处死!”
这一幕看得金沙昂目瞪口呆,一是从没见过如此血淋淋的现场,二是第一次感受到气节这种东西,一时魂魄为之所夺。其余众人更是感受到李若水这铮铮铁骨,个个瞠目欲裂,义愤填膺。
完颜晟心想这个局面不好控制了,既然软硬不吃,那就挨个过堂吧,“你们谁还想学他?”
店内群臣:“有死而已,千古流芳!”
完颜晟哈哈大笑:“愚忠之辈,冥顽不灵,死不足惜,还想留名青史?都给我推出去砍了!”
完颜晟瞥见在这群人中,有两个人一直不发一言,更有一个孩子两眼茫然,显然被吓坏了,想了想指着金沙昂和另外一个人说:“把赵佶、赵桓先带走,把这两人留下,其他人砍了。”
一会儿热闹的大殿又恢复了平静,完颜晟高坐龙椅,发声问话:“你俩叫什么名字?”
一人先回答:“前宋降臣秦桧。”
完颜晟一听“降臣”,龙颜大悦,又不紧不慢的说:“不错,你倒识趣。”然后又问金沙昂:“孩子,你叫什么?”
金沙昂一看他转眼换了张脸,变得像个慈祥的校长一样,老实作答:“我,我叫金沙昂!”
完颜晟一听更开心了:“哈哈,不错,姓金,很好,跟我朝同姓,你父母呢?”
金沙昂支支吾吾:“我在这里没有父母,是一个老头把我送来的!”
完颜晟理解金沙昂是个孤儿,看来就是个小太监,也就不问了,对完颜宗瀚说:“你可识得这两人?”
完颜宗瀚说:“这个秦桧曾经打过几次交道,都是割地赔款的代表,这个小孩儿死死抱住一卷画轴在身上,看他昏昏沉沉的,就把他带过来了。”
完颜晟一听:“什么画轴?”
金沙昂也听他说自己抱了个画轴莫名其妙,还想是不是来俊臣的《罗织经》,当时已经交出去了啊,然后伸手往怀里摸,果然摸到一硬硬的物件,掏出来确实是一卷厚厚的画轴,然后徐徐展开,秦桧见状,已知道此为何物,上前拿住一端,示意金沙昂拿住另外一端背对宫门边倒退边展开。
这一展开,足足十二米,直接大殿都放不下,延伸到殿外台阶上,金国群臣也都上前围观,只有完颜晟敢用手摸摸上面的青绿山水,一直走到金沙昂手执的画轴尾端,听到金沙昂说了一句:“我去,这么长!”完颜晟呵呵一笑,看到了最后的题跋:“政和三年闰四月八日赐。希孟年十八岁,昔在画学为生徒,召入禁中文书库,数以画献,未甚工。上知其性可教,遂诲谕之,亲授其法。不逾半岁,乃以此图进。上嘉之,因以赐臣京,谓天下事在作之而已。”
完颜晟反复强调这最后一句:“天下事在作之!哈哈!天下事在作之!”然后慢慢走回大殿,秦桧见完颜晟回来,说到:“启禀金帝,此乃《千里江山图》,为太上皇,为……为赵佶的学生王希孟所作,所用颜料俱是珍贵矿石,只此青绿,利于珍藏,后赐给权奸蔡京,不想蔡京一死,此千里江山竟由这孩子献到陛下阶前,看来却是天意如此啊!”
完颜晟听得龙颜大悦,竟学起了汉人的捻须:“哈哈,赵佶啊赵佶,图是你和这个王希孟作的,但这千里江山却是朕和朕的将士们作的。”
完颜宗瀚武将脾气,听到秦桧这么快就尽显媚态,开始歌功颂德,更加鄙视这个软骨头:“秦桧,这千里江山不也是你作的好事吗?”秦桧听他挖苦讽刺,脸色不变:“微有薄劳而已。”
完颜宗瀚哈哈大笑:“哈哈,哪里哪里,你不光功劳很厚,脸皮那也是相当厚啊!”这句话说的大声,连殿外捧着画的金沙昂也听得清楚,跟着大金将士一起哈哈大笑。
秦桧城府何其深厚,不急不气,昂首说到:“忠臣事君,我已尽职尽责,千里江山,那是赵佶赵桓送给皇上的,我功不盖主,过不辞死,今大宋的半壁江山尽归大金,却使百姓们少了多少战争疾苦,将军说是好事,秦桧深以为然!”
这句话说的不软不硬,论起嘴上功夫,十个完颜宗瀚也不是秦桧的对手,直接憋的不知道如何回嘴。
完颜晟微微一笑:“宗翰将军,宗望将军,这千里江山是你们为朕打下来的,而不是用嘴说下来的。”完颜宗瀚和完颜宗望又开始手触胸前,深感皇上的知遇之恩。
完颜晟:“把画收起来吧,宗瀚将军,这画送你了,记住,这可只是半壁江山!”
完颜宗瀚说到:“谢皇上!”
完颜晟:“宗望将军,你把秦桧和金沙昂这个孩子带到燕山府吧,管兵管将,咱们大金可以,管理百姓生产,还得靠这些宋人。”
完颜宗望:“是皇上!”
这次去燕山府不同,金沙昂不需要再被绳索捆住了,因为完颜晟交代要善待降官,好使剩下的宋人不打自降,所以金沙昂跟秦桧同坐一辆马车前往。
金沙昂行走不断,都没坐过,一上马车就躺下了,又累又乏,不觉困意袭来,昏昏沉沉的瞥见秦桧坐那深思,问了秦桧一句:“燕山府在哪啊?”
秦桧:“燕京!”
金沙昂:“去干啥?”
秦桧说:“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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