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悠揣着偷拿的请假条溜回教室时,第一节数学课刚上到一半。
他猫着腰钻回座位,何恺立刻凑过来挤眉弄眼:“咋样,赵哥给你安排啥美差了?”
萧悠把下巴抵在课桌上,看着自己手中的请假条,蔫蔫摆手:“学生会 要么发言要么主持,选一个。一条活路不给我留。”
何恺倒吸一口凉气:“你哥不是学生会会长吗?抱大腿啊!”
萧悠兴奋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能行吗?就我哥那德行?抱他还不如抱…”一条狗。
萧悠这句话没说完,就被数学老师点名上去解题了。
萧悠有些起身走向讲台,看着眼前这道数学题,还以为多难,一般般。
自己去年就做过了,是萧衿找的真题。
萧悠写完就下来了,然后继续在数学老师眼皮子底下说小话,但也的确不敢太放肆,就只能用纸条来交流了。
萧悠把刚刚没说完的话写在纸条上,刚要偷偷的递给何恺,就看见萧衿在自班门口站着,脸上带着点戏谑的笑。
萧悠慌了,赶紧把纸条塞回自己口袋里,却又听见数学老师对着萧衿说:“萧衿,人你领走吧,这题他都会。”
萧悠盼望的看着萧衿希望他让自己上完课,这样下课自己直接从后门溜走。
但萧衿点了点头,随即朝萧悠勾了勾手让他出来。
萧悠也不能说自己想上完课再走吧。不行不行那样太装,萧悠自己都受不了。
就只能妥协的出去找萧衿。
萧悠有些心虚,因为他想到了刚刚自己写的纸条内容了:“哥,你怎么来了?”
萧衿递给他一张报表:“给你送这个。”
萧悠接过报表,看着上面主持人的名字,萧悠被划掉,后者用略带锋芒的行楷字添了个萧衿。
而发言那一块的名字被改成了薛晚清。
听萧衿说,发言人名字是宋朝悦改的,她说想看薛晚清发言。
萧悠把心里的顾虑抛之脑后,涌起的是大片的开心。
太好了,不用麻烦自己了。
“我靠,牛啊哥。我以后肯定对你百依百顺…”绝不背叛。
萧悠话依旧没有说完,就被萧衿打断了。
萧衿摸向他的口袋,萧悠下意识往后缩,他是很敏感的,一般别人碰不得自己,但是萧衿的一只手往他口袋伸去,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别动,刚刚看见我的时候藏的什么?”
“没…没什么……”萧悠心里忐忑不安,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口袋,无济于事,还是被萧衿扒开了。
萧衿一只手打开纸条,一只手死死抓住萧悠不让他逃。
“那啥……哥,这都是误会……误会。”萧悠慌忙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萧衿又笑了,把纸条举在萧悠面前:“抱我不如抱狗?萧悠?”
萧悠真慌了,因为他知道萧衿冷笑代表着什么:“哥…哥,你听…听我解释。我开玩笑的!开玩笑。”
萧衿没说话而是把原本扣着萧悠肩膀的手松开反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学生会办公室去。
进了办公室,萧衿把萧悠按在桌子边上,动作说不出来的暧昧。
萧悠耳朵滚烫,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异样,于是大着胆子发问:“哥?哥你干什么?”随后推了推萧衿。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抱我不如抱狗是什么意思?”
萧悠被按在桌沿,后背抵着冰凉的木质桌面,耳尖的烫意顺着脖颈往脸上漫。他攥着衣角往后缩,却被萧衿撑在桌沿的手臂圈得更紧,连呼吸都带着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是他俩常用的沐浴露。但是自己用的也是这个,自己身上怎么就没这么香呢?
萧悠正分神想着,突然被萧衿抓住小臂,猛回神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已经搭在萧衿肩膀上了。
“怎么?想主动认错?”萧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萧悠的手指还僵在萧衿肩膀上,耳尖的烫意几乎要沿着脸烧过全身,他磕磕巴巴地辩解:“我,我没……”
话没说完,就被萧衿凑近的气息裹住,对方的下巴轻轻抵在他颈侧,声音压得很低:“那你说,抱谁比较好?”
萧悠浑身一僵,连呼吸都慢了半拍。办公桌上的报表还摊着,萧衿的行楷字像带着温度,烫得他眼尾发颤。
他想往后缩,腰却被萧衿的手臂圈得更紧,木质桌沿的凉意顺着校服布料渗进来,偏偏对方身上的香气裹得他透不过气。
“哥……你放开我。”萧悠的声音发虚,指尖无意识攥住了萧衿的校服领口。
萧衿却笑了,指尖蹭过他发红的耳尖:“放开?那你跑了怎么办?”他忽然伸手把萧悠的手腕按在桌沿,指腹擦过对方的掌心,“刚才说‘百依百顺’,现在反悔了?”
“不是……这个姿势好难受…我腰硌的慌。”萧悠一脸苦涩的看着萧衿。
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萧衿立刻松开萧悠,朝门说了声:“进。”
宋朝悦推门进来,看着萧悠脸上和耳朵的红晕,转头看向萧衿:“你们这是…?”
萧悠立马慌张的回答:“没什么!没什么!我来拿报表的!”
萧衿配合着演戏:“他跑过来的所以脸有些红。”但和宋朝悦眼神交流一阵,宋朝悦一脸我懂的样子。
而萧悠则对着两人说了一句:“我先走了!再见。”
待萧悠走后,宋朝悦把手中的单子递给萧衿,边递边说:“可以啊会长,把人逗成这样。”
萧衿接过单子,看着上面的人员名单,头也不抬的说:“他欠收拾。”
宋朝悦笑了笑:“随你咯,我还要陪我家清清。”她转身离去。
萧悠扒着后门溜回座位时,何恺正支着下巴等他,见他进来立刻凑过来:“哎?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衿哥没带你去学生会‘严刑拷打’啊?”
萧悠把报表往桌肚里一塞,趴在桌上把脸埋进胳膊里,声音闷闷的:“比严刑拷打还可怕……”
何恺眼睛一亮,扒拉他的胳膊:“快说说!他是不是训你了?还是逼你接了那俩活?”
“都不是……”萧悠把脸扭向一边,耳尖还泛着红,“他把主持人换成他自己,发言人换成薛晚清了。”
“我靠?这么好?”何恺惊了,“那你咋还这副生无可恋的样?”
萧悠顿了顿,磨磨蹭蹭地把纸条的事掐头去尾讲了一半,只说自己嘴欠被萧衿逮到,没提办公室里那阵黏糊糊的氛围。他根本不敢提啊。
何恺听完拍桌笑:“你是真敢说啊!萧衿哥那脾气没揍你?”
“没揍,但他……”萧悠卡了壳,想起萧衿捏他耳垂的温度,突然说不下去了,只能含糊地摆手,“反正就是很丢人。”
正说着,前桌林渝突然递来一张纸条,萧悠拆开一看:那你俩刚才在办公室,没干点别的?末尾还画了个挤眉弄眼的表情。
萧悠的脸“唰”地又红了,抓起笔在纸条上写:不知道,不回答。然后揉成一团砸回前桌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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