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莱周末回家吃饭,陈栖就已经出发去旅行,所以没一起回来,饭桌上异常沉默,爸爸瞥贺莱一眼说,“拉着个脸。”
“没有。”
“你就是管太多,给自己找不自在,我们管你都没你管弟弟这么多。”
贺莱无奈的说一句,“我在想什么时候搬家,你们别瞎猜。”
“弟弟不在,这周搬了,省得他回来还得跟着忙活。”
“嗯。”
吃完饭回房间,贺莱就看手机,上边是陈栖发过来的照片,看到弟弟每天联系贺莱能放心一点。之后又到地下室去找东西,看见闲置的黄紫相间的机械键盘,那还是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贺莱到美国出差给陈栖买的礼物,不禁想起了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还有自己受伤那时,陈栖义无反顾的追来北京,一路上两人已经经历了太多。弟弟好像就是没什么运气,生活中一切都是靠自己的不服输博得胜利,明明是漂亮帅气的人,少年时的恋情却遇人渣,间接导致爸爸突发恶疾离世,明明很优秀能力很强,在面试理想公司DAJ时又因为偶遇前任情人为避嫌被刷,跟贺莱的感情甜蜜顺利,却突发车祸磨难两年,出国留学在学术上初露头角,又被动惹上难缠是非,即便现在回国,也可能面临工作和学术双封锁,他的每一步出发都很好,但是途中总会有坎坷,某种意义上说,弟弟算是心态很稳的人了,没有因为这些事郁郁寡欢。想到这些都没能让陈栖一蹶不振,贺莱似乎也可以看开一点了,两个人一起面对一些解决,相信一切终能迎难而解。
陈栖原本要去印度,被贺莱拦住了,于是改去新西兰,沿着指环王的取景地安排行程。陈栖虽然不是很外向开朗,但是旅途过程中也能正常交际,在景点帮碰见的旅伴拍照,对方也帮陈栖拍,结伴走的时候,对方问陈栖,“Where are you from?”
“Beijing,the capital of China.”
“Oh yeah,it has always been on my travel list.”
“Welcome to visit.”
经过了三天比较平缓轻松的行程,第四天去了库克山冰川徒步,弟弟的性格底色里有很倔强的一面,不会一直安逸悠闲,乘直升机到半山腰,欣赏雪山全景,从海拔一千多米开始徒步上山,好在气温不算特别低。陈栖自拍了一张发给贺莱,然后拿相机拍了一些风景照。经常一起生活,两人的生活方式和爱好逐渐趋同,弟弟也开始浅玩摄影。下山之后乘车回酒店,妈妈发来消息问,“玩得开心吗?”
“挺好的。”
“别太累,注意安全。”
“知道了。”
在新西兰待了十天,回北京休整一周,之后又出发去了撒哈拉,从摩洛哥入境。去之前做了攻略,也看了一些当地的注意事项,为了避免被讹钱,全程交流都很少,基本上不理会任何人的搭讪。担心手机网络不好没办法导航,而且有些路线在导航上没有标注,从酒店出发之前,让酒店工作人员给画了简单的地图,按照手绘地图找路。
贺莱已经调整开心态开始接受陈栖独自勇敢飞的现实,一个人下班回家经常加班,同时帮忙查地图还有当地的攻略,发给陈栖。其实贺莱加入HAWE后工作压力很大,作为新管理层要做出点成绩才有资本立足,只不过贺莱尽量自己消化负面情绪,稳住整个Team的状态。
部门的几个小组负责人带了新产品的架构和Demo去办公室找贺莱演示,贺莱看了之后略微想了一下说,“在架构设计上做了很多调整,是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限制?”
“原本的技术在承载上有一些问题。”
“扩容解决不了吗?”
“已经到峰值了,如果想更好的兼容,得协调升级平台整体的部署。”
“这件事我来处理,下次有类似情况及时沟通。”
“知道了。”
“国雨,说一下你那的情况。”贺莱示意另外一位同事汇报。
汇报完从办公室出来,同事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会意的笑了,一个同事小声调侃,“感受到无形的压迫了吗?”
“还好。”同事笑了回答。
下班去取车的时候,陈栖妈妈打电话过来,贺莱马上接了应了一句,“妈。”
“下班了吗?”
“刚下班。”
“陈栖这几天跟你联系了吗?”
“每天都有联系。”
“那就好。”
“怎么了?”
“我怕他出去玩疯了,不跟你联系,你会担心。”
“走之前我们说好了。”贺莱笑着回答。
“他回来了没待几天又走,你也跟着放不下心,陈栖这次有点任性了。”
“妈,你不用担心,我们没吵架,我也没因为这事觉得栖栖任性,他说的对,这么大人了,该自己出去走走,想做的事趁现在有空做了,不用留遗憾,挺好的,我支持。”
“不是他不任性,是你比他懂事。”
“没有。”贺莱笑着否认,然后又开玩笑的爽朗说,“等他这次回来,我就霸道点不让走了,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有空了咱们一起旅行玩几天。”
“你们都那么忙,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不用惦记我,赶紧先回家休息吧。”
“好的,妈,改天再聊。”赫拉答应完挂了电话,一口一个“妈”叫着,既帮陈栖说话又顾及妈妈的意图,知道妈妈担心陈栖,不想陈栖一直在外边跑不顾及身体和安全,自己又不好跟儿子说,怕儿子不高兴,但如果贺莱非常强硬的说自己一开始就不准陈栖去,妈妈估计也会不高兴,觉得贺莱掌控陈栖太多,贺莱刚好拿捏准了这个尺度,既说自己支持陈栖的想法,同时又表达了担心,最后瞄准妈妈的靶心,说等陈栖回来就留他不让走了。
陈栖回国后,先回家放了行李,然后去理发店剪了头发,没有剪短多少,只是修整一下,还维持着中长的长度,经过在北非混了几天,稍微有点脸色发暗,没有原来那么白皙剔透,不过没到特别糙的地步,毕竟弟弟是天生底子好。
贺莱晚上回家,抬手刚要开灯,客厅突然亮起橘色灯串,陈栖笑着小跑过来,直接搂脖子跳到身上,贺莱还没回过神本能的赶紧接住弟弟,弟弟搂着贺莱亲了好多下,然后问,“想我了吗?”
“当然想了,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给你个惊喜,也不想你下了班再特意去机场接我。”
贺莱抱着陈栖去客厅,看见墙上挂了很多两人的照片,还有陈栖这次出去玩在新西兰和摩洛哥拍的照,贺莱满眼欣喜的看着照片,又看着弟弟,轻轻亲了一下,陈栖从贺莱身上下来说,“因为弄这些,没来得及准备晚饭,你吃过了吗?”
“没呢,你也饿了吧?”贺莱侧头亲昵的问,“我们出去吃。”
“我想吃涮肉。”
“好的。”贺莱马上答应,拉着陈栖的手出门,贺莱本就温和,这么多年几乎没有跟陈栖大声说话过,加上好几天不见,更温柔了,就两个字也答得情深意切软绵绵。
去吃铜火锅,到店里点完菜,贺莱看着陈栖的脸问,“累不累?”
“还好。”
“觉得你脸色不是特别好。”
“可能是晒黑了。”
“觉得哪里最好玩?”
“沙漠,一定要去。”
“你是不是忽悠我去遭罪?”贺莱笑了问,瞥了陈栖一眼,知道现在这孩子皮了,说的话不能全信,不过随后还是点头答应,又给陈栖夹了肉。
吃完饭在商场买了一罐芦荟胶,然后到地下去取车,车停在一个角落里,陈栖拉过安全带,贺莱接过来帮忙扣上,然后侧头看着陈栖,禁不住迎上去亲了一下,陈栖开玩笑的说,“我刚刚蘸碟里放了很多蒜泥。”故意哈气,贺莱笑了又亲了一下,只觉得陈栖可爱,陈栖瞥了贺莱一眼,按着贺莱的手臂回吻,两人谁都忍不了一点,亲完才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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