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彬,这次破案你表现不错。我特批你休假两天,还有这些奖金,拿着。”萧洛寒故作冷漠头微微上扬,佯装不经意地瞥着她。
“大人英明!”谭映书笑靥如花。萧洛寒不知她笑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钱。
“总之,你回来之后要更严肃地工作。”萧洛寒将手搭在背后,步履轻盈地走了。谭映书觉得他今日戴的金冠格外闪亮。
她在回家的路上,掀开马车的帘子一一她觉得云也为她越过阻挡,风也为她打听那个远方。
“阿娘!”谭映书兴高采烈地将装有银两的箱子呈给谭母。
“太好了,这次赢了足够给你阿兄治病。”
“映书,”谭彬躺在桌上,气息极不稳定,还时不时地咳喘,不过气色已有明显好转。他道:“你们萧大人真是个大善人,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
“阿兄,你只需要报答我就行。那个萧洛寒又不是因为突发善心才给我赏钱的。” 谭映书嗔怪道。
“对了,”谭母捧出一对步摇,道:“这对步摇,用檀木制成,上面还有精细的玫瑰纹路,你从哪得来的?”
谭映书哑然失色一一那日宴会她走得匆忙,忘记将步摇和通行令牌归还。要是苏家的人找上门来索要物件,阿娘就会知道她在宫里献舞的事,到时别说阿娘不准她继续在大理寺就职,她就连逛市井的机会也没有了。
“阿娘,您就别操心了。”谭映书决定明日一早就去一趟苏府。
那件青色襦裙上有多处破损,谭映书只得换上一件粗布麻裙,又用粗布袋将头发绑起来。
“哪来的野丫头?这里不欢迎你。”两个肥头大耳的护卫狠狠地推了一把谭映书。
“您能将这两个物件交送给尊夫人吗?”
“苏家何时需要收你的东西?”
“您能帮我叫一下尊夫人或大小姐吗,我真的……“
“放肆!”苏梦漓迈着庄重的步伐走来,两个护卫立刻低下头。
“你们竟敢对我的朋友如此无礼,苏家是让你们白吃白喝的吗?”苏梦漓领着谭映书进门,又恢复了和颜悦色的神态。
“小姐的脚伤好些了吗?”
“近日就康复了,让谭娘子担心了。”
谭映书觉得,苏梦漓一举一动都展现着小姐的气场,但丝毫没有小姐的架子。
“我来归还物件。”
“有劳谭娘子将令牌归还给我,那步摇就送与你。”
“小女子不能收。”谭映书斩钉截铁。
见谭映书态度坚决,苏梦漓只好松口道:“那你就晚些时候再归还给我。我好些日子没出门,实在是闷得慌,你把步摇带上,换身衣服与我出去逛逛,如何?”
“苏小姐可能随意出门?”
“我阿父阿母要到很晚才回来,我们现在快走。”
大理寺。
“大人,今日任务清闲,我们出去逛逛?”黄司直道。
“不必……”他转念一想,谭彬说他不懂“他”的生活,他也正因很少接触市井中的烟火气,而对一些寻常案子没有头绪。那好,他就去考究考究“他的生活”。
“我出去,你留在这。”萧洛寒似笑非笑的拍了拍黄司直的肩。“王葱,王饼,你们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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