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墨已经骑在王柔柔的身上开始扇人巴掌了,小二是男子,无法上前,只好谢蛮儿上前把两人分开。
上前时,谢蛮儿听到那粉色衣服的姑娘尖锐又怨毒的声音,“你个丑八怪,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蛮儿原本要拉郑云墨的手顿住,转了个弯儿去拉王柔柔,看似在帮王柔柔挡伤害,实则眼神示意郑云墨再打几拳,甚至谢蛮儿也偷偷掐了那王柔柔几把。
谢蛮儿见好就收,看郑云墨又揍了几下,才施施然拉开郑云墨。等两人狼狈的起身。还未待那粉衣女子开口,谢蛮儿就先开口严厉地“质问”郑云墨:“墨儿,怎么回事儿?就算这位姑娘冒犯你了,你也不能如此莽撞!”
郑云墨在气头上,显然没能明白谢蛮儿的言下之意,委屈又凶狠地开口:“是她先出言不逊,我一时情急才”
话音后还带了一丝令人难以觉察的颤音,可见其委屈。
谢蛮儿见郑云墨虽然没有明白她的话外之音,但说出的话歪打正着,正合谢蛮儿心意,于是她立马捂嘴做惊讶状:“哎呀,竟是如此。”
话落,谢蛮儿装作痛心,看似自言自语实则告诉好事的围观人群,“你平日就是个包子,今日看来是这位小娘子说话实在是难听,你才无法忍耐。”
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开口,“是也,我刚才分明看见这郑大小姐原本还好声好气的同那小娘子说话,是那粉衣小娘子不知凑在郑小姐耳边说了什么,郑大小姐才恼怒的”
“就是就是,我刚刚也看到了。”
“什么呀!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打人啊!”
“哼,迂腐,若那粉衣姑娘说的实在过分,就该打!”
众人议论纷纷,正要辩一辩时,围着谢蛮儿几人的人群突然散开,从人群后走出一位发冠高束,气质温润儒雅的男子,见人就是三分笑意,连说话都似乎沾染了几分,一路同围观之人打招呼,三言两语间围观之人散去十之五六,待到谢蛮儿三人面前,似乎是没看见三人因为拉扯形容狼狈,向谢蛮儿行礼道:“来时我已听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感谢姑娘及时制止我家墨儿。”
接着转身,“今日之事,只是小姑娘之间的口舌之争,还望小哥寻个安静去处,我们私下协商解决。”
原本委屈的郑云墨见到来人一时也顾不上委屈了,更别提有些气急败坏的王柔柔。
等谢蛮儿拉着郑云墨坐在包厢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人是郑云墨的二哥,郑云翰,郑家生意大都由他打理,这人实在是个人物,身为商人竟没有一丝商人的精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位读书人。且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看热闹的人,实在有些本事。
包厢里郑云翰挥退小厮,温柔开口:“墨儿,怎么回事儿?”
郑云墨在见到郑云翰时就强忍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呜呜咽咽开口道:“二哥,是王柔柔出言不逊,中伤与我,我才”
可再三追问下郑云墨翻来覆去还是这句话,其余的一概不说。郑云翰看着郑云墨支支吾吾不肯说大概明白了什么。谢蛮儿则是看着郑云墨涨红的脸有些心疼。
郑云墨现在也才十五岁,本来就处在青春期的敏感时期,又受到了痘痘的困扰,自然就更加敏感。
不过好在郑云翰也没有在追问下去,这事虽然王柔柔有错在先,但郑云墨出手打人确实理亏。不过郑云翰可不是个圣人,他妹妹受了委屈,没道理去认错,只三言两语就打发了王柔柔。
而这王柔柔也是个吃软怕硬的小娘子,专挑郑云墨这软柿子捏,见自己不占上风,竟也灰溜溜地溜了。
只留下郑云翰和谢蛮儿大眼瞪小眼(谢蛮儿自己认为的),郑云翰十分闲适地品着茶,手中的扇子一下下的点着桌面,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他心情好和算计人时的专用动作。
扇子轻触桌面发出有规律的敲击声,显得空荡荡的包厢更加寂静。中午的日头晒的人昏昏沉沉,身旁的郑云墨已经昏昏欲睡,小计啄米似的点着头。谢蛮儿反而毫无睡意,见事情已经摆平,就站起身向郑云翰微微欠身,开口:“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便回去了。”
说完,毫不手软的捅了捅已经快要睡过去的郑云墨,开口:“我要回铺子了,你去吗?”
装睡的郑云墨立马点头:“去,我和你一起。”
开玩笑,她二哥已经开始敲桌子了,现在应该没有什么让二哥高兴的事儿,那么显而易见,二哥是生气了,目前就她一人在二哥面前闯了祸,肯定是她惹了二哥不悦,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她还是先出去避避风头吧。
可还没等她开溜,她二哥一把抓住衣领,温柔发问,声音不容拒绝的地提议,“墨儿,我送你们吧!”
最后三人又莫名坐在了郑家马车上,真是奇怪的气氛。
阳光透过车窗映入车内,车厢内部宽敞,谢蛮儿和郑云墨坐在一起,郑云翰独坐一端。车内无人说话,陷入一片寂静,鼻尖暗香萦绕,谢蛮儿努力忽略郑云墨倚在她肩头的重量,百无聊赖的坐着。
伴随着马车车轮的滚过地面的的声音,谢蛮儿昏昏欲睡,突然,车厢摇晃,马车停下,铺子到了。谢蛮儿忽然清醒,看向对面的郑云翰,“今日多谢公子送我回铺子!”
“无事,正好顺路。”
谢蛮儿晃醒睡的正香的郑云墨,拉着她下了马车。
下车站好,郑云翰隔着车窗再次同谢蛮儿道别,马车渐渐驶向远处。
谢蛮儿摸着头发思索,这郑云墨的二哥是个人物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人没有看起来这么无害。
思索中,手上不由得用了点力气,郑云墨突然在她耳边叫唤起来,“你怎么回事儿?干嘛拽我头发!”
谢蛮儿这才回神,嫌弃地丢开头发,坚决否认是郑云墨头发太好摸的缘故,嫌弃开口:“什么啊?我以为拽的是枯草呢!啧啧……”
伴随着郑云墨气急败坏的嚷嚷声,谢蛮儿心情颇好地进了铺子。
铺子经过李秀丽和陈巧的努力,已经焕然一新,木质的地板折射出油润的光。谢蛮儿这才开始真正打量起这间铺子,铺子不大,估计只有六十来平,但胜在形状方正。一进门就是两个摆在中央的等身大木架,上面原本摆着脂粉,皂豆之类的。其余三面墙靠着墙边各摆了三个柜子,柜子上面还有钉在墙上的小木架,平日用来摆放存货的。正对着铺门的墙面除了摆放柜子外,旁边还有个小门,能通往后面的巷子。
谢蛮儿上手试了试,总体来说,这个铺子虽然旧了一些,但是里面的东西摆设质量却很好,那些木柜子甚至在阳光的的照射下泛出油润的光,这说明这柜子用料扎实。
谢蛮儿满意的看着铺子,这也算是她的资产了。谢蛮儿满意的看着,又拿了尺子量了量柜子的尺寸,记好,打算定做一套桌椅。
量好后,谢蛮儿看了几圈,就带着李秀丽和陈巧回巷子了。郑云墨见自己不能多待,撅着嘴不高兴地直接拉开铺子里的小门回去了。
谢蛮儿见郑云墨不高兴地拉门,过去敲了一下她的头,又勾住郑云墨的脖子,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惊的郑云墨都没来得及不高兴,就拉着谢蛮儿的手追问:“你说的是真的?”
谢蛮儿看着紧紧盯着她的明亮眸子,伴着强烈的希冀和不可置信,缓慢而又坚定的点头肯定。
得到答案的郑云墨高兴的哼着歌走了,谢蛮儿也被郑云墨的好心情感染,心里莫名也对未来憧憬起来。
……
回到家里,谢蛮儿送走李秀丽和陈巧。家里的改造也快要完成了。谢蛮儿本能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更加紧密。谢蛮儿很满意,等到院子改造完,脂粉铺子重新开业,就全部稳定了。
因此谢蛮儿兴致勃勃地准备去逛街,买些好吃的,今天晚上她自己和明溪庆祝一下。但刚挎好她自己抽时间买的绿色小布包,就被明溪不赞同的摁下了。
明溪心疼又焦急地比划半天,谢蛮儿才明白她的意思,原来是她觉得谢蛮儿最近几日实在太累了,更何况谢蛮儿刚刚经历了绑架事件,虽然是被波及,但还是很危险,说什么都不愿意谢蛮儿自己一人出门逛街。
两人推拉了几下,谢蛮儿干脆拽着明溪一起出门,但明溪锅上还炖着汤,一时走不开。两人可恶的僵持住了,谢蛮儿看着明溪倔强拉着自己的手,欲哭无泪,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带明溪回家本意是为了提高生活质量,现在生活质量确实提高了,但是明溪显然已经自然地担任了管家的责任。
谢蛮儿可耻的被管住了,但这是幸福的烦恼,谢蛮儿心想,“可恶,怎么办!今天这个门她是必须要出的!”
正想办法的时候,明溪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拉着谢蛮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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