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釉满唐宫 > 第83章 薛顗之死

第83章 薛顗之死

“住手!”薛崇锦怒喝一声:“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还不松开!”

说着,她看向那两只被打碎的碗,还是纹胎瓷,脸色更差了:“还打碎了我两只碗?!”

两个人松了手,这才看到自己刚刚砸的全是纹胎瓷,霎时间脸色就白了下来。

柳自成脸色尤为白一些。

薛崇锦也气,不论怎么说,这俩人在她的场子,砸她的东西,就是把她的脸面往地上踩,她不可能不生气。

“你们二人这是做什么?我这画舫什么时候也成了武台,成了供你们比划手脚的地方了?”

两人脸色一僵。

薛崇锦是太平公主的女儿,平日里更是霸道,这两年又入了圣人的眼,便是几位亲王和皇嗣见了也会客客气气的。

柳自成好歹有些担当:“县主……我,我会赔您的。”

薛崇锦冷笑一声:“赔?怎么着?我的好心情你怎么赔?”

“在我的场子上闹事,你们是谁家的?”

这时候,这两人又格外团结起来,全都闭口不言了。

萧行雁看了一眼柳自成:“不论是谁家的,都不值得你如此动气。气到自己了怎么办?”

“我看不如直接将他们赶出去就是了。”

薛崇锦有些不满:“我的东西就白让他们摔了?”

萧行雁笑笑:“这纹胎瓷最初是我师父教我后,才慢慢传入神都,你若是喜欢,回头我开窑烧两套出来。”

薛崇锦气消了:“也成,说好了。”

说着,她看向跪着的两人,挥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来人,把他们两个扔出去。”

“喏。”

吩咐完,她又拉着萧行雁进了隔间。

外面也慢慢恢复了热闹。

薛崇锦看着萧行雁:“你刚刚护着这两人做什么?”

萧行雁笑了笑:“认得,其中一个是甄官署的人。”

薛崇锦撇撇嘴:“护短。”

萧行雁沾了杯酒递过去,以示歉意:“没办法,我总心软。之前闹过矛盾,我就让人去查了他家,他家里如今也不好过,全靠她那妹妹平日里出入诗会挣些名声。”

“顺便勾搭几个人替她花钱,让他家有钱可花?”

薛崇锦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他们爹娘也是够不要脸的,全家就扒着柳沉燕一个。”

萧行雁:“新安知道他们家?”

薛崇锦吃起菜来:“薛家旁支两个小姑娘来我家时骂过柳沉燕,我便去查了查。”

萧行雁想起那对诗会上的那对姐妹花来:“原来是这样。”

薛崇锦嗤笑一声:“死守着那所谓的读书人气节,还试图伪装成世家的体面,到最后卖了女儿,终于借着人家的东风爬了上去。”

“他们倒是轻松了,痛全让柳沉燕一个人受了。”

萧行雁皱了皱眉:“我刚刚还听他们说什么继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崇锦拿起根麻花啃起来:“还能是怎么,有个五品官的妻子死了,他又看上了柳沉燕的名声,就三媒六聘的请人家做他家继室呗。”

“无非是看人好拿捏。我可听说他家屁事一大堆,那两个孩子和柳沉燕年纪都差不多了,家里还一堆妾室,据说家里一团污糟乱麻,那人还整日出去和人喝花酒去。”

萧行雁想起柳沉燕有点心高气傲的模样:“柳沉燕答应了?”

薛崇锦“咔擦”“咔擦”啃着麻花:“不答应还能怎么办?她家都穷成那副模样了,全家就指着这婚事上升呢。”

萧行雁眉头皱得更深了:“柳自成不能没俸禄吧?”

薛崇锦啃完麻花,喝了口酒顺顺:“他那点俸禄可支撑不住他爹在外面撑体面。”

“笔墨纸砚,时兴的东西哪样不要钱?”

“文人体面那也都是钱堆出来的。”

“全家都供着他爹了。”

偏偏儒家孝道统治人太久,他们也只能“孝顺”。

萧行雁默默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这样以孝为先的封建时代,她甚至都不敢忤逆世界的规则,更不要说劝人摆脱原生家庭了。

想到柳沉燕,萧行雁又是一阵无言。

她原以为对方心高气傲的样子,哪怕不实现自己的梦想,也会挑个心仪的如意郎君。

可什么都不是。

萧行雁恍惚间想起那日,柳沉燕骄傲地说自己要当女官,为圣人效力。

双手缓缓攥紧。

萧行雁看向薛崇锦:“新安,你想入朝吗?”

……

薛府。

太平有些疲惫的揉着额角,看向薛绍:“看看看!成天看你那书!”

薛绍被骂的劈头盖脸,缓缓合上书页,走到太平旁边,替人揉起太阳穴来。

太平叹了口气:“要不是四年前阿锦看出了薛顗不对,如今你可该在狱中!”

薛绍也有些黯然神伤:“我也不曾想到兄长如此大胆,居然敢参与谋反……那年我还让兄长带阿锦出门……”

太平横了他一眼,见人认错,气总算顺了:“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而且我现在头疼的是,阿锦突然跟我说要入朝。”

薛绍一愣:“这成何体统?莫非是看那萧行雁……”

太平却沉思起来:“我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薛绍一愣:“什么?”

“如今储君未定,我觉得我未尝不能一争。”

薛绍张了张嘴:“圣人不会同意的……”

太平嗔了他一眼:“话说的太早了。”

薛绍:“那阿锦?”

太平又头疼起来:“最难的就在这里!一个萧行雁都能让朝中吵成这样,若是阿锦去了朝中,说不定又要背怎么为难!”

“我心中是想让她去的,可……”

太平叹了口气。

薛绍正要开口安慰,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呼和声。

“不好了!走水了!!!”

“快灭火,快去灭火!”

“大冬天的怎么突然烧这么大的火?”

两人一惊,迅速跑出房门。

只见不远处的院子烈焰灼烧,几乎要烧到他们的院子。

“是大哥的院子!”薛绍悚然一惊:“快救火!”

“来不及了。”太平看着火焰:“这么大的火里面怕是早就烧了。”

众人一桶桶的往里泼着水。

不多时,火便被扑灭了。

薛绍登记就朝里走,只见院子中只余下了几具焦黑的尸体。

太平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火烧的太旺了,院子几乎被烧成了废墟,连院子周围几棵树也被熏得焦黑。

薛绍看着里屋卧在桌子旁边的身影,一时间有些恍惚:“大哥?”

他身上衣裳依旧完好,手上还流了几滴蜡,和院子里的尸体几乎是两模两样,只是同样都没了呼吸。

太平神色发冷:“薛顗放的火?”

薛绍想到什么,脸色一变,直接扒开了人的衣服。

直接内里缝了厚厚一沓交子。

他后槽牙一紧:“蠢货!”

“怎么回事?!”薛崇锦飞奔过来,看着是焦黑的院子显然也是一愣:“谁放的火?”

薛绍神色发冷:“没什么,已经是死人了。”

太平却是脸色微微一变:“行了,都回去,阿锦,你给我过来。一个小娘子,站在这儿看这些算什么样子?”

说着,她拽着薛崇锦离开了。

到了薛崇锦的院子,太平冷着脸对周围的人道:“一个个的净是吃干饭的,都出去。”

周围的人不明所以,也只能呼啦啦全涌了出去。

眼看太平像是有话要说,试墨出门时还顺手紧紧关上了门。

薛崇锦小声道:“阿娘,不关他们的事。”

太平冷声道:“我当然知道不关他们的事,我只问你,你今日在那里干什么?”

薛崇锦眼神一移:“没干什么……”

太平冷笑一声:“今日的火是不是你放的?你想杀薛顗有一万种方法,为什么偏要选这么危险的一种?”

薛崇锦愣了愣:“我没放火!”

太平看着薛崇锦:“不是你干的,你今日为什么穿戴如此整齐,甚至上了妆,大晚上跑出来。你脸上能上得了妆?”

薛崇锦声音一弱:“火真不是我放的。我是想杀他,我保证我只下了毒,不曾放火。”

太平狐疑道:“当真?”

薛崇锦连忙发誓:“我绝对没有放火。如今干燥的很,放了火万一把整个薛家都烧了怎么办?我想让他死,又不想让其他人死。”

太平收回眼神:“信你这回。下次做坏事的时候,尾巴擦干净点。”

薛崇锦连忙点头。

太平冷笑一声:“但你胆子倒大的很了。”

薛崇锦撇撇嘴,委屈道:“可留着他始终是个祸患……当初……”

太平横了她一眼:“行了,今日这事给我烂在肚子里,外人问起来你就说我今日回来晚,又看了会儿话本,因而仪容还整齐,好歹是你大伯,传出去了,你还怎么做人?”

薛崇锦连连点头:“嗯,我知道了。”

.

“什么?薛顗发丧了?”萧行雁喝了口茶,有些惊讶:“这么快?”

叶芜点点头:“我听说发的很急,东西都是临时备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总归该是停灵,尤其是大冬天的,又不怕尸身腐坏,许多人也会停久一些。

“不过,我听说……”叶芜压低声音:“据说是因为这火是薛顗自己放的,似乎是对薛家和公主的联姻有所不满,心理失衡。薛家觉得晦气又觉得丢人,所以才草草发丧。”

萧行雁却迷惑起来。

来京城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怎么打听过薛家的事情,但她记得薛顗联合琅琊王谋反应该是这几年的事,怎么好端端的这件事就被蝴蝶掉了。

关键是和她几乎没关联的事情,怎么会莫名其妙被蝴蝶掉?

她拿着麻花神思不属地啃起来。

“雁娘?雁娘?”叶芜伸手在萧行雁眼前晃了晃:“怎么出神了?”

萧行雁含糊道:“没,总觉得他死的有点蹊跷。”

她突然想起来昨天和薛崇锦闲聊时的对话,心中陡然一惊。

不会吧……

萧行雁心中暗暗吃惊,又出起神来,叶芜问什么她都嗯嗯啊啊敷衍。

叶芜:“那我去找人打听打听。”

萧行雁回神:“?”

“打听什么?”

叶芜:“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要给玄清少一套透明的琉璃器吗,我差人去打听一下,看有没有琉璃匠?”

萧行雁想起来了。

前些日子因为玄清出色的化学天赋,萧行雁又期待他能做出来化学性质稳定的火药,因此允诺了人透明琉璃器。

说是透明琉璃,其实萧行雁是想烧玻璃。

她是知道点配方的,之前一直觉得用不到,便从没提过。

萧行雁开口道:“我有方子,方子就不用买了,改日我抄下来给你。”

叶芜点点头:“好。”

萧行雁又开口道:“图纸我也给你吧,正好还能做点别的东西。”

叶芜:“?”

.

说干就干。

萧行雁给了图纸,叶芜就开始四处奔走了。

神都的琉璃匠大多是官匠,不大可能为二人所用,倒是汾州与淄州聚集了不少琉璃匠。

叶芜准备了一番,便上了路。

这还是萧行雁来了神都之后,第一次和叶芜分开,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而这种不习惯,在上元节后第一次旬假达到了顶峰。

几日不见叶芜,萧行雁心中郁闷得很,偏偏又见不到人,只能叫来薛崇锦一起吃饭,说些闲话解闷。

摘星楼内,萧行雁闷了口茶,兴致缺缺地挑着菜,时不时吃两口。

薛崇锦看着她,没忍住:“这是什么模样,不过几日不见,怎么就成这样了?我之前从没觉得你这么……这么……”

萧行雁抬抬眼:“恋爱脑?”

薛崇锦恍然:“对!你什么时候满脑子情情爱爱了?”

萧行雁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只是他走了我才发现,原来我有点离不开他了。”

叶芜早在生活的方方面面融入了她的生活,萧行雁也是直到这时才发现。

薛崇锦无奈,给人倒了杯酒:“喝两口解闷?”

萧行雁摇摇头:“宿醉会头痛,我今日旬假,可明日还要上值,不妥。”

薛崇锦撇了撇嘴:“那么多人可都什么都不干呢……”

话虽这么说,薛崇锦还是伸手拿回了酒杯,自己喝了。

萧行雁笑笑,眼神探究:“说来,我前些日子听说你伯父去世了?”

薛崇锦眼中划过一丝心虚:“嗯,家里走水了……”

萧行雁震惊:“走水?!怎么会走水?”

说着,她想到什么,凑到薛崇锦身边,低声问道:“不会是你……”

“不是!”薛崇锦声音突然放高,吓得萧行雁一个激灵。

薛崇锦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又含混道:“是……我伯父自己放的火。之前他犯了些错,被发现了,于是被禁足在家。谁知道那天晚上他放了火,被发现的时候自己也被熏死了,被我阿耶发现时,衣服里还藏了好些银票。”

萧行雁表示怀疑,但薛崇锦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萧行雁也便适时闭上了口。

见萧行雁没再继续问,薛崇锦松了一口气。

尽管薛崇锦说的含糊,萧行雁却也从薛崇锦的话中察觉到些什么。

薛顗到底是长子,却被禁足在家,八成是和琅琊王秘密通信的事情被发现了。

这些日子她也和叶芜打听清楚了,琅琊王四年前就“病”死了,大约是那时候就被发现了。

想来那时候薛顗就已经被薛家控制起来了。

一个被禁足四年的人,突然想要逃跑,没有人撺掇是不太可能的。

好巧不巧,前天晚上走了她和薛崇锦那番对话……

萧行雁深深看了薛崇锦一眼,没想到原来你才是这个封建社会最叛逆的崽。

薛崇锦:“?”

这么看着她干嘛,她脸上沾汤了吗?

雁娘:究竟是那一步出错了?薛顗怎么死了,我的蝴蝶翅膀怎么可能煽动那么远?![迷惑.jpg]

一只作者从土里冒出芽尖:宝,你是不是忘了几年前你和叶芜救下薛崇锦了,好歹是太平公主长女,这点影响力还是有的!

雁娘不信,并一锤把作者重新垂进土里,所以今天作者没话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3章 薛顗之死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宁得岁岁吵

AI指令调到冷脸上司后

狩心游戏

猫总会被蝴蝶吸引

怀上前夫他哥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