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楼看见程景怀在厨房里忙碌时,就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蹭蹭后才冒出头来看料理台:
“哥哥打算做什么?要我帮忙吗?”
话音刚落,嘴里就被塞了一小块香肠,程景怀回答:
“做土豆香肠焖饭,很简单,阿时等着吃就好。”
听起来好接地气的一个名字,和程景怀这样的人完全不搭,顾时却觉得这样的程景怀很好接近,一边拖长腔说‘好吧’,一边又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虽然有点羞,但是哥哥的肩膀好宽,脸贴上去能感觉到动作间肌肉的隆起,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记得在程景怀的那套房子里也看到过健身器材,怪不得之前哥哥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托举起来,还能轻轻松松的拎起他抱上玄关柜……
察觉到抱着的人有要移动的动作,他松开手,程景怀顺势将切好的土豆和香肠放进电饭煲里,转身捏捏跟过来的顾时的柔软脸颊:
“怎么开始撒娇了?”
被戳穿了的顾时强忍着不移开视线,小声道:
“没什么,就是、就是想跟哥哥呆在一起。”
好吧,程景怀哪有理由拒绝顾时的撒娇呢。
即使自己的家就在旁边,但程景怀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顾时本以为今晚依然要睡一起的,还担心自己房间的床太小了,翻出来枕头并排放好。
结果到了晚上,程景怀站起来往玄关走,沙发上的顾时一愣,随即跟上去,看见他换鞋子,脱口而出:
“哥哥要回去吗?”
程景怀换了鞋,回头看见顾时满脸的失落,十分受用的笑起来,解释:
“去拿我换洗的衣服,阿时在家等我就好。”
对哦,这边可没有程景怀的衣服。顾时反应过来自己闹了笑话,背着手掩饰尴尬:
“好,我等哥哥回来。”
等到程景怀走了,顾时跑回房间里又整理了一遍床铺,拍拍枕头让其更松软,意识到自己像个即将入洞房的小媳妇似的,破罐子破摔的往床上一扑,不动弹了。
正常的情侣交往是什么步骤?也是循序渐进的吗?他不知道和程景怀的交往步骤是不是正确,总觉得缺点什么,是因为他……太容易害羞了吗?
小动物的直觉告诉顾时,有些时候程景怀看他的眼神是暗藏深意的,好像刻意忍耐着什么,是顾忌他年龄小所以有所收敛吗?
他没细想,程景怀一向温柔,总归不会伤害自己的。
听见敲门声,顾时从床上弹起来,跑下楼去给程景怀开门,像个迫不及待的小狗。程景怀也没拿太多东西,一个包就装下了,开门后和眼睛亮闪闪的顾时对上,一时间有些好笑:
“阿时一直在门口等我吗?”
听起来像是小狗才会做的事,小狐狸不肯承认,捏捏睡衣衣摆:
“才没有,我准备去洗澡的。”
程景怀换了鞋,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那阿时先去洗澡吧,等下换我洗。”
其实可以他用顾时卧室的浴室洗,而顾时用顾父卧房的浴室洗,但顾父那边的浴室很久没人用,需要打扫,顾时犯懒不想去,还是算了。
他去洗澡的时候,程景怀就在顾时房间里逛,再次进来后心境不同,男朋友的房间对程景怀充满了吸引力,书柜上放着他送给顾时的礼物,那个小狐狸水晶球也在上面,被防尘盒好好的保护起来。
他拿下来打开水晶球下面的储物盒,里面的胸针依然闪耀夺目,只是礼物的主人并没有发现它。程景怀哑然失笑,没将水晶球放回去,拿在手里四处转了转,摆在了床头柜上。
桌上的书立里还有些没来及收走的习题集和本子,笔袋下压着写写画画的打草纸,另外一边是几本珠宝设计类的书,他送的那本和外国书店爷爷送的那本都在其中,还有那一套的绘画工具和绘画本。
程景怀抽出来绘画本,前面几张都是顾时临摹的其他珠宝的设计图,看得出来笔触稚嫩,夹杂着些素描小画,有的时候还会有简笔画。
绘画工具几乎是全新的,看得出他的喜欢和爱护,顾时只是用铅笔在练习,而那些书随便打开一本,顾时都做了标记,夹了些书签。
顾时真的很喜欢珠宝设计,这让程景怀心中微动,在他的刻意影响下,顾时并没有报考设计类院校,而是来到了财经大学,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有些愧疚,好像为了自己的目的自私的牺牲掉了小狐狸的愿望。
顾时并没有洗太久,一边弯腰从柜子里拿吹风机一边扬声喊程景怀:
“哥哥!我洗完了,你快来洗吧!”
程景怀抽离出来,嗯了一声,拿着换洗衣服和毛巾进了浴室。
浴室里热气未散,轻易延续了燥热潮湿感,混着顾时沐浴露的香味,熏得人喘不上气。听见吹风机在外面嗡鸣,磨砂玻璃透出外面顾时的身影,程景怀愧疚感减退,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没关系,阿时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在我身边就好,我会负责照顾好他的。
吹完了头发,顾时困意上涌,上了床滚进里面,在自己的枕头上蹭了一下,他们回来后晒了被子枕头,现在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越发熏得人昏昏欲睡。
空调尽职工作,屋里凉爽,紧闭的窗子隔绝了夏夜的骚扰,是最好的夏天。顾时拢了拢小薄被,盖在肚子上,感觉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进入梦乡。
一阵铃声将他唤回几分清醒,听起来不像是他的手机铃,四下看了看,是程景怀放在书桌上的手机边震动边响,担心是什么重要的电话,顾时从床上支棱起来,摸到了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程景念。
于是他又将手机放了回去。
程景念的电话一般都不重要,他知道哥哥也不喜欢程景念。
但是程景念好坚持不懈,铃声停了又开始响,恼人的很,顾时恨不得直接将手机关机,等听见浴室门开的时候,跟有了靠山似的连忙告状:
“哥哥!程景念给你打电话!都打了好半天了!”
等看见他湿着头发走出来时,顾时的注意力立即转移。之前拥抱的时候就感受过,程景怀的身材很好,被衣服遮住时还能维持儒雅的样貌,现在穿着轻薄的睡衣,区别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隆起的胸肌甚至看起来有点…鼓鼓囊囊的意思。
顾时有点脸红,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将通红的脸埋起来。程景怀拿起手机却并没有接通电话,而是静音,反扣在桌上,然后自顾自的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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