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那日郑云墨激动挠门后被谢蛮儿一个爆栗恢复“神智”后,郑云墨连续半个月,每天来谢蛮儿店里,刮风下雨从不缺席。
郑云墨每日跟在谢蛮儿身后,谢蛮儿叫她往东她绝不往西。如果忽略郑云墨看向谢蛮儿那愈加火热的眼神,谢蛮儿还是很乐意店里多个劳动力的。
此刻,谢蛮儿正在盘点脂粉店的存货,郑云墨跟在她身后拿了个小本子记账。
谢蛮儿正努力踮脚看上面柜子的存货,郑云墨在她身后又咬着笔头发呆,连本子滴上了墨汁也没有反应。谢蛮儿本来正在努力清点,久久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就知道郑云墨又开始发呆了。
谢蛮儿扶着柜子无奈回头,郑云墨正对着她露出一脸痴汉笑,嫌弃道:“真是没救了!”
谢蛮儿抬手在郑云墨眼前晃了晃,伸出手指推开郑云墨的脑袋,从郑云墨的手里把册子拿过来,检查了一下。就按照郑云墨那个痴汉样儿,谢蛮儿严重怀疑她没有及时记好库存。
谢蛮儿低头翻阅,意外地发现,郑云墨字写的很不错,而且记录很有条理。谢蛮儿在心里默默点头,不愧是家里做生意的,郑云墨记账很有一手啊。
鉴于郑云墨记录的还不错,谢蛮儿今天给郑云墨做面膜都温柔不少。
短短半个月,郑云墨原本痘痘密布的脸已经好了大半,只需要在坚持一段时间,痘痘就可净消了。
郑云墨仰躺在谢蛮儿新打的躺椅上,小心翼翼,欲言又止地看着谢蛮儿,配上满脸绿油油的膏体,有种诡异的滑稽,直逗地谢蛮儿心中发笑。
郑云墨见谢蛮儿肩膀微颤,还以为她怎么了!结果下一瞬就见谢蛮儿笑出了声。
谢蛮儿对上郑云墨一脸莫名,收敛了笑声,正经发问:“你有事儿要问我?”
郑云墨原本莫名的神情褪去,十分难为情地问谢蛮儿:“有人邀请我参加过几日的赏花宴……”
谢蛮儿闻弦知雅意,说道:“怎么?是想问问你的脸在这赏花宴之前能不能全好?”
郑云墨不好意思地点头,试探地问:“能吗?”
谢蛮儿开口回道:“全好必然是不现实的,”话音未落,郑云墨就已经臊眉耷眼,像极了营养不良的小白菜,焉哒哒的。
谢蛮儿见不得郑云墨这样,立马伸手勾起郑云墨的下巴说道:“真没耐心,听我说完啊!但是,我可以让你恢复到八成,再加上我为你量身打造的妆面,保证叫你惊艳全场。如何?”
郑云墨眼神立马亮晶晶的,下一秒就身手敏捷地从躺椅上跳起来,直冲谢蛮儿而来。
谢蛮儿立马嫌弃地开口,“哎哎哎,脸上还敷着面膜呢,蹭到我身上我可要揍你!”
郑云墨才不管,立马熊抱过去,嘴里嚷着:“没事儿,弄脏了,我给你买套新的!”
郑云墨鲜少有亲近的闺中密友,一抱住谢蛮儿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绵软馨香之中。郑云墨像个色中饿鬼,抱着谢蛮儿不撒手。
秦端和砚台看到的就是这一场景,谢蛮儿忙于应付郑云墨一时之间没有察觉秦端和砚台,直到砚台重重地咳嗽了声。
砚台也没有办法,他眼见着主子的手都攥紧了,只好立马咳嗽,企图谢蛮儿能迅速发现他们。
郑云墨正抱着谢蛮儿,突然莫名感到一丝寒意,郑云墨才撒手,老实的挪到躺椅上躺下了。
谢蛮儿看到突然出现的秦端主仆,伸手理了理打闹弄乱的衣服,抬手摸了摸鼻尖,开口道:“秦公子,你们怎么过来了?”
秦端回道:“今日上街买书,明溪叫我顺便告诉你,屋子已经全部改造完打扫好了。”
砚台本来张开的嘴,在听到秦端的话后,过于震惊忘了闭上。原来还可以这样吗?公子真的不怕穿帮吗?
那头儿,谢蛮儿听到秦端的话,摸着鼻尖的手瞬间放下,尴尬的感觉烟消云散,开心道:“真的?我知道了!忙完手的事儿就过去。”
谢蛮儿说完就高兴的转身准备收拾东西,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又转身走到秦端面前,行礼道:“感谢秦公子给我带来这个好消息。”
秦端稳重开口:“无事,刚好顺路。”
说完话,秦端也没有再开口,只站在店里,做出一副等待模样。
谢蛮儿盯着秦端看了几秒,秦端背光而立,脸上端的一副冰清玉洁,公事公办的表情。背后温暖的日光衬的秦端更加的高不可攀,连阳光也不能叫他软和几分。
这人怎么又温柔又冰山的!
谢蛮儿边吐槽边开口试探道:“那秦公子等我一会儿?”
“高不可攀的”秦端点头,谢蛮儿看着那人点头心中怪异,“还真要等我一起回巷子啊!”
谢蛮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立马转身收拾。在这个空挡,秦端默默打量这个小铺子。
首先这铺子不够大,光线不够好,柜子的做工粗糙,还没有休息区。但秦端锐利的眼神在经过谢蛮儿自己订做的小玩意儿上又柔软下来。这铺子所有的不好在谢蛮儿亲手布置的光芒下又顺眼起来。
两人一番交流,在他们自己看来很正常。但落在身旁砚台眼里,只觉两人的对话又不熟又干涩,砚台只能在旁边干着急,甚至一度想出声,可惜两人的对话结束的比他想象的要早,砚台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而郑云墨则是觉得秦端有些吓人,两人的对话更是客套生硬,只能在躺椅上装鹌鹑,不敢出声。
谢蛮儿快速的把郑云墨薅起来,收拾好,塞给郑云墨两个小瓷瓶,交代了用法。又快速地拿起小包,关门落锁。一系列动作不超过十分钟。
马车上,秦端翻书的余光看到谢蛮儿喝茶翘起的小拇指,藏在衣裙下一动一动的脚,就知道眼前的人心情很愉悦,连微微翘起的碎发也带着俏皮,可爱可怜。
……
就在谢蛮儿快乐的享受她直线上升的高质量生活时,也没忘了郑云墨的事儿。
赏花宴如期而至。
一大早,谢蛮儿就受邀去郑府为郑云墨做妆面。
不愧是富商之家,院落布局精巧雅致,颇具园林之美。
郑云墨的脸已经调理的七七八八,原本脸上红肿的痘痘褪去,只留下一些微微泛红的痘印,影响不大。
郑云墨非常期待这次赏花宴,平日里最喜欢睡懒觉,今天一反常态起了个大早。早早用过早饭等谢蛮儿了。
谢蛮儿一到,郑云墨拉着谢蛮儿一路小跑到了自己的院子。流水的茶点端上来,郑云墨坐在谢蛮儿面前,眼巴巴地看着谢蛮儿。
晨光熹微中,谢蛮儿莞尔一笑,“得了,我来之前已经用过了。目前不需要,还是快快地干活吧,免得某人着急!”
郑云墨小脸一红,“哎呀,你莫要取笑我。”
谢蛮儿挑了挑眉,神气十足的拍了一下她自己带过来的小木箱,指挥郑云墨的贴身女婢杏儿拿干净的木碗和水过来,把郑云墨按在椅子上,在郑云墨的注视下,谢蛮儿打开自己随身带的小木箱。
这箱子是谢蛮儿专门找蓉娘订做,上下三层。最底层放谢蛮儿自己制作的面膜,目前她只调制出三种,第二层摆放谢蛮儿调制的脂粉以及乳液,第三层放着谢蛮儿订做的各种刷子。
虽然这些东西在现代常见,但在古代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概念,谢蛮儿相信,她的这套工具一定会风靡万千女子。
郑云墨早就注意到谢蛮儿今天带的小箱子了,并暗暗猜测谢蛮儿可能是调试出了新面膜,在谢蛮儿好奇打开箱子的时候,郑云墨好奇地探出头观察,发现只有最底层的几个瓷瓶有些眼熟外,其它奇形怪状的小刷子和瓷瓶,郑云墨都未见过。
谢蛮儿推开郑云墨的脑袋,说道:“坐好,我先给你敷个面膜。”
郑云墨只好老实坐着,净面,敷面膜。闭上眼睛,只闻到好闻的茉莉花为,面颊传来舒爽冰凉的触感。
郑云墨感到那股熟悉的暖香一直萦绕在她周围,忽然,暖香离开,朦胧间听见谢蛮儿吩咐了杏儿几句。
接着郑云墨闻到了花香,很多花混合在一起,她依稀闻见了梅的沁香伴着湿漉漉的水汽。
好舒服啊!心中隐隐的兴奋缓缓平息,郑云墨伴着香味,头一歪,在晨光中悠悠睡去。
谢蛮儿本打算摘一两朵花做装饰,谁想,这郑府财大气粗,郑云墨有一片自己的花园,听到这儿,谢蛮儿立马改变主意,叫杏儿多摘些花儿来,她准备教杏儿编花环。
教会杏儿后,谢蛮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清理郑云墨脸上的面膜,见郑云墨已经睡去,谢蛮儿也没有叫醒她,只是手法更加轻柔了。
接着,谢蛮儿木箱的第二层拿出一个锥形小瓷瓶,倒出些奶白的液体轻轻地抹在郑云墨的脸上……
杏儿一边按照谢小姐教的手法编花环,一边悄悄打量谢蛮儿新奇的动作。若是以前,任何人要在小姐脸上擦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她杏儿第一个不同意,但自从小姐的脸在谢蛮儿的治疗下一天天好起来后,杏儿已经变成了谢蛮儿的小迷妹。现在的杏儿不会置喙谢蛮的任何决定!
……
郑云墨是被眼皮上传来的异样弄醒的,她刚要睁眼,就被谢蛮儿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谢蛮儿说道:“现在闭上眼,我让你睁你再睁。”
郑云墨头无法正常点头,只好抬抬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时间缓缓流逝,但郑云墨却莫名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自在,自由。
……
赏花宴
赏花宴位于城内最大的园林中,正值盛夏,各路花朵齐开放。赏花宴是近几年才兴起的,据说是宫中流出的一种宴会形式,连太后娘娘也赞不绝口。有了太后娘娘的背书,临江城中,只要是有些资本的人家总是喜欢时不时的开个赏花宴,不管是儿女亲家相看,官场上的人情往来还是消息互通有无,都十分青睐。
只是以上说的这些,都是对于各位成年人来说,对于这城中的少男少女,则是交友,玩耍的好由头,倘若是能在这赏花宴上出个风头,流出些才名美名,少男少女们也自然期待,其父亲母亲更是乐见其成。
近两年,郑云墨初时还乐得参加,可随着她脸上的痘痘愈演愈烈,郑云墨便懒得参加了。实在是只要见过她脸的人,不熟悉的人或唏嘘或幸灾乐祸,熟悉的人可怜安慰的眼神,不论是恶念还是好意,都如同跗骨蛆虫,叫郑云墨生厌,恨不得划花脸皮,彻底不要脸面了。郑云墨也变得不爱出门,不乐意社交,成了临江城中有名的孤僻姑娘。天知道,郑云墨以前是个多么活泼开朗喜好交友的小女孩!
今年的赏花宴办的愈发热闹,恐怕全城的权贵富户之家都来参宴了。
穿着各色衣裙的姑娘们精心打扮,成群结队的在花丛中,凉亭里闲谈逗趣儿;而儿郎们则聚在一处吹嘘见闻,神气极了!
不知是谁谈到那临江城中的神秘郑家大小姐,一堆公子哥儿争相发话,“要我说,这郑家小姐定然如天仙下凡!不然为何这郑家人捂得如此严实?”
另一道声音出口反驳,“不对!肯定是貌如无盐,羞于见人!”
这时又有一道声音插入,“我们在这里讨论这些作甚!背后议论别人不好。”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公愤,正值变声期的公子哥们儿极其闹腾,正是经历无法发散的的时候,亭子里顿时变成了鸭子笼,此起彼伏的公鸭嗓,叫人听着头疼。
正当众人各执一词时,有一略带尖利的声音打断了争执。众公子哥儿打眼一瞧,亭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两姑娘,为首的是一身红裙的右相家掌上明珠,顾瑾瑶。如果忽略顾瑾瑶愤愤不平地脸色,看起来实在是个端方淑女。身旁站着穿一身绿裙的王柔柔,活像鲜花旁边的绿叶。
刚才的声音就是王柔柔发出的。王柔柔作为小官家的庶女,本来没有收到邀请,但在她坚持不懈的讨好下,顾瑾瑶还是带着她来赴宴了。那日在铺子遇到谢蛮儿之后,那“小贱蹄子”三言两语就叫顾瑾瑶对她生疑,还是她这几日做低伏小,才勉强把顾瑾瑶哄回来,但是顾瑾瑶还是对她有所疑虑。
不过,真是天助她也,两人路过亭子,刚好听到这郑家大小姐之争,王柔柔当机立断出声打断,并且认为这是她的一个机会。在万众瞩目中,王柔柔正要昂首发表自己的见解,就见顾瑾瑶打断。
只见站在她身旁的顾瑾瑶微皱着眉头,十分不赞同的说道:“你们身为男子,在这里公然讨论女子的容貌,实在是太不尊重人了!看来还是平日里课业太少的缘故!不若我建议父亲……”
还未等顾瑾瑶说完,众少年就立马作揖求饶,像受惊的“鸭子”,四散而逃了。转眼的功夫,亭子里就剩下顾瑾瑶,王柔柔和那位先前不赞同议论小娘子容貌的李家二公子,三人面面相觑。
……
郑云墨几乎不敢置信,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头戴花冠,面色白皙又眼神灵动,眼尾处随着阳光的照射闪出细碎的“星光”,配上一身浅绿色的衣裙,像山野精灵!郑云墨痴迷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眼前这人是谁?也太美了吧!
谢蛮儿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不错,不愧是她的眼光,郑云墨眉眼本就生的不错,脸型也流畅,美貌不显只是因为痘痘的缘故。现在痘痘消了,又有了谢蛮儿为她亲手打造的妆造,蒙尘的明珠终于散发出她的光芒!
等郑云墨坐在马车上还觉得恍惚,只是她突然又高兴起来,哼,叫那些嘲笑过她的人看看,她有多么漂亮。郑云墨几乎兴奋了一路,只是马车停稳,杏儿站在车外请她下车时,郑云墨又感到一丝恐慌。不过她很快稳住心神,自信下车,她今日这么漂亮,不去赏花宴可惜了!
赏花宴来的人极多,郑家的马车来晚一步,停的远了些,需要郑云墨走一段路。郑云墨于僻静之处下车,一路走来,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目光越来越多,郑云墨就这样一步步走到赏花宴门口,耳边充斥着众人疑惑又惊艳的声音,“这是哪里的姑娘?似乎之前从未见过!”
“是啊!好生标志!临江城尽然有这等人物!”
……
顾瑾瑶对那李家二少爷还算客气,正准备说些什么,眼神不经意扫到进门的郑云墨,一身浅绿衣裙,头顶花冠,俏皮仙气,恍若仙女下凡!
胳膊传来的刺痛惊醒了顾瑾瑶,她都顾不得追究缘由,就急步走出亭子,直奔那“仙女”而去。
“这位姑娘,你是哪家小姐?我还未见过你呢!”
郑云墨听着这激动轻佻的语气,若是个男子,郑云墨就要出口教训了,可以这是个女子说的。郑云墨瞬间安心,并暗自高兴,竟然收到了陌生女孩子的搭讪,这是对她今日美貌的最高赞誉。
郑云墨投给顾瑾瑶一个识货的眼神,开口道:“我是临江郑氏商号家的”
顾瑾瑶见美人开口,立马兴奋的自爆家门,“我是顾右相家的女儿,真是久闻不如见面!”
远处的王柔柔在郑云墨出现的一瞬间就立马注意到了她,还在心里暗暗思索这是哪家小姐时,看到了走在郑云墨身后的杏儿,王柔柔下意识的否定,“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郑云墨!她的脸不是治不好了不能看了吗?”
可惜,她眼见着顾瑾瑶直奔那女子而去,两人甚至交换了名讳。
郑云墨这边正在和顾瑾瑶快乐的聊天,顾瑾瑶又带她认识了许多临江的小姐。她里面未出门交际,临江城多了许多没有见过的生面孔。
初次见面的人都惊叹于郑云墨的美貌,只有过去见过郑云墨的几个熟面孔,聚在一起咬起了耳朵。
“郑云墨不是脸上生疮不能见人了吗?现下已经算好啦?”
“就是,全好了不说,怎么比之以前更加漂亮了呢?”
“一定是郑家找到了当世名医吧。”
……
几人经过讨论,一致认为郑家花重金请了当世名医治好了郑云墨。
都是小姑娘,见围着郑云墨顾瑾瑶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闹,几人自然也按捺不住,加入了进去,全盘忘记昔日排挤郑云墨的所作所为。
一加入就有一圆脸圆眼姑娘迫不及待地问郑云墨:“云墨,我是李家的姑娘,你的脸全好啦?”
言语之中全是不怀好意的试探,郑云墨本来要发作的,但想到什么还是隐忍下来,由着身旁其他好事者发问,待她们弄清楚来龙去脉,才慢悠悠的开口,语气虔诚,“对呀,你可不知道,我遇到了一神乎其技的人,短短几日就让我的脸恢复如初呢。”
其余搞清楚由来的姑娘们,听郑云墨说完,鄙夷又带着期待。心中暗暗想到如果真同她们所说,那郑云墨满脸生疮,都能治得如此美貌,若是她们用了那神医的药岂不是更加美丽?
大家都是正值青春期爱美的小姑娘,对于美的追求正是旺盛的时候,一听到有如此技艺,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所以就出现了一堆人眼巴巴的盯着郑云墨,企图从她的嘴里听到那神人的来历。
姑娘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正在室内喝茶聊天打牌的夫人们。一听到这一消息,很多夫人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甚至有好几个夫人暗暗嘱咐身旁的小丫鬟出去打听,厅中的随侍们走了大半。
那头,郑云墨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默默的说出了谢蛮儿店铺的位置,并且说到谢蛮儿是和她关系好才提前为她治疗的,现今谢蛮儿的产品还没有面世,正在调试阶段中,为夫人小姐们若是需要,只怕是要早早的去预约了,先去先得!
接着郑云墨又说道:“这位谢蛮儿姑娘不仅深谙美容养颜之道,妆面也做的极好,今日我这妆面就是她帮我做的,还有这花冠也是,临江城中可是闻所未闻,同样是那谢蛮儿首创。”
各位夫人,小姐们一听这还得了,心中暗暗记下了店铺的位置,只等着赏花宴过后派人去预约。
果然自古以来人们追求美丽的心情是一样的。
自从郑允墨在赏花宴上狠狠出了一次风头,赏花宴过后,谢蛮儿的店铺围满了各家夫人小姐的婢女。每日都有人来打听谢蛮儿那神奇的面膜何时开卖?甚至有人出重金要谢蛮儿做私人妆娘,不过谢蛮儿都婉拒了。
谢蛮儿只挑了几位,容貌并不出众的夫人小姐为她们量身打造了妆容和配饰,各个改头换面。谢蛮儿打造的妆容,和市面上流行的妆容有所不同,她会根据每位夫人小姐的面貌,脸型,五官以及气质,单独为其设计适合她们的妆容,这些夫人小姐们一出现在临江城内有名的宴会上,人人称赞,又为谢蛮儿打响了知名度。
……
只可惜谢蛮儿只有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只能实施预约制度,那订单都排到半年后了!
这天谢蛮儿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慢悠悠的坐在院子里享受明溪给她炖的十全大补汤。
明溪坐在一旁不停地给谢蛮儿夹菜,谢蛮儿碗里的饭菜都堆成小山了。
明溪心疼地看着谢蛮儿,这段时日小姐都累瘦了!
谢蛮儿也知道这样干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况且谢蛮儿的本意是开铺子挣钱,好好享受生活,好好享受生活才是重点,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本末倒置了,这不是谢蛮儿希望看到的。
不过这个时代大家还是很守规矩的,找谢蛮儿设计妆容夫人小姐们,全都老老实实的排队,并没有出现什么仗势欺人的情况。
若是知情的人听到恐怕是要笑了。实在是谢蛮儿只知道郑家是临江城内有名的富商,但她不知道的是郑家是为皇帝做生意,虽然没有官职,但仍旧不容小觑,而郑云墨又是郑家的大小姐,由郑云墨为谢蛮儿代言,自然没有人敢来欺负谢蛮儿。
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谢蛮儿知道是时候招些新员工了。但是古代没有专利这一说,谢蛮儿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面膜制作办法不会泄露出去,况且化妆技术需要长年累月的培养,一时之间谢蛮儿找不到如此合适的人选。
真是幸福的烦恼,做生意好累,谢蛮儿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叫苦。
谢蛮儿这边正苦恼着,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果然是郑云墨。
自赏花宴后,郑雨墨就没有再见过谢蛮儿,实在是逮不到她,今日听说她休息,郑云墨才一路找了过来。
谢蛮儿将郑云墨领进门,开口调侃道:“郑大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只是郑雨墨早已无心听谢蛮儿说什么,她满脸新奇的打量着谢蛮儿古怪又温馨的小院子。
开口感慨道:“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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