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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七十六个字

“出发!”

覃响自觉地坐到了摩托车右侧的漏斗里,昨天夜里看到顾络尤在一众摩托车里面选择了挎斗摩托车,就知道他心中对于自己的盘算和自己现在该出现的位置在哪里,无比自愿接受了位置,无比想着骑摩托车合适。

顾络尤佩戴好头盔、准备就绪后,瞥到右侧的覃响身体往自己这边歪着,嘴里面还说着话,准备就绪便也重新编写了,慢慢地写、一笔一划地写,开始由覃响,结束也是由覃响。

“顾络尤,你看看地上的裂缝是歪的,还是我的胳膊打不直啊?”覃响从正面看,看不出来什么,从侧面看胳膊还再调整了方向对比,都没有得出结论,听到的确是自己受伤了的胳膊打不直的答案时,点头应承,“果然,路怎么可能不直!”

满足了疑惑的胃口后,他的胳膊再次指向前方,再度指挥,“出发,上港中学。”

“出发,上港中学。”

顾络尤重复了他的话,准备就绪四个字也书写完成了,正式出发前,食指和中指并用放在覃响的眼前,交叉的手指一旦松开,所使的力道尽数落在了覃响的额头上。刚才没有打到他,现在打到了,一报还一报了,高高兴兴地说:“现在能出发了。”

当然,不是因为打到他了而开心,也不是为了他不躲闪而开心,两个人身体上给予的反应是微痛不痒,心里说出的话是不痛不痒的。

有的只有如对方一样的情绪,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减少,只会因为对方陪伴在身而增加,这不是将就下无可奈何地包容,是他们简单地认为,身边人很好所产生地反馈。

“上港、丰樱、明德,丰杨樱市的三所学校,上港和丰樱是公立、明德是私立,教育参差不齐,若要做个排序,师资资源明德在先,开出的工资高,很多人趋之若鹜,要论成绩,上港年年第一。全年级排名前十有五万达参奖学金,卷的日日夜夜挑灯夜战。

上港、明德各有各得好,剩下的丰樱就相对自由散漫,谈论最多的就是校服好看、人好看、不设规矩,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说下来,三所学校各有所长,想要了解更深的话,还是要进学校里面亲自感受一下。”

覃响认真地听完,虽然看上去都不是知识点,但在异国他乡,便是跑来一只小猫都要说出来个门道,不怕了解得多,就怕了解得不多最后吃了暗亏。

即使身边有对晚辅上港了解非常的顾络尤在,覃响也没有将重担全部压在他的肩上,在知道他们有可能会来晚辅上港的那一刻,便已经把晚辅上港的地图背得滚瓜烂熟了,其中不乏大大小小、左行右拐的巷子和街道。再做足了准备,也逃不过顾络尤所说,他们了解的都是表面,真实情况如何还是要走进来、走进去加深了解。

“你才了解的吗?”

对于他的话,顾络尤夸他敏锐的同时也多多好奇,“如何知道的?”

“如果你早在童泰禾岛就开始了解学校如何,我会夸你未雨绸缪的同时心中也会警惕,我不怕人儿聪明,就怕聪明过了头。”覃响的话没有说完,便及时回应身穿同所学校校服的学生打地招呼了。

这是早餐市集,穿过这条街才到风轻轻路,没有穿过堵在人群中的两个人分别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你好、你好、再你好。

基本都是上港中学里面的学生,要说认识,那或许要追溯到上辈子了,要说不认识,他们的示好只叫人儿辜负了这辈子。左右都想不得的场面,也影响不了覃响回馈比他们还要多得友好。

“你好啊!吃早餐啊?南瓜饼很好吃哦,如果没有吃饱,我推荐尖椒火腿口味。”

“同学好,不要哈欠连连,跟着我念,早晨起来、拥抱太阳、满满的正能量!”

“同学,昨天晚上干什么了?黑眼圈这么重!”

以相似的特征面对这令人摸不清头脑的场景,这是顾络尤永远都不会办到的,他没有觉得自己和人有什么不一样,有此心,却无力于靠近不了人类的动作,能与人打招呼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如果能从这些人的身上获得有用的消息,这将是一个开始,如果没有消息,不必多此一举,他是这样子觉得,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觉得。

如今正是清晨,上学的、上班的、送孩子的都不只会经过明漫漫这条路,还会因为这是丰杨樱出了名的早餐街而停留在此,不慌不忙地吃着手中顶头了不超过十达参的早餐。

一般来说,一贯没有人敢把车开进这里面,都是在风轻轻路专门建造的停车场里面,选择步行不是唯一的方法,但一定是时间最快的选择。

第一次没经验,误了天时。

也耽搁了地利。

人和能稍微地往回拉拉,但因天时地利所拉的程度微弱,既如此,既来之则安之。

顾络尤安心骑车,身边的人儿打着招呼,有了他的存在,话落不到自己的身上,倒是视线的扫描大胆、露骨,一点都不含蓄。

顾络尤拿的出手,便无异议地占了颜值这项,连世界都甘拜下风的样貌,自当无需谦卑。

话语中得熟络、热情、快乐,能令人激动的亲和力是覃响自愿拥有的,尽情地播种着笑容,不把地球村变成笑容村是绝不罢休的。可笑容也是要休息的,正想着嘴巴干、计算着要喝点什么,脸颊上挨了一下烫。

转头一看,是烫烫的牛奶,他乐于顾络尤的贴心,笑容也不休息了,瞒着他偷偷地上班了,本人不知道,全落在顾络尤的眼里了,也随他的笑容程度在笑,不止一次跟他的笑容了,仍觉得笑容里面没有任何情绪的覃响笑起来最好看,能收藏就比最好更好了。

“顾络尤,我的脸被你烫坏了,你可要赔。”

“随你开口。”

“这么大气,不多要点都显得顾老板小气了。”

“现在不行。”

“顾老板不会以为自己现在说的话还有我听吧。”

“你现在要,我只能小气喽。”

“说出理由。”

“我的全身家当,皆已系于你,你?”顾络尤停顿了,没有继续往下说,眼睛却因前面人群的排队,拥挤地停在了路的中央,随后,看人流中的人儿,等红灯变绿灯。

覃响眨了眨眼,笑意有了他不知道,没有了也不知道,极易控制的笑容出现了本人不知情的故障,他没有抱着修的理念,是共的意思,我与你共开心,所以,他大大方方地提出来。

“如果你能像我一样让我有想赠你全身家当的一刻时,我就把我的所有皆报于你,如何?”用词巧妙的报是将他的资产回报给他的意思,本来就是他的,何故于送不送、赠不赠的,就看本人是何态度了。

“这是赌约?”

“不,是一道难题。”覃响轻微地摇着头,动作的幅度不大,让他人的眼睛能够一直盯着他,看他的高傲,“至今无人能解开,顾络尤,你要试试吗。”

“没笑啊。”顾络尤说他没有笑的意思是在说,他在逗自己,说过的话覃响不会忘记,而不笑于他而言才是最大最大的难题,昨天晚上说他逗人时不笑是个例外,当不得真,可现在,他似乎故意要自己当真,即是如此,顾络尤随了他的话,“你明明可以这么做,怎么还故意告诉我这是句玩笑话?”

“我是想过,这样子,你的资产就物归原主了,也是我想看到的。”覃响把吸管插进玻璃瓶中,双手找能适应温度的地方下手,玻璃瓶无一例外在里面的液体温的时候,它是烫手的,在里面的液体凉了才温,如今烫手、现下刚刚喝,短暂地解了渴后,继续说,“如果真这样子做了,我会十分认真面对的,我不会因为着急想要完成、或者是脱手一件物件就马马虎虎地框人,骗别人就是骗自己,我只要保持着这个理念一天,就会多见一天难受。”

“我可不想你为了从我身上获得什么东西而和我相处,一旦这个开始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如果你拿想要我开心的面貌来与我相处,这会让我错失一个真正的你,相处是无忧无虑、简单快乐的,我不想那么多得弯弯绕绕来替代纯粹的快乐,我和你相处,自当只想看到你,而非你给我看的、专门为我而生的哪一面。”

“我和你相处,本是因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价值。”

顾络尤诚实地说出来,会让覃响小小地包容他一下,这不是看在他真实的面子上,是因为。

“想和我合作与我相处也好,想利用我和我相处也好,我向往关系中得纯粹和快乐,不见得就要把与我相反的相处方式一竿子打死。我不想为了达成怎样的目标去开始一段关系,那会让我认为期间所有的好意都是假意,但我仍愿意与怀有这种目标的人相处,不是高高在上地包容,而是我不会为之动摇。”

覃响说给他听的,自己不听,已经听过了。

如果相信小孩子之间是有坏种的话,就能窥探到覃响小时候的生活,他不在意自己是否会当别人的脚蹬子,但要是能直白点说,起码这时的腰弯与不弯还全是自愿的,而不是被动的。

“那么,你认为怀有目的的我在与你相处间也都是假装的好意吗?”

“那么,如果我与你相处的最后,没有达成你的目的,你会把在相处间对我的好意全部收回去吗?”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不妨回头看看。

“什么价值?”

覃响重新问那句话的另一个可能展开性,两个人同样的默契接有可能是句良善的话,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事事问清楚,不符合他们现在的关系,强行把以后可能进行成什么关系的身份提前用于相识,拔高了自己、降低了别人,反过来也行。

覃响听他说话的期间,牛奶下了多半,边听边喝好像是在积攒接下来可以说出口话的湿润程度,多少覃响心里面有个眉目。他自己能控制着一句话是否带着潮湿、凉人一身,可牛奶是顾络尤给自己买的,说再多的凉意,都会成为暖阳照耀在顾络尤的身上。

“你就这么肯定我以后会名扬天下吗?”

“不敢肯定,但信你一定会给我带来难以估量的收益。”

“啊,”覃响的身体往后一倒,上半身因为座位的限制出去了半截,他只要有所靠缓缓刚下肚的牛奶就行,不靠个过来过去的,喝得急切,话却很舒畅,“你可以再大胆地信任我,毕竟,我的目标可是百花、华明、金乌三奖。”

可是三头影帝啊。

百花看品质、华明看演技、金乌看流量。

恭喜覃响荣获百花、华明、金乌三奖,成为近来年荣誉最高的三头影帝之一。

大屏幕上的贺词轮番了一遍又一遍,零点、覃响获得这最高荣誉的今天过去了,就在明天的午夜成为了照亮路的路灯。

覃响借自己的光芒一个一个台阶地上天桥,步伐缓慢,好不容易从庆功宴上逃离,不能一个不小心栽在这里,就算是不小心栽了也没事,这里的台阶看高度是不疼的,顶多就是被人发现了上个热搜,好在这里也没有人,凌晨两点没有路人。

覃响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鼻尖嗅到一股药味,很重,重到令自己的神经一下子断开了,微缩的手指露在了冷风中、藏到了明面上。

他没有想过会与人儿擦肩而过,不显山不露水,他都没有想过再见人儿一面,自然不会在未见面前有再多的幻想,不见安好便已足够,相见痛苦何苦于此。

覃响继续上楼梯,身边的人儿继续下楼梯,他的身后还跟着一颗球,“咚”“咚”“咚”富有节奏地滚下来,在即将砸到人儿时,覃响往右边侧了一步,接住弹起来准备砸人儿的球。

怎么这么不乖,差点砸到了人儿,便只是心里想想,眼睛望向台阶的上方,站着一位孩子。

没有孩子,覃响也不会多看顾络尤一眼的,可偏偏是一位男孩子,冥冥中注定,顾相以依旧不愿见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

覃响温柔地笑笑,大步地上了台阶,蹲下,将球给了小男孩。

“村村!”前方传来一位女士焦急的声音,覃响为证明自己得无害,站起身主动退后了几步,他知道他的装扮很严实,严实到要用行动表明自己得好坏。

女人的眼睛里面全是自己的孩子,怕他跑丢、也怕在这深夜里面被拐走了,为人父母都是这心态。

“不好意思,这孩子比较皮,球没有砸到你吧。”

村村的眼睛很亮,口齿也很清楚,将球的去向说了个明白,省去大人说话的时间了,留的只有寒暄,“没有,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要小心。”

“我家先生快要下班了,我和孩子一起接他回家,他还有个五六分钟就到了。”

“时间也不短,我陪你等等吧。”覃响的等并非是在女士和孩子的身边,是坐在台阶上,静静地陪着天桥下的一家人。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情,就不会想原因,或许这里适当地要有一个原因,也因他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所埋了,像是尸体埋入土地里一样,本该如此,却又不是唯一的选择。

覃响的眼睛施行的就是守卫者身份,不曾离开过女士和孩子的身边,孩子指着大屏里面的粉丝应援说:“妈妈,见过。”

女士一看笑了,“当然啦,我和爸爸带你去看过他的电影呀,已经成为三头影帝了吗?感觉这条路走了好长时间啊,明明以他的能力,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覃响没有听到任何的话语传来,被大屏上自己的光芒照耀,仍觉没有任何的温度,他没有叹气,可给人一种他总在叹气的感觉,往那儿一坐自生的故事感无人倾听。

一家人团聚,在团聚的光辉下,女士再看向坐在台阶上的青年,想谢谢他的好心,但他的眼睛正在期待着什么,怕自己不符合他期待的样子,便悄悄地绕道走了。

这会让人儿误以为自己出了危险,让他担惊受怕,也好过戳破他眼中的气泡,使得可怜溅他一身好。

当然,敢走也是因为在天桥下阴暗的区域站立的一位青年,比桥上的青年个子高、块头大,在人望过去比了个嘘的手势,一颦一动得缓慢,不是小偷、不想偷桥上青年的钱包,不是强盗、不会伤害桥上的青年,不然,他怎么不看那青年一眼。

知道有目击者,也就放心了。

女士走到了桥的另一边,再次回头看向大屏幕下的那两位青年,仍是如此,一个坐在桥头不望什么,一个站在桥下在等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想,擦肩而过了一个故事,故事里面一群人,这里便是其中两位。

覃响看见他们平平安安地走了,回家了吧,自己也该走了,那为什么还坐在这里?想与什么接触他的心里清楚,覃响吧,也只能是覃响了。

他站起身,前方皆是路,走着走着,路过了一个只有路灯亮着的黑暗地方,他无力地起步,练着下一部戏的舞步,一步、一步,落在了人们的眼睛里面。

“《归》的舞步,他不会真的要步入覃老师的后尘吧。”

“别瞎说,覃响那么温柔开朗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想不开啊,不要乌鸦嘴,我们聚集在这里不是为了庆祝覃响获得三头影帝奖项的吗,继续庆祝吧。”

“是啊,谁能想到理理和网恋对象分享月亮,一看下面,下面有覃响呢,既然看到他缘于一场意外,就不要破坏这场意外了。”

在三位女生要离开时,第四位女生来不及擦干手就到达窗台前,“你们说看见覃响了,我连厕所都没有去完就赶紧出来看看,那一群黑衣人里面哪一个是覃响啊?”

一群黑衣人?

三位女生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到覃响的后方,果然是一群黑衣人,统一黑色大衣、佩戴墨镜、服装,整齐有序地跟在一个人的身后,把街道都给站满了,也行满了。

这么多人的脚步声,落在人的耳朵里顶多就是一个人的,不知道覃响察觉到了没有,反正第四位女生是看出来了。

“《归》的舞步?覃响他疯了吧!要学习一个死了的人?他二十岁获得百花奖、覃响也二十岁获得百花奖,他二十二岁获得丰明奖,覃响也二十二岁获得丰明奖,他二十六时获得金乌奖,覃响也二十六获得。他在二十六岁跳完《归》的舞步后自杀,难道覃响也想效仿吗?”

第四位女生没有忍住打开窗户,其她三位女生想阻止,但身体动不了,也在期待覃响的反应,在听到,“覃里戏!你不是覃响的小爸爸吗!你睁开眼睛看看他在做什么啊!”之后。

覃响听到了,摘下口罩、抬起头,在冷风中冲四位女生灿烂一笑,最后的光芒是熄灭的,却是最美丽的,他轻轻地安慰着她们,“没关系的。”

一直以来都是没关系,走到了如今。

所想皆所愿,所愿皆所得。

覃响的眼前,一直都只有一条路,例如九年前的今日,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上港中学,只是因为人群暂且搁置在这里了,那也挺好,着急报道就享受不了这份热闹了。

“姨姨,给您牛奶瓶子。”

覃响将手中喝光光的瓶子抛给了摊子上的阿姨,是阿姨示意抛过来的,稳稳地接住见其功底。

他见很多人喝完这家的牛奶都会把空瓶子给阿姨,便也从众了,由衷地给阿姨竖起大拇指,是他个人的想法。

看到那些在一起整整齐齐的瓶瓶罐罐,覃响突然问,“你家涉及娱乐圈吗?”

“不涉及,是我遇见你才有了的心思。”

这句话,足以让覃响看向他,若是他本来就有的东西,正在增加的一瓶一瓶空掉的牛奶瓶更有吸引力一点,自己虽未考上学校,正式地步入娱乐圈,现在决定公司很早了一些。但在有了这个想法、并说出这个想法后,身边的人都想要付出一份儿努力,若是没有足够的心意打动覃响,覃响何故要在此事上多看他一眼,为了那双赢的利益吗?

和谁在一起都会出现双赢的局面,为什么不是家人是顾络尤?除非他能给出打动自己的东西。

覃响重情重义,却也不轻视每一份合作的机会,为我、为你、为我们,不会挑首选,合作只有一种,为我们。

顾络尤见覃响能听自己说话了,眼睛也正视自己了,继续说:“为你建立的所有,我并非以此谋生,只是觉得,你很有潜力,你的话也证明了,我此举的选择没有错。”

“你难道只邀请我一个人吗?”

“为我?难道你不会邀请其他艺人吗?”

若是邀请其他艺人,为你小于为我,那可不是他说的为你建立的所有,是为自己,这就用词不对了。

“当然。”

这用词,似乎也不对,为我大于为你了,覃响想不出来这个当然在哪里,甚至都听不出来他是在逗自己还是认真说的,笑了笑说。

“我一个人可演不了一部戏,你不觉得我俩很相似吗,和谁在一起都能赢,为什么独独要选择和对方合作?等我、等你想出来了再谈考虑的事情吧。”

比起钱财、比起合作,只有顾络尤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就耸耸肩让这话过去了,此刻看前方,红灯变绿灯,启动摩托,行使在通往上港中学的路上。

覃响不分他的心,趁着红绿灯的间隙给他说打听来的消息,“我问了一位眼下有黑眼圈、一位打着哈欠的两位同学昨晚没有睡好啊?他反问我,你守夜你能休息好吗?我顺势问了问守夜是什么意思。原来上港中学每到放学的时候,会留下每个班级里的四个人守夜,一守守一宿,等到天明了才能回家。上港中学的校规还挺有意思的,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轮到。”

“守夜我也打听了一些,谣言很多,不知道真假,就不说了,只有诚实的一句,守夜极其耗费人的精力,就像是刚刚路过的两位同学,有反向也有正向,据说部分同学守夜放学的时候精神抖擞。这大概就是秦琼斯想要我们看到并且经历的。”

“有了至少五十年了,守夜是秦琼斯一定办不到的。”

“自然,卡死的年龄转动不了,守夜的年龄比秦琼斯大了一轮,怕的是他借守夜的名行私事,其中干系是问不出来的,得等我们亲自看看。”

“那就快点来吧,知道他想拿咱们干什么,才能做出相应的预防来。”

“有没有想过是死亡?”

覃响短暂得沉默,沉默过后有什么?这阵儿晚辅上港透心凉的风吗?不大、没有力道的风轻轻地淋了骨头,“想过一会儿就变了,变成怎么能够活下去,我坚信经历过暴雨的人儿,是不会被风给打倒的。”

他用暴雨指戊智辛原,用风指晚辅上港,天灾**一样得恐怖,可对于从暴雨、洪水中活下来的覃响来说,天灾尤其绝望。**他没有经历过,但想想,总归是人力可以攻克的,便也没有那么无路了,和顾络尤的想法一样,又不是很一样,总之,想活下去的心是一样的。

“你今天早上出门买早餐的时候,还问出了什么?”

“你很敏锐。”

“当然,不然我怎么知道,尖椒火腿味的烧饼很好吃。”

早上他们吃的是昨天晚上剩下的海鲜熬成的海鲜粥,各种口味的烧饼是昨天晚上没有的,既然没有从哪里来可想而知。

“烧饼铺的招牌,味道是不会错的,奈何我出门太早没有多少人,问出这些已经是极限,好在没有问出更多的,不然,身边的领居们实在是聪明过了头。”

他了然地说了,覃响也心知肚明地笑笑,为了避免两个人之间生了嫌隙,开口解释。

“即使我认你是我的同伴,仍不会对你全信,哪怕我对你说出口的承诺信任大于我对你的信任。毕竟,保护也是分类型的,你要护我的生命安全?还是有一口气在就行?出门在外总得有个警惕心,见谅。”

他说出口地见谅,可没有一点让人儿见谅的意思,这不是在道歉、令人包容下说出口的话,是预防的傲气和底气,他的话配得上他的样貌和身段,无一不是顶尖。是一位不可多见的人儿,那顾络尤不得多看几眼啊,看都看不够,哪能让他的姿态消失,更甚者是助力。

“不用说见谅,我理解,你不用说这番话我也理解,人和人、哪怕是人和动物的信任,都是通过相处所建立起来的,我们相识不久,信任不会很足,就跟我信你不会害我,可我却不敢吃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饭一样。”

当真是一样的,覃响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是非常舒服的,“不说我们也会理解对方的想法,可我还是想说出来,什么都摆在明面上来说,是我最喜欢的相处模式,哪怕是阴谋诡计,看在袒露的份儿上,我也会从轻处理。”

“这点我和你不一样,我会严惩不贷,在我的眼里看来,这是一个挑衅的动作。”

“你是不是觉得这种坦诚是嚣张到脸上了?”

“嗯。”

人儿和人儿的想法,大事相同、小事不同,方才有自在的火花。

现在见了太阳的“全身照”了,它好像还处在一个**的阶段,用刺眼的光线强烈抗议人们的视线,只释放出害羞的温度提醒着人们自己不容小觑。

一路暖阳,满地雨镜,下车的覃响一脚踩碎了“镜子”,让“镜子”只见鞋底、不见其人,连这道声音是谁的还是转过头才知道。

覃响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即使不知道打自己的是谁,也不见半分地怒气,肯定是认识的人才会过来拍打自己,他经历过好多次了,这一次想来也是照旧,不是第一次被拍脑袋,但今次比任何一次都好猜,等转过身才说出人的名字。

“规呜呜,昨晚对不起了。”

规呜呜双手环胸、冷哼一声,“见色忘友!”

“遇上这色,你就认了吧。”

被覃响形容的色正在接受停车场里面男男女女视线地打量,平常来个转学生都新奇得不行,莫说是一位帅哥了,自动屏蔽了剩下两位,当然,剩下两位也就离他很远。

覃响在停车场入口就被顾络尤放下了,他一个人去停车,而规呜呜则是早早停好了,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出现,等的时间不说、昨晚上被人儿打晕了,醒来看到留下的道歉纸条,还算是诚恳,说了一句、还了一下也就过去了,他不记仇,遇色,记下来。

“他色相不行,你审美不行。”规呜呜本想吐槽的、攻击的,但转念想了想,一个色相不行、一个审美不行,岂不是,“绝配啊!”

覃响想继续问问,又听规呜呜说:“虽然我对你们有点意见,但也不想昧着良心撒谎,你的眼睛配上那个人的下半张脸,会比现在的你们更加得好看。你太爱笑了,他不怎么爱笑,中和一下就完美了。”

“你怎么知道,有一个人就长你说的那个样子。”

覃响说完就离开了,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有点阴,钻骨缝里面了,困得慌,还不知道顾络尤要多长时间才能出来,干脆在太阳底下等他。一进入到阳光可见的区域,他的一切自动调整成了所有人可见的模式,明明哪里都有阳光,却觉得他身边的阳光更温暖一点。

他被光线所调动,伸个懒腰,在享受阳光的人儿,会骗的人们下意识嗅嗅阳光里面是不是有香味,想来是柠檬味的,清凉无比,好闻、好看、温暖,集齐的覃响转身摊手,耸肩,在规呜呜“是谁”的追问下,说:“你去问问顾络尤。”

规呜呜瞪了他一眼,转身,问刚从停车场出来的顾络尤,“你知道覃响说的和你们长得相似的人是谁吗?”

顾络尤没有回答,看向了在不远处的覃响,后者摇摇头,便懂了他的意思,没有回答,留下满脸疑惑的规呜呜,追着他们跑向阳光下的背影,大喊。

“卖了关子又不说,逼我揍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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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七十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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