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的指尖抚过沈容心口的刀疤——那是他三年前亲手捅的,如今泛着青黑的鬼气。
"我死了之后......"他仰头看向正在给自己脚踝系红绸的沈容,"你会准备什么样的棺材?"
沈容的动作一顿,腐烂的唇角勾起:"双人的。"
红绸突然收紧,勒进未愈的伤口。
"你躺左边。"犬齿刺入沈厌颤抖的喉结,"我躺右边。"
沈家祠堂的供桌上摆着两套婚服。
沈厌拎起那件绣着彼岸花的嫁衣,发现内衬里缝着一张黄纸——是阴契,日期赫然是沈容车祸那日。
"你早就......"沈厌的蝴蝶骨撞上神龛,"连冥婚都安排好了?"
沈容的神经索缠住他手腕,将人拖进装满纸钱的铜盆:"不是冥婚。"
火焰窜起的瞬间,沈厌看清盆底刻的字:
「沈容之妻沈厌长生位」
沈厌在灼热中闻到皮肉焦糊的味道。
不是纸钱,是他的皮肤正在被鬼火舔舐。沈容抱着他跪在火盆里,人形皮囊一块块剥落,露出内里青黑的真身。
"疼吗?"沈容吻他烧焦的发梢,"我死的时候......"
"比这疼一万倍。"
沈厌在剧痛中大笑,反手将婚服扔进火海:"再加把劲......"
"让我死得比你更惨。"
当沈厌的心跳停止时,沈容正往他无名指上套戒指——
那是枚骨戒,用沈容的指骨雕成,内圈刻着"同棺"二字。
祠堂突然阴风大作,所有牌位齐齐炸裂。沈厌飘在半空的魂魄被红绸缠住,沈容的神经索刺入他灵体最深处。
"拜堂了。"
沈容腐烂的唇贴上他冰凉的魂魄。
黎明时分,沈家仆人在祠堂发现两具相拥的尸骨。
新郎官的喜服套在骷髅上,新娘的盖头下却是一具新鲜尸体。他们左手无名指戴着同样的骨戒,棺材底板刻满"正"字,最后一个还没写完——
像是突然被什么打断。
又像是..…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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