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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暮鸢还是一如往常,总爱坐在水榭旁喂鱼,午后的日光柔柔打在水面,那张熟悉的清朗脸庞倒映于一片波光粼粼之中,耀眼、生动,又携了缕不切实际的朦胧之意。

听见动静,暮鸢缓缓抬头,看着眼前骤然出现的玄琉,他面上诧异之色一闪而过,继而微微一笑,伸出手去,轻轻拂开了玄琉因一路疾行而散落于肩头的花瓣。

“都已是仙君之身了,怎么还是这般毛毛躁躁?”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哪有?还不都是你门口那棵梨花,开的又盛枝叶又低,我回回打它身前过,都得落得一身花瓣,跟淋了场雨似的。”玄琉反驳道。

暮鸢摇了摇头,心知她回回都会将挡道的花枝粗鲁地掀开老远,可不是得落得满头满身吗?但他只微笑地看着玄琉,轻声朝一旁吩咐道: “沉鱼,去给玄琉倒杯茶润润嗓子。”

“是。”沉鱼应了一声便钻进凉亭倒了杯茶出来,方递给玄琉,就见她仰着脖子一仰而尽,接着随手抽走了暮鸢手中的食罐,自个儿往台边一蹲,闲闲地开始喂起池中的锦鲤来。

“这鱼我见你天天喂,怎得一个个地还如吃不饱的饿狼般挤成一团?”她垂目,看着池下争先恐后的锦鲤,大声道:“别挤了……都有份!哎,我说!这个黑脑袋花脸的,你怎得这么不自觉!整个池子里就数你最凶!不要抢!嚯!你还拿尾巴甩别的鱼!”

她站在池边,就算喂着鱼嘴里也不停歇。

暮鸢莞尔一笑,道:“这条的确既能吃性格又霸道。”

“粗鲁!”她眯了眯眼,忽然又指着前方不远处兴奋地说道:“你瞧远处那条通体白色的小鱼,长得倒是挺标志!”

暮鸢眸光微斜,便见着熙熙攘攘的游鱼外围,一尾莹白如雪的游鱼孤零零地漂浮在一旁,墨玉般的眸子一张一合,似是与周围有些格格不入。

“咦?它怎得委委屈屈地待在一边?过来吃东西呀,来来来!”玄琉说着,颇为热情地朝那条鱼扔着鱼食,怎奈那鱼食方抛到它身侧,以黑头花脸为首的一堆锦鲤立刻汹涌而至,三下五除二便将玄琉投喂的鱼食给吞了个干干净净。

“你这个黑脑袋,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玄琉愤愤不平地朝那条黑色锦鲤嚷。顿了顿,又对那条白尾游鱼道:“你这家伙也太老实了,被人这样欺负怎么也不知道反击?是不是看他体格大,不敢还手呀?要不,本仙姬出手帮你教训一下这个坏家伙?”

她边说边缓缓伸出了指尖。

“不必理会,玄琉。”

玄琉一愣,回过头,便见暮鸢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这条鱼年幼且瘦弱,前些日子又受了点伤。连别的鱼都斗不过,更别提那条领头的黑鱼了。他自身能力有限,于这池中,便也只能是被排挤孤立的命运,怨不得旁人。”

他语气和缓,嗓音温和,明明是在漫不经心地言论着鱼池中的群鱼争斗,可身旁的玄琉,不知联想到了什么,面上笑容却慢慢沉了下来。

暮鸢看着玄琉,叹息道:“弱肉强食,本就是适者生存,你能帮得了他一时,却帮不了他一世。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数,这就是他的命,他只能接受。”

玄琉扭过头,重新看向水面,有些倔强地抿紧了唇:“可它总会养好身子,也总会慢慢长大的。”

水池之中,那条黑鱼得意非常地摇晃着肥硕的尾巴,惬意地在水中来回游弋。反观那条白鱼,依旧是默不作声地浮在一旁,黑沉沉的眸子眨也不眨,看起来既孤傲又可怜。

玄琉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这池里的锦鲤们也太过分了!好歹也是天池里生出的鱼,日日受仙气熏陶,怎么这般没有境界?连它这样一条无关紧要的小鱼都要欺负!”

暮鸢淡然道:“恃强凌弱,强者为尊,这种规则,不论在天在地,从来都不会有什么不同。”

“你不必觉得它可怜。”似是看出了玄琉的心思,暮鸢淡淡道:“于这样的环境下,他既能活到如今这般大,就证明了他也必然也不全似表面那般人畜无害。”

他垂下眼帘,目光半是嘲讽半是不屑地看向那条白色游鱼:“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但也正因如此,往往便会被这种柔顺温良的假象所蒙蔽。”

他垂下眼眸,示意玄琉向下去看。

玄琉顺着他的目光低下脑袋,只见水面之上,吃得肚皮翻滚的锦鲤们此刻都已各自散去,那条黑鱼亦悠闲地浮在其间,正百无聊赖地吐着泡泡。而就在此刻,白色尾鱼如一条安静浮沉的缎带,从远及近,轻巧划过水面,无声无息地游至他身后。

下一刻,玄琉徒然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条白尾游鱼,在距离黑鱼不到一寸的距离时,骤然跃出水面,他张开自己锋利如刀的牙齿,默不作声又凶狠至极地,一口咬住了那条黑鱼的脑袋。

“嗤”地一声响。

血液如丝如雾,立时在水面氤氲出一小片殷红的血色,黑色锦鲤奋力扑腾摆尾,肥硕的身体强势地想要将那条白色游鱼甩开亦压倒。

可它没有成功,因为白色游鱼的利齿早已深深嵌入了他的脑中,狠狠咬着他的脑袋,纵然四面水花飞溅,却依旧纹丝不动。

那黑鱼又挣扎了一会儿,便再也无力动弹了。可那白鱼依旧没有松口,直到玄琉觉得那黑鱼的血已然流尽,整个鱼身都变得有些透明时,那白鱼才终于慢慢游开了须臾。

玄琉再次看向它的眼睛,不知怎得,方才明明觉得这鱼的一双眼眸如墨玉般水光明亮,熠熠生泽。此刻再看,却只能瞧见一片暗沉沉的黑色,空洞幽深又冷漠至极。

令她不寒而栗。

血腥之气浮于半空,暮鸢轻轻皱了皱眉: “所以,不要轻易定义一个人的好,不然很容易会被自己的善心所拖累。”

他扬手轻轻一挥,池面流光一闪,那条黑鱼尸体连带着血腥之气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暮鸢轻轻说道:“亦不要轻易地就选择相信一个人。因为这个世界,很多人带着面具而来。面具之下,是哭是笑,是善是恶,不到最后掀开的那刻,没有人能提前猜到。”

半晌的无声,不知怎地,她脑中忽而浮现出曦泽的那些话。

你对暮鸢真得像你想象的那么了解吗?他在天界待了这么久却一直平安顺遂,你以为靠得是什么?

“那你呢?”玄琉看着他,不由自主地说道:“你是不是也会被迫带上属于自己的面具?”

暮鸢眸光微动,无声无息的注视着她。好一会儿,她才将目光移开,看向已归于寂静的水面,道:“若我也有这样一个面具,那我只有一个心愿。”

“我不希望最后摘下它的那刻,是在你的面前。”

玄琉微微一愣,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去接他的话。

好在暮鸢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他和缓一笑,状似轻松地说道: “今日栖霞宫不忙吗?你怎得有时间跑过来?”

玄琉顺着他的话说道:“想来看看你,上次……上次的伤,可好些了吗?”

“不过是些皮肉伤,将养了几日,便已痊愈,不必挂怀。”

“那日曦泽神君那般做派……你不要生气。”

“怎会?”曦泽摇了摇头:“他明显是知道那日的人就是我,能隐忍着没告到帝后那,已经算是对我留情了。”

“那……那你最近旧疾有再犯过吗?”

暮鸢摇了摇头。

“我炼制的丹药你有在吃吗?”

“……每日不曾间断。”

“琼枝雪玉的事,我会听你的,不再擅自行动。但……总要在你毒发前将它拿来才是!”

“……此事我自有计较,你只要记住,不要以身犯险,更不要视自己的前程于无物!不然,便是这药当真我那个到了我眼前,我也看都不会去看它一眼。”

半晌,玄琉用力地点了点头。道:“嗯,我记住了。”

她盘腿坐在水台边,摸了摸鼻子,又揉了揉太阳穴,眼风里来回看了暮鸢好几次,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还有话要问吗?”暮鸢善解人意地说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是你不好意思问得?”

玄琉本来正琢磨着怎样开口,此刻被看穿了心思,索性直接问道:“我确实还有一事想问你。”

“嗯。”暮鸢看着她,极有耐心。

“天帝的女儿,就是以前的掌乐仙君。尤璃公主,你……知道她吗?”尤思抬起眼帘,问道。

暮鸢微微皱了皱眉,似是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名字,须臾,他松开眉头:“说起来,她的母亲和我母妃原本是闺阁密友,我以前也同她见过多次。”

他回过头,看向玄琉:“怎得突然问起她?”

“我就是想……想问问。”玄琉斟酌着字眼,不知该怎么说出心中的疑问。

怎么说?那个尤璃仙君不知怎么回事就看上了姑娘我,没事就来梦里找我聊两句。或者就带着我回顾她的光辉岁月!

还是说,她总是给我传递着自己同曦泽神君的爱恨情仇。令我每日看着自己的主子,不是在怀疑他是负心人,就是在怀疑尤思仙君有些令人不太能理解的隐疾,比如终日幻想终成瘾什么的……

“不用着急,慢慢地说。”暮鸢语气轻轻缓缓。

玄琉甩了甩脑子,道:“其实我就是想问你,在北荒之川你救下我时,我可有什么奇怪之处?因为我对化形前的事通通都不记得。”

“如何算奇怪?”

“怎么说呢,就是最近……不!是自打我上了天界之后,我一闭上眼,总是能梦见她的过去,还有她的种种经历。”

暮鸢面容有些惊讶,蹙眉说道:“青鸾一族的那场叛乱声势浩大,四海皆知,尤璃仙君也因此魂飞魄散,早已不存在于这世间了。”

“这些我也知道,起初我还以为是我太过劳累所致,可那些梦实在太过真切。”

忽而,她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还在她梦中见到了你。她是不是参加过你母妃的寿宴,席间还夸赞你: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随着她的话,暮鸢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那张终日如春水般柔和的脸上似是笼了一层淡淡的薄霜,凉意绵延。

玄琉后知后觉地想起,对!他的母妃就是殒命于那场寿宴。想必这是暮鸢记忆中最痛的场景,她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了出来。真是该死!

暮鸢淡淡道:“哦?她这样说过吗?我忘了……”

玄琉抿着唇,垂下脑袋道:“对……对不起。”

“好端端的,对不起我什么呢?”暮鸢笑了笑,须臾,又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当时在北荒之川,确实有件怪事”

“什么怪事?”

暮鸢眯了眯眼,神情似是沉浸在某些回忆之中:“北荒那个地方,素来幻境林立,妖兽丛生。那年我从那里路过,雪下得尤为得大。我本打算快速通过免生事端,可隐隐约约中,却看到似有一抹清明流光在远处闪现。我顺着那流光行去,在一片火红梅林中看到了正在化形的你。当时你方得道,风雪之中,灵体最是不稳,可偏巧此刻,那北荒的雪兽却环伺在旁,似是打算一口吞了你这小仙灵。我看着你如个懵懂稚童般,缩成小小的一团,面上虽隐有惊惧之色,眼眸却明亮如璀璨星河,端得一派睥睨之意。也就是这双眼睛,令我生了不忍之心,救下了你。”

他顿了顿:“可当我击退了雪兽将你从梅树上抱下时,平地里却忽而有道白光钻入你体内,我阻挡不及,还以为是那雪兽使得的什么妖术。但同行的长者却告诉我,那白光是因为,有神仙殒命在了此地。神仙之身,身陨之后依旧会有些残余灵识浮于尘世,不会轻易消散。这也是为何天界处置那些犯了大错的神仙时,需毁其灵识的原因。许是同者相吸,偶遇仙灵化形,那些四散的灵识便会不由自主地向你身际飞去。而当时在北荒之川死去的神仙,算来算去,只有一个尤璃仙君而已。所以我猜,你所梦见的应当就是钻入你体内的,她零星的残识。”

“零星的残识?原来竟是这样,我……我还以为是她又复活了,以为自己和她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真是疯了。”

“那残识寻不到自己的元神,只能于这尘世流连,但你不必担心,她无法伤害到你。”

暮鸢沉吟了片刻,站起身道:“你等我片刻。”

说完,她走入屋内,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到水台边,摊开掌心,将一物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玄琉垂下眼帘,见他掌心之上,躺着一枚泪滴般的形状的水色晶石。质地莹润,灿光流转,一看便知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此物名曰晶玉髓,是个不错的护体正器,你虽已是仙身,但修为毕竟太浅,将它带在身上,那些残识散魂便都无法再近你身。”

玄琉有些犹豫地咬唇看着他: “可这东西看着就很贵重,如今却给我防身,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再者,有道是无功不受禄……”

暮鸢失笑,睨着她道:“你在我这儿得的宝物还少?这会子才终于知道无功不受禄了?”

玄琉嘿嘿一笑:“这倒也是。”

暮鸢眉眼含笑,将晶玉髓小心戴到了玄琉的颈上,道:“我是个闲人,时间最是充裕,所以……以后再遇到什么事,不要自己硬抗,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知道吗?”

玄琉点了点头。

顿了顿,她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差点忘了!现如今我在栖霞宫,宫规不像参学境那般严苛,长右这家伙在这儿麻烦了你这么久了,我想也该把它接走了。”

宫珏“嗯”了一声:“正巧,前些时日因在无极宫中,无暇顾上它,便将它暂时安置在在了天光瓶中,他在里头待了些时日,这次出来,我瞧着灵力又长进了不少。”

天光瓶来自上古,灵源充沛,最适宜灵宠坐骑休养生息,是个难得的宝贝器物。玄琉听了,不由啧啧感叹了一番长右的好运气。

“灵宠随主子,他同你一样,淘气又狡猾,许是前段时日关得他有些久,方一放出来便成日得不见踪迹。”他侧了头,笑道:“沉鱼,还不快去将长右抓来。”

“是!”沉鱼领了命令,很快便从房顶的某个角落将睡得正酣的长右拎了下来。

长右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看到玄琉,便“嗖”地一声猛地扑了过去,扒拉着她,涕泪横流地嚎叫:“臭玄玄!坏玄玄!负心玄玄!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你怎么就把我扔在这儿不管不问这么久!你好狠的心呀!”

玄琉挑着眉,看着长右在旁捶胸顿足地哭诉,一时无语凝噎问苍天。

玄琉弹了一下它毛茸茸的脑袋:“这不就来接你了吗?至于吗?”

长右脸都皱成了一团,就差拿个手绢在手中捂着脸哭诉了: “至于!至于!你可知?没有主人爱的滋养的灵宠,就如枯萎的花朵一般,可悲可怜呀!”

“行了行了!收一下,戏过了哈!”玄琉一脸嫌弃。

暮鸢勾起唇角,默默总结了一句:“看来这夸张的性子,也是随了主人。”

玄琉:……

在暮鸢宫中待了如此之久,此刻天色已近黄昏。她看了眼逐渐西沉的日头,忙同暮鸢告了辞。带着长右便赶回了栖霞宫去。

好在栖霞宫厨房中还有一名仙使,平日同玄琉一道做饭,今日玄琉出门时,还特地拜托他替自己把那主仆二人的饭做好,那仙使也痛快应了。是以此刻她并不至于为晚膳着急。

“路上不要拐弯。”

可这句话又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脑中,玄琉揉了揉脑袋,一颗心还是极没出息地忐忑了起来。且这种忐忑一直持续到她进了栖霞宫还没有缓解。

此刻的栖霞宫,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一个宫珏翘着二郎腿坐在其中。

“你抱得那是个什么?”宫珏看着走近的玄琉,眯了眯眼,而在看清玄琉怀里的一团后,他迅速后退两步,捂着自己的衣袖一脸惊恐道:“无水之岸的灵兽?麻烦把它拿得离我远点,或者你最好捂着他的嘴吧?我这件袍子是新做的,沾不得水!”

长右十分高冷地朝宫珏翻了个白眼,以示对他并无兴趣。

“放心,长右不乱吐口水的。”玄琉安慰道。

宫珏这才站直了身子,但还是心有戚戚焉地默默同长右保持了一段距离。道:“最好是这样。”

“君上呢?”玄琉看了看四周,有些心虚地问。

“书房里呢。”

“快到用饭的时辰了,我去叫他吧。”

“别。”宫珏伸手一拦:“君上说了,今日事务繁忙,要在书房通宵,就不用晚膳了。”

“哦。”玄琉眨了眨眼,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向宫珏:“那……今日君上心情可好?”

宫珏回想了下等在桌前的曦泽那凉意幽幽的神色,缩了缩脖子道:“这个嘛,我个人觉得,不太好。”

“怎么回事?可是……是因为我回来晚了吗?”玄琉面上立刻紧张起来。

“这我哪知道呀,我既不能,也不敢去问他呀!”

宫珏摇了摇头:“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忧,君上既然没提到你,那兴许就是真有事要忙呢。”

他看着玄琉:“对了,你去劝欧阳可还顺利?”

“还好,我瞧着他那模样,我的话,应当是听进去了不少。”

“嗯,年纪轻轻的,现在重新开始也不算晚,若是就此消沉,那漫漫岁月,必然无法轻松捱过。”

玄琉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

宫珏眼眸一扫:“不过,督仙司的兄弟说你不到午时就离开了,这一整天的,你倒是挺能闲晃的。”

“我去办了些私事。”

“什么私事?”宫珏眨着一双充满八卦的眼睛,一脸促狭地凑近她,拖腔带调道:“什么私事可以会一天呀玄丫头,给哥哥我也讲一讲吧?”

玄琉面无表情地举起怀中长右:“私事就是接了毛孩子。”

“这是毛孩子吗?这分明是个移动喷水兽。”

下一秒,宫珏只觉手腕一凉,他缓缓低下头,爆发出一声震天啸海般的咆哮:“玄琉!让你的毛孩子赔老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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