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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决心

接下来的一周,陆续出现了三次怪物袭击人的事件。其中两次是“黑泥巴”寄生人脑,优娴在击杀“黑泥巴”时确认了之前的猜测,不是那个黑雾太弱,而是她的魔法变强了,这很可能和消灭怪物有关,像打怪升级,消灭的怪物越多,魔法越强。

第三次出现的怪物是一种似人非人、似狗非狗的怪物。当时是半夜,事发地点距离有点远,在郊区的一个村子附近,优娴离老远就听到有两个男人扯嗓子喊救命,隐约还能听到狗叫声,她以最快速度赶到,可惜还是晚了,两个受害人已经死了,身上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脖子都被抓烂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外凸,脸被啃得面目全非,其中一人的腹部被咬穿,内脏和血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杀害他们的怪物就在现场不远处,是几十只似人非人、似狗非狗的怪物,优娴看完尸体准备与它们战斗,它们却像幻影一般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股恶心的腐臭味。优娴感知到怪物消失,只好返回家里。

后来她听别人议论才知道,那两个被怪物害死的人是偷狗贼。

通过这几次的怪物袭击人事件,优娴基本可以确定,大部分普通人看不到怪物、听不到怪物(怪犬袭击人时,附近的村子里没一个人被吵醒),个别能看到怪物的普通人会被怪物吓疯甚至吓死,被吓疯的人即使说出有怪物存在,也不会有人相信。

最让她失望的是,连监控之类的仪器都无法观测到怪物。

这样看来,就算怪物彻底占领了地球,人类也不一定会发现。

其实放任克苏鲁世界完全入侵并不一定会使这个世界的人类灭绝,李红给她讲过的设定中提到过,克苏鲁世界里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怪物的存在,也活得好好的,倒霉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

可优娴不敢赌,如果这个世界被克苏鲁世界彻底融合了,那么所有人都将活在随时会被怪物杀死的危险中,包括她的妈妈爸爸,她可不想有一天回到家发现妈妈爸爸被怪物吃空了脑子,像李红的妈妈爸爸那样变成两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

而且她还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等到这个世界彻底被克苏鲁世界融合了,将不会再有魔法保护她,她很快就会被怪物找上门杀死。

所以她必须坚持消灭更多的怪物,变得更强,尽快解决克苏鲁世界入侵的问题,不能真的放任怪物占领这个世界。

……

张力是一个九岁的小学生,他很想去游乐园玩,但妈妈爸爸工作忙,一直没时间陪他,这周末,妈妈和爸爸终于有时间了,陪他去游乐园玩了一整天,把游乐园里他能玩的游戏都玩了个遍,张力特别开心。

妈妈爸爸带他去自助餐厅吃晚饭,又去电影院看了动画片,回到家,他累得洗漱完就睡了。

白天喝了太多饮料,睡到半夜,张力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起床上厕所,上完厕所,他迷迷糊糊往自己的卧室走,忽然看到卧室里有一个圆圆的东西,还会动,他吓了一跳,揉揉眼睛仔细看,原来是今天在游乐园买的氢气球,当时他看到这个气球上有奥特曼的卡通形象,很喜欢,央求妈爸买的。

认出是气球,张力放心地走进卧室,刚走到门口,氢气球突然从天花板上掉下来,落在了他的床上,还滚了两滚,一点也没有气球轻飘飘的样子,张力觉得奇怪,他壮着胆子走到床边看,顿时吓得僵在原地忘了呼吸。

落在床上的根本不是气球,而是那个卖气球的老奶奶的头!

下一瞬间,张力眼前闪过一道光,紧接着“嘭”的一声,床上的人头不见了,他腿一软摔倒在地板上哭出了声,哭声惊动了妈妈爸爸,妈妈爸爸赶来打开灯一看,是气球破了,破碎的气球皮到处都是,至于儿子说的什么气球不是气球、是卖气球的老奶奶的头,肯定是孩子起床时糊里糊涂不小心弄爆了气球,受到惊吓产生的幻觉。小孩子嘛,想象力丰富,很正常。

优娴隐身藏在这户人家窗户外面偷听,确认没事后飞回自己家。

追踪这个怪物也把她吓得够呛,好在她现在的性格变了,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保持冷静,事后也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到家后,她吃了一个砂糖橘压压惊,并在自制的《除妖笔记》上记下第三种“妖怪”:

变形怪:没固定形体。不吃人,喜欢吓人,吓人时会模拟被它吓死的上一个受害者的部分身体,比如一只手、一张脸。(妈爸说的那个男司机很可能是被它吓死的)

……

消灭了变形怪后,小镇的绿雾消散了许多,几乎看不到了。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很平静,直到高考前半个月,小镇的医院忽然收治了两个奇怪的病人,都是一夜之间变成了植物人的罕见病例,说是植物人,身体却很僵硬,符合渐冻症的症状。

优娴听了妈爸的谈话,立刻联想到最近自己隐约感知到有怪物出现,但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她无法确切感知到怪物在哪,这种感知若有若无,她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真的是怪物出现了。

听妈爸说小镇的医院准备把这两个患者转到市里的大医院治疗,优娴担心来不及打怪救人,当晚就去小镇医院探查。

她隐身飞入医院,由于感知不明显,只能用穿墙术一间间病房寻找,终于找到那两个植物人所在的病房时,还没进去就听到两个少年人的哭声,这哭声自带回音,优娴左右看看,除了哭声,四周很安静,值班护士和病人家属、陪护都没反应,说明这哭声只有她能听到。

她穿门进入病房,看到一女一男两个少年直挺挺躺在病床上,女孩和她差不多大,十七八岁的样子,男孩比较小,约十一二岁。哭声正是她/他们发出来的,但表面看起来她/他们睡得很安详,一点也没有哭的迹象。

优娴不知道她/他们的哭声从何而来,她试探着在意识中伪装成成年男人的声音,与两个少年交流,成功了,两个少年也能听到她说话,她/他们激动坏了,非常配合优娴的问话,优娴问出她/他们在患病的当天,也就是昨天,都曾去过小镇唯一的公园,都摸过一个奇怪的石头雕像,这个雕像应该是近期放在公园里的,她/他们以前没看见过。

摸了雕像的当晚,她/他们睡着以后,都梦见自己站在空旷的土地上,一动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说话,好像变成了雕像。

梦中的世界始终是黑天,看不到星星和月亮,只有一块巨大的、像罩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白光的陨石状物体漂浮在空中,它绕着她/他们,以她/他们为圆心转圈。

直到现在,她/他们依然被困在这个梦境里,被迫看着那陨石转圈。刚开始发现无法醒来、但能听到外界的声音时,她/他们试过拼命大声呼救,但没人听得到,她/他们也听不到彼此的声音,非常害怕和绝望,和优娴沟通后才知道还有一个和自己有同样遭遇的难友,住在同一个病房。

听她/他们说完,优娴稍作安抚,之后迅速赶到小镇的公园,找到了那个奇怪的石头雕像。

这个石头雕像高约两米,雕刻的是一个面容普通、看不出性别的欧洲人,高鼻深目,短发齐肩,身穿长袍,两手交握坐着,微微仰头望天。

第一眼看上去很普通,但继续看下去,就会发现这个雕像的眼睛既像睁着的又像闭着的,十分诡异,更诡异的是,优娴越看它越觉得……这个雕像仿佛是活的,好像随时会活过来,看向她。优娴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被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紧紧攥住,想拔腿逃跑,离这个雕像越远越好。

她深吸一口气,加强了抵御精神攻击的魔法,这才感觉好了些。她警惕地绕着雕像用眼角余光看了一圈,没发现新问题,最终确定这个雕像是比“黑泥巴”更强大的怪物,不能直视,否则会被吓疯,更别提上手触碰了,从那两个少年的遭遇来看,触碰雕像的结果就是睡着后被困在诡异的梦境里。

另外,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优娴都到这个雕像近前了,对怪物的感知却还是模模糊糊的。而且在她绕圈观察它时,竟然有一种雕像也在看她的诡异感觉。

优娴厌恶地对它发出一个攻击魔法,不料雕像毫发无损,她觉得蹊跷,没再急着摧毁雕像,返回医院想问问那两个少年,在她攻击雕像的时候,她/他们在梦境中感觉到什么变化没有。

然而当她隐身飞回那两个少年的病房时,她震惊地发现她/他们刚刚去世了,死因是不明原因的急性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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