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云吹干头发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靠坐在飘窗前看夜晚的山中秀色,没想到月光下的郁金香花海也别有一番景致,不禁看呆了去。
直到映远带着热意从身后拥她入怀,奈云才恍神。
“在看什么?”映远柔声问。
“花海。”奈云答。
“好看吗?”映远轻啄她的脸颊。
“好看。”奈云的一双眼像粘在了花海上。
“好看明天再看,现在你需要休息!”映远说完勾着腿窝将人拦腰抱起,转身三两步放到床上。
午后俩人短暂的温存过后,映远就像中了邪,这一半天在外总想着再度拥她入怀。
奈云在他覆上来的时候轻喊道:“我身体不方便!”
映远暗哑着声音说:“知道,给我亲亲就放你睡。”
不似之前狂烈的吻,映远这次极具耐心,轻啄辗转,像品尝一块红丝绒蛋糕。
奈云被吻得迷糊,小脸红透,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身子软得不像话,唇间溢出的声音更是让人心痒难耐。
奈云伸手去推他的胳膊,却被映远另一只手握住反剪至头顶。
映远撑起上半身看着身下连脖颈都在发红的奈云,男人赤着精壮有力的臂膊衬着身下的人儿格外娇小妩媚,奈云借着幽暗的灯光看到映远眼里的欲念和他血脉偾张的身体,羞得别过脸去。
映远伸手慢慢解开她的睡衣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呈现在眼前的是如此莹白美好的身躯,鼻息间隐约可闻若有若无的木兰香气,映远毫不犹豫地埋头深陷。
……
最后映远握住奈云柔若无骨的小手,尽数纾解。
俩人重新洗净躺回床上已是深夜,奈云背过身蜷起身体不再给他碰,就连手也藏到怀中。
映远看她这副样子哭笑不得,好脾气地从后面贴上来将人拢进怀里。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时候,奈云就醒了。
感受到手臂压在腰上的重量和身后粗重的呼吸声,回想起昨夜的种种,奈云悄悄捂住脸,只想快些逃离现场。
试图缓慢挪开他的胳膊,先是一点点抬起,然后向后移……奈云往床边挪动身体缓缓起身,足尖还没沾到地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拦腰勾回了怀里。
“你,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奈云被翻转过身来堪堪对上映远明亮的双眸,惊呼道。
映远却并不打算回答她,直接含住她的唇瓣,磨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拉开距离,“送你的早安吻。”
奈云捂住嘴,嘟囔着:“都还没刷牙呢。”
映远宠溺道:“好,那就先抱我女朋友去洗漱,然后再重新送她早安吻!”
奈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
不等她说完,映远就将人抱起直奔卫生间。且他还非要站在镜子前跟她同步地刷牙、洗脸,洗完再重新亲亲,幼稚得不行。
直到奈云红着脸说想要方便,锁门将他赶了出去。
-
俩人收拾整齐出门,山间的清晨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笔触,在宁静的画卷上轻轻勾勒。露珠在嫩绿的叶尖上轻轻摇曳,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鸟鸣声此起彼伏,清脆悦耳;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
时间都仿佛变得缓慢,让人沉浸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之中。
奈云想起了去年在云峰山静修的日子,每天早上在山谷中习练瑜伽,也是十分惬意。
只不过那会儿身边没有映远,她是为了躲避他才报名去的。现如今两个人同宿同眠,还一同共享这山间清晨的美好。
奈云不禁弯起了嘴角。
映远伸手别过她耳边的碎发:“傻笑什么呢?”
奈云扬起脸露出更加明媚的笑容:“你猜!”
映远也笑:“我猜这是在回味呢!”
奈云气得拍他:“你闭嘴!”
……
俩人一路笑闹着走到老班长家门前,就见程良出来招呼映远说:“老远就听到你们俩的声音。走,跟我跑步去!”
映远笑着摆手:“良哥,你就饶了我吧!我这休个假你还想罚我跑五公里不成?”
程良厉色道:“五公里还嫌多?真要罚你就该让你跑十公里了!别墨迹!走,一块儿去!让我看看这些年你长进了没有!”
映远无奈摇头,复又看向奈云。
程良乐呵呵地说:“早餐你们嫂子都给准备好了,奈云姑娘你先进去吃。我们俩等跑完回来再说!”
奈云一点儿不矫情,笑着说好,转身进了屋。
于是程良和映远一前一后沿着山路跑去。
早餐是许芳菲一大早起来自己做的,怕给他们吃民宿提供的餐食太过怠慢,又怕奈云吃得不习惯,许芳菲特意备了好几种。
皮蛋瘦肉粥、豆浆、油条、茶叶蛋、小笼包、虾仁煎饺,还有热牛奶、咖啡、烤吐司面包、法式可颂、煎蛋、蓝莓、牛油果。
看得奈云直咋舌:“芳菲姐,您这准备的也太多了!这得几点就起来做,才能弄出这么一大桌子好吃的!”
许芳菲笑道:“怕你们吃不惯,也不知道你们平常早点都爱吃什么,就多准备了几样。吃不完没关系,每样都尝尝!而且你放心吧,剩不下,等他们跑步回来,这些兴许都还不够呢!”
奈云还是觉得太丰富了,除了学校食堂和酒店的早餐自助,她还从没在家里被这么多品类的早餐包围过。
喝了热的咖啡牛奶,又吃了煎蛋烤吐司以及一些水果后,奈云表示自己实在吃不下了。
许芳菲笑着跟她说吃好了就行,千万别有思想负担。
其实许芳菲自己也吃得不多,一块可颂、一颗水煮蛋、一杯热牛奶就完事儿了。
吃完后她擦擦嘴笑着说:“我看咱们两个倒是能吃到一块儿去。结婚后的这些年啊,我和老程每天早上都是各吃各的,他要么喝粥要么就是豆浆油条,牛奶面包碰都不碰,说这些还没有馒头摊鸡蛋好吃!”
奈云笑着听她讲,能够感觉得出来,老班长和芳菲姐感情很好。
许芳菲边说边无奈地摇头:“都说这两个人如果吃不到一块儿去,生活上会有诸多不便。但我们这十几年倒也过来了,人嘛,怎么都是一辈子。”
奈云应声道:“我倒是觉得您和程班长这种婚姻状态很不错,没有必要为了将就对方而改变自己的口味,求同存异,这样也挺好的。”
许芳菲敛起笑容,“也不尽然,他为我放弃了他最热爱的军旅生涯,我怎么还能要求更多呢!他盼着映远来,我知道他是为着能看到自己未尽的事业在映远身上庚续,老程既羡慕又欣慰。”
奈云劝慰道:“嫂子,既然良哥当初做出了选择,就证明在他心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看你们现在的日子多好啊,山中岁月自悠然,闲时看花静听雨。很多人都羡慕不来呢!”
许芳菲点头,拍了拍奈云的手背,“我知道你这是在宽慰我,老程退下来的这些年,我也想得很明白了。奈云,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做军嫂不容易!”
这是奈云第二次从许芳菲口中听到这句感慨——做军嫂不容易。
奈云知道许芳菲肯推心置腹地跟自己说这些,是真的为着自己好,不是劝她知难而退,而是让她在心理上有所准备。也只有女人对女人说出来,这句话才更有分量。
但是,谁又容易呢?人生本没有一条容易的路可走。
军人的父母容易吗?要担心子女的安危,不能得以陪伴天伦。军人的子女容易吗?成长中难免要独自面对和解决许多苦恼。
职业军人是这样,那其他职业呢?消防员、警察、医生……很多从业人员他们的配偶、家属都十分的不易。
但也正因为有爱人、家人做后盾,他们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去冲锋陷阵。
正想着,程良和映远一前一后进了屋,俩人虽满头大汗,眼神里的光彩却熠熠。
程良进门就说:“不行啦!太久没正规训练,跑不过这小子了!”
映远笑道:“我可是一直跟着良哥后边在跑,要不是有您在前面带着,我早就停下了。”
程良意味深长地说:“别拿话填补我。你呀,早就不用我带着跑了,没有我在前面,你小子跑得更快!你得一直跑下去呀!”
映远收了笑,用力握住老班长的手臂迎上他殷切的目光:“您放心,我会的!”
程良笑了:“那明天还继续跑?”
映远连忙摆手:“您就饶了我吧,良哥。我的的确确是来休假的啊!”
程良挤兑说:“你小子!我看你就是舍不得放奈云姑娘一个人在这儿!还跟老班长这找借口!”
映远笑着看奈云,奈云也含笑看着他……
果如许芳菲所说,桌子上的早餐风卷残云全都进了两个男人的肚子。
饭后,映远回屋又冲了个澡,奈云不想来回跑,就一个人去了阅读室,从书架上随便挑了本书坐在蒲团上看。
-
今天程良原本计划带他们去玩儿卡丁车和真人CS,本来还要去草场跑马,奈云身体不方便,映远就给推到了下次。
映远的本意是全都推掉不去的,奈云一再跟他保证自己的身体没问题,平时来事的时候瑜伽课都照上,只要不是剧烈运动她都行。而且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什么都不玩很是可惜,也对不起主人家的热情款待。
映远将她揽进怀里,告诉她玩的时候别逞强,不行就在一旁歇着,不舒服也一定要跟自己说。
奈云回抱住他点点头,心里暖乎乎的。
今天很奇妙,上午他们一行四人在卡丁车场遇到了三个痞酷的男人,入场后就一直跟程良、映远明里暗里地较量,弯道时速度也不减,看得场外的奈云和许芳菲都提着一颗心。
没想到下午在真人CS又碰上了,三个人朝两位女士吹口哨不说,眼神还不住往俩人身上瞟,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说完一脸坏笑。
映远捏紧拳头,程良沉着脸压了压他的肩膀。
真人CS的枪里配的是彩色弹珠,打到身上弹珠会爆豆,里面的颜料就迸裂出来。虽说不是真枪实弹,但是打在人身上也挺疼的,工作人员一再叮嘱千万不要近距离往人身上射击,杀伤力不容小觑。
换好迷彩服带好防护头盔,四个人下场后正好和对面的三个人分两队进行狙击。
显然那三个人都不是新手,走位、瞄准、躲避都很顺畅。可恶的是,三个人像是商量好的,子弹一直往两位女士身上招呼。
奈云头盔上的彩色颜料顺着面罩往下淌,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这要是在战场上,不知道已经阵亡了多少次。身上也有不同颜色的痕迹,且被打一下真的很疼。
本来是想让她们加入进来瞎玩的,结果让对面这么一弄,游戏场秒变战场,两位昔日战友对视一眼:搞起!
他们先是让两个女人遁身在掩体后,只给她们留了一把枪。然后两个人就以豹的速度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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