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回响着自己的笑声，7号摸摸鼻子，停了下来，“不有趣吗？”
顾云：……
莉莉丝无语地转过脑袋。
祁医生：面无表情地盯——
可惜，没人懂它的快乐，7号耸耸肩。拿钱办事，该说些有用的东西了，不然某个家伙估计得过来揍他了。
要是以前还能打打，打不过能跑掉。
7号握了握手掌，看着自己皱巴巴的皮肤，现在不行咯~
它挺腰直背，“这么久过去了，那位手中的磁带肯定不止一卷。不管你们是沟通也好，偷也好，抢……哦这个做不到，我们几个加起来都不够那位打的。”
“我们只是想找一次沟通的机会，”顾云不认同7号的说辞，“如果失败也没关系，我可以找其他办法解决，时间还很长。”
“当然当然，”敷衍地点头，7号才不管顾云她们想干什么，它讲完自己知道的信息，再出个办法把这群家伙送过去，交易就两清了。
然后拿到东西，它就能继续前往那里……
7号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晦暗。
想到这里，7号继续开口到：“先说那位的喜恶吧。既然祁医生在你身边，说明你肯定开设恐怖方面的建筑了吧？”
顾云点点头。
难道那位也喜欢恐怖建筑？不对，前面有说过放着磁带的录音机会播放故事，那么，真正喜欢的应该是故事才对。
虽然7号在讲的时候说是都市传说，但一定程度上也反应了一些信息。
正想着，耳边便响起7号的声音。
“那位很喜欢听故事哦。”
果然，顾云暗自念到，故事、恐怖故事……
“所以，建议从这方面下手呢~”7号晃晃脑袋，从面孔上取下一颗眼珠，随意地塞进手心，“厌恶嘛……那位似乎讨厌一切‘坏’的东西。”
啊？顾云茫然抬头。
“背信弃义、出轨、欺骗……收录的故事中这些人都死得很惨哦。”7号开始举例，“别这么看我，难道还不允许我生前有点了解吗？”
“只是有些震惊。”她解释到。
7轻哼一声，也不知道相信与否。
“不过我已经很久没和那位做交易了，丑化先说在前头，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证。”
这很合理，顾云点头。
爽快，7号眼神柔和了些。
它就喜欢和这样的人说话。
心情愉快，它没再绕关子，“就我所知，那位做过报纸、做过杂志、做过恐怖论坛……”
“哇。”好丰富啊，莉莉丝震惊。
报纸、杂志、论坛……顾云一边听一边数，心里对那位灵异愈发有兴趣——甚至起了邀请的想法。
如此丰厚的阅历，本身还是灵异。如果能成功邀请，它的经验完全可以用在打造建筑上。
“当然——”7号话题一转，“那位做的最长的还是播音，它有自己的电台，至少上次见面它老人家还在做。”
“电台、播音，”顾云喃喃自语，“恐怖电台？！”
“没错，所以如果想有沟通的机会，必先引起它老人家的注意，”7打了个响指，“我有两个想法。”
顾云颔首，“你说。”
“一是你们跟着我去找寄存过那位残余力量的物件，比如磁带、报纸，又比如论坛网址。不过问题是这些东西分布太广，并且我们没有消息，而就算找到了也可能寄存的力量剩余很少。”
确实，已知那位存在很久，这些“媒介”目前还有没有力量残余是未知数。而且若是7号都不知道，她和莉莉丝就更不可能知道哪里有东西。
“第二个呢？”顾云询问到。
7号脸上皮肉分离，浮现一道弯曲地裂痕，看起来就像在笑。
“第二个我认为有九成概率可以引起它老人家的注意。不过嘛……”裂痕弯曲的更加夸张了，“不保证情绪是正面还是负面哦。”
顾云脑袋上缓缓冒出问号。
*
夜色如浓墨，车里的显示屏还亮着，不至于什么也看不见。昏暗地光线下，连边上坐着的司机也隐匿在阴影中，只能看见大体轮廓。
车窗冰凉，窗外，高低不平的建筑黑乎乎地，阴影连绵成一片，快速地向后倒退而去。
【宿主，这样真的行吗？】1111小心翼翼地闻到。
顾云抬眼。
7号给出了两个方法，她们率先实施的是第一个，但很遗憾，哪怕出动了医院的所有关系网，她们也只堪堪找到了三样疑似寄存那位力量的物件。
无一例外，里面寄存的力量不足以用来寻找那位。
在思考良久后，顾云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7号所说的第二个方法。
——照虎画猫，引起注意。
当然，为了安全着想，司机由祁医生担任，而莉莉丝来扮演电台“主持人”，至于7号，因为它和那位见过面，所以为了不暴露，负责在莉莉丝边上指导。
同时，顾云让1111关注着周围，随时准备将她们传送回系统空间。
“应该没事的，不用担心1111，”顾云表面上继续维持看风景的姿势，“之前说的将祁医生它们都拉进内部沟通可以办到吗？”
【可以是可以，】1111点头，【只能短暂的使用，并且我要先断一下网，好方便删除记录。】
“短暂使用够了，”顾云用手托着下巴，“1111你操作一下，我们按照之前的计划实行。”
精神伸出似乎传来滋滋的响声，顾云恍惚了一瞬。
“喂、喂喂？”熟悉的青年音带着一丝轻佻，“可以听的见吗？”
“老板这就是你和1111说的内部沟通吗？”
是祁医生的声音，顾云微微偏头，感觉到来自它的目光落在身上。
【是的，这次只是工作需要哦，所以是短暂的。】
“哎哟，这就是顾老板的专属辅助对吧？意识沟通我也能做到，但你的这个真能屏蔽掉其他种族的探知吗？”
1111生气地鼓起双颊，【当然，请不要怀疑诸天的科技手段！】
“好吧好吧，不要生气呀小朋友，大人的好奇心只是旺盛了些～”
“7号！”祁医生的声音依旧听起来非常严肃。
“我们按照之前的计划实施吧。”顾云打断闲聊。
意识中安静了一瞬。
“好的莉莉丝这边准备好了。”
“我也可以了老板。”在莉莉丝之后，祁医生紧接着回应。
“两位都准备好了，我这个负责给意见的当然也没问题。”
听到这里，顾云装出困顿的模样，打了个哈欠。
“司机”微微偏头，“你很困吗？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啊——”顾云捂着嘴，调整了一下坐姿，更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困啊，怎么可能不困。但工作嘛，我也没什么办法。”
她转头，语气带着抱怨。
“哎司机大哥，你说怎么回事啊，我在这里工作都一个月了，今天还是第一次打车打了一个小时都接不到！走出来走了好久才打到，要不是您接了我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祁医生抬抬下巴，双手抓在方向盘上，车辆安稳无比地行驶在路上。
“这里就是这样的，来的司机比较少。距离你家还有二十来分钟，顾小姐你困的话，不介意我开电台吧？”
“司机”晃了晃，声音听起来低沉，像是压着嗓子说话。
顾云耸耸肩膀，无所谓地答应了下来。
“可以啊，反正路上也挺无聊的。”
意识中——
“啊啊啊是不是轮到莉莉丝说话了？！”
“莉莉丝小姐，请冷静一点可以吗？很明显祁医生还没打开呢。”
祁医生动作顿了顿，继续伸出指尖点了点。
光屏上跳出声波一样的圆圈，不断往外变大，然后消失在光屏边缘，中心又重新生出小圆圈，周而复始。
一秒、两秒……
“莉莉丝小姐，现在轮到你了。”
7号幽幽地出声到。
“各位观众朋友，这里是0号深夜电台，我是你们今晚的电台主持人。”
顾云挑了挑眉，飘出来的女声非常熟悉，但不同于往日里活泼灵动，今日地格外平静，里面不夹杂这一丝情绪，冷冰冰地，像是一具尸体在对面说话。
“给点反应呀顾老板～”7号提示到，“我们能不暴露就不暴露好吧。”
“这是？”顾云反应很快，她挺直背脊，双臂环抱，手抚摸着臂膀的位置，似乎起了鸡皮疙瘩。
“一个很火的电台，挺有意思的里面故事。”
她皱眉，眼神怀疑地扫过这个比较沉默的“司机”。
“好，莉莉丝继续说，就说以出租车为背景的故事。”7号把持着指挥权继续吩咐到。
莉莉丝深吸一口气，冷静莉莉丝，电影院还要交付到你手上呢，而且不好好干如何争取剧院！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漆黑的天幕下，周围伸手不见五指，附近空无一人，安静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今天，我们的故事就来自一位听众的真实体验——”
“小A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员工，刚出学校的她为了节省开支，所以选中了距离公司八公里远的房子。早上坐公共汽车然后走路，晚上则打车回家。这样每月开支总和也比在公司附近租房便宜，于是小A工作以来都这么实行着。”
顾云面色“一变”，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这么凑巧，今天电台故事主角还和我挺像的哈哈。”
“司机”没有应答。
语调没有起伏的女声还在继续说话——
“然而今天，小A走出公司，却意外地许久都打不着出租车。”
我尽量写，大家第二天来看就可以了，周内没写完的周末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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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八、恐怖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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