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现在能站在这里,被他们当做是朋友看待,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程景怀站在他这边,他不是程景念的小情人,而是被程景怀认可的朋友。虽然顾时已经很久不去想自己抱程景怀大腿的初衷是什么了,但被程景怀帮助的事一直让他心存感激。
想到这里,他笑了起来,对程景怀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谢谢哥哥。”
程景怀猜测着心思敏感的小狐狸又在胡思乱想了,只说:
“不用谢,都是阿时应得的东西。”
两个人打哑谜似的对话结束,郑卿月在那边招了招手,喊道:
“景怀、小时!你们站那边干什么呢!快来玩啊!”
两人相视而笑,顾时率先站起来应了一声:
“来了!”
然后对坐在石头上的程景怀伸手,想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程景怀当然愿意,不过是抓住了他的手腕,用了点巧劲自己站了起来,指腹摩挲着顾时突出的腕骨,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说话时热气全呵在顾时耳廓上:
“阿时不要总是自己胡思乱想,有什么事就告诉我。”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松开了手腕,顾时站在原地愣了两秒才跟上去,自己摸了摸被他抓过的手腕,不自觉又扬起了嘴角。
一帮子人闹到篝火快要燃尽了才互道晚安钻帐篷睡觉,程景念钻进来时,程景怀已经摆好了三个人的睡袋,他睡在哥哥左边,顾时睡在哥哥右边,不由得挑了挑眉:
“看来是哥哥怀念小时候我们一起睡了,现在是想重温一下吗?”
他的说话语气可真恶心,程景怀轻飘飘的瞥他一眼,只说:
“你想多了。”
程景念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又问:
“那哥哥和小时感情真好,估计一起睡过不少次了吧?”
他想起来之前五一假期的事,还有那通电话,语气难免咄咄逼人:
“还有上次五一假,你带着小时去哪里玩了?听那声音,该不会……”
程景怀随便拿了手边的东西冲着他就扔了过去,对他话里话外将顾时说成是玩物的语气分外厌恶,甚至站起来有股冲动想要和他打一架。
程景念差点没躲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站起来怒目而视,压迫感极强。顾时洗完漱回来,立即被帐篷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站在门口没敢进来,目光首先锁定在程景怀身上。
见他露出疑惑又不安的表情,求助似的看着自己,程景怀缓和了情绪,坐下来:
“没事,阿时进来吧,天不早了。”
顾时脱了鞋进去,从背包里拿出程景念的那份礼物,放在程景念睡袋上,老老实实的补上一句:
“生日快乐,这是礼物,希望……你别嫌弃。”
说完就麻溜的钻进睡袋里,两只手拉高了一点毯子,眼睛圆溜溜的看着程景念,甚至有点紧张。
那眼睛看得程景念心痒痒,想去撸一把小邻居的脑袋,可随即程景怀高大的身体就将顾时遮得严严实实,一点头发丝都不让他看。
程景怀并不好奇顾时送他什么礼物,毕竟自己的礼物顾时早就给他了,比程景念早很多天——光这一点就足够他暗自高兴了。
压下心底的高兴,程景怀眸光落在弟弟身上,因为是生日所以难得神情缓和,可以称得上是温柔:
“祝你生日快乐,礼物等回家你就可以看到了。”
程景念迫不及待的拆了礼物,看着略显潦草的涂鸦石膏像,表情凝固了一瞬,接着又高兴道:
“这是你自己涂的吗?很可爱,谢谢你小时,我很喜欢。”
程景怀看着那只金黄色小鸡石膏像,心里的愉悦程度又上一层,淡然道:
“好了,早点睡吧。”
说完就灭了灯,在黑暗里勾起了唇角。
顾时暗自庆幸自己的敷衍礼物没有惹恼程景念,眨眨眼睛适应黑暗,勉强能看见程景怀的身影,知道躺在自己身边的是他,顾时就能安心的闭上眼睛。
他睡得挺好,程景念就不行了,忍不住开始想这个礼物是不是有什么暗示或者特别意义,而且顾时只给了他礼物,却没有给程景怀,是不是也意味着什么呢?只要一想到这一点,程景念就兴奋的有点睡不着。
想到顾时和他躺在一个帐篷里,他就有些心痒难耐,仿佛小小的帐篷里都有顾时身上的气味,顾忌着还有程景怀,只好躺着竖起耳朵仔细听,试图捕捉另一道呼吸声。
——
顾时是在凌晨左右醒来的,睡袋不比床舒服,而且虫鸣和鸟叫少不了,吵得他头疼。
感觉到有人轻柔的抚摸眉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程景怀将手收回来,声音很轻:
“被吵醒了?”
顾时一开始没听清,睡得眼睛湿湿的,脸颊微红,发出疑惑的单音:
“唔?”
程景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往他那边凑了凑,几乎要脸贴脸了,又问:
“要不要去看日出?”
这句话他听清楚了,来了点兴趣,但身体还是惫懒的,磨蹭了一会儿才爬起来,点点头。
程景念水相好,此时睡得正香,顾时看都没看他一样,窸窸窣窣穿好衣服,跟在程景怀后面出了帐篷,被山顶的冷风吹得一激灵,睡意全消。
见状,程景怀又说等一下,而后钻回帐篷里,拿着个包出来了,装了点吃的喝的,又拿了件外套想给顾时披上。出了帐篷一转眼,才看见顾时站在一棵树下,仰头看树枝上跳来跳去的小鸟,跟个小孩似的。
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顾时还没转头肩上就暖了,程景怀给他披上衣服后完成任务似的松了口气:
“走吧,再晚一点就赶不上了。”
顾时哦了一声,跟在他后面往高处走,此时天还是黑的,露水倒是已经聚集在枝叶上,走一步都能听见湿润的草叶窸窸窣窣的声音,顾时总觉得是湿了裤子,暗**了摸刚刚穿衣服时揣进兜里的手环,一时间有些走神,在草丛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泥土也是湿软的,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歪差点摔倒,紧急扶了一把旁边的树干。
听见动静,程景怀立即回头,对上顾时有些尴尬的视线,猜到了原因:
“差点摔倒?”
见顾时点头,程景怀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朝他伸出手来,顾时撇了下嘴,才不跟他牵,而是抓住了他的衣角:
“我这样就可以了……”
程景怀也不强求,带着小尾巴一路往上爬,尽量挑好走的路,到达山顶时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一段时间。
顾时感觉有点饿了,很轻的拽了两下程景怀的袖子,程景怀会意的拉开书包掏出面包来给他,又拿出一块野餐布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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