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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游园梦

孟月渠吓了一跳,杏目瞪圆地惊讶说,“也没到我生日呀外公......”

“一定要生日才能送么?”外公笑眯着眼说,“这头面适合你,戴上好看。”

“外公,爱你爱你。但我唱戏戴不了,我怕把它弄坏了,”孟月渠说,“好贵重的。”

“哎小靳,你觉得这凤冠点翠头面适不适合小月?”外公转头问靳述白。

孟月渠长睫微瞟,浅棕色的眼珠子移向男人身上。

靳述白慢条斯理地收棋,闻言看了他一眼,那目光犹如蜻蜓点水,礼貌疏远,嘴角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说道,“适合。”

孟月渠还抱着木盒的纤细长指倏地收紧,虎牙磨蹭自己的下唇内壁。

“小匪呢?”外公问。

“适合的。”滕匪看着孟月渠说。

“你看,都说适合,”外公一拍即合,随即又对靳述白问,“小靳,我将它送给小月你不会怨老爷子吧?”

靳述白摇了摇头,无所谓的口吻,“不会。”

于他而言,区区一个凤冠点翠头面算不得什么,不过可以看出来孟家的掌权人当真疼爱他的孙子。

但孟月渠知晓这头面是靳述白所送,错愕地和滕匪相视一眼。

“生意上还有一点事需要处理,我就不多叨扰孟老了。”

靳述白起身,孟月渠骤然感觉余光里的视线好似被一座山给挡在面前,抬头,才发现男人优越挺阔的身高,恐怕和滕匪不相上下。

“好,好,”外公给自己倒了杯茶,不做挽留,“小月,你送送小靳。”

孟月渠送靳述白到戏台前院。

一路上他俩没有交流,甚至男人步子大,他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而后靳述白放慢了步调,才得以并肩。

孟月渠双手背在身后,偷瞄男人,心里暗呼:怎么能这么高?

“曲儿很好听。”头顶传来低磁的嗓音,孟月渠仰起下颌,对上男人的黑眸。

突然而来的直白对视,孟月渠如同刚刚见到靳述白第一面一样,心脏跳快了一拍,眼尾上翘的长睫不规律地眨动,欲盖弥彰主人的羞怯。

“谢谢。”他手指搅动锁骨前的发辫尾尖,温吞道谢。

线条流畅的黑车停留门前,靳述白同孟月渠道别,长腿迈进了车里,低调的身影也同消失在孟月渠的视线中。

就这么短暂地相遇,甚至都没有超过十分钟相处。

初夏的风吹乱孟月渠额前碎发,下了戏台,他其实穿得也很简单。

浅蓝短袖,腰间绑着格子衬衣,宽松水洗牛仔裤。为了做旦角妆造方便,所以留得是长发,他简单编了侧方麻花辫搭在胸口,此刻低敛目光不知在想什么的模样,倒有了几分他唱戏的韵味儿。

靳述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啊,生意上和孟家有些来往,今天专门是来给你外公道谢的,”滕匪用公筷夹了孟月渠最爱的几道菜搁到餐盘里,“怎么了?”

“没怎么,”孟月渠若有所思地说,“阿匪,那你们家呢,和靳家有来往么?”

“嗯,有,”滕匪淡淡地说,“平常都不见你问起这些。”

“记起来了就问一下啦,”孟月渠笑笑说,“我22岁了,还不知道很多事情呢。”

滕匪看着他的样子,顿了顿,嗓音低缓说,“不需要知道,做你喜欢的事儿就行了。”

从小到大,孟月渠听这句话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要说他有特别喜欢的事儿吧,除开唱戏,好像真想不出来别的。二十刚出头的人生里规规矩矩,没经过大风大浪,导致内心那种想追寻刺激的苗头愈燃愈烈。

“噢——”孟月渠拉长语调说,“那我喜欢他。”

“哐当”,刀叉落在瓷碗发出清脆刺耳声响,滕匪眉头紧蹙,语气瞬间沉了下来,“你喜欢谁?”

“靳述白啊。”孟月渠说。

“祖宗,你能不能不要头脑发热,什么话过脑再说好么?”滕匪叹气,沉声说,“也不要开玩笑。”

“我没头脑发热,我认真的,”孟月渠哼哼笑着说,“他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就一面,你甚至都不了解他,”滕匪要被气晕了,“因为一张脸?”

“感觉,你懂吧阿匪,就是那种感觉,”孟月渠对他一本正经地科普,“你看,追我的人那么多,帅得也很多,可我都没有感觉,靳述白就有。”

“你......”滕匪揉了揉山根,缓了几口气才说,“阿月,不要这么冲动。”

“我没冲动,我要追他,”孟月渠撑着下颌,亮眼晶晶地看着滕匪,“没有人不会喜欢我。”

滕匪瞧着他这自信明媚的模样,心里酸涩胀软。

他俩一起长大,他见证的人多到都数不清,的确没有人不会喜欢孟月渠,可没想到有一天,孟月渠会喜欢别人。

车内气氛沉默压抑——仅限于滕匪自己。

在松春园的那顿饭吃得他如鲠在喉,到现在脑瓜子还嗡嗡地疼,连同开夜车面对车水马龙的晚高峰看路灯都有些模糊。

孟月渠窝在副驾驶用平板看电影,开口说,“阿匪,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你说呢祖宗。

个小没良心的,还知道问一嘴。

“一般般吧。”滕匪打转向灯,单手拐方向盘,车子驶向市郊区。

“那我说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个很大的惊喜你会不会开心一点?”孟月渠说。

“哟,还自我评价上了,”滕匪目视前方,漆黑夜色下他脸庞锋利的轮廓晦暗不明,“你到时候穿上戏服给我唱一曲儿我可能会更开心。”

“你想得美呢,”孟月渠轻哼,“还有一周就是阿匪生日了.....”

滕匪侧头看了他一眼,薄唇绷成了一条线。

大概是累了,上了一上午课,下午又到戏台唱曲儿,孟月渠前脚话音刚落,后脚就靠在车窗闭上眼睛浅寐。

滕匪降低车速,反正离四合院也不远了,他干脆停靠在小时候他和孟月渠经常玩耍的老槐树下。

兜里的手机震动两声。

他掏出来看了眼,上面赫然是靳述白的资料。

“靳哥,尼格发来消息,清莱府的工厂在靳沉聿手中抢了回来,”魏巡对靳述白说,“那边政府新上任的理事下令建造污水处理厂,几乎占了我们全部地皮,背后的主使还没揪出来。”

“还有,滕家的公子在调查你。”

男人执高尔夫球杆的姿势标准,那颗打出去的球随着魏巡的声音一同落下,完美进洞。

靳述白眯了眯眼,转身拿起桌上的棉帕擦手,做完一系列事情,半晌才低沉着嗓子开口,“查我?”

“嗯。”魏巡说。

男人眉宇冷淡,仿佛覆盖着一层冰霜,也像某种野兽的威慑,不在意地说,“那就等他查。”

“泰国的事儿需要我亲自去么?”

“不需要,”魏巡立马说,“靳哥,卡特未经你命令擅自开战机F-35闪电把任务给做了,也门那边儿的生意目前谈判特别顺利。”

靳述白黑眸扫向魏巡,“要让我给他颁奖?”

“他说能不能将功补过。”魏巡面无表情说。

“滚。”靳述白眉梢下敛,沉声说。

魏巡识相的不欲多言,转身即走,却听见男人下了一道让他意想不到的命令。

“西郊的地儿空着也是空着,去打造一个戏台。”修长指节滑动火机滚轮,燃起的火苗燃烧烟草,靳述白坐在沙发上抽了口烟说。

魏巡没问为什么,只是应声,“知道了靳哥。”

老爷子病重,靳述白特意从香港赶了回来。靳家本系在苏州,其家族世代可以追溯到民国,生意几乎垄断南部地区,后代小辈眼光不再拘泥于国内,就将生意扩到了国外。

五年前老爷子身体不好,老一辈的思想秉着落叶归根,便从上海回到苏州来养病,说能落得个清净。可年龄上去了,身体就每况愈下了,他这一病,靳家本系旁支就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要说家族继承,名正言顺的只有老爷子膝下的三子一女,其余的私生子完全上不了台面。靳述白他爹排名老三,自从老妈去世后悲伤过度无心参与勾心斗角的继承之争,靳述白手腕儿了得,在后辈中足够与他那两位伯伯平起平坐,但大伯之子靳沉聿可惯不了他这风头。

蕴含着旧磁醇厚的留声机正播放着抑扬的戏腔。

靳述白倒了杯红酒,站立鱼缸前,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体型庞大的巨骨舌鱼游过。

“原来姹紫嫣红红开遍,似这般都附与断井颓坦。良辰美景奈何天,便尝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这留声机中播放的,正是《牡丹亭》。

我女一挑就挑了个狠的追[捂脸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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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游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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