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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鬼话夜谈2.0之同席(2)

几天后,工头在下班后叫上了苍鹤一起,两人买了些酒食礼品去了那位会看风水的同行家。

工头和同行坐下如老友叙旧似地一通畅饮,喝了一会儿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同行得知了来意之后,他眯着眼睛笑呵呵地看着苍鹤说了句:“小伙子你的命很硬,但也硬不了多久了,不过你确实有个好命。”

这番话苍鹤觉得是前后矛盾狗屁不通,但出于礼貌他并不做声只是笑了下。

同行也没继续往下说什么,起身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让他一鼓作气给喝下,苍鹤照做了。

苍鹤喝完之后同行继续道:“小伙子,喝了这杯酒之后就当是你欠我个人情,以后再见到时,希望你能念及这个人情多少帮我一下。”

苍鹤很疑惑:明明是我来找你帮忙,你却怎么忽然一副反过来求我的模样了?而且又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木沉溪讲到这里停下编谎解释了一下:“那个同行会算命,他是看出我苍鹤叔后来的情况了。意思是说他能遭遇一劫运气直下,但苦尽甘来他会遇到贵人再次好起来。算命属于窥看了机密,他这样的人死了之后多少会受到一些区别对待,所以想让我苍鹤叔在未来某个时间段上帮他一忙,能让他死后好过一些。”

木沉溪的解释并不全是编,同行确实看出了苍鹤命数独特,也确实是希望等他死了之后再遇见苍鹤的时候,苍鹤能还他为人时欠下的人情。

实际上,苍鹤死后成了冥君手下的得力差使,后面也确实在冥界遇到了这位死了的同行。苍鹤那种正直善良的人为了还人情的确多少照顾到了同行一些,也算履行了承诺让双方都得了心安。

苍鹤答应了同行的要求之后,醉醺醺的同行忽然一脸严肃对他说:“今日回去之后,你就能开始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三日之内,最多三日,你一定会远离危险!但是,你的命和运就要开始走下坡路咯……”

那天似乎没有得到可以看到那些东西的方法,苍鹤回去的当晚家里也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估计又是个神棍……好好的房子里哪来的脏东西……”苍鹤因为多少也喝了些酒,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但他睡着后,却似乎做了个无比真实的梦。

梦里的苍鹤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他因为觉得冷被冻醒了,爬起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楼的楼梯口。

虽然没点灯,但似乎外面的月亮很亮,家里的布局大都能看得出大概轮廓。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上楼去睡,可一瞬间不知怎地,他觉得一楼的客厅里似乎有人。于是他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往餐桌那里看了过去,然而偏偏餐桌那里是个比较下光线更暗的死角,他什么都没看到。

苍鹤果断放弃了过去确认的想法,转身上楼了。

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后颈还突然像滴了一滴水一样的凉了一下,但他随即一摸却什么没摸到,抬头看一眼,上面也是空荡荡的。

苍鹤在床上躺下盖好了被子合上眼,迷迷糊糊中忽然听到了一阵窸窣响动,声音似乎在身后那边床头桌子的位置很轻地持续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他翻了个身蒙上了被子,特意面向了那个声音传出来的方向,慢慢抬头看了一下。

那个传出响动的位置有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就像一颗披头散发的下巴正垫在桌子上的脑袋。眼睛看到那里的瞬间,那团黑漆漆的东西竟嗖地一下缩进了墙里。

苍鹤顿时被吓得浑身冰凉,但他没有大动作也没有发出声响,呆滞了片刻才回过神努力地心想那只是眼花了而已。

可想着想着,身上的冰冷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他不由自主地裹了裹被子,身上竟冷得开始轻微发颤了。

“怎么这么冷?生病了吗?”苍鹤想着,又翻了下身子平躺,可没想到转过身就看到方才的身后居然沿着床边罚站似地笔直地站着一群人!

苍鹤的睡意完全消失了,他瞪着眼睛看着那些人影,很奇怪,明明很亮堂的屋子,那些人却只能看到部分躯体,脖子以上完全藏在了雾蒙蒙的黑暗阴影里。

“你们是谁?”他下意识喊了出来却发现只有嘴动了几下,根本发不出声音,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苍鹤叔惊慌失措地挣扎了好久,但这期间那些人影没有任何举动,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个奇怪的阴影里,面对着床的方向。他觉得他好像挣扎了一个晚上,越到后来意识就越模糊,身上也越无力,就那样半梦半醒似的不知不觉挨到了天亮。再次睁开眼,天已经大亮,昨晚见到的那些人早已经消失了。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觉得那应该就是个梦而已,可他又浑身无力,好像真得挣扎了一个晚上,感觉特别得累。”

木沉溪说故事的时候声音里也没有很多的情绪,音调也十分平稳,但这种娓娓道来的方式却依旧很吸引人,有一种随风潜入润物无声的魅力。

“第二天干活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前一晚没有休息好,所以一个不留神胳膊受了工伤,但实际并不严重。工头因为知道他的处境就给了他几天假让他回家休息,还劝他趁休息时间赶紧另寻住处搬家。就这样,苍鹤叔决定先回家好好睡一觉,养好了精神后再做下一步打算。因为那个同行说最多三天时间他就会远离危险,还说这三天之内他就会得到答案,所以他反倒没有着急离开的**了,还更加关注起这个屋子来。”

那天回去后他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已经临近傍晚,走进院子时刚好听到有人在敲门。

开了门,门外是邻居那位小姑娘。她一下就看到了苍鹤缠着绷带的胳膊,然后脸色一变指着胳膊说道:“都这样了还不搬走?”

苍鹤笑了答道:“我工地干活会受伤不是很正常吗?”

小姑娘神秘兮兮地塞给了他一个黄色的符纸,压低了声音告诉他:“怎么看到脏东西的办法我没问到,但是这是我前天去庙里祈福时特意跟里面的大师父请的符,希望能帮得到你。大哥哥你听我一句劝,你真的还是趁早离开吧。附近的邻居能像我这样能保持毅力劝阻的热心人不多了,他们知道怎么劝阻都不能成功,都变得麻木了。”

苍鹤又有一点被说动了,他收下了那张符小心地踹在了怀里,目送着小姑娘回了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张符和心理作用起了效,回到房子里的苍鹤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个梦,再看这个一直觉得很温馨舒适的小家就开始止不住地胡思乱想了。

当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他还是做了一晚上的乱七八糟的梦,梦境很零碎,醒了后除了觉得像经历了死里逃生之外什么也记不住。

第二天他依旧在家里休养,家里安安静静的甚至有点无聊,越无聊人越爱胡思乱想,午饭后苍鹤还是决定把自己的行李先给收拾了。

收拾完他就在餐桌那里搬出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那天晚上的梦里,这个餐桌附近似乎有人,但当时在梦里他没有决定过来查看。此刻他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就特意坐在这里等着,眼睛漫无目的地打量着整个屋子。

不知过了多久,苍鹤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睡着睡着,苍鹤觉得胸口忽然一阵发烫,人居然被烫醒了。

可他醒过来还顾不上看一看是怎么回事儿就发现天色已经黑了,屋里的光线甚至和梦里看到的一样。让他顾不上查看胸口为何会发烫的原因不是因为天黑了,而是他痛呼一声坐起来的瞬间,他就看到了餐桌上加上他刚好围坐着四个人。

另外三个人坐得很端正,看体型像是一家三口,夫妻二人和一个孩子。

他们的脖子以上和那晚在床边看到的那些人一样,全都被笼罩在一种雾蒙蒙的黑影里。

苍鹤直接被吓得站起身退开很远,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睡梦里了。

但很快胸口又烫得他一个激灵,脑海里像是有人对他喊话一样让他赶紧离开。

苍鹤本想转身出门,忽然想到了放在楼上没有拿下来的行李,里面可是他好容易攒来的全部家当,于是他折身往楼上跑了去。

又是和那晚梦里相同的位置,脖子又像是被滴到一滴水一样的凉了一下,再一摸还是什么都没有。

但这次抬起头,苍鹤却看到对应着位置的天花板那里竟然嵌着一张苍白的脸,那张脸咧着嘴似乎在无声地笑着盯着他看,那滴水似乎正是从他那张咧着的嘴里滴落出来的。

苍鹤又一阵惊慌加剧,他冲进房间就要抓起放在床上的行李逃跑。

但那个并不沉重的包袱却忽然像被什么牢牢吸住了一样拽不动,苍鹤与那个力量来回了较劲几下才把他的包袱成功抢夺了过来,包袱离开床铺的那一瞬,他清晰地看到有一双极细的手缩进了被褥下的床底!

来不及惊呼,苍鹤一个急转身却又一次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了。

那个转身后的场景令他终身难忘,那个不大不小还算宽敞的卧室里瞬间冷如冰库,居然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情形和那个梦境里看到的一样。

苍鹤心中哀呼,以为自己是不是要遭遇什么不测了,但猛地想到了同行的话,明明是说他可以逃离危险的。

就在这时,他又一次觉得胸口一阵灼烫,烫得他又一个激灵,短暂的被疼痛打断了恐惧后同时发现自己能动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苍鹤发现自己能动了之后,就立即抱着自己的包袱猛冲到了楼下,到了院子里他才停下大口地喘了几口气。

“还没离开呢!”脑海里又不知哪里传来的一句话,听得叫一个真切。

苍鹤赶紧直起身,在他再次迈步之前,他的余光又扫到了院子里的那张竹制的躺椅。

移去目光,那里此时居然有两个莹莹的残影,一个躺着一个站着。

“那天晚上,苍鹤叔成功地逃离了那间房子,他在一个街角的土地象旁过了夜。第二天他去找了工头说了前一晚的经历,然后工头就好心让他在他家住了几天,直到找到了新的房子。”

故事临近结尾了,听众们自然又要开始插话了。

“那屋子里有好多灵体啊……到底是怎么回事?”琼萧光是想象就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琼萧问完,木沉溪微微蹙眉解释道:“和你家的旧宅有一点点类似,都是住了好多的灵体。那个房子也有一些说不太清楚的问题。”

琼萧没再发言,只是心想确实类似但性质绝对完全不一样。

木沉溪继续往下讲:“苍鹤叔离开屋子跑到土地象那里才慢慢缓过神,那个时候他才得空去查看自己胸口发烫的情况,然后就摸出了那张护身符,那张护身符已经全部变黑了。邻居那个小妹妹着实帮了他一忙,后来他也去道了谢。但再去那个房子的时候他同时带去了几个修士,修士们费了不少精力才把那个房子拆掉了。”

“那个房子藏了不少秘密,灵力场也有点异常。最初陪着苍鹤叔一同去的那几个修士进去看了一圈儿发现自己对付不来还回去搬了救兵,那个房子最后也只能由那些高阶修士依靠咒术拆除。随着拆除的进行,真相也慢慢地浮出了水面。房子里住了好多的孤魂野鬼,它们全都是不动声色的在害人,夺走房客们的命和运,同时还营造出十分温和的气氛迷惑人。”

“而苍鹤叔后来的经历也确实和那个同行的话一样,运气越来越差,直到后来遇到了我父亲才又改了命。”

苍鹤在解决了那个房子的问题后没多久就因为救人而死了,和其他所有在那里住过的房客一样没能善终,但好在那个房子的杀戮也跟着一起结束了。

“那个房子的第一任主人,那一家三口不是莫名失踪了吗?”木沉溪先是问出了问题却没有紧接着回答,但接下来的内容越发听得那几个人浑身不适。

“那些后来去拆房子的修士们先是驱除了那些孤魂野鬼,这个过程里他们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些孤魂野鬼都喜欢附身在房子的物件里。按我们了解的常识,它们是更喜欢附身在人身上的,严重的甚至会夺舍。但这个房子里的灵体都是附身在砖瓦家具甚至一些物件里,就像那个在天花板上露出脸的那位一样。除了它,还有床头的那位,它住在了几块墙砖里。而那个卧室里融进去的灵体最多,每一个睡在卧室的住客实际上每天都是和一屋子看不见的室友们同在的。墙里、桌子里、柜子里……住得满满当当。”

“但最可怕的不是这些灵体,送走了它们之后拆除工作也无法往下进行。修士们依稀觉得这个房子还是不干净,但仔细查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问题所在。按理来说,这个房子做过驱灵后就可以拆了,但他们试过了依旧拆不动,这也刚好证明了他们的感觉没有错,还是有厉害的东西在房子里,没彻底打扫干净。后来实在没办法,那个门派的掌门都亲自过来看了,最终让他找到了问题,才彻底解决了危险。”

说到这里,故事的主角忽然又来到了失踪的屋主,工匠的哥哥身上,木沉溪说了一些有关那个人的事情。

“另外提一下,围绕这个房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就是这个房子当时的房东,也就是失踪工匠的哥哥,那个心术有点不正的人。”

按时间推算,工匠的哥哥那个时候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他曾经也在那个房子里住过一段时间,但为何他却安然无恙,难道这房子还会认人不成?

木沉溪一说到这个人,其他人才发觉怎么把这个人忘记了,然后也不由得想到了方才的疑问。

“在决定拆房子之前,修士们自然是先要找到房子的现有者商议,经过打听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工匠的哥哥家。工匠哥哥家位置很偏僻,房屋的条件也很差。去的时候,家里只有一个耳聋的老妇。那妇人识字不多,他们通过文字和比划好容易搞明白了,这个妇人就是工匠哥哥的妻子。”

“费劲地交流了一番之后得知他们有一个女儿远嫁在外。而她的丈夫,就是工匠的哥哥在从那个房子回来后就病倒了,在床上足足躺了六年后离世了……”

“啊?”琼萧惊讶道,“那房子是谁租给那些租客的?”

木沉溪看着琼萧:“这几十年间,那座房子一直被外租,但这个老妇人却完全不知道。而外人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哪怕是知道这间房子有问题却也从没有人找过。有趣的是,他们找了所有还活着的租客证实都见过房东,每个月房东也都会来收租,但最后也只有租客见过他。修士便询问苍鹤叔房东的长相,并按照他的描述画出了那人的画像。结果又证实那个房东就是那位早就死了几十年的人,还在工匠哥哥的坟墓旁挖出了大量的银钱。”

“确实是工匠的哥哥一直在租房子?”琼萧不可思议地看着木沉溪。

木沉溪点了下头:“千真万确,人是死透了的,而且所有的房客都确实接触到了一个早就死了的人。那些年他收的房租也都在他坟墓边的地里挖出来了。”

“妈耶……”琼萧惊讶得再不说话了。

木沉溪继续道:“那个房子最大的谜题,也就是那失踪的工匠一家三口,最后都在房子里找到了。你们要不要猜一猜那三个人都藏在哪里?”

另三个人都齐刷刷地摇了摇头,让他直接说。

木沉溪微微笑了下,互动失败。

“院子里的竹制躺椅,是用一节一节的密闭空心竹筒编制固定的,人们在那张躺椅的竹筒里倒出了一堆人的骨灰。我苍鹤叔曾经尝试过给那张躺椅移个位置,但因为没搬动放弃了。那躺椅里的骨灰就是那个工匠。人们在餐厅里的木餐桌的厚桌板下发现了一个夹层,里面塞满了骨灰,还有十几颗乳牙。楼上卧室的床是由一整块巨木直接切割而成的,据说那种树粗得吓人,但自身有清香益于延年益寿,所以常被人拿来做床,我还没见过那种树呢……”

“对,那种树北上地区有很多,哥哥想看我带你去看!”容凛立马把这件事列入行程。

“哎,我未来的树屋也是那种树的!就是它长在南下了没法长那么大了。”

“嗯。”木沉溪笑着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在楼上卧室的那张床里,最后发现了工匠妻子的尸骨。那具尸骨很完整也很离奇,它是融在了床里……你们想象一下,一副骨架嵌入在一块完整的木头里,就像包裹在桃肉里的桃核,好像它们原本就是生长在一起的一样。”

失踪的一家三口被找到时的状态实在诡异离奇,没人能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无法查证究竟是人为的还是超自然的力量导致的。

“一家三口被找到之后苍鹤叔越想越后怕,那房子里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未知的恐怖已经无从得知了。后续里的,已经死去多年的房东魂魄居然还在人间晃动,以及那些在房子里住过的所有访客都无一善终的结局。但最让他心里过不去的是每每想到那张躺椅、那张餐桌,还有那张床都会让他寒毛直竖。虚无缥缈的灵体看不到摸不到还好说一些,但那些还有实体的骨架、骨灰就不一样了,谁能受得了突然得知你每天都在与死尸们同吃同席呢……”

木沉溪的故事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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