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暖时光”咖啡馆时,一层若有若无的灰雾撞进他的视线。那雾并非自然生成,而是带着腐朽的气息,像陈年棺木中渗出的瘴气。源新在门口停顿三秒,推门而入。
店内弥漫着咖啡豆与旧木头的混合气味。浅木色桌椅摆放随意,墙角的绿萝藤蔓蔫软地垂落,吧台上的玻璃罐里装满糖包,边缘结着褐色的糖霜。一位穿蓝布衫的中年男人正在擦拭咖啡机,铜绿的机身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小兄弟喝点啥?”男人抬头,脸上堆着憨厚的笑,眼角的皱纹里嵌着不易察觉的灰粉。
“茉莉青提果茶。”源新的声音冷得像冰,视线却落在吧台角落的玻璃罐上——里面的“酸梅汤”红得异常,冰块融化时渗出的水珠带着淡粉色。
“十晶石。”男人接过源新递来的晶石,指尖触碰到他掌心时,源新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木系规则力——三级中期,比自己低一个小阶。
当男人转身准备饮品时,源新启动了“寻恶者”。
刹那间,玻璃罐里的液体化作翻涌的鲜血,两颗浑浊的眼球在血水中沉浮,冰块是碎裂的指骨,而男人擦拭咖啡机的抹布上,正渗出细密的血珠。
“你的酸梅汤看起来不错。”源新收回能力,语气平淡无波。
男人的动作僵了一瞬,随即笑道:“自家熬的,小兄弟想尝尝?”
纸杯递到手中时,源新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他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舌尖尝到的却是酸甜的果味——罪恶法则在起作用,将血腥转化为迷惑感官的味道。
“糖少了。”他咂咂嘴,将空杯放回吧台。
男人的笑容有些勉强:“下次多放。”
源新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指尖在桌面划出无形的轨迹。他注意到男人后腰别着一把木柄匕首,刀柄上刻着繁杂的花纹,神秘而诡异。
先不急。
少年缓缓摩挲着玻璃杯,轻抿一口杯中的果茶,看了看墙上的表钟,静静的喝完,离开这里。
山把最后一缕光抿进褶皱里。
夜风卷着枯叶,在路灯下微微打个寒噤。
光也是冷的,在路面铺层霜似的白,如要将落叶的边都冻得发脆。
夜空浸着初秋的寒,星子缩成针尖,风钻过楼缝,刮得夜色更瘦更冷。
源新蹲在民宿屋顶,注视着“暖时光”咖啡馆的后门。夜风吹动他的发梢,右腕的手环正在发烫,那是“幽淼兰”对罪孽的渴望。
“夜狼行。”
低语声中,银色绒毛从他手背爆发式生长,指节咔咔作响地重组为利爪。脊椎传来剧痛,迫使他弓起身体,喉咙里溢出半人半兽的低吼。黑色卫衣被撑裂,露出覆盖着细密狼毛的胸膛,脖颈处的血管与毛发交织成狰狞的纹路。
“lasee za faunion te truesion,”(蛰伏夕晖)
“za unesang due lase.”(幽夜潜行)
“za sheya te due chusay nes tias te truesion,"(于深渊之底寻觅希翼)
"ze gue tias te ledon vie te tionsing rasue."(在末路歧途燃烧生命)
"wuden izel te phinuesion,"(愚弄神明)
"zeen taezy lusoe lesa."(礼赞魔鬼)
"ujisa ulusee,jinsa lusoe."(虚伪善意,纯粹罪恶)
"xion idang hasing,cuoon sang hasue."(掀浪平,望暗潮)
"cuoo kae haseention,chusay jinsa truo."(拨迷雾,寻真理)
"noelion lase frenlian unesang ,ulusoe konia za."(狼行月夜,善恶永存)
古老的音节从周围环绕溢出,那是触发的“暗狼吟”,狼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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