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巅主域的晨光尚未完全驱散夜色,精雕的窗棂将天光切割成细碎的金斑,落在叶知临骤然睁开的眼眸中。
那双锐利的翠色瞳孔里,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悸。
他仍陷在前世梦魇的余韵里——掌心空落,鼻尖萦绕着血腥与焦土的腐朽气息。
| 常暗之地的岩穴深处,阴暗浓稠得几乎化作实质。他蜷缩在角落,破损的啸天族戎装沾满污迹,满身伤痕传来的剧痛早已麻木,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寂。
| 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 他身体猛地僵住,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走。”
| 那双清澈的赤瞳还是映入了他的余光。白阮阮无视他的驱逐,一步步走近,在他身后停下。她取出一个莹白的玉瓶,递到他眼前。
| “这是……”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投入死水的石子,“能治好你的药。”
| 他猛地转身,眼中赤红未退,带着自嘲与痛苦:“治好?像我这样……”他目光扫过自己残缺的左翼,声音里满是灰烬,“还有什么治好的必要?”
| 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安慰,只是固执地举着药瓶,那双清澈的眼睛静静看着他,里面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坚定。
| 在她的目光下,他所有坚硬的外壳都在寸寸碎裂。最终,他几乎是夺过药瓶,仰头一饮而尽。
| 药力如烈火般在体内奔涌,左肩胛骨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却又带着奇异的生机。他能感觉到沉寂多年的翅根经脉在剧烈跳动,血肉蠕动间,似乎有什么在艰难地挣扎着想要破体而出——虽然最终只是微微隆起,但那久违的刺痛感却让他心头一震——而后迅速黯淡了下来。
| 母亲染血的面容、养父倒下的身影、族人绝望的哀嚎......就算这药真能让他慢慢恢复又如何?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 他眼中的微光迅速消逝,声音冷得像冰:
| “……我喝了。你满意了?你可以走了。”
| 说完,他决绝地转身,试图将她独自留在黑暗中。
|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 "放手!"他试图甩开,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与痛苦。
| 可她不言不语,另一只手也紧紧抓住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他固执地加大力量往前,将她拖得一个踉跄,她却更加坚定地稳住身形,双手死死攥住。
| 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不是委屈,是铺天盖地的心疼与恐惧。
| 她不再试图用力量对抗,而是顺着他的力道,慢慢向前,直到将额头轻轻抵在他紧绷的、微微颤抖的背上。温热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他破损的衣袍。
| "叶知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轻得像叹息,却重重砸在他心上,"别走......"
| 他感受到背上传来的温热与轻微的颤抖,所有的挣扎、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他僵在原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向往光明的本能与深陷泥沼的自卑猛烈地冲撞着。
| 最终,他颓然放弃抵抗,低垂下头,紧闭双眼。
|
寝殿内,叶知临猛地坐起身,深褐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呼吸微促。寂静中,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
他沉默片刻,反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抚过背后收敛的羽翼内侧。那银白色的羽翅完美无瑕,强健华美,细看之下每一片翎羽都流转着温润的微光。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与梦中那新生羽翼的稚嫩脆弱、以及最后背脊感受到的滚烫泪痕,形成尖锐的对比。他眼底翻涌的复杂神色缓缓沉淀,最终归于一片深潭般的静默。
当值侍卫听到内间响动,轻声禀报时辰。
他的回应已是平日的沉稳。待他走出寝殿,身着玄色鹰纹劲装,长发利落束起时,那个片刻前还被前世记忆纠缠的少年已消失不见。立在廊下的,是鹰族的少主,姿态挺拔,眉目深邃,寻不出一丝破绽。
砺鹰台上罡风凛冽。族长叶擎负手而立,看着场中与多名精锐护卫交手的叶知临。
场中叶知临的身法如电,攻势刚猛凌厉,却又在触及对手要害前精准收势。那些至少是刚柔境的鹰族精锐,在他手下竟走不过十招,每一次格挡都被那纯粹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仿佛在与一座山岳抗衡。
场边年轻的族人们屏息望着那对收拢的银白羽翼——不同于族中常见的羽色,那流转着金属冷光的纯白,正是上古白隼血脉的象征。一位刚被震退的护卫揉着发麻的手腕,低声对同伴道:“少主的境界……不愧是武极,方才那一下,我连动作都未看清,只觉得像被整片天穹压了下来。”
叶擎目光如炬,偶尔出声提点,语气严厉。一次身法转换的细微滞涩,他便会亲自上前,宽厚的手掌按住叶知临的肩肘,略微调整其发力角度。
“发力在于腰马合一,而非仅凭翅翼。”叶擎沉声道,随即抛过一枚莹润的丹药,“气息浮了,调息。”
叶知临接过,依言服下,感受到一股温和药力化开,滋养着略有损耗的经脉。他垂首:“谢师父指点。”
叶擎目光掠过他,望向北方隐约可见的连绵山影,那是望北川的方向。“厉战近来动作频频,扰我边境,掠我资源。北境不安,族内日后还需你多费心。”话语简洁,却将一份沉重的期许与责任,无声地放在了年轻少主的肩上。
叶知临只是微微颔首,他本将这一切都看作分内之事。视线所及之处,鹰族战士正在云端巡逻,幼鹰在长辈的指导下练习俯冲。这般生机勃勃的景象,让他有一瞬的恍惚。
前世他身消魂灭前,鹰族已在连年灾难和神族的阴谋中凋零,故土化作焦土,族人十不存一。而今生这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里,处处可见曾经“她”的影子——浮空岛上灵芝丛生,灵气充沛的矿脉重新焕发光泽,千草药阁收藏着三界医典、培育着无数灵药,一切都带着久远的,独属于她的痕迹。
“叶知临!我来鹰族许久,早想领教叶少主高招,可敢与我一战?”
砺鹰台上的罡风似乎都因这声挑战而凝滞了一瞬。
玄岢大步踏入场中,金色的短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强健的豹尾在身后不耐地扫动着,在地面划出浅痕。他仰头看着台上那道玄色身影,眼中燃烧着少年人特有的、毫不掩饰的锐气与不驯。
场边训练的鹰族战士们纷纷停下动作,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带着几分好奇与审视。谁都知道这位来自豹族的玄岢天赋异禀,性子桀骜,作为两族交好的象征,他被派来鹰族进行武技修行与交流。而他们的少主……
叶知临缓缓转过身,深褐色的发丝被风拂动。他看着台下那双充满野性的金瞳,神色平静无波,只吐出一个字:
“可。”
话音未落,玄岢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暴射而出!他并未化作兽形,但双手已覆上一层淡金色的虚影,利爪破空,带起尖锐的嘶鸣,赫然已摸到了化形境的门槛。这一扑之势,快、狠、准,足以让同辈绝大多数人严阵以待。
叶知临动了。
他并未展开那对闻名遐迩的银白羽翼,甚至没有后退半步。就在玄岢的利爪即将触及他胸前衣襟的刹那,他身形微侧,玄色衣袂如流云般拂动,以一种恰到好处的角度,让那凌厉的爪风贴着他的胸膛掠过。
玄岢一击落空,反应极快,腰身一拧,豹尾如铁鞭般横扫下盘,同时另一爪已刁钻地探向叶知临肋下。
叶知临依旧未动用任何招式。只足尖轻点,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飘退半步,精准地让那足以开碑裂石的豹尾扫在空处。面对紧随而至的利爪,他仅仅抬起了右手。
没有罡风呼啸,没有气劲勃发,只有他修长的指尖,凝聚着一缕几乎看不见的微光。就在玄岢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那个微妙瞬间,那根手指已如穿透薄纱般,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玄岢喉结之前寸许之地。
指尖传来的细微寒意,让玄岢浑身汗毛倒竖,所有动作瞬间僵住。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缕凝而不发的罡风,正抵着自己最脆弱的命门。
速度并不算极致。甚至没有感受到力量的冲击。
这是一种更令人绝望的差距——对方仿佛早已看穿了他所有的动作轨迹,预判了他每一个发力节点,仅凭最简单的步法和最精准的时机把握,便将他所有的攻势化于无形,并将胜负掌控于一指之间。
场边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清了,玄岢甚至未能逼出少主的羽翼。
叶知临缓缓收回手,眼神依旧平静,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片落叶,并无半分得色。
玄岢仍僵在原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金色的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叶知临向他伸出了手。
“力道尚可,”他的语气平稳,如同师长在点评晚辈的功课,“速度需再快三分。攻势衔接间的转换,滞涩了。”
玄岢怔怔地看着伸到面前的手,骨节分明,稳健有力。他下意识地握住,借力站起身,之前所有的不服与傲气,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汹涌的折服与一种更为灼热的情绪。
“叶少主……我……”他一时语塞,只觉心潮澎湃,满腹话语都堵在喉间,最终化作紧紧握住的那只手,和眼中燃起的、比之前更为明亮的光。
叶知临向叶擎告退,言明需往沧澜集采买些修炼所需杂物。他并未立刻动身,玄色身影掠过廊檐,在一处可俯瞰砺鹰台的偏殿外驻足。殿内传来的,是苍戎教官浑厚而略带沙哑的嗓音,正为族中幼鹰们讲授着启蒙之课。
“……收起你们的翅膀,今天我们用这里飞翔。”殿内,苍戎拄着他那柄旧战刀,立于巨大的浮空墨石板前。他深灰色的羽翼收拢在身后,虽不似年轻鹰族那般光彩流溢,却自有一股历经风霜的沉浑气度。
叶知临静立窗外,目光掠过殿内那些满眼憧憬与好奇的稚嫩面孔。
“尔等需知,天地万法,殊途同归,然我鹰族立足之根,在于武道!” 苍戎声如金石,刀鞘“铛”地点在墨石板上,其上文字随之亮起:
武道凡尘十境:锻体 -> 凝气 -> 通脉 -> 刚柔 -> 真元 -> 武魂 -> 化形 -> 领域 -> 破虚 -> 武极
“从打熬筋骨的【锻体境】,到你们许多父兄所在的【刚柔境】,再到凝聚【真元】,觉醒【武魂】……直至凡尘顶点——【武极境】!” 苍戎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骄傲,“叶知临少主,便已屹立于此境之巅!”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叹声,所有幼鹰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话音一顿,刀鞘向上移动,指向凡尘十境上方那两个散发着朦胧光辉、仿佛遥不可及的大字:
武圣 -> 战神
“而超越凡尘,便是传说之中的圣境!” 他的语气带着无比的敬畏,目光仿佛穿透了殿顶,望向了某个至高的存在,“【武圣】之尊,已能触摸天地法则,举手投足间,可引动天地之力!至于【战神】……”
他刻意停顿,满意地看着台下瞬间屏住的呼吸,和那些不自觉张大的嘴巴。
“那是只存在于上古神话中的至高存在,是我等武者毕生追寻的终极!” 他收回目光,声音沉缓而有力,如同在每一个幼小的心灵中敲下一枚烙印,“而你们的族长,叶擎大人——便是一位真正的【武圣】!”
这一次,连惊呼声都没有了,只有一片绝对的寂静和无数双瞪得滚圆的眼睛。族长,在他们心中本就是如同山岳般的存在,此刻更被镀上了一层传奇的光辉。
紧接着,他的刀鞘快速划过旁边另外两列文字。
术法凡尘十境:感灵 -> 启铭 -> 织法 -> 心转 -> 法域 -> 言灵 -> 法则 -> 天象 -> 轮回 -> 天师
术法圣境:法圣 -> 道祖
奇学凡尘十境:学徒 -> 匠人 -> 巧匠 -> 名匠 -> 灵匠 -> 巨匠 -> 鬼匠 -> 神工 -> 造化 -> 天工
奇学圣境:造物主 -> 源初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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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二者,乃是灵狐族与他族擅长的道路。”苍戎总结道,声如洪钟,“譬如灵狐族的苏玉衡长老,便是三界闻名的【法圣】,术法通玄!尔等需知晓其名,明其大略,方可知己知彼!”
“但尔等需牢记!”他的刀鞘重重落回“武道”二字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于我鹰族,武道即是贯穿苍穹的脊梁!力量之路,需一步一个脚印,唯有血汗铸就的根基,方能支撑尔等翱翔于九天之上!都听明白了么?!”
“明白!”震耳的童声齐刷刷地回应。
课程临近尾声,叶知临不再停留。他转身,玄色衣袂在廊下划过利落的弧线,悄然离去。
沧澜集位于天界与陆上界交汇之处,各族往来的喧嚣声浪几乎要掀翻彩绘的屋檐。叶知临隐去羽翼,玄色常服在拥挤的人潮中并不起眼。他刻意避开主干道,拐进一条僻静的侧巷——这里的青石板路还带着晨露的湿气,总算隔绝了集市中心的鼎沸人声。
他此行本为散心,试图摆脱那萦绕不去的梦魇阴影。然而就在转过巷角的刹那,一阵粗鲁的呵斥声混着清苦的药香扑面而来,硬生生截住了他的脚步。
巷尾那间不起眼的药铺前,几名狼族壮汉堵住了门口。他们皮甲陈旧,带着北境风沙磨砺出的粗粝,腰间佩刃虽未出鞘,却散发着血腥气。为首的那个,脸上横亘一道旧疤,正恶狠狠地盯着柜台后瑟瑟发抖的月兔族老丈。
“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霜骨草’这等好药材,是你这破店配留的?”狼族头目一巴掌拍在柜台上,震得瓶罐叮当乱响,“要么拿出来,要么……老子拆了你这铺子!”
老丈脸色惨白,枯瘦的手死死护着身后一个上了锁的木匣,声音发颤:“各位大人……那、那是别人订下的,实在不能……”
“找死!”头目眼神一狞,伸手便要揪那老丈的衣领。
“何事喧哗?”
一个平静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高,却像一道冷泉,瞬间浇灭了现场的躁动。
狼族们齐齐回头。一道玄色身影立在巷口,日光在他身后勾勒出挺拔轮廓,深褐长发简单束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年轻面容。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翠色眼瞳如同雪原上的孤狼,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哪来的小子,”狼族头目松开老丈,上下打量着他朴素的衣着,狞笑一声,“滚远点,少管闲事。”
叶知临并未动怒,目光淡淡扫过他们腰间的弯刀和皮甲上尚未化尽的冰碴。“望北川的风雪,”他语气依旧平淡,“看来还未教会你们,在别人的地界上收敛。”
头目脸色骤变,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你!”
话音未落,叶知临已动了。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仿佛只是玄色的衣角在空气中掠过一道残影,伴随着几声沉闷的击打声,那几个彪悍的狼族便如同被无形重锤击中,接二连三地踉跄跌出,重重摔在巷心的青石板上,一时竟挣扎难起。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拔出腰间的刀。
叶知临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从未离开过。他甚至连呼吸都未曾乱上一分。
狼族头目捂着剧痛的胸口抬头,撞上那双俯视着他的翠绿眼眸。那里面没有杀气,只有一种更深沉、更令人胆寒的东西——那是居于上位者,看待不懂事蝼蚁的漠然。
“滚。”依旧只有一个字,却带着山岳般的威压,不容置疑。
头目咬了咬牙,深知今日踢到了铁板,只得忍下这口气,低吼一声:“我们走!”带着手下狼狈不堪地互相搀扶着,迅速消失在巷口。
叶知临这才将目光转向惊魂未定的老丈。他未等对方那感激涕零的道谢说出口,视线便落在了被狼族踢翻在地的药篓上。几株品相极好的“凝露花”散落出来,沾了些尘土。
他沉默地走过去,俯下身,极其细致地将那些娇嫩的灵草一株株拾起,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动作专注而小心,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然后将它们整齐地放回柜台。
“日后若有麻烦,”他直起身,对那看呆了的老丈道,“可去云巅主域寻执事堂。”
恰在此时,几名鹰族侍从匆匆寻来,低声禀报玄岢少主已在殿外等候多时。叶知临微微颔首,不再停留,玄色身影很快便融入了远处集市的人流中。
他并不知道,在他俯身拾药的那一刻,那厚重的药柜后方阴影里,一双清澈的赤瞳,正透过木板的缝隙,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白阮阮紧紧捂着嘴,大气不敢出。她看着那玄衣青年如天神般降临,三言两语便道破了那些凶徒的来历,未见他如何动作,便将那些她看来无比可怕的狼族打得溃不成军。最后,他沉默地、细致地拾起那些被践踏的草药……
惊魂未定的怯意尚未散去,一股难以言喻的好奇却已悄然滋生。她看着他离去的挺拔背影,觉得他像是划破阴霾的一道天光,明亮,却又那么遥远。
“阮阮,没事了,”老丈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对着柜后低语,“是鹰族的大人帮了我们……”
白阮阮轻轻“嗯”了一声,莹白的兔耳无意识地颤动了一下。脑海中,那惊鸿一瞥的侧影和那双深邃如古潭的翠色眼眸,却再也挥之不去。
而此刻的叶知临,已回到云巅主域,面对玄岢那混合着崇拜与急切的脸庞,将沧澜集的那段小插曲,连同那药柜后可能存在的目光,一并抛在了脑后。只有夜深人静时,梦中那心碎的赤瞳与那个洁白的身影,才会在模糊的思绪中,短暂地交织,又迅速被更深的孤寂与愧疚淹没。
带竖线的就是前世回忆啦
作者的话
这篇故事的诞生,源于一场未完成的冒险——它是我正在独立制作的RPG游戏的续集番外。
游戏剧本里,叶知临与白阮阮的前世终局满是遗憾,他们在绝境中相互守望,却没能等到一个圆满的句号。写完那个结局后,我迟迟走不出来,总想着给这两个饱经创伤的灵魂一次重新相遇的机会,想让他们跨越生死轮回的鸿沟,把前世没说出口的温柔、没来得及完成的守护,一一兑现。于是便有了这篇《永夜晨曦》,既是为角色补全遗憾,也是给自己一场迟到的治愈。
故事里的世界观、核心设定与人物羁绊,均延续自游戏原作,所有情节与文字均为原创内容,版权归属本人所有,未经授权,禁止任何形式的转载、改编、商用及衍生创作。
如果你在阅读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与共鸣,或许未来也会喜欢那款承载着他们前世冒险的游戏——后续我会在个人主页同步游戏开发进度,期待能与大家在更完整的奇幻世界里重逢,一起见证这场跨越两世的救赎与相守。
感谢每一位愿意驻足阅读的朋友,愿这个关于爱与治愈的故事,能为你带来片刻的触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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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白隼与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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