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下扳机,枪囗射出的子弹击中并贯穿了对方的胸膛。体力几乎耗尽的纪德仰面倒下。
“你的枪法很像他。”
明明是致命的疼痛,可他却露出了浅浅地微笑。
“再见,我得去见我的部下了,请代我向作之助传句话吧,是我对不起孩子们。”
你跪坐在他的身侧,保持沉默,安静地听完了这段遗言。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鲨人了,可看着对方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血泊无声蔓延,浸透制服裤腿的触感冰凉黏腻得让你有些茫然。你盯着掌心半凝固的血迹,恍惚看见手指间隙还沾着穿越前常用的那款深色墨水钢笔的墨迹,可现在也不知道它是否还安然无恙的放在你的课桌上。
纪德喉间涌出的血泡声让你想起转生前上的生物课,老师在讲台上敲着黑板说:“人体失血800毫升以上时会有怎样的濒死反应——”
现在这些数据正从你指缝里滴滴答答验证着,混着硝烟味的血比大学解剖课用的福尔马林标本还要温热。
“咳咳…咳…”
他突然扣住你手腕,染血的睫毛下瞳孔已开始扩散。你看见扭曲的倒影浮在他角膜上,是穿着mafia统一制服的自己。
你瞬间回神。
“我会的。”
纪德终于释然地闭上双眼,一分钟过去,他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了呼吸。
真可惜啊,曾经的荣誉加身的战场英雄,最后却以犯罪组织头目的身份,沉眠在了横滨这片异国它乡的土地之上。
你翻出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动作庄重的盖住了对方的眼睛,随后闭眼静默。那是你对这些没落军人最后的一丝敬意。
接着,你站起身,佯装淡定地向匆忙闯进来的太宰打了声招呼。
“下午,等你好久了,孩子想好起什么名了吗?”
“?”太宰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才离开洋房,就看见有人迎面向你们挥手走来。
是安然无恙的织田作和孩子们。
地平线上,夕阳在他们的脚边拉出一道道长而宽的影子,大的小的互相交叠晃动,宛若枝桠交错舒展,是那么的平常而温馨。
原本沉重的心情有所舒缓,你“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同样挥起了手,欢快柔和的面容被余晖映得闪闪发亮,连发梢都跳动着暖融融的光。
像心血来潮,又像是思虑已久。你侧头看向身旁沉默了一路的少年。
“太宰,咱们一起从Mafia叛逃吧。”
“确定吗?”
对方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罕见的十分认真。
“我和织田作肯定是不用考虑了,可是你没问题吗。”
“这有什么好顾虑的,就算森先生不知道我插手了计划,我也不打算继续为他卖命了。”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理由,我可忍不了朋友无缘无故被人算计,就算是顶头上司也不行。当然,最主要是因为我看不惯他。”
你眯着眼,表情放松,装成狡猾得意神气笑着,屈肘撞了撞他。
“要是你们几个走了,谁还能读懂本可的抽象啊。”
太宰愣了一瞬,然后一下子扬起嘴角。那是一个没有任何伪装、发自内心的微笑,夹杂着放松下来的无奈与安心。
“还真是充满个人风格的回答,不过嘛——”
“我赞同。”
尊敬的森先生:
当您读到这封信时,想必您正坐在那间被我炸剩一半的办公室里,对着损伤惨重的武器库存报告单陷入沉思。
不过,请别太难过——毕竟,艺术就是爆炸,而您最贴心的前任下属(重申:这是通知,不是申请)特意为您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烟花秀。横滨的夜空配上燃烧的军火库,是不是比您那些冰冷的算计更加热烈璀璨?
作为横滨嫡女(哦,您这位庶出首领大概不懂这种血脉压制),我不得不提醒您:
您总说一切是为了“最优解”,是为了港口黑手党的未来。可您有没有想过——您的“最优解”,对谁最优?是那些被您当作棋子的部下?是那些在您精密布局里无声死去的人?还是说,您只是沉迷于扮演“理性”的暴君,连自己都骗过去了?至于那些棋子?哈,反正对您来说无关紧要,毕竟您连“人心”都能拿来称重计价。
总之,人家懒得说那么多废话,您算计织田作之助的时候,就该想到——总有人会替他把这笔账讨回来。
我炸掉您一半库存,纯粹是出于下属的体贴。毕竟,您囤积那么多军火,房间迟早不够用的。我这是帮您腾地方啊!有我这样的下属,都是您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人可没这个胆量,更没这个本事,让您的世界如此“热闹”一番。
港口黑手党对我来说,勉强算是另一个家。所以换个角度来说,您就是我的另一个妈呀。感谢您这些年“母亲般的关怀”,但您的“最优解”育儿经对我来说并不合适。女大不中留,作为“妈妈”,您也该明白——孩子长大了,总有叛逆的时候,总不能指望我一辈子都乖乖听话吧。
当然,人家的心里肯定还留有你的位置。毕竟,若真的不在意您,又怎么会费这么大功夫给您留下如此深刻的“告别礼”呢?这么沉重的心意,您就偷着乐吧。
最后,把我的辞职申请书签个名,不然我做鬼都要缠着你,我做鬼都要缠着你,我做鬼都要缠着你。不然我做鬼都要缠着你,我做鬼都要缠着你,我做鬼都要缠着你。不然我做鬼都要缠着你,我做鬼都要缠着你,我做鬼都要缠着你。不然我做鬼都要缠着你,我做鬼都要缠着你,我做鬼都要缠着你。
——您最“孝顺”的前下属
(附注:已辞职)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内,一个封面上写着“致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阁下的辞职信”放在桌面。
森鸥外展开信纸时,窗外的硝烟还未散尽。他轻轻"哎呀"了一声,指尖抚过纸上狂放的笔迹,像是在抚摸一只养不熟的野猫留下的抓痕。
爱丽丝在一旁歪着头。
“林太郎,又被讨厌了呢。”
“真是伤脑筋啊...”他扶着额头,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办公室。被炸毁的半边墙体裸露出扭曲的钢筋,像极了那个下属永远不肯勉强自己加班的倔强。
他忽然想起某个被遗忘的午后。
那日她站在被炸成废墟的基地中央,手里把玩着本该上缴的引爆器,歪头问他。
“首领,您说爆炸算不算一种艺术?”阳光穿过她指缝,将金属外壳映得发亮,像一颗随时会碎裂的糖果。
如今答案以最热烈的方式呈现在眼前——半面焦黑的墙壁,扭曲变形的文件柜,空气中漂浮的硫磺味,确实很有她的风格。
爱丽丝踮脚去够书架残骸上的玩偶,裙摆扫过一地玻璃碎屑。"走掉了呢。"人形异能的语气近乎欢快,"再也没人会偷吃我的点心了。"
森鸥外扶正歪斜的相框——里面是去年年会的合影,她的身影刚好被炸出一个规整的圆形缺口。他忽然觉得这个焦黑的空洞比本人在场时更符合构图美学。
“也省下一笔年终奖金了。”
他对着满室狼藉举杯,红茶早已凉透。杯底沉淀着未化的方糖,像极了那些永远无法被消融的叛逆。
毕竟,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只桀骜不驯的鸟儿迟早要飞走。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黑手党——太自我,太任性,把个人感受凌驾于组织之上。
“最优解...”森欧外轻声呢喃,信纸在手中化为细碎的雪花。这样的下属,就像一把双刃剑,用得好能所向披靡,用不好就会反噬自身。可惜了,这么出色的能力,却永远学不会真正的忠诚。
爱丽丝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
“要追回来吗?”
“不了,” 森鸥外望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她本就不属于这里。”
月光照亮他转身时唇角转瞬即逝的弧度。那既不是算计也不是惋惜,而是一个棋手发现游戏超出预期时,纯粹的兴趣盎然。
Minic事件告一段落,你们几个手拉手一起潇洒叛逃了。
几个得力干将一起叛逃,这应该是森先生最遗憾的一集。只是可惜,本次事件的最大受害者并不是他。
尽管你插手了大半计划,还在临走前炸了他大半武器库存,可对方还是拿到了想要的异能开业许可证,毕竟是特务科高层做好的决定无法更改。
所以最后是安吾承担了所有,结束双重卧底任务回到特务科的他,除了24小时高强度加班洗白你们的履历,每天还得小心你和太宰时不时搞出的报复式迫害。
唉,可怜的打工人安吾,看来只能让织田作每天准备魔鬼爱心辣味咖喱去抚慰他受伤的的幼小心灵。(你语:)
好了,现在来解答我上一张留的话。前文也说过了,你是在转生之后又穿越到了文豪野犬这个世界,然后大家就应该会奇怪,为什么原本生活在法治世界的你既然能接受杀人?粗略的解释有两个原因
一你开局就成为了黑手党的员工,没有选择,似乎是早已被人制定好的身份,而当黑手党就不可避免的会杀人,就算是文职人员也如此。更何况你现在已经当上了准干部,几乎离干部就差临门一脚。
二就是你自我保护机制的观念问题,转生这件事情本就不符科学,你之后还穿越到了这样一个法律不完善道德稀薄的异世界,这就使你的想法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穿越前的你是打算好好学习并和朋友们一起度过愉快的高中生活。那现在的你就是抱着游戏人间得过且过的想法,你坚定的认为转生后的世界是真实的,而这个穿越的世界是虚假的,从而将你认为真实的生活区别开来。只有这样你在嘎人时候才不会有什么罪恶感,并不是说你真的道德感稀薄。
(就像在游戏世界大鲨四方一样,你不会觉得在这里杀人有什么问题,就只当是完成游戏指标任务。但鲨掉纪德的时候,你是真的有一瞬间恍惚了)
但如果在这里交到了朋友,你也会把对方当做是真的朋友一样看待,况且你其实早就想离开港口黑手党了,所以才会趁着mimic事件脱离同时又解救朋友。
可以当做这是一个精神濒临崩溃的可怜社畜在一个如此混乱的环境下迅速克服心理负担,努力活下去,寻找回家机会的调理自我方法。
我觉得大家应该也有发觉,你在精神力很差的时候,会以发疯抽象的形式来放松缓解,这也算是你释放压力的表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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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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