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亚一家三口在北京玩了几天离开,上飞机前在机场录了视频发给贺莱,澜澜出镜说了告别词,还给臭屁的给了一个飞吻,贺莱看着不禁笑了,在办公室温柔的小声回复语音,“大大也会想你,放假了一定要再来玩,你可以自己坐飞机来,大大去机场接你。”
下班回家之后,陈栖跟贺莱说,“今天助教给我打电话了,说只要我回去参加答辩,办理完手续,就可以拿到学位证。”
“你要去吗?”贺莱看向陈栖问。
“不去。”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已经习惯了,觉得无所谓。”
“有点可惜。”
陈栖想了一下只能无奈笑了说,“很多事都没办法尽善尽美。”
陈栖回复助教说自己没时间去美国,这件事又拖了一个多月没消息,之后学校给陈栖发了邮件,让线上确认一些信息,加上提交说明,远程办理了毕业手续。其实陈栖回国后连写三篇高质量论文,一篇个人署名一作,Watson教授作陪衬,另外两篇带研究所的项目,陈栖分别是一作和二作,已经超过毕业标准,学校非不给陈栖学位,有点说不过去,如果闹起来难免有些舆论压力,加上陈栖回国这么久了,之前一些无形的压力影响也在削弱,所以最后学校把学位证给了陈栖。
收到学位证,陈栖拆了快递仔细看着,二十七到三十一,四年时间对于一般读博人来说不算长,但陈栖明明三年就能拿到学位,硬是被憋到四年,中间又多了很多坎坷,只能宽慰自己是好事多磨。此时此刻看到证书,真的已经没有太多兴奋,反而是一种风波过后的平静和淡然,把学位证和其它文件放在一起,陈栖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证明自己,自然也就不纠结了。
外刊跟陈栖约稿,想要刊登之前论文的续作,陈栖回复邮件拒绝了。随后在微博发了文章,写了很多对之前论文的注释,并且提出新思路,在圈内引发了一些反响,有人评论不解陈栖为什么这么做,有人觉得这种做法很拽,就是在彰显态度,不需要任何权威的认可,对自己的研究也不藏着掖着,任何人都可以由此扩展思路,当然也有人质疑陈栖的理论没有经过验证,是不可靠的假设,只是为了炒作,这些陈栖通通没有理会,发完文之后没有再做任何解释和回复,确实很Cool。
贺莱跟蒋薪见面讨论成立分公司的事,蒋薪也提到,“最近有篇关于模拟器算法的文章写得很有意思,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在尝试搞出点新东西,你看了吗?”
“嗯。”
“你觉得咱们有什么可以借鉴的空间吗?”贺莱抬头看向蒋薪,蒋薪继续说,“我看作者在几个国际学术论坛上都发过文章,但是这次直接发在社交平台上,还挺有性格的,听说作者特年轻,现在青年学着都这么狂?”
“借鉴的话…”
看贺莱有所迟疑,蒋薪询问,“你觉得内容不可靠?”
“肯定可靠,不过发的这篇文章更多是对前一篇论文的技术要点答疑,原文我看过,倾向于在理想环境中做实验,想要落地,需要投入比较多,短时间内不会有产出。”
“让团队研究一下。”
“我来搞,简单点。”贺莱答应着,确实贺莱本身对陈栖的文章有了解,而且两个人沟通起来也更方便,但是贺莱没有明说自己和作者的关系。
“你那么忙。”蒋薪客气的说。
“最近公司的事情没有很多。”
“对了,你们认识是吧?我看你的毕业论文挂过对方名字。”
“嗯。”
“能不能牵个线,让他给我们做顾问之类的?”
“回国后我们没联系不太多,据我所知他在中科研究所,这方面限制得挺严格,不向所里申请,应该不可以兼职或者对外宣讲。”
“你私下跟他聊聊。”
“我联系一下。”
回家吃晚饭的时候跟陈栖聊了几句,然后又去书房看了一会论文和文献资料,十一点多才回房间,陈栖正躺着玩手机,贺莱俯身亲了一下,然后用手撑着床越过陈栖到另一边,陈栖放下手机转身趴在床上,手臂搭在贺莱身上,脸颊靠着贺莱的肩膀,贺莱拉着陈栖的手摸摸问,“睡了?”
“嗯。”陈栖嘟囔着说。
周末两人回爸妈家,闲着没事,陈栖去前边小园里拿剪刀把成熟的葡萄串剪下来,摘的时候吃了一颗尝尝,刚好贺莱过来,随口问一句,“甜吗?”
“嗯。”陈栖说着喂贺莱,贺莱吃了被酸出表情包,陈栖不禁得意的笑了。
“坏人。”
“我是觉得还好。”
贺莱马上摘了两颗葡萄,拉着陈栖要喂,陈栖闭嘴扭头,实在扭不过就吃了,贺莱看向没太大反应的陈栖,表情都是不解,然后念叨,“这么酸能用来做什么?”
“送人?”
“弟弟,你现在真是漏风小棉袄。”
摘完葡萄顺便又摘了西红柿,贺莱拿回厨房切了一盘,撒上白糖,拿了两个叉子又泡了一壶茶,坐在葡萄藤下的藤椅上,享受悠闲的上午时光。过一会爸妈回来,爸爸来小院看一眼调侃,“你们会享受。”
“来坐一会,爸。”
“不打扰你们,我帮你妈摘菜。”
“我来我来。”贺莱假意起身客气的说。
“不用不用。”爸爸也夸张的寒暄,“哪用得着您,少爷,老叟来就可以。”
“那我不客气了。”贺莱笑了应承,又坐下,陈栖在桌子下踢了贺莱一脚,贺莱马上又起身说,“让我尽尽孝道。”
陈栖起身端着装西红柿的盘子回客厅,过去用叉子喂妈妈一块说,“现摘的果蔬,比外边的好吃,妈这菜种得太好了。”
“我也觉得自己种的味特正。”妈妈吃了一口说,“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怕你们想我。”贺莱开玩笑的说。
“得了吧。”妈妈嫌弃的说,对亲儿子是一点耐心都没有,“姑姑约我们下个月一起参加团出去玩,你们说可以吗?”
“有何不可?”
“OK,你们不担心不缠着我们就行。”
“出去玩多好,费用我出。”
“你又阔了?债刚还完。”
“你什么时候欠债了?”陈栖好奇的问。
贺莱马上笑了反驳说,“别提这事了,我没赖账就行了。”
晚上从爸妈家离开,刚上车陈栖就问,“你欠了什么钱?”
“就是有段时间不太宽裕,跟爸借了点钱。”
陈栖想了一会问,“在美国那时候?”
“嗯。”
“有什么事你都不跟我说。”陈栖温和的嗔怪。
贺莱小心的偷瞥陈栖一眼,觉得陈栖有点不高兴了,温柔的哄着说,“有时候忍不住想浪漫一点,所以有一点点隐瞒,别不高兴了,好吗?”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不想你有难处,说不定你告诉我了,我们可以解决。”
“嗯。”贺莱马上答应,“需要你的时候我一定会跟你说。”
“比如呢?”
“现在。”贺莱笑着回答,趁等红灯的时候靠了一下陈栖的肩膀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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