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吧。]
小树的演出定在一周后。
本来已经回老家的栀子是没办法赶上的,恰好赶上她爸妈工作有急事需要回昙宜处理,所以一家子提早回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林喜直接在“病友群”里连发了一长串鞭炮烟花的表情。
演出当天。
林喜和常春藤坐公交到了约定地点,栀子早早等在那里,眼睛尖得很,在人群中一下子就看到林喜,朝她跑过去。
“你们终于来了。”
“什么时候到的?”林喜问,“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就早点出门了。”
栀子靠着林喜,笑眯眯地,“中午跟我妈她们一起吃了个饭,本来还在想要怎么跟她们说我出来的事,后来我姐来了,说是想去逛街,我又没什么要买的,正好找了个借口,就说去图书馆看书,然后就出来啦。”
常春藤打了个哈欠,“得亏你姐是个不爱学习的。”
“你昨晚去偷东西了?困成这样,打好几个哈欠了。”
“藤哥又找了个兼职,一星期都是夜班,为了今天能来看演出,特地跟人换了班。”林喜说,“一下班赶紧跟我一起过来了。”
栀子皱皱眉,“连轴转?受得了吗?”
说着常春藤又打了个哈欠,“我身体好着呢,别瞎操心,再说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你弄得像第一次听说一样。”
栀子撇嘴,“我是怕等会你在下面打呼给人伴奏。”
“伴奏成啊,那我得收钱。”
“掉钱眼里了。”
“咱俩半斤八两。”
“谁跟你俩。”
以前在福利院,小孩们都把常春藤当大哥哥,凡事听他的,林喜也一样,但偏偏有个人总跟他吵架,这个人就是栀子,起初祝清还会因为栀子年纪小而维护她,后来发现这俩吵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栀子挑的头,索性就不管了。
常青藤也是个急脾气,喜欢跟人吵,但每次吵完又都是他找台阶下服软认错,还要拉上林喜。
不过林喜看戏看得倒是不亦乐乎。
“老远看到你们仨站在门口,笑什么呢?林同学,这么开心啊!”蒋亮突然出现,斗嘴的二人总算消停下来。
林喜看了看他身后。
常春藤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于霁呢?”
“嗐,他家里临时有点事,说是让我们先进去,不用等他。”
林喜:“他不来了吗?”
“不知道啊,可能事情忙完了就来吧,也可能忙不完就来不了,不过也不要紧,小树巴不得天天腻在他哥身边,于霁要真想听的话,改明儿让他站跟前来个360度立体环绕音,那比咱爽多了。”
常春藤笑喷,“于霁真是要好好谢谢你,这么替他着想。”
“必须的,铁哥们。”
栀子挽着林喜笑,“我们先进去吧,好像快开始了。”
林喜带好口罩,应声好。
“走吧走吧,我还是第一回看这种演出,跟着小树沾光了。”
“巧了,我也是。”
找到位置坐下,蒋亮跟发现新大陆似的这里瞧瞧那里摸摸。
“我发现这剧院的摆设跟电影院也差不了多少啊,就是一个有舞台一个有大屏幕。”蒋亮扭头,伸长脖子,“你们说是不是应该买点喝的,我看时间挺长的,万一渴了怎么办。”
“再给你备点爆米花。”
蒋亮巴掌一拍,“你别说,林喜,你还真别说,我来的路上还看到对面有个电影院。”
常春藤瞥他一眼,“真当看戏来了,欣赏音乐就要有欣赏音乐的态度。”
栀子:“难不成来这里摇晃红酒杯。”
蒋亮大笑出来,“李思文,没看出来啊,你讲话还挺幽默的。”
常春藤啧了声。
观众席的灯光暗下来,演出正式开始,主持人上场报幕。
手机在掌心振动一下,林喜翻过来看了眼,一条微信消息赫然出现在屏幕上,她下意识望了眼右侧并排坐的三人,他们全神贯注地看着舞台。
林喜解锁手机,亮着红色数字1的头像正好就是今天缺席的那位。
【鲫鱼:开始了吗?】
【嘻嘻:刚开始】
林喜迟疑了下,接着打字:【你还来吗?】
对面回得很快。
【鲫鱼:小姑家被淹了,还在帮忙收拾。】
【嘻嘻:于阿姨家?】
【鲫鱼:嗯啊。】
【嘻嘻:怎么被淹了?】
【鲫鱼:你于阿姨上班着急忘关水龙头了,大水冲龙王庙了,人还在岗位上,爱岗敬业第一人[大拇指]】
林喜忍不住轻轻笑了。
栀子扭头问她,“怎么啦?”
林喜眼含笑意地摇摇头,继续回消息。
【嘻嘻:于阿姨要是知道你这样说她,估计要给你一脑瓜蹦。】
【鲫鱼:你不说,她上哪知道。】
【嘻嘻:封口费[勾手]】
【鲫鱼:出息了。】
林喜发了个樱桃小丸子举手比耶的表情包。
演奏陆续开始,一首钢琴曲——李斯特《钟》将整场表演推入**。
女生穿着一袭黑金色吊带长裙,头发尽数盘起,手指虚放在琴键上,深吸一口气,落下,清脆的琴声蓦然响起,逐渐加快,再加快。
林喜离得很近,看见她的手指在琴键上来回大跳,不停跑动,长裙上的金色亮片衬得她在发光,动作幅度很大,但丝毫不影响女生的美,只是此时此刻比起她的容貌,高难度的手指技巧动作更让人挪不开眼,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台上,被女生吸引,为她惊叹。
一曲结束,中场休息。
蒋亮激动地抓住常春藤的胳膊,忍不住跟他们分享,“我靠,好牛,她的手都残影了,弹得好快啊,我就看到她在钢琴上跳来跳去,想不出什么好词形容了,我就两个字,牛逼。”
常春藤也难得正经,感叹道:“真的好厉害,小树说得没错,现场听跟在手机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肯定啊,要不然怎么会有人愿意花钱看现场。”
“栀子。”林喜注视着舞台上的钢琴,轻声开口。
“嗯?”
“你上次的问题,我重新回答。”林喜猛然扭头,认真看着栀子,“我喜欢钢琴,很喜欢!”
栀子愣住,而后笑出声,撞了下她的肩,“我当然知道啦,你根本藏不住。”
林喜笑容舒展,学着栀子的动作,同样撞了下她。
“什么这么好笑?”常春藤问。
俩女生默契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异口同声道:“秘密。”
常春藤笑着切了声。
小树最后才上场,压轴的是乐器合奏,台上不止他一名小提琴手,就连服装都是统一的黑白色,蒋亮眼尖,看见走上台的小树时,赶紧指给他们。
准备就绪。
站在正中间的短发女指挥背对着观众席,左手的指挥棒朝前方点了下,叮铃铃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左边的大提琴,右手抬起,小提琴架上,中间不断加入新的声音,各种乐器交织在一起,极富感染力。
林喜聚精会神地享受在音乐中,直到结束,都还意犹未尽。
演出结束,观众陆续离场。
也是在这时,林喜收到一条新消息。
【鲫鱼:结束了?】
【嘻嘻:你问得真及时,刚结束。】
【鲫鱼:出来了吗?】
林喜还没打完字,想回“正在往外走”,于霁的消息又弹出来。
【鲫鱼:我在大厅,钢琴旁边。】
林喜刚好走出来,看到这条消息,十分诧异地抬头,下意识找寻钢琴的位置,但因离场的人太多,视线受阻,她没办法只好侧着身子避开人群。
“小喜,你在找什么?”
“于霁好像来了...”
蒋亮嗓门大,“什么?于霁来了?在哪儿呢,他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是那儿吗?”常春藤人高,看得远,指向某处,“穿着黑衣服的。”
林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人流在此时散开,于霁正巧抬头,视线相撞,两人仿佛站在对角线两端,远远注视着彼此。
蒋亮冲过去,跳着揽住于霁的肩,“什么时候来的?”
于霁:“二十分钟前吧。”
“来了怎么都不进去?小树的表演是压轴,二十分钟前都赶得上了。”
常春藤说:“这种场合迟到太久应该不让进吧。”
“差点忘了。”蒋亮说,“那你现在来干嘛?”
“意思是我来还要经过您允许呗。”于霁怪腔怪调。
“啧,这话说得。”蒋亮说,“我允许,我双手双脚允许。”
林喜偷笑,低头注意到于霁裤脚上都是水渍。
常春藤:“看完就散伙?”
“还有什么活动?”
“等小树出来呗。”
“对了,李思文,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
“什么事?”
蒋亮非常严肃且一本正经地问:“英语老师到底发了几张试卷?”
栀子就差翻个白眼,“六张。”
“不是啊,我只有五张,你是不是给我少发了一张?”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常春藤插话:“你们确定要现在讨论这个话题吗?”
“怎么不能讨论?”
于霁挣脱掉蒋亮的束缚,往旁边挪了一步,林喜同样置身事外,两人倒是凑到一块。
“好看吗?”
林喜知道于霁是在问演出。
“嗯!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那我下次看,你要不要一起?”
林喜怔愣,随后眼珠子一转,脑袋一歪,学着之前他的样子。
“所以下次是什么时候?”
于霁实在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一茬,对视下,两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没多久,小树捧着花走出来,舒苑陪在他身边,旁边还有人,年纪稍长,正在跟舒苑交谈,小树时不时点头,咧着嘴傻笑。
过了会儿,那人先离开了。
于霁走过去打招呼,“小姨。”
“小霁,”舒苑说,“跟你朋友一起来的吗?
“阿姨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打招呼。
“我刚来。”
“妈妈,他们就是我跟你说的要来看演出的朋友。”小树插话,“哥,你不是有事吗?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蒋亮:“你哥来了也没赶上趟。”
小树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于霁的肩,安慰他:“没事啊哥,你要实在想听就跟我说,我可以走个后门,给你开个专场,但是,不免费哦。”
“贵了听不起。”于霁抖落小树搭在肩上的手。
“我给你亲情价!”
“少跟你哥贫。”舒苑笑道,看了眼手表,“你们都不着急回家吧,差不多到晚饭的点了,阿姨请你们吃饭去。”
常春藤:“您太客气了,吃饭就...”
“藤哥,去吧去吧!就当是给我庆视演出顺利,你们都不准拒绝啊,必须给我这个面子。”
“小人精。”舒苑戳了戳小树的额头,“小树说得没错,你们都能来看他演出,他今天可是很开心,要是没什么事,就都不要跟阿姨客气,一顿饭,吃不穷我。”
蒋亮:“阿姨,我想吃火锅,冬天吃火锅,暖和!”
林喜求助地望着常春藤,欲言又止。
这时,于霁冷不丁开口:“我上火,吃不了太辣的。”
蒋亮动作亲昵,“哪儿上火了,我看看。”
于霁啧了声,跟躲瘟神似的赶紧让开,“往哪儿摸呢你。”
众人纷纷笑出声。
最后舒苑提议去吃炒菜。
林喜没有开口,她和栀子下意识看向常春藤。
常春藤:“那就谢谢阿姨了。”
俩小姑娘见状,赶紧说:“谢谢阿姨。”
林喜抬眸,发现于霁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局促的脸上挤出一个自以为非常友好的微笑。
吃饭定在三乐路的一家店。
他们人比较多,直接去的包间,还在点菜,于霁接了个电话中途出去了一会儿。
常春藤负责点菜,他知道林喜和栀子的口味,于是询问其他人有没有忌口的,蒋亮咧着大嘴说自己是铁胃,什么都不挑,惹得大家纷纷笑出声。
“于霁呢,他喜欢吃什么?”
舒苑:“小霁不挑食,点的应该都能吃,等会他来了想吃什么再点也可以。”
蒋亮:“小姨,于霁是从小就不挑食吗?说实话,我刚认识他那会儿,还以为他这个少爷脾气肯定挑得很,后来熟了发现,他长这么高还是有原因的。”
舒苑笑了笑,叹口气,“小霁爸妈工作都忙,从小就独立,一个人待在家里,吃东西都是随便应付的,后来我搬来昙宜,就让他经常过来吃饭,那时候就发现这孩子是一点都不挑食,不过啊,也可能只是不想麻烦我。”
林喜撑着下巴认真看着舒苑,目光却是散的。
“我哥除了鸡蛋,其他只要不是特别难吃的,他都能下口。”
常春藤:“不吃鸡蛋?”
“对。”舒苑说,“小霁对鸡蛋过敏。”
蒋亮惊呼:“难怪!我确实没见过他吃鸡蛋。”
“小喜。”栀子凑近,“要不要去卫生间?”
林喜懵懵然,“好。”
卫生间在隔壁,林喜站在巷子口等栀子,人刚出来,一阵穿堂风吹过,林喜不自觉缩了缩肩膀,牙齿在打颤。
突然,栀子指着斜前方的摊位说道:“欸,那是不是于霁啊?”
定睛看过去,果然是他。
“他不是接电话去了吗?在那里干嘛?”
林喜摇头,“不知道。”
“走,看看去。”
摊位上有卖银饰的,有DIY的,地上还摆着几排各式各样的小物件,老板瘫坐在躺椅里,小太阳烤着,手臂上套着大大小小的圈,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看着他的摇钱树。
“小伙子,就剩两个圈了,怎么样,要不要再来几个,给你算便宜点,我手上这些,30块钱,打包都给你。”
“老板,我看着很像傻子吗?”于霁说着又投出去一个,还是没中,但他也不急,慢悠悠地用最后一个圈瞄准,还不忘跟老板打趣,“三十块钱都够把这一排买走了。”
“小伙子,你这可说错了,我这里摆着的随便一个都不止三十,你是赚的好吧。”
“赚什么?”
忽然听见背后有人说话,于霁准备套圈的动作停下了,回头一看,林喜挽着栀子的胳膊,缩成一团站在他身后。
“你们怎么出来了?”
“我们去卫生间,然后就看到你在这里。”林喜问,“你在干嘛?”
“小伙子,都是你朋友啊。”老板忙站起来,看到林喜像是看到钱来了一样,“他刚才就一直在我这里套圈,手气差了点,没套中,你们要不要试试?”
栀子摆摆手。
“老板,你这属于是捆绑消费了啊。”
“哪跟哪,不都是你朋友,参与一下,好玩嘛不是。”
于霁指尖用力,剩下的一个圈飞出去,直奔最后一排,刚好落在一只玩偶和一枚银戒中间的空位,于霁眉心跳了跳,拍了拍冻红的手,跟着揣进外套口袋里。
一个都没中,真够倒霉的。
“走了,老板。”于霁回头对她们说,“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再试试啊。”
“不玩了。”
“你都套那么久了,万一下一把就中了。”
“今天手背。”
林喜陡然停下脚步。
“我试试吧。”
于霁明显很诧异,冲她挑了下眉,像是在跟她确认。
“试试,试试,来来来,小姑娘,要几个圈,我手里这些打包三十块钱,要不要?”
栀子:“三十块,这才几个,便宜点呗。”
“已经是良心价了,小姑娘,我大冷天出来摆摊,也是要挣点辛苦费的。”
林喜认真道:“我不要这么多,给我一个就好了。”
“一个啊!确定只要一个?”
“嗯。”林喜点头,“试试嘛,一个就够了。”
“行,行吧。”
栀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小喜,你想套哪个?”
“套中哪个就是哪个吧。”
说是这样说,但林喜举着手里的圈,闭着一只眼瞄了个大概方向,手腕用力,轻轻甩出去,套圈落下的时候还没有直接倒下去,立着往前滚了几圈。
林喜表面云淡风轻,缩在衣服里的手却攥得紧紧的。
她当然是想套中的。
在他们的注视下,那个圈左右摇晃了几下,最终翻倒,竟套中了最后一排体积最小难度最大的银戒。
栀子惊呼,“中了,中了,小喜,你套中了!”
“厉害啊,林喜,一次就中。”于霁在夸她。
林喜转身冲他笑,“今天运气好。”
老板倒也不是个小心眼的,把银戒递给林喜,“小姑娘,你可是一下子就把我这里最值钱的玩意儿给套走了。”
“谢谢老板。”林喜仔细在看这枚银戒。
“好看吧?这可是我亲手做的第一枚,真银的。”
栀子:“上面的图案还挺特别的。”
“哪个图案?”
“喏!这里。”戒指上有一条歪七扭八的线。
老板凑过去看了眼,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刚才那股子伶牙俐齿的劲儿全没了。
于霁小臂支着桌子,另只手撑在旁边的椅背上,看了看银戒,又看了看老板,笑了,“老板,你说的第一枚该不会是做毁的第一枚吧。”
林喜和栀子齐刷刷抬头。
老板慌乱摆手,“小伙子,可别瞎说,我的技术怎么可能做毁,这是特地设计的,艺术,懂不懂。”
于霁笑得不行。
“小姑娘,可得好好收着啊。”
话音刚落,林喜扭头,直接将银戒举到于霁眼前,“给你。”
于霁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诧异得直起身,“给我?”
栀子更加没想到,诧异地睁大双眼,捂着嘴看戏。
“嗯,给你的,你不是想要这个吗?”
“我...”于霁脑子乱掉了。
“欸,他...”老板嘴很快,但很快又闭上了,“你可不就是想要这个,你朋友都举半天了,小伙子,还不赶紧收着。”
林喜也笑着冲他挑眉,示意他收下。
于霁没办法思考了,但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快于大脑,他伸出手,林喜把银戒轻轻放在他的掌心,指尖不小心碰到,仿佛有一阵电流划过,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其他原因,于霁身体打了个冷颤。
“谢谢啊。”
“没事,我运气好嘛。”林喜又缩回栀子怀里,“我们进去吧,外面好冷啊。”
俩女生迈着小碎步往店里走。
于霁跟在后面,有些魂不守舍,手握得很紧,能清楚地感受到银戒的存在,他摊开手,那枚戒指就这样躺在他的掌心里,看上去冰凉凉地,此刻却灼得发热。
顷刻间,四周缓缓飘下白色的雪花。
有一片刚好落在银戒的正中间。
—
“小喜,你知道送男生戒指是什么意思吗?”
回家路上,趁常春藤去便利店买东西的空档,栀子忍不住问林喜。
林喜很快反应过来栀子在问什么,陡然笑出声:“这是两码事,难不成我把戒指给了于霁,他就要以身相许啊,再说你也知道,我套圈一向挺有准的,朋友之间嘛,他想要,然后我知道他想要,帮个忙而已。”
“你确定...他不会想多?”
“不会吧。”
栀子看着她笃定的表情,叹了很长一口气,耸了耸肩。
很快到栀子家,两人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常春藤站在林喜身后,抱臂注视着栀子离开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人,他又抬头扫了眼栀子家所在的那层楼,发现窗帘好像在移动。
片刻,落地窗被遮得严严实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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