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茹笑了一下,还算理智。
刘浩却不满意了,“王姐,你问一个演员喜不喜欢演戏和问一个歌手喜不喜欢唱歌有什么区别...也不对,和你问一个去饭店吃饭的人喜不喜欢吃饭有什么区别。”
“有啊”王靖茹睨了他一眼,“演员不演戏还能换其他工作,但是人不吃饭会饿死,读书去吧孩子。”
“也是。”刘浩挠了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李岩没说话,江决却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他垂眸看见谢柏宁正两手放在膝盖上来回摩擦,有什么是让谢哥紧张的同时又会威胁到他事业的事呢?
江决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个所以然,直到眼前一双手晃了晃。
“到你了江决,30到78。”
“54。”
谢柏宁:“54到78”
李岩:“66”
谢柏宁:“66到78”
王靖茹:“72”
谢柏宁:“72到78”
刘浩:“75”
谢柏宁:“75到78”
李岩:“靠!76!”
谢柏宁:“76到78”
江决笑了一下:“真心话。”
谢柏宁一愣,他以为江决会选大冒险,真心话的话,他知道江决肯定会说真话,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浪费,那到底问什么才能既不打探江决的**又能问道自己感兴趣的呢。
谢柏宁抓抓头发,一时之间陷入两难。
于是在一顿纠结后,谢柏宁问江决:“喜欢吃肉还是喜欢吃菜。”
“......肉吧”江决意味复杂的看了谢柏宁一眼,这个人好像在一次次刷新他的想法。
李岩在旁边扼腕叹息,“早知道这句就我输了,唉!”
下一局是江决选的数字,最后输得是谢柏宁。
“真心话”
江决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谢柏宁想了想,他喜欢演戏,不论角色大小能演就行,现在他入了行,梦想相当于已经实现了,可是说没什么梦想会不会让江决觉得他毫无上进心,只知道混吃等死啊。
于是那种拐了几个弯,他说,“视帝。”
江决想当影帝,那他就当视帝。
说完他紧张的看着江决,就看见江决也温柔的看着他说,“一定会的,谢哥”
谢柏宁突然有了野心。
终于到了期待的晚上,十二点半,估摸着大家都睡下了,谢柏宁揣起四只白袜,踮着脚尖轻轻关上门。
然后一转身就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江决悄无声息的站在背后,正静静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谢柏宁顺了顺心脏,低声道。
“刚刚”江决有些抱歉的笑笑,“你没事吧”
“没事”然后谢柏宁就看见江决手里还捏着一只白袜子,江决也看到了他怀里的。
两人对视一眼,惊讶过后都笑了起来。
交换礼物后,江决回了房间,谢柏宁将剩下三只袜子分别放在几人门口,又踮着脚尖回去了。
回到房间,谢柏宁将江决送的袜子放在床头,辗转反侧,还是忍不住爬起来开了灯,江决会送他什么呢?
是个盒子装的,谢柏宁小心将上面的皮筋取了下来,缠在食指上,然后打开袜子。
是一副耳机。
他最近确实丢了一只耳机,怎么都找不到,没想到江决注意到了。
第二天清晨,谢柏宁一开门,就见门口整整齐齐放着三只袜子,他拿起来折回房间,心里好奇三份礼物,然后就拆出了三副不同款式的蓝牙耳机。
......
好吧,至少这下短时间内是不缺耳机了,他将四副耳机整整齐齐放在床边,拍了一张微博。
谢柏宁:什么是心有灵犀,请看。
(配图四只耳机)
几分钟后,群里“哈哈哈哈哈”的词条短暂刷屏。
连拍几天戏后,江决的十八岁生日来了,这可是法律意义上真正成人的一个特殊日子,谢柏宁已经期待良久,也规划了很久,提前订好了蛋糕,只等晚上零点到来,他要当第一个给江决送出祝福的人。
“三,二,一!江决生日快乐!”
桌上放着一个精美的蛋糕,彩色蜡烛燃着淡淡的光晕,墙上挂了彩带和气球,谢柏宁带头唱起了生日歌。
“快许愿呀江决。”
江决穿着睡衣,几步走到蛋糕前,他不知道许什么愿望,但也不想扫兴,于是他闭上眼睛,想:希望这个蛋糕很好吃。
然后深吸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砰!”李岩和刘浩欢呼一声,放了两串礼花。
塑料花片纷纷飘落,江决隔着花片看着谢柏宁那双充满柔情的眼神落在了他身上,他心跳快了一瞬,江决莫名的想,他一点会记得这一幕很久,久到七老八十了,还是会为这一瞬感动。
几人都送了常规的礼物,轮到谢柏宁时,只见他抱着一捧零食花束,声音温柔又坚定,“江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十八岁开始就是大人了,可你不一样,你早就是大人了,所以我送你零食花束,是想告诉你,在我这,你可以永远做个小孩。”
江决一整天的情绪在此时终于达到了**,或许是因为晚上人容易感性,或许是因为此时的氛围太过温馨,江决短暂的丧失了思考能力,他捧过那束花,凭本能给了谢柏宁一个大大了拥抱,哽咽道,“谢哥,你永远是我哥。”
谢柏宁轻笑一声,摸了摸江决的脑袋,“那叫一声哥哥听听。”
“哥哥。”江决闷闷道。
“在。”
心里郁结,转瞬又有点释然,谢柏宁垂眸,将江决搂的更紧。
哥哥比爱人好,哥哥可以正大光明的陪在江决身边。谢柏宁心想。
第二天晚上,江决没跟着谢柏宁回去,说是他父母叫他吃饭,然后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回去路上,谢柏宁想起江决之前说的,他父母要离婚的事,干什么都有点心不在焉,直到喝水时一个没拿稳,玻璃杯摔在地上,飞起的碎屑还划了脚腕,谢柏宁坐在椅子上一边止血一边想真是流年不利,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老黄历,不对,他都回来了还出什么门。
心情越来越烦躁,谢柏宁收拾好地上的碎屑,终于还是没忍住拉着拖鞋下了楼,他想起江决说的餐厅的名字,一脚油门驶了出去。
这会早过了晚高峰,路上的车不算多,半小时后,谢柏宁坐在某家高档餐厅的门口的石阶上想自己是不是冲动了。人家和自己父母吃饭能有什么事,在吹了十几分钟的冷风后,谢柏宁想来都来了,要不自己也吃个什么,江决说不定今晚不回去呢。
正要起身,门口出来四个人,谢柏宁眼底一闪,戴好帽子口罩躲到了树后。
然后他远远看见江决冷着脸先是送走了那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又送走了旁边穿着一袭藏蓝色旗袍的妇人和一个穿粉色长裙的小姑娘,只是这次脸色温和许多。
谢柏宁站的远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见最后那位妇人抹了抹眼角,站在车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江决挥了挥手,那个妇人和那个小姑娘也走了。
只剩下原地清瘦的少年静默良久。
谢柏宁等了会,终于还是没忍住出来了。
“江决”
江决愣了一下,微微眯起眼睛看过去。
“谢哥?”他微微瞪大眼睛,有些意外。
“来,扶我一下。”谢柏宁招了招手。
江决这才看见他穿着拖鞋,脚上还缠着一圈绷带,他连忙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扶着谢柏宁的胳膊,担心道,“谢哥,你没事吧。”
“有点事,有点疼。”谢柏宁呲牙咧嘴的皱着眉,“还好有你在。”
江决手一顿,声音轻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了。
“谢哥,我爸妈离婚了,上午办的证。”
“我妈为了我,坚持了很久,不然也不会今天才离。”
“挺好的,新年新气象,他们有了新生活,我也马上就有了。”
“我其实知道这是我们一家最后一顿饭,我也没多难过——”
江决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被谢柏宁以一种强硬的姿势搂在了怀里。
“江决,我说了,在我这你可以永远做个小孩。”
“...谢哥”江决眼圈红了。
谢柏宁听见他颤抖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哥哥,我...我就是突然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好像没有家了,明明之前我也不怎么回家的,但是现在,真的没有了,我就觉得,还是不一样的,我们以后是三家人了。”
“江决,哥哥在。”
谢柏宁心疼的摸了摸江决的脑袋,感受到肩上慢慢湿了一块。
回去的路上还是谢柏宁开的车。
“哥哥,我要学驾照。”江决闷闷道。
谢柏宁笑了一下,“好啊,有时间了学。”
“平时我可以教你,考虑叫我一声师父吗?”
“不叫,”江决扣着手指,觉得叫声师父两人好像就差辈了似的,但是觉得直接拒绝好像有点不好,于是他看着谢柏宁,思考了一下,小声道,“哥哥比师父可亲多了。”
“嘶”谢柏宁深吸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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