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府分府/全路线存档】#0■1.“幻日”。
#0■1.“幻日”:双日高悬同天,靡朝有,君不得卻!永昌见昼无厌,晷我何?镝以呼叶。
“幻日”,即玩家成为罗浮的影子将军的路线,俗称双神策结局(又名替身使者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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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高台上的人没搭理这句疑问,白发的将军头也没抬地继续批着公文,似乎敌人带来的危机并不能扰乱他半点心神,哪怕有数簇暗箭正插在自己手边的案桌和身侧的椅背上——妨碍到男人写字的那几杆被粗暴地折断,又被他习惯性地插进笔筒里。
这种目空一切的无视羞辱到了入侵者,迫使对方不得不再次质问道:“将军这般气定神闲,看来是有什么后手?”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男人叹道。“今日意外频出,人手也不足,实在令景元应接不暇。还请您行行好,有事不妨直说。”
神策府的文职人员已经在云骑军的掩护下早早撤走了,只有浴铁带着神策侍卫坚守在高台前,他们的职责便是拱卫将军。不过青镞也没走,她走了就没人帮着整理文书了。
好在袭击者也不忙于做更多的事,十分耐心地和这些勇猛的士兵对峙。而被袭击者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由敌人鱼贯而入,连手下的侍卫也只是护着高台、免得对方冲上来打扰将军办公,没有出手甚至是出声阻止敌人在神策府里做手脚。
领头的持明打量着那个人影,招牌的似有似无的浅笑就像焊死在了对方的脸上似的,即便刀兵加身、身陷囹圄,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动摇,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演练。
“罗浮持明一脉,龙师素心。”神策将军念出袭击者的名字,手上还是写个不停。“……唔,未曾想到您竟甘愿与步离人为伍。”
素心冷笑一声:“有您豢养那个丰饶孽物在前,我等也不过尔尔。”
“素心长老,您口中的那位并非孽物。”青镞平静地提醒道。“他有名字,叫晷我。”
持明长老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冷哼道:“将军对手下疏于管教啊。”
闻言,白发的男人终于肯抬起眼皮,降贵纡尊地瞥向龙师:“我还以为——自天风君和元帅授予‘幻日’龙尊信物和丹书令后,诸位终于愿意坐下来谈谈了。”
素心那张苍老而皱缩的脸皮猛地抽搐了一下。“你管这叫坐下来谈谈?”他不可思议地高喊出声,恨不得用视线当场剮死那个俯视着自己的男人:“那个疯子……他是你的人!你想杀谁,就能驱使他杀谁!”
“景元并非黩武好战之人,长老冤枉我了。”
“但事实胜于雄辩,”龙师嘶哑地说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如今的名声。”
“长老就算不信任我和元帅的判断,也该遵从天风君的决定吧。”男人的语调仍然慢悠悠的,显然,他的注意力还是更集中在文书上,并没有分给占领了神策府的敌人多少。
“哈!你还有脸说!”老持明憎恶地切齿道。“那个小骗子跟你学得很好,和当年的你一模一样,轻易就诓骗到了龙尊的信任。”
他满意地发现对方停下了笔,众所周知,云上五骁是神策将军心中一块始终都在隐痛的伤疤。在确认男人终于将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后,素心继续吐露自己的怨毒:“打着一副好算盘啊,景元。让那个实验品当你的替身和影子,为你做那些不好沾手的脏活。至于神策将军,自是干干净净。”
“未曾料到,素心长老今日原是来为‘幻日’申冤的?”男人惊讶地反问道。
龙师不屑地哼了一声:“难道我承认了,你就会放他自由么?”
“这件事我还需要问过当事人的意见。”神策将军煞有其事地回答。“将军府给吃给穿还有得住,也不知他是否愿意搬出去。”
“意见?难道‘幻日’还保留着自己的意志?”
男人更诧异了:“长老何出此言?他可是一位假面愚者!”
“可瞧瞧你是怎么待他的——监控,管制,较之药王密传有何区别?”素心轻柔地说道。“我原以为你会让他独立出去,景元。但他还是没能脱离你的阴影,沦为了另一个‘景元’。伟大的神策将军要怎么解释这件事?你尽力了?还是不想救他?”
男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苍老的持明,随后侧身凑近侍立在旁边的策士长,跟她说起悄悄话:“青镞啊,刚刚我梦到有龙师率领步离人攻打神策府只为控诉罗浮将军没抚养好血洗过鳞渊境的药王密传人造人。”
他用一种非常真诚的、充满怀疑的语气问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青镞咳嗽两声,男人赶紧坐正。“这事儿真的离奇得能**坛了。”他暗自嘀咕。
素心没有在意高台上的小动作,他用一种怜悯而轻蔑的眼神看向他们:“时辰快到了,将军,不妨想想自己受审时要说些什么吧。”
男人放下笔,把它插回笔筒,和那些折断的箭杆靠在一起。他彻底坐直了,神情依然和缓,但嘴角却被拉平,璨金的日光带着千钧的威严向敌人沉沉压来,但持明却对此只是嗤笑出声,毫不在意那股巍峨的视线。
“你在图谋什么?”男人问道。
老人冲他露出一个带着恶意的微笑:“将军素来走一见十,我便不多废话了。”
那道苍老、怨毒的目光缓缓扫过神策府的大堂。这里已经被穿戴着古怪外骨骼的步离人包围,它们在另外两人的对话中一直保持着奇异的沉默,不作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地排列出阵型。蓝色的光芒从最外两圈的步离人的装甲上伸展而出,沿着墙壁攀爬,在天花板汇合,组成一个笼罩了整个大堂的光能粒子监牢。
最内侧的步离人手中扣着几个从街上掳掠来的平民人质。他们虽然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惊慌,但情绪还算镇静,尤其是当他们看到神策府深处的那道身影时,连其中的一个孩童人质都没再哭泣了,瘪着嘴努力撑起坚强的模样。
“袭击各处洞天,刺杀官员和医士,诱开云骑军,太卜司……符卿不让我过问,跳过。”男人一一列举出敌人的行动。“直至眼下,您先用岁阳将‘幻日’无力化,再用这些步离人把我留在这里……”
神策将军很快便做出判断:“不曾想长老竟与妄图颠覆仙舟的毁灭大君达成了合作,这可是无赦大罪。”
“那又怎样?”龙师不为所动地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高台。“无论将军如何殚精竭虑,也还是必须为我留在这里。一旦外头的好戏上演……将军大人就等着上十王司候审吧。”
“想出去挽救局面吗?”不等对方回答,持明又冷笑道:“真遗憾啊,景元,你来不及的。”
“为何会觉得来不及?”男人平静地反问。“因为‘将军’碍于盟约不能伤害龙师,还是因为‘景元’不愿当着平民的面屠戮步离人?”
青镞叹了口气,她走近案桌,开始快速地收拾起凌乱的文书。素心敏锐地察觉到异样,他思索片刻,猛地抬头看向端坐在深处的“神策将军”。弥漫在空气里的神威仍沉甸甸地压着他,但那股巍峨厚重的气势中逐渐渗进了某种阴冷感,就像日光正被黑色的阴影缓缓侵蚀。
那潮水般的幽微漫上了明亮的大堂,一些窃窃的嬉笑若有若无地回荡开来。
“拿步离人做筏子我没意见,幻胧会遵守游戏规则。但您偏偏要拉公司那帮鬣狗入局……长老,那种玩不起的人是不该坐上牌桌的。”
白发的男人慢吞吞地站起来,慢吞吞地步下高台。素心的牙齿开始打颤,他感到自己的喉咙被一只森寒的手勒住,那股成竹在胸的游刃有余从老人身上滑落了。
“……怎么会是你?!”持明不敢置信地质问道,他赶忙指挥那些步离手下,一边后退一边高喊:“拦住他!快拦住他!”
他的后背撞上某个坚硬的障碍物,素心扭过头,发现身后是一个步离人——他们全都诡异地垂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胸膛仍在起伏,持明险些以为他们都死去了。他又转身看向那些人质,但人质们也和步离人一样垂着头,像是陷入熟睡了般安静。
持明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了什么,他惶惶地拨弄着那个小玩意儿。“不,这是幻觉,你在骗我……没错,那是令使的力量,那是岁阳长者的侵蚀!区区愚者不可能抵抗得了!”
欢愉的使徒脚步未停,洪流般的杀意从他身上滚滚而来:“这话就伤人了,长老,还请对我们乐子人的本领再多点信心。”
素心发出绝望的、嘶哑的叫喊:“她说过,她的确得手了!那么长时间、那么多岁阳,不可能……你现在应该很虚弱才对!”
“她被耍了。”猫脸愚者诚恳地回答。“我由着幻胧百般戏弄是因为那很好玩,但现在到了该干正事的时候。”
没等对方回答,男人又接着说道:“好了,长老,与其尽说些没意思的东西,不妨陪优某演一出。神策府只我一个优倡在这儿唱念做打,难免叫观众看得厌倦。”
他拍拍手,那些被静默的步离士兵突然齐齐猛抽一口气,外骨骼装甲也发出充能、运转的声音。素心察觉到自己重新连接上了他们——那些沉寂的思绪重又波动起来了。
“你不敢……你不能这么做……”
“难得素心长老送上了小子求之不得的大场面,”他又拍了拍浴铁的肩膀,侍卫长向他颔首,带着将士们沉默地退至一旁,把场地留给了这位屠夫。猫脸愚者来到龙师面前,和缓地说道:“优某不胜感激,惟愿以诚待君,为您请出丹书令。”
素心说不出话了。
男人的脖颈、手腕、脚踝逐一亮起由空旋的金色符文围绕成的镣铐,而后他张开手掌,展示一道殷赤如血的铁券。镣铐顷刻间齐齐碎裂,金屑飞起,又通通被吸入丹书令里,汇聚成一枚璀璨的——“诛”。
“奉天承运帝弓号旨,”罗浮的食天之影——幻日副将晷我,扯开嘴角,冲僵硬的持明长老露出一个令他脑中炸开惊惧的笑容。
“……曰:凡有孽物,格杀勿论。”
修了错别字和语病,润滑了一下句段。
无人在意的小设定:
关于该攻略组组员id优晷的不同叫法:“晷”(本质)是通常的昵称,“优晷”(贱业)是本名但偏向蔑称/自谦,“晷我”(立场)则是if神策府方面公开的称呼。
注:古代作滑稽娱谐之戏乐的艺人被称为优人,优伶倡伎的那个优,从业者会以优为姓。俳优中的最高成就是帮始皇找过乐子(优旃讽嬴政)。
罗浮上居然没有姓优的假面愚者实在令人痛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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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if实况【幻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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