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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的暗恋正式升级为团队作战计划

“亲爱的Z先生:

现在我要向你坦白一个可耻的秘密:在知道"左清风"这三个字之前,我偷偷给你取过十二个不同的代号。最常用的是"Z先生",最肉麻的是"银河系驻地球滑板大使",最离谱的是"那个弄丢二十块钱的笨蛋"——请原谅我连幻想都这么贫瘠。”

陆闪闪还是如期来到了喷泉广场,混在人群里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看着那个身影在阳光下腾空而起。滑板在空中旋转时带起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种颜色。到了体验环节,滑板社的成员们热情的邀请围观的男生女生尝试。陆闪闪依旧是紧紧的盯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甚至没有意识到大家的积极响应、踊跃尝试已经让他周围空了一块。他还在想着那个身影腾空而起时,卫衣下摆掀起一角,露出腰侧若隐若现的淤青。

"要试试吗?"

当左清风突然把滑板推到他面前时,陆闪闪的大脑瞬间死机。他僵在原地,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像在打雷。

"我...我叫..."陆闪闪大脑已然宕机,答非所问。

“社长好呀,我们陆闪闪同学特别特别喜欢滑板,拜托你教一下他让他试试吧!”周予乐同学在陆闪闪卡壳的时候即使救场。“没错没错,快去试试吧!”安晓棠同学也默契的接话并轻轻把陆闪闪往外推,并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勇敢!我们看好你!”

至此,陆闪闪终于近距离接触到了江清风。那天教了什么,自己怎么站上的滑板,他全然忘记,只觉得世界像按了静音键,直到左清风走了之后,自己如何回到教室的他都没有直觉。只感觉身上轻飘飘的,脑子是缓慢运行的。

一直到坐在教室座位上,陆闪闪还是一副“加载中”的傻样。把安晓棠和周予乐逗得不行。

"要报名吗?"周予乐递给他申请表。陆闪闪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钢笔在纸上洇开一片蓝。不容他思考片刻,周予乐同学又把申请表拿走了,说:“我懂你意思了,我帮你填上了啊~”

陆闪闪真的加入滑板社之后,才发现看不到左清风的身影子。在负责教学的只是社团里其他学长。“周予乐,你的情报怎么有头没尾啊?江清风就招新那天出现过一次。”陆闪闪靠着墙转笔,一副心情很不美丽的模样。

“哎呀,我哪知道嘛!按理说...不应该呀!”周予乐也挠挠后脑勺,天知道这个副社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看你们都靠不住,还得我出马!”安晓棠斗志昂扬的宣布。

翌日,一个乏味的自习课。

安晓棠同学拽住陆闪闪手腕时,他正在草稿纸上画第108个Z字。

"紧急任务!"安晓棠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陆闪闪的袖子在她掌心攥出一道道的折痕。陆闪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进了走廊拐角。

"学生会今天三点半有例会,"安晓棠的眼睛在阳光昏暗的走廊拐角里亮得惊人,"你那位'滑板王子'肯定会参加。"陆闪闪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你那位滑板王子”有什么含义,就被安晓棠催着动身往多功能教室那栋楼跑去。

“跟着我!”安晓棠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拉着他穿过走廊,最后停在一间会议室门外。

“看里面。”她指了指门上的玻璃窗,嘴角挂着狡黠的笑。

陆闪闪下意识凑近,视线刚聚焦,呼吸就停滞了——

左清风就坐在里面。

他穿着校服,正在翻看文件,修长的手指划过纸页时带起轻微的沙响。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在他睫毛上折出细碎的金色光点,额前的碎发微微垂下,在灯光下镀了一层柔和的轮廓。陆闪闪看得入神,下意识的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额头已经紧贴在了玻璃上,直到——

“咚!” 一声难以忽视的响声回荡在走廊,陆闪闪痛得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头。

会议室里的讨论声戛然而止,随即传来的是清晰的会议室里椅子挪动的声响。当门把手转动时,陆闪闪的瞳孔剧烈收缩——原来人在极度紧张时真的会忘记呼吸,肺部像被真空泵抽干了所有空气。

左清风推门的动作带起一阵细微的气流,陆闪闪闻到了很淡的茉莉茶香。

"同学?"

这个声音比想象中更近。陆闪闪的视线从对方洗得发白的球鞋鞋带,慢慢上移到被阳光照得几乎透明的校服袖口,最后定格在那双微微下垂的眼睛里——他第一次发现,左清风的虹膜在强光下会呈现出蜂蜜般的琥珀色。

陆闪闪僵在原地,血液疯狂上涌,耳膜里全是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左清风微微歪头,脸上似乎挂着似有若无的、礼貌的笑意,声音温和:“同学,里面在开会,有什么事吗?”

他和我说话了!

陆闪闪的大脑彻底宕机,脸颊烫得几乎要烧起来。身体再次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他猛地低头,转身就跑,速度快得像身后有怪兽在追。

安晓棠同学在后面边追边笑:“喂!你跑什么啊!你同手同脚了啊!”

回到教室后,陆闪闪把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课桌表面。物理练习册上的公式渐渐被汗水晕开,仿佛变成一片深蓝色的海。随后安晓棠气喘吁吁地摔进座位,又突然凑过来小声说:"他看你逃跑的样子笑了。"

陆闪闪猛地抬头,撞上了安晓棠同学了然的目光。

"所以,"周予乐用圆珠笔戳着他通红的耳垂,"就是他了?"

安晓棠已经翻开笔记本画起了战略图:"首先,你得加入学生会。学生会每周都有固定的例会时间,你一定有机会和他说上话。"

陆闪闪的自动铅笔在指间转了三圈,啪嗒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轻微发抖,像被风吹乱的树叶。

“你们在说什么呀……”他扯了扯嘴角,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自言自语。

周予乐突然蹲下来与他平视,镜片上反射着窗外的云朵:"知道吗?上周我帮你问他要签名照,他说——"

"什么签名照?!"陆闪闪差点咬到舌头。

"骗你的。"周予乐大笑起来,"但你的反应比言情剧女主还精彩。"

周予乐和安晓棠相视一笑,两人一脸“我就说嘛!”的样子,又凑过来,笑嘻嘻地撞了下他的肩膀:“别装了,我们都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

陆闪闪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喉咙发紧。

他们……知道我喜欢男生?知道我喜欢左清风?

“我只是捡到了......”陆闪闪还想挣扎一下。

”别又用这套敷衍我们啊!“周予乐敲敲桌面严肃道,”自己人你还信不过么?“

安晓棠同学似乎看穿了他的不安,用力拍了拍他的背:“怕什么?姐挺你!谁敢说闲话,我第一个揍他!”

周予乐同学也举起拳头,夸张地比划了一下:“我站你姐前面!咱们仨一起冲锋陷阵!”

陆闪闪愣愣地看着他们,眼眶突然有点发热。

原来,他不是一个人。

安晓棠把一瓶冰镇茉莉茶贴在他脸上:"听着,从今天起,你的暗恋正式升级为团队作战项目。"

阳光突然穿过云层,课桌下的世界亮了起来。陆闪闪看见三双球鞋的影子在地面上交叠,像某种秘密结盟的仪式。

“那个狼狈逃跑的下午,

让我收获了异常珍贵的东西——

两个愿意陪我蹲在课桌下,

讨论"如何追到“滑板男神"的傻瓜战友。

那张二十元纸币依然躺在书本里,

只是旁边多了张皱巴巴的纸条:

作战代号:Z计划

目标:攻陷左清风的心

执行人:陆闪闪&他的笨蛋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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