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刚开出凤尾巷,连森的车就绕了进去,许有鶖打了许多电话一直在通话中,心急如焚,糟了,老公真的要丢。
急匆匆给连森特助打电话,结果得到连森很早就离开公司的回答,“这些天不是都很忙吗?”
“哪呀,连总几乎不加班的,最近也没什么重要的项目。”
许有鶖握着方向盘,把车缓缓停在路边,“没重要项目?那西区的地不是马上要招标了吗?”
特助说:“对呀,只是走个过场,早定下了。许先生找连总?他不接电话吗?”她还纳闷呢,刚刚同事不是给老板打过电话?她们查到的资料多少有些机密,第一时间告诉老板了,不知道能不能告诉许先生。
她提议:“要不,你给杨总或者裴总他们打个电话?”
许有鶖疑惑:“只是走个过场?也就是说西区的地并不是什么重要项目咯?”
“重要也是很重要的。”本来那块地要拿来建设小区,不过这些天老板说买来建游乐场,鬼知道那么大块地建游乐场能不能回本?后来老板说是给许先生的,她也就了然不多问,只是老板叮嘱了先别外泄。
“行吧。他从公司离开是自己走的还是?”
“是自己打车离开的。”公司助理都有配车,最近老板净身出户大多是坐助理的车,连司机都放假了,从豪车变成普通小四轮,好些同事都好奇是不是连氏最近遇到经济危机,她也不敢说老板被离婚才没钱。
另一边连森知道许有鶖是金丝雀后想回家找人,转念又想到许有鶖这次不信任他事出有因,他又emo了,也就是说,当初许有鶖撞上他可能是故意的,跟他结婚也是出于愧疚,他想起前三年许有鶖确实很善解人意,是一朵无可挑剔的解语花,更是体贴周到的伴侣,没有一丝一毫脾气,也是出于愧疚。
那后来呢?
后来这么多年,许有鶖是真的爱他吗?分得清是爱还是习惯性弥补吗?
“连森,必须先把连睿找到。”连妍欣得知连睿跑掉后脸色非常沉,恨意涌上心头,“你要是没处理好,连总也别当了。”
连森点头,把其他事先甩开,“我已经让人去逮他了。”早在他得知连睿出现后就安排了天罗地网。先把连睿处理了再去找许有鶖‘算账’。
当年实在找不到连睿的犯罪证据,那个破坏刹车的人也咬死了是自己动的手,连森直接把人弄进精神病院好好‘照顾’,正常人去精神病院没多久就会疯掉,没想到连睿这么能忍,还跑了。
国外传来消息,连睿买通了两个护士和护工趁换班时掉包脱身,那些护士护工都被问过,实在不知道连睿去哪里,没想到竟然还敢跑回四凤城。
深夜一辆车高速行驶在无人的街道上,很快拐入一个破旧的小区,车上的人下车后进入二号楼,刚关上门就被人从后面捂住鼻子,渐渐失去意识。
连睿再次醒来时被五花大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没有惊讶,没有挣扎,嗤笑着说:“还是被你先了一步。”
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连森扯开领口,“醒了。”懒散的起身走到他面前,脚踩在他的手上,看他露出吃痛的神情后又加重的撵着,“醉生梦死的医院你不待,跑回国还不夹起尾巴,还好意思用这双手去给我哥扫墓?!”
连睿扯着嘴角笑道:“为什么要不好意思?你们一家才是害死他的罪魁祸首。”
连森蹲下身抓住他的头发,“别以为我找不到证据就拿你没办法。连睿,我有的是手段折磨你。”
“呵。”头皮撕扯着疼,连睿依旧笑得猖狂,“你确实有手段。你七八岁的时候就懂得往我身上丢蚯蚓故意惹怒我,好让那个傻子替你出头揍我。”他是主支的人,被旁支的打可不是一件小事,连林因这件事被斥责了,后来越来越叛逆,“你敢说他去玩赛车就没有你的手笔?”
“连氏可不是什么腐肉,你为了竞争继承人的位置让他出局。你又怎么觉得他不知道你的想法才故意让你的?”
连森抓住他的脑袋往地上砸,连着两下,血从连睿额头上流下,连睿哈哈笑了起来,“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哈哈哈,你活该哈哈哈哈哈~”不论他如何讥讽,连森表情岿然不动,等他笑完了连森才说:“这么会意淫,下辈子记得投胎当编剧。”
他松开手站起身,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纸巾擦拭手上的血迹,漫不经心地说:“你身上的蚯蚓,是我哥丢的。你认错人了。自己阴暗,把所有人都想得阴暗,你的几个兄弟姐妹都折在你手里,以为祖奶奶不知道吗?”
“你!”连睿顾不得疼痛,挣扎着仰起头,血迹从额头流到眼睛上又滑到下巴滴在地上,“他根本不会这么做,你少胡说!”听到自己的事被祖奶奶知道毫无反应,却纠结起了连林是否捉弄他,连森看着实在可笑,“连睿,你既然觉得我哥好,为什么又要害死他。”
“我没有!”连睿咬牙切齿的翻着身,跟条驱一样蠕动半天好不容易挪到墙边靠着,“我说过,不是我害死他的!”他咽下口腔里的血,一股腥绣的味道灌满整个食管,“但你别得意,你安稳的过了十年也该死了。”
连森脚步逼近,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是吗?在此之前,你得先去给我哥陪葬。”
连睿不知想些什么,死到临头也没有恐惧,只是又笑了起来,“好啊,记得把我的骨灰洒在他的墓碑周围。我下去了还去找他玩。”
连森不想再跟他废话,跟保镖说:“送去南路668号的精神病院,这次...谁都不许看顾他,一天一顿饭,关在三平米小房间就行。”
保镖:“好的。”
连睿看着连森要离去的背影,大吼道:“连森!把我的骨灰撒在他身边!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离开小区的连林坐上车后座,烦躁的揉了揉脸,助理坐上来询问:“连总,他说的话?”
“不能听。他最会撒谎。”
助理小心地问:“万一真的找错了人......”她从后视镜看见老板面无表情,没有回答的意思也不再多问,启动车辆说:“回凤尾巷吗?许先生似乎已经找了您很久。”
连森看向窗外,“嗯。”
他不相信一张嘴,只相信他查到的证据,银行流水和种种迹象都说明是连睿让人去破坏刹车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当年的事想再查也没得查。
回到家门口时,连森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有点血腥味,想着先去洗个澡再找许有鶖,没想到佣人说许有鶖出去了还没回来,他拿出手机看见许有鶖几十个来电信息,最后一通电话是一个小时前。
他打电话给跟着许有鶖的保镖,“许秋鸟呢?”
保镖看着江边抱着狗一边喝酒一边哭的许有鶖,沉默了一瞬说:“在永安河边,许先生喝多了,您来看看?”
连森到地方时看见许有鶖抓着柴总的脑袋,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走近了才听清。
“连总,你真是狗啊~嗝~只管杀不管埋...嗝太狗了呜呜呜~”
连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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