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庆因为脸上还带着伤不好回到自己家里,毕竟他可不想听莫女士在自己耳朵旁边念叨。
所以只能不情不愿的采取陆亭序的建议,和莫女士发了个信息得到同意后,两人一起回了陆亭序所在的别墅。
大抵是记仇白天陆亭序莫名其妙散发荷尔蒙撩拨的事,邹庆一个晚上都没跟他说话。
陆亭序洗完澡后出来看见沙发上赌气用力用毛巾擦头发的青年,走到他身边坐下。
“还生气呢?”,陆亭序在邹庆面前弯下腰,看着青年垮着的脸道。
邹庆抬头,那双原本耷拉着的眼睛突然幽怨的盯着他看,过了两秒,又看了看天花板,才道:“你不配。”
陆亭序觉得有些好笑便往他旁边靠过去点,邹庆像是生怕碰到什么细菌病毒一样,赶紧往旁边挪了位置把两人贴着的双腿分开。
“我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你这搞得好像我已经对你做了什么一样”,陆亭序说这话时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真的只是在调侃他。
“你还想着吃呢?”
陆亭序看着青年,可能是因为被今天的事给刺激的,邹庆说完话的瞬间就后悔了。
闭眼三秒再睁眼,转过头威胁似的压低声音说:“不是你还真想啊……”
话说到后面邹庆顿了下,他看见余光里一只手从下面摸上来,不偏不倚的摁在他脸上贴的那块OK贴上,嘴里的话卡在半途还保持着最后一个字的形状,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这里擦药了吗?”,陆亭序有些专注的盯着那块地方,指腹隔着摩挲,邹庆下意识看着他的眼睛,在对方看过来时如触电般收回,再不敢去看青年的眼睛。
邹庆情绪波动时总是下意识眯眼,所以他这番举动落到陆亭序眼里,就像是对方被惹恼后在思考怎么把他灭口了的样子。
陆亭序收回手,他突然想起今天看见邹庆一直站在电梯口,专注盯着一个地方的样子,想问出口,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另一个:“你妈不会怪你吧?”
“会”,邹庆说这话时语调不高,听起来对此毫无反应,可当凑近一些,仔细盯着那双明亮的双眼时,里面折射出的情绪是懊恼。
陆亭序只看一眼,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从指尖攀上脊背,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
好可爱,好想亲。
陆亭序望着那张冷静的侧脸无声叫喊,可他却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任由身体血液不断攀升沸腾,连喘息都成了缓刑,只能呆呆的,望着邹庆。
睡前,陆亭序突然要邹庆帮他擦药。
虽然陆亭序不是什么矫情的主,但可以亲近邹庆的话,他也不是不能自损八百博美……啊呸!博兄弟好感。
“矫情”,邹庆攥着棉签往他脖颈上戳。
“嘶,你轻点”,陆亭序抓住他的手推开些,邹庆嘴角抽了抽,眼里的嫌弃不加掩饰。
邹庆望着他那都快准备愈合的伤口想骂。
入睡前,邹庆再三说他睡邹欣霖的房间就好了,可陆亭序却像是着魔了似的,拽着他得足了劲要把他留下。
“都是男的,睡一块怎么了?”,陆亭序借着身高优势几步过去挡在门前,一脸“我占理你心虚什么”的表情看着邹庆。
邹庆伸手推开他,不耐烦说:“我不喜欢睡觉身边有活的行不行?”
陆亭序眨了眨眼,直接伸手穿过他的腰把人往回勾,“我是客人,你得听取客人意见。”
邹庆与其说是被拉着,倒不如说是整个人都被抱起来,半边身子都悬空脚不沾地的。
直到他被陆亭序带回去摁在床边时都没反应过来。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梦一般的一件又一件在打击他的精神,邹庆长这么大,在遇到陆亭序之前的都没有像这样一天里多次情绪外露。
操,这是什么孽缘吗?
于是两人以陆亭序牺牲一个枕头放在中间为界妥协。
睡前邹庆盖着眼睛,声音没什么起伏的警告:“你要是敢过界,哥打折你的腿。”
陆亭序点点头,待熄灯后,轻轻的翻身调整到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等待入睡。
时间像是被开了慢倍速的流逝,期间陆亭序几次睁开眼,窗外的永远是那一片永无尽头的黑夜,他头一次觉得入睡之前的夜晚是那么难熬。
因为身边的不是别人,而是邹庆,陆亭序难免有些不太适应。
身侧的青年入睡很快,平稳的呼吸回荡在黑暗的房间里,清晰的传到陆亭序耳边,像一把小锤,一下一下砸在他的神经上。
罪恶的想法在黑暗中潜滋暗长,疯狂的侵袭他的大脑。
窗外偶尔驶过的车灯扫过天花板,像探照灯掠过监狱的高墙,而他只是沉默地数着每一次光痕划过的秒数,然后再期待下一次的光痕莅临。
邹庆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他奋力睁开沉重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先是一个模糊的人形,他想伸手去抓住什么,却在擦过另一个人的手臂时突然回想起睡前原本在两人之间放着的枕头,一下惊醒。
“卧槽!”
这一下起的太猛,邹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直挺挺的往一旁栽去,陆亭序听到动静被吵醒,他动了动手指,睁开那双带着惺忪的双目,缓缓从床上撑起身体。
这时邹庆也扶着床榻站起,他不知道自己昨晚究竟是怎么睡的,居然睡得那么靠床边。但刚刚摔的那一下磕到他肩胛骨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的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这件事。
陆亭序看见他这样子也愣了几秒,待邹庆爬上来时,他才想着凑过去。
“你没事吧?”,明明是担忧的话,可青年却是语气没有多大起伏的说,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衣服也是散开几颗扣子露出脖颈下那一大块白皙的皮肤,结合所有元素只一眼就令人误会的场面,空气瞬间有点暧昧了。
“离我远点”,这么想着邹庆唰的站起,感受到耳根传来的灼热烫感赶紧捂着耳朵别开脸,半晌,嗓音带着模糊的字音,有些艰难的开口问。
“你家有多的牙刷吗?”
陆亭序之前在别人家住的时候也没有少吃邹庆的饭,对此他本来没有多大情绪,但此刻,在新的环境里,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不免感觉到有些奇怪。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哦”
被赶出来的陆亭序坐到餐桌上,单手撑着脸,望着青年在料理台边上的背影,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厨房,邹庆穿着比自身要大一两号的T恤,左右走动时空旷的部分随着动作摇晃,若隐若现的透着那挺拔的身材。
陆亭序有些看出神,也许是和邹庆待久了也沾上了的习性,他下意识顺着那模糊的轮廓够了青年的体型。
从肩膀到肩胛骨,再到腰腹……
许是陆亭序的视线太过炽热,邹庆没忍住蹙眉回头,刚想说什么回头就听见卫生间的门重重砸上的声音。
陆亭序像是发射的炮弹,一下子冲过去邹庆都没看清,视线落在那扇被重重关上了门,眨了眨眼,只感觉莫名其妙。
陆亭序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拍水的力度一次比一次重,仿佛这样就能镇压住血液里喧嚣的躁动。
当冰凉的水流划过眼皮时,他狠狠呼吸几次,双手撑在两侧,盯着洗手池的流水发呆,水珠顺着发烫的脸颊滚落,却降不下脸上那奇怪的燥热。
陆亭序抹掉下巴上的水珠,抬头,镜中人的额前被打湿的刘海黏着,发梢末端结成一团有点扎眼,水珠顺着发尾落下,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此刻对比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伸手把发梢往后捋,脸颊的热度被凉水浇灭,唯有睫毛上挂着的细小水钻,还在偷偷折射方才那一刻的悸动。
陆亭序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
靠,大早上这么精神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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