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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强光大盛,满目皆白。玄琉缓了片刻,才逐渐适应这镜中刺眼的光线,她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开阔院落内,内里繁花如锦,树木扶疏,玉桥流水,仙气腾腾。

玄琉将手支在额前打了个凉棚,远远看见这拱形玉桥的尽头坐落着一雄伟宫殿,匾额之上刻着三个大字:玄德殿。

这里便是通往玄德殿的道路?她就这样进来了?这么没有一丝波折?

玄琉迟疑了须臾,才疾步向那桥上行去。方行至桥下,脚边大地却倏地一抖,玄琉差点摔倒,下意识足尖点地,升腾至半空之中。

只见那桥中间微微裂开条缝,咕嘟咕嘟冒出些水,渐渐地,那水越流越多,顷刻间,便汇聚成一片。玄琉本打算直接飞过水潭。可这水潭瞧着明明不过是浅浅一湾,却是怎样飞也到达不了对岸。

看着咫尺之遥的玄德殿,玄琉不由有些着急。就在这时,玄德殿内却缓缓走出一人。

却见那仙童去而复返,手持拂尘,至于殿前。凝视着她:“先前仙师抓住了一只作乱的赤鱬,正囚于这水底,不过那孽畜性情极为乖张,顽固不化。”

赤鱬?玄琉眉毛微蹙,传说中,赤鱬其状如鱼而人面,其音如鸳鸯,水下仙法强盛。

玄琉侧首,望着波光潋滟的水面,不由捏紧了拳头,这水下的却不知是一只多少年功力的赤鱬。

仙童朝玄琉那出缓缓伸出掌心,玄琉垂眸,却见掌心里多出一枚银光闪烁的圆珠。

玄琉:“这是?”

那仙童道:“此物为避水珠,含于舌下可助你自由潜入水底,若你能在下水后,说服他解开出水潭的禁制,便可直达玄德殿。”

“如此说来,这明镜内就是仙师的入门考验?”

仙童摇了摇头:“此乃你们各自的选择,你所遇的一切,也都为机缘巧合罢了!”

心知不可退缩,玄琉也未做他言,只依那仙童所说,将那明珠置于舌下,便头也不回地跳入水潭之中。

水中凉意幽幽,一片静谧地暗蓝之色。玄琉含了避水珠,在水中出入极是顺畅。她身如游鱼,不断向下方移去,一排排的水波泡泡荡于眼前,不一会儿就触及潭底。

水波微微荡漾,玄琉环顾四周,只觉着分外安静。她凝神静气,抽出腰间的追月,沿着潭底缓缓前行,蓄势待发。

“嗖”地一声响,玄琉立时反身,手持追月,向前冲去。

只听“啪”地一声,地面瞬间多出两枚碎裂的冰羽。冰羽乃是水中利箭,玄琉回过头,一个落雁扫尾,轻巧将其避过,但人还未站稳,一波又一波更为稠密的冰羽又纷至而来。

玄琉左躲右闪,那冰羽却全然没有停下的趋势。她秀眉微蹙,心知再这样下去,疲惫不堪被射成靶子的只会是她。

得设法将这孽畜逼出才行。

她垂眸思索须臾,脑中白光乍然一闪。

她记得三界玄仙志上曾记载,赤鱬惧火。

“有了!”她灵机一动,打开防护结界,从怀中掏出数颗雳火珠,盘夹于五指缝隙,看准时机,朝冰羽处用力掷去。

随着数声炸雷般的巨响响起,水中登时碎石翻飞,火光闪现,结界上方水流也在顷刻间倒灌而上。

“咳咳……咳咳!”

烟尘弥漫中,玄琉眯了眯眼,正待再扔出一个雳火珠逼一逼它,却闻一尖叫响起:“住手!你快给我住手!”

黑烟渐散,逐渐显出一张白皙如凝脂般的容颜,玄琉垂目,见一男子人身鱼尾,胸膛**,鱼尾珠光流泻,仿若被细细铺上了一层银粉。

“赤鱬?”

“我说你们这些熊孩子!这……都干的什么事!”他张嘴,声音却是雌雄莫辨。

看着玄琉手中尚未抛出的霹雳火珠,赤鱬惊地眉毛都要飞起,伸着手大声阻止道:“快,你你你!快把你那劳什子的珠子给老子放下!”

玄琉却是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好说。”她朝他和缓一笑:“只要赤鱬大人将这水潭禁制解除小仙立刻就走,绝不敢再搅扰您的清净!”

赤鱬瞅着她,眉毛倒竖:“不是我说呀,你们这些做小辈的,现在是没有一点点规矩了。”

他胸膛起伏,眼中仿若有泪,委委屈屈地指着一旁道:“这都叫什么事呢?先是来个黄毛丫头,拿个鞭子,二话不说上来就一阵乱甩,你瞧瞧,把我的这些精品龙骨桌椅抽了个稀零八碎……”

玄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瞧那斑驳的鞭痕和潦草的行事章程,确是华茯无疑了。

“而后又来了个半吊子少年,拿着他那砍刀一通乱砍,把我这久居的石壁砍得如此不成体统,你说他们像话吗?像话吗?”

他越说越委屈,最后竟然捂着眼蜷缩成一团,

玄琉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这,这是那仙童说的顽固不化的赤鱬吗?

玄琉有些迷惑,但看他这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仿若不安慰两句自己都不算是个人似的,便低声道:“确实不像话!”

他指着玄琉道:“还有更不像话的!”

“嗯?”

“更不像话的就是!现在!竟然又来了个你这诨丫头,你比那两个人更凶残可恨,竟然……竟然想直接炸了我的老巢!小小年纪,就有这样毒辣黑了心肝的坏心肠!日后还得了?”

玄琉听他怨声载道,怒意冲冲,连忙解释道:“赤鱬前辈,吾等无意冒犯,实是今日参学境入门试炼,过不了你这禁制我便无法前往玄德殿,还望前辈行个方便!”

那赤鱬水光潋滟的眼眸望向玄琉,玄琉只觉心神一晃,接着便听那赤鱬朝她笑地分外开怀:“让我给你行个方便?可是这世间哪有这么方便的事呢?”

玄琉一怔,随即便发觉,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她气沉丹田,想要挣脱开来,却听那赤鱬风轻云淡道:“别废功夫了,这摄魂**老子练了千年,你若强行冲破的话,只能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果然如他所说,强行运功的话,体内果然会真气凌乱,琉闻言立刻不敢再动。

玄琉:“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赤鱬围着她游了一圈,又掏了掏耳朵哼哼道:“就说你们这些孩子年轻天真呀!老子能在这水潭底下待了如此之久,以我之能,是你们挥挥鞭子,扔扔弹珠就能对付得了的吗?”

玄琉道:“那你现在到底打算如何?”

“年轻人,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水潭,进来容易出去难,再者,我既然在这参学境白吃白喝这么久了,也该为他们把把关不是。”

“想让我放你出去,可以,那就得先看看你这孩子的心性如何。”

他打了个响指,前端桌案上便出现一盏玉勾八角灯,灯光如豆,昏暗朦胧。

“知道这是什么吗?”赤鱬指尖轻轻抚着那灯上的尖角,幽幽问道。

“此灯名为引魂,只要被摄魂之术所控便可共通神海,乃曰共灵。此灯一经点燃,管你是神仙妖怪,都要被他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然这一切也需要一个前提,那便是你要出于自愿。”

“意思是只要我不同意,他也看不了我内心所想对吗?”

赤鱬嘿嘿一笑: “一般是不可以的,不过你现在……不是已经中了我的摄魂术了嘛!自愿嘛就免了!免了!”

玄琉头上立刻出现三道黑线。

“你想让我解除禁制可以,它现在饿了,你得喂它吃点东西才行。”

“这灯还需要吃东西呢?”这会既然走不了,玄琉干脆直接席地而坐,盯着那灯一脸稀奇地问。

“当然,他嘴刁着呢。”赤鱬瞅着那灯,笑地分外温柔:“为妖为仙,一路走过的路皆为经历,那些令人心生欢喜和绝望的过往,便是我这灯的食物。”

他看着玄琉,“既然你要入参学境,那便要看看你这一生之中,为何欢喜为何痛苦,也便能将品性了解个大概了。”

他拍了拍手:“来吧,方才那两个孩子,心性都还算纯真。不你这小丫头能不能也顺利通过呀!”

他方说完,玄琉便觉心口仿佛被人用一根极细极尖锐的线轻轻拉扯,她眉头紧蹙,很快便冷汗淋漓。

“见鬼了!”赤鱬喊了一声。

那尖锐地痛感猛地消失,玄琉身子一颤,方一抬首,被眼前猛地放大的脸吓了一跳。

“你……你干嘛?”

赤鱬离她只有咫尺,只见他眉头紧锁,歪着脑袋深深地瞧着玄琉:“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只道他是问她的原身,当即便道:“我真身乃五瓣金梅。”

赤鱬愤愤道:“我是说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你也活了有几千岁了吧?可你神海之中,既没有欢喜之事,也全无痛苦经历,完完全全一个木头块儿!”

玄琉吃了一惊,眼神便有些茫然迷蒙起来,没有欢喜和痛苦吗?她眯着眼,仔细回想自己这数千年来的经历。

“如何才算欢喜?我觉得我每天都过得很欢喜呀?”

“欢喜是要发自内心的。”赤鱬挤到她身边坐下:“你难道就没有一件事,只要想起来便觉得这几百年的时光碎片里,你闭上眼睛,想起来便觉得弥足珍贵,值得回味一生的快乐瞬间吗?”

玄琉闭上眼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睁眼时有些失神道:“没有。”

“那痛苦呢,痛苦就是一想起来……”赤鱬捂着胸口道:就觉得一颗心仿佛被碾压撕裂成千万碎片,痛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呼吸都忘了不是就死了?”

赤鱬挫败地垂下头去,玄琉继续道:“再者,我们修仙者,不就是要讲究六根清净,不生杂念,无欲无求,才方有大成吗?”

“话是这样说,但你想呀,修行修行,那就是找出欲念,将其克服,才能更上一阶。你们都是年轻的神仙,更要努力!不然你这算什么?就好比夫子在教弟子功课时,弟子却说一句,不用教了,这些我已然了悟,要你是夫子你能接受呀?”

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二人,现在竟然因为这件事挤在一团,对头讨论,活似已认识了千年似的。

“那刚刚那二人,他们都有这样的经历吗?”

“当然了!那小姑娘回视过去的痛苦经历时,还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呢!”

“这样呀!”玄琉低低一叹,仔细回想,她记忆初始便是方修得人身的她险些命丧北荒之境,好在被过路的暮鸢偶然相救,接着她便跟随慕鸢修炼,快乐是快乐的,可却并不深入骨髓,后来她去了幽冥司,看惯了凡人鬼怪的利益纠葛,只觉得索然寡味,周而复始的岁月之中,她好似混混沌沌地虚度了好些日子,那些修炼者的坚韧不拔、为心中信念不顾一切的精神在她那里更是全然没有。

赤鱬看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缓了缓,又道:“不过,你这样也有好处,也不乏是一块天生就适合修仙的料儿!”他直起身子:”虽然你没喂饱我的引魂灯,但你心无羁绊,空无一物,玄德殿还是去得的!”

赤鱬指尖充盈着柔柔银光,朝她脑门处轻轻一点,玄琉只觉周身徒然一松,赤鱬看着她道:“去吧,得闲是时候,时常下来找我玩呀。”

“你为何不逃走?”

“我欠了这参学境仙师的情,要留在这慢慢还,待会还有几个学生要来,我还要好好逗逗他们。”

“多谢赤鱬大人通融。”

“去吧,快走吧。”他双手在脑后交叠,躺到龙骨躺椅上。朝玄琉催促道。

鱼尾一摆,金光流泻间,玄琉便觉一股巨浪兜头而来,紧接着周身一轻,眨眼之间便被送到了水潭之外。堪堪落在玄德殿金光闪闪的匾额之下。

玄琉步入其中,只见内里布局严整考究,别具一格。不时有高髻仙童穿梭其中,步履匆匆。里面此时已站着不少仙府子弟。

“尔等且在此等候,待所有学子到齐,参学典礼便可开始。”方才那仙童,站在高阶之上,朝她们道。

众人忙垂首称“是”。

陆续有人进入玄德殿,渐渐地,将原本空档档的大厅塞地满满当当。

玄琉瞧见步入门内的秋月,忙伸着手臂招呼她站到自己身侧。

“那赤鱬可有为难你?”她小声问道。

秋月一愣,道:“什么赤鱬?”

“那玉桥下的水潭里关着一只赤鱬,你没见着吗?”

秋月闻言神色一黯:“我是从正门进来的,对不起哦玄琉,我太害怕了,觉得还是稳妥些好!”

玄琉一怔,随即便摇头笑道:“只要能顺利进来就好!”

二人说话间,前端高阶之上传来一声:安静。

四周传来几声清缓悠扬地钟声,那仙童垂首高声唱道:“恭请仙师!”

众弟子整理衣冠,躬身拜迎。玄琉余光只能看见几双不染纤尘的云靴,走在最前者,一若雪云靴,步履轻缓闲适……

那云靴于台中站定,微微咳了两声,音似落雪:“免礼……”

玄琉抬起眼,只见为首站立着的男子,素白衣袍微微垂地,身姿如松,风华无限。他星眸微敛,神情凉意深沉,整个人也如苍山上的堆雪一般,气韵冷冽高洁。

在他身后,玄琉抬眼望去,却是惊到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尚自吃惊中,就听那仙童道:“此届参学境授课仙师共四位,首席仙师由白屿神君担任。其次依序为曦泽神君,萧池仙君和翎坞仙君。

此言一出,台下瞬间一片哗然。

“天呀!竟然是白屿仙师。”秋月有些不可置信。

“白屿仙师,那不是无极宫的宫主吗?”

“对呀!不是已经闭关很多年不问世事了吗?”

“竟然还有曦泽神君和萧池仙君!回去说给我们宫内那些仙姬们不得羡慕死了!”

玄琉皱着眉,却见台上曦泽神情,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锥子脸,和一旁其他几位的笑意融融形成鲜明对比。

“天呀!我要死了!止央神君是在对我笑吗?”

“此次参学境好大的手笔,竟然能同时请动他们几个!”

“切莫喧哗!”那仙童沉声说道。待台下安静后,白屿神君沉声道:“此次参学境授业,机缘竟会,由吾等担任,还望诸位以悲悯众生为己任,专注修学各事宜。”白屿神君沉声开口,他似是身子不适,说话间眉心团着一股病气衰败之意。

白屿仙师陆续又说了许多,总而言之,就是那些诸如让她们各省吾身,心无旁骛,专心向道的场面话。待他说完,曦泽他们几位仙师也各自说了几句,都极简短。玄琉面上听着,神思却早已被那些窃窃私语,朝着重仙师眉眼乱飞的女弟子给尽数堵满。

“今日所言,点到为止,典学结束后,会有专人安置,你们的房间,这期间,所有人同吃同宿,还望大家牢牢遵守参学境内戒律,和谐共处。”

众人忙道:“谨遵仙师教诲。”

“好了,今日回去后早些休整,熟悉好环境,明日于小炀台授课。”

“是。”

典学结束后,众人渐渐三五成群朝仙童指引的宿眠阁行去。有教导仙童带领一路熟悉了参学境的环境。

“这次授课仙师里有曦泽神君,倒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玄琉秋月二人同蘅清三人一道往歇息之地宿眠阁行去,一路上蘅清两眼放光,心情极好。

皖离抿唇一笑: “他不是你的偶像吗,这次能在他门下学习,也算来的值了!”

“上一届参学境因他婉拒了,本太子才没来,这次本也没抱希望,他竟敢却来了,机缘竟会,诚不欺我!”

“哎,不过我听说他这次来是有原因的哦。”皖离小声说完,立时便有许多耳朵凑了上来。

“我刚才在下面听别的仙友议论,君上是为了她心爱的小仙姬,才委身屈尊降贵来这参学境的。”

玄琉在心中忍不住八卦道,曦泽?心爱的小仙姬?她悄咪咪往皖离身边挤了挤。

“笑话,君上一心向道,早已断却男女情爱,什么小仙姬,休要坏我君上名声。”蘅清打断道。那模样,活像凡间为戏子们争相出手的狂野少女。

玄琉深以为然,的确,那冰锥子拒人以千里之外,高傲自我,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会为了他人来参学境,真是打死她他也不信。

“说了你又不信,这是真的!天界好多人都知晓此事呢!”在离他们不远之处,几名仙姬脑袋挤在一起,一脸神秘地朝蘅清说道。

“对呀,前些日子还有人看见他们幽会呢!”

蘅清一脸不可置信: “还幽会?这怎么可能?”

其中一名女仙一脸神秘道:“听说二人正于翡泉中缠绵悱恻,不巧被人给撞见,当时君上那俏脸微红,心醉欲滴的模样,一众仙使可是瞧得分外清明!”

玄琉站在后面,俏脸微红?含羞带怯?谁!谁看见的!

“如你所言,那也一定是那仙姬妄图勾引君上未遂,依本太子之见,这等不守规矩不知廉耻的仙姬就该逐出天宫。”

谁妄图勾引了?怎么就不知廉耻了呢?

造谣!简直就是造谣!

“怎么可能是造谣?那个仙姬这次就在咱们这些个学子里呢,她叫个什么来着,对!她就是无极宫的!叫……”

玄琉闻言迅速向后退去。

“对!叫玄琉!”那女弟子一拍脑门道。

三个充满问号的脑袋顿时一脸惊恐未定地回头,齐齐望向玄琉。

“我,我……”

“小嫂子,你在这儿干嘛呢?怎么还不回宿眠阁呀!你要和我住一间房吗?”华茯拉着她大声道。

“小,小嫂子?”华茯再次拉高了语调。

玄琉绝望地闭上眼,于心中哀嚎。

天呀!这让她今后的日子可如何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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