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方氏集团拿下80亿项目，双方负责人相谈甚欢。]
[方氏董事长金融峰会高调亮相！]
[方总就此次会议发表演讲。]
蔺淮看着系统给他推送的新闻，迟疑了好久，最终还是忍不住点了进去。
自从他跟方明浩签完合同以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再见面了，甚至让蔺淮觉得那份合同也不过是方明浩一时的兴趣而已，根本不能算数。
而且他们当时并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他入住御水湾一个月，方明浩也没有来过一次。
蔺淮在网上搜索了许多关于方氏集团的新闻，最后在金融这一块才找到一些方明浩的行动轨迹。
原来这些天他都在忙着谈生意。
蔺淮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和怅然。
“小蔺，直播要开始了。”
……
……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方明浩，轻声道：“方总，是要回铂悦雅居吗？”
方明浩：“嗯。”
“叮”的一声，微信消息的提示音响起，方明浩点开来看，是他和许荣轩还有夏溧的三人小群。
许荣轩：*****【熬夜注定秃头的直播间】点击打开sjjwxc/onebook.php?novelid=8667445或长按复制此条消息，打开抖音，看TA直播。
许荣轩：这个人的直播间也太有意思了，给你们分享下。
方明浩：为什么你这么闲，不用上班吗？
许荣轩：？
许荣轩：你上班不摸鱼的吗？
方明浩：许氏还没倒闭啊？
许荣轩：方总你怎么回事，怎么天天盼着我家倒闭，有夏溧在，我家倒不了。
方明浩：@夏溧你当初就不该同意夏荀跟他交往，让夏荀把他踹了，重新再找个吧，免得他天天惦记着你家财产。
许荣轩：？
夏溧：没事别艾特我，你吵着我睡觉了。
方明浩：还是你命好，当个甩手掌柜，啥也不用管。
夏溧：你也可以找个上门夫婿。
方明浩：。
凭什么他们三个，许荣轩天天摸鱼谈恋爱，夏溧不是睡觉就是在打游戏，只有他的命最苦。
他决定给张特助涨工资，让他多干几份活。
这牛马他也不当了。
因为他的工作很忙，手机上也是各种办公软件，他还是第一次下载抖音，像个二旬老人，捣鼓了好一会才找到许荣轩说的那个直播间。
他茫然地看了一会，指尖滑动了下，跳转到了下个直播间。
熟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方明浩怔了怔。
蔺淮？！
方明浩带着截图戳了戳张特助的微信：这是什么？
张特助：这是短视频平台现在流行的一种团播模式，许氏娱乐应该是效仿市面上的小公司推出的新板块。
方明浩：蔺淮是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吗？要去当网红？
张特助：蔺淮一个没有资源没有背景的新人，要是得罪了公司，被流放到这里来也不奇怪。
没有资源、没有背景、流放……
方明浩总觉得张特助意有所指，这句话像一根根的箭往他心窝子戳。
因为他这段时间太忙，忽略了蔺淮，连合约情侣的事也没了下文。
该不会是许氏娱乐那边误以为蔺淮得罪了他，所以把他发配到这种团播表演？
那蔺淮呢？他会不会也是这样想的？
方明浩瞬间变得无比头疼。
他当时确实是有种逃避心理，一方面是在纠结自己到底是不是gay，一方面是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蔺淮。
而刚好那段时间他在筹备新的项目，索性就全身心投入工作，他这边一忙起来，蔺淮的事情就暂且搁置了。
“比赛开始，注意偷塔守塔！”
主持人的声音吸引了方明浩的目光，那是什么？
他注意到屏幕中除了蔺淮之外还有另一个年轻的男孩，两人在跳舞，屏幕上有很多用户在送礼物，主持人不停地在感谢这些送礼物的金主们，最上方有类似进度条一样的东西，好像是计算积分。
蔺淮：2330。
许星白：35714。
方明浩：“？？？”
这个叫许星白的凭什么比蔺淮高这么多分？
这合理吗？
蔺淮长得这么帅，这些人真没眼光。
主持人：“注意了，我们这一轮是有惩罚的，有票的哥哥姐姐们可以上一下。”
方明浩点了礼物的按键，跳转到充值的界面。
等他绑定好银行卡充值完成，PK已经剩下最后三十秒了。
有弹幕飘屏：输的人扮丑五分钟。
这是直播间里一位大老板说的话，主持人只能笑着圆场：“五分钟有点久，要不就一分钟吧？小白觉得呢？”
许星白是老板的爱播，如果许星白配合的话，大老板自然不会介意。
既然主持人开了口，许星白也不好为难蔺淮，不情愿地笑了下：“我没问题呀，蔺淮哥觉得呢？”
方明浩只感觉到满屏的恶意。
这种直播的方式本来就要以外形条件吸引人，扮丑五分钟会足够让很多人截图并且扩散了，蔺淮的星途肯定会受到影响。
看着滚动的评论，他忍不住说了句：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的账号才一级，就像一个平平无奇的过路人，自然不会有人搭理他，他的评论也很快淹没在滚动的评论之中。
对面半场开香槟，蔺淮也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对方的恶意。
最后倒数十秒的时候，占了二分之一手机屏幕的礼物特效让场面静默了一瞬。
[用户8667445送出嘉年华×1]
……
[用户8667445送出嘉年华×30]
主持人愣了一下：“感谢大哥送来的嘉年华！”
礼物特效刷得停不下来。
许星白表情很夸张，甚至有几分惊喜，他觉得这位大老板一定是来支持他的。
蔺淮默默地站在那里，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无悲无喜，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跟方明浩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主持人激动地大喊：“感谢老板送来的海量嘉年华，老板可能是第一次来看我们的直播，要注意选人啊老板。”
用户8667445：什么是选人？
这次他的发言终于被看到了，其他观众在评论区为他解答。
主持人见状也跟着解释一番：“在看直播的各位哥姐们你们支持谁就选谁，可以在左上角的‘本场成员’先关注咱们要支持的主播，关注完之后会出现送礼的按键，这样才是选人，而且要在比赛开始的过程送礼物才算积分，现在PK结束送的礼物不算在积分里面，每一场直播都会有一次复活的机会。”
方明浩：“……”
那他刚才这么辛苦点了这么久算是白干了？
这时候，弹幕又飘了起来：说好的惩罚呢？
主持人：“那就小蔺……”
方明浩快速地发了一条评论：不是说可以复活吗？
主持人：“对，我们是可以复活的，只要分数超过15714就可以复活。”
方明浩关注了蔺淮，直接给他送了三十个嘉年华。
用户8667445：够了吗？
主持人：“够了！感谢老板送来的海量嘉年华！积分清零，新的一轮PK开始，各位老板请注意守塔！”
许星白的脸色直接黑了，甚至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这个新来的老板竟然看上的蔺淮不是他！
蔺淮意外地看着眼前大屏幕显示的用户8667445，他也以为对方是来支持许星白的。
脑海里有一瞬间闪过方明浩的身影，但蔺淮还是快速地否认了这个猜想，毕竟对方现在还在忙，怎么可能会来看这种对他而言无聊的直播。
[用户8667445送出嘉年华×10]
方明浩在连点了几个嘉年华之后，忍不住发了句评论求助：这玩意只能一个个点吗？不能直接输入数量吗？
现在直播间都在盯着他这个ID，他说的话不再淹没在滚动的评论里，会有很多人艾特他感谢他送的礼物，也会有无数人抢着回答他的问题。
主持人：“老板，平台暂时还没有这个功能，像这种比较贵的礼物只能手搓了。”
方明浩：“……”
[用户8667445送出嘉年华×1]
……
[用户8667445送出嘉年华×33]
[用户8667445送出嘉年华×99]
方明浩连续点了一分钟，手指头都戳累了。
主持人已经疯了，喊得嗓子都哑了。
最终蔺淮以330万分取胜，对方只上了10万的分。
方明浩找到弹幕的选项，输入了一句话：说好的惩罚呢？
主持人轻咳一声：“那个小白，我们做好准备……”
蔺淮眼眶微红，深深鞠了一躬。
许星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他的哥哥姐姐也都潜水不说话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小老板还可以打打，像这种一掷千金的神豪，他们家真的打不起来。
许星白不得不按照刚才说好的惩罚，做了个鬼脸。
用户8667445：就这？
弹幕飘了满屏，评论区也开始嘲讽。
眼看着场面要控制不住，主持人连忙把话筒塞到蔺淮手里，让他说几句感谢老板的话。
蔺淮：“谢谢用户8667445送来的嘉年华。”
蔺淮的官方发言让方明浩忍不住笑出声，在他的记忆里，蔺淮就该是这样，明明年纪很小，性格有点死板，这样性格的人会得罪公司好像一点都不奇怪。
用户8667445：不用谢。
方明浩关掉手机，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眉眼间还流露着笑意：“算了，去一趟御水湾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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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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