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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速之客

“报告!这组出现人员伤亡。”急切的对讲电流声响起,滋滋的喧嚣打扰了戚安诚的耳朵,脑内传来一股发动机的轰鸣,和不断接近的恐怖的脚步声。

“把安诚抬到担架上去!”医疗小组抗起她昏昏沉沉的身体,微弱的心音被远处的枪林弹雨完全掩盖,戚安诚微微眯着眼,锁紧着眉头,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撇在脸上。

年轻的哨兵没有专属的向导陪同,悄无声息的一发霰弹打破了她的后背,那是意外之举,被感官高负荷影响的她本来应该被射穿心脏。

成十成百的悲惨的碎片扎入她脆弱的腰身,她一声不吭地冒着冷汗。

她还不太想死,意识消散前的戚安诚脑子里浮现各种各样七彩的碎片,童年时她曾经在一片漂亮的矢车菊花圃里和妈妈发过誓,一定要效忠于她热爱的一切土地。

“妈妈...”

摆着冷脸的手术医生顿了顿,在伤员被彻底麻醉后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弹丸的碎片。谢回鹘是整个塔里面最优秀的外科医生,在她手里被救治的哨兵和向导不计其数,名字让人想起一本阿拉伯人的书,《回回药方》。

这个脸色发白的小姑娘一点声响都没有。

“小秦,这孩子,认识吗?”

“你不知道,多优秀的孩子啊,塔里面点名了的月度风云人物...”秦淮道看着愈发平稳的心电图,笑着打起精神和回鹘调侃道,“不过还没有向导联结,但凡有了也不会因为感官负荷送进来了。你可要小心点,这么好的哨兵千万不能留后遗症!”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发现一块卡得非常结实的弹片残留在深处的血肉,于是谨慎地拿起镊子,静静等待力的施加使它流出。

“全部取出来了,伤的不严重。”包扎好后,戚安诚被推到病房里面。

“没伤员了?”秦淮道问。

“小秦,这么轻松省事该高兴才是。”

做完手术后的谢秦二人在办公室里休息,谢回鹘最近表现得有难堪的烦恼,自己的女儿分化成了向导说不上好坏,可是死活找不到合适的哨兵配对。

“小谢还没找到合适的搭档吗?”淮道问,她一向喜欢八卦,医院消毒水的严肃没有浸透她的大脑皮层,所以她依旧积极和快乐,“孩子的人生大事...我看推出去那个戚安诚就不错呢,如果不是缺个向导,这次行动根本不会有人受伤。”

“她的精神体是什么?”

“老虎,好大一头。”淮道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

“...哦,我女儿正好喜欢老虎。”谢回鹘随口一说,淮道就兴奋地跳了起来,“这下喜结良缘了!我看人眼光可没错吧,到时候结成连理了就...”

谢回鹘的眼镜片闪过逼人的寒光。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戚安诚被告知要经历长达三个月的恢复期。

经过初步检查,她的感官负荷源于长期的心理生理高压导致的信息素缺失。组织里严格控制着哨兵的信息素需求,但是越高阶的哨兵需要的信息素远远多过每周发下来的那点药片。

“你现在的需求完全是一级哨兵的水准。”谢回鹘笑着拿出笔记本看了看诊断单,谁都不会想到负责外科工作的她原来学的是信息素专业,还是实打实的调节部主任,其实外科手术的精湛只是这个医学天才留给别人看的冰山一角。“我们跟上级汇报过了,会重新评估你的等级,不过你也知道...”

“我不需要向导配对!”戚安诚语气坚决地道。

谢回鹘玩味地看了看皮鞋边上那只蜷缩着颓废的老虎,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警告。

“你!...请您不要摸它。”

“小虎崽叫什么名字?”

“它不小...名字叫安安。”戚安诚低眉顺眼起来,对这样小孩子气的名字公之于众有些羞耻。

“实话说,我们这些过来人也能理解你这样的心情,每年我要见到的问题哨兵可是四只手数不过来!...不过人也没有四只手就是了。”

戚安诚压紧了眉头,似乎觉得谢回鹘把她也算进问题哨兵的范畴里了。

“毕竟是决定后半辈子的人生大事,联结稳定的哨兵和向导如果有一方在战场上死去,另一方完全就可以宣告死亡了。”侃侃而谈的医生风轻云淡地拿起一本殉国册,随手翻到高级人员的那一页。

戚安诚的心里仿佛有什么颤抖了起来,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回鹘突然笑着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

“毕竟你是成年人了,请好好考虑一下吧。”她取出一盒信息素片,上面画着生产方的商标,样子还很新,大概是刚送过来的一批,“每天三次,吃完也不会再给了。”

“呃...为什么?”

“所里会强制分配向导给你。”

洁白的问诊所里散发着寂寞的酒精味,一尘不染的窗台挂着淡雅的调香,香薰沁人心脾的味道传了过来,打破了这份严肃与安全,连那只匍匐着的老虎都不禁抬起头看了看,轻轻嗅着和谐的韵律。

“吃完药之前,找到你合适的伴侣。”

戚安诚垂下漆黑色的眸子没有说话,眼神中回荡着不宁的心绪,默默掐着自己右手修长的食指的第二指节,直到露出一条红色的弧,如同她心脏砰砰乱跳的波频的数据。

她还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东西,似乎只要会扣下冷冰冰的扳机和用发烫的枪管抵着敌人的细皮嫩肉,再等一个血花飞溅的场面就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哨兵了。——“谢医生,我能看看那本殉国册吗?”

“你可以拿回去看,我女儿要回来了,不打算多呆。”谢回鹘顺手把书递过去给她,悠哉悠哉地伸了个懒腰,窗台外树影婆娑,下午五点的阳光慵懒的洒在翠**流的枝头,照耀出稀稀疏疏的光芒。

粗糙的枝干传来一阵不易察觉的震动,戚安诚在不明物跳入窗台的瞬间起身。

“...谁!”

一只如阳光一样的土松犬从窗台飞进来,蓬松的毛使它看起来就像一个会滚动的太阳,在这种金光灿灿的时候,一切都是它的保护色。乌黑的大眼珠子愣愣地看着眼前不怀好意的长发少女,完全是刚出生一两个月的样子,摆出飞机耳,细弱地发出倔强的喊声。

“不急,这个小姑娘不害你...”谢回鹘拍拍手,小土松犬就钻进她的怀里蹭了蹭,打个滚,趴在大腿上哼哼,好奇的老虎探出脑袋,把狗仔吓得跳起来。

“哎呀,那个不省心的得回来了。”她笑了笑。

“不过,戚同志,上级决定让你暂且调离前线,你以后就来我们科研所工作吧。”她摸了摸小狗脑袋,手里的那团棉花抖动起来,“你理科怎么样?不过也不要紧,只是记录数据而已。”

“第一。”

“哦?有点意思嘛,什么第一?”

“全...全市...”

“那还是胜任的,不错不错。”

戚安诚踌躇满志地回去了,差点忘记拿落在诊所里面的背包,里面是一把□□,自从被这把东西深深伤害过,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和这份血腥与残酷连接在一起了。——就好像里面还有没取出的弹片一样,她时时刻刻都感觉到这份不安定的安定。

至少她还不至于荒废自己一段时间,对于她来说失去价值比死了还难受。

盈盈春雨之后放晴的天空格外明媚。

戚安诚十六岁的时候进来这里,如今已经二十三了。

戚家从古至今一直是军人世家,这份荣耀与忠诚流淌在她的血脉和人格的河流里面,而她这条年轻的河流只不过是一条支流,死后还要融汇到戚家的历史长河之中。

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握着她稚嫩的手,轻轻撩拨开遮住她眼睛的长发,教她各种武术基本功。

和母亲的回忆只有寥寥数些,她在塔里工作,忙里忙外,很少能真正注意她的孩子。

哨兵和向导当然能诞下孩子了!但是这些孩子也承受着不能得到普通家庭温馨待遇的痛苦,戚安诚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她的另一个妈妈,但或许是有过几面之缘?不大记清楚了。

总之两位本应该陪伴她一生,甚至可以一起在战场上同心协力的战友、亲人、同志,已经离她而去很久了。——她很恐慌这一切。

她甚至不知道她恩爱的母亲们会怎么样称呼对方,更想不出怎么像她的母亲那样爱抚自己的向导,对于人生中的另一块拼图,她只有模糊不清的人形空白,这个人形空白填满了她以后的人生书页。这种捉摸不清的寂寞,让她像走投无路的困兽一样痛苦,这个杀人的天才并不会爱人。

她随便找了一个凉亭坐下,慢慢地翻开书页,直到高级人员的那一部分,发现她两个母亲居然都列在首位,甚至是一起的。

“戚恩薇女士于十年后英勇牺牲,与王生安女士合葬于本部烈士陵园,死后二人追加特等功和相应称号,厚葬。”

“...妈妈。”

她压着喉头如潮汐般涨起的哭声,沙哑地喊了一声却像两声的妈妈。远处树影婆娑,月光渐渐落下来,夕阳的影子在抖动,日薄西山。

软磨硬泡,终于找到了一个部门做,戚安诚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轻松的工作,效率快得项目推进到了三分之一,这可是上面预测要花三年的任务,这个年轻的姑娘擦擦脸上的汗就解决完了。

小组的人大家她几乎都熟识,可是有一个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那就是这个项目的领导者谢回鹘的女儿,每次提及似乎都在惹祸。

“小谢年轻蹦蹦跳跳多好!”秦淮道一边调试仪器一边调侃道,“像我们现在天天窝在这种消毒水泡着的地方才难受,我跟你讲啊,隔壁那个组的...”

“别说了,闹腾成那样,哪天受伤了,我大半辈子心血没了!”

“那也得被回鹘姐姐打死喽!”

事情是在星期三的凌晨发生的。

夜色昏暗,星星昏沉,天空似乎已经蒙蒙亮,远方传来亘古土地的轰动,戚安诚垂着眼眸,憔悴的黑眼圈挂在眼袋上显得苦大仇深。虽然说她还没有因为智力工作导致脑袋发麻,但是长期的思考和记录数据也让她精疲力尽,手腕发酸。

她的宿舍走小路会更近一点,尽管是个不苟言笑的武将,对于自己的生活还是有一番情调的,把自己的宿舍弄的很整洁。

饱满绽放开美丽花苞的素馨花被插在水雾迷蒙的玻璃瓶里面,她习惯放在清晨的窗台上嗅闻这份淡淡的美好,安安也经常趴在窗台的窝里看着花儿发愣,养这只老虎已经很麻烦了,否则她还愿意再养些小金鱼。——如果自己是普通人的话就可以窝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看着无聊的肥皂剧,想吃什么吃什么,母亲教过她一手厨艺,结果成为哨兵后全部荒废了,她心中悠然自得的田园荒废了,只剩下这小小的一朵花在反抗命运的不公。

踩在金属阶梯的面上,坚硬而冷酷的质感使她放松,戚安诚又做回那个不苟言笑的人。

寒风凛冽,在黑暗处的门突然打开了,风声透过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缝隙,发出怪人的嚎叫。

夜色朦胧里只听见走兽的脚步声,似乎正寻找着什么。戚安诚心想,尽管这里是军事管控区,完全隶属于军方,也不乏恐怖组织报复的可能...

她考虑了一下,迅速取出背袋里的□□,一瞬破门而入发出巨大的碰撞声,铁质的门敲击在墙壁上奄奄一息,打开灯就如同拉开引环一样简单,洁白的灯光如爆裂的闪光弹眩晕了来者的眼睛。

“啊!”

她摆开手臂飞扑,闪光的军靴冲动起来,单刀直入地奔去声音所在地的厨房。

...为什么是厨房啊?!

算了,不管了,反正抓住犯人更要紧...

“不许动。”

冰冷的枪管散发着阴鸷的杀气,金属材质的反光倒映出她锁紧的眉头。

“啊...你来了。”

跪在冰箱前面的向导慢慢关上冰箱门,直率地回头拨开戚安诚的枪管,掂起脚,站直身子,严肃的哨兵才发现眼前的入侵比自己还要高几公分。

“我说了...不许动!”

黔驴技穷的呵斥无济于事,入侵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清澈的眸子仿佛一潭碧绿的小池,对方眯着圆润的杏花眼,打量了一下哨兵,把戚安诚搂进怀里,用被冰箱冻坏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肩膀,金色的毛发顿时抖动起来,那温温的,麻麻的感觉让她懵懂。

“好饿...好饿,你冰箱里没有东西吃...”

“开什么玩笑啊!”

一向凶猛的老虎不知为何端坐在陌生向导的脚边,嘴里叼着一只金色的小土松犬,不时用满着倒刺的舌头舔得小狗全身上下湿漉漉的。

戚安诚觉得她的人生完全被毁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向导的眼睛,仿佛塔里那个唯一绿意盎然的小凉亭池子,可爱的浮萍底下窝着几条捉迷藏的鱼虾,不时泛起小涟漪,于是在她的潜意识里有了第二个绿意盎然的地方。

“...好痛。”小狗和主人的共感让向导感受到下腹正被刺痛的舔舐,戚安诚的舌头也不知不觉发麻发酥了起来。

“咳...!你是谁!”

“...谢、谢归恩。”

“不过我妈妈喊我慈乌,叫哪个都行!”

“出去。”

戚安诚的脸上压起一道黑线。

谢归恩抱着对方蹭来蹭去,浓郁的信息素打得哨兵一个猝不及防,回过神的时候已经面色潮红。

“...!”

“妈妈知道我乱跑别人家肯定又要吓唬我一顿!你行行好大人有大量不和我一般计较好不好!哇哇求你了我肚子好饿有没有吃的...”

“你...!”戚安诚顿了顿。

“……我可是看在谢医生的面子上!”

狼吞虎咽吃完三根哨兵的葡萄糖补充能量棒后的谢归恩拍拍肚子去刷了牙,戚安诚为此拿出了宿舍配的成套的水杯牙刷,住在这里三年的她,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成套的洗漱用品能用上。

幼稚的跟小孩子一样的向导,嘴巴里面咕噜咕噜塞满了白花花的泡沫,呜呜哇哇地好像在吐槽哨兵总是没有品味。刷牙就认真刷,不要等会呛到了,说完这句话的戚安诚就听见剧烈的咳嗽声。

软绵绵的沙发此刻如同一种桎梏,虽然对哨兵和向导之间的感情不懂,她还是能明白在刚才拥抱的那一瞬间强烈的反应似乎是结合热在含沙射影,于是她让谢归恩睡在自己床上,留着自己睡沙发。

“我怎么可能是那种见到向导就会喜欢的人?”

戚安诚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越来越烫...舌头又传来酥麻的感觉,她突然大彻大悟。

“谢归恩你给我出来!”

“干嘛啊?”

“把你□□好!”

今天晚上她格外的难以入睡。

夜空中的星星一个个默默凝视着地面下如蝼蚁一般的熟睡的人们,她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刚才那种焦躁的相处感不知道为什么打乱了她的思绪,以往她的睡眠质量不错,总是入睡迅速。

似乎向导是所有哨兵的归属。

她开始回忆起母亲的脸,但是又无法触摸到真实的里面的心绪,母亲二人是否曾徜徉在一望无际的矢车菊之海中?或者是像她这样无缘无故与彼此相遇?

“哼……”

老虎的鼾声悄悄而舒适,怀里依旧如同手捧鲜花一样抱着那只小小的狗仔。

“安安…”

她心里想。

“你原来也会有这种懒散的时候吗?”

哨兵的□□逐渐休憩,心神松懈,疲惫的眼皮包裹起那对敏锐的明眸,不知如何像断线风筝一样彻底沉睡在沙发上。醉人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客厅,向导突然释放出信息素的动机不明。

如同刀尖上起舞,脚步声小得被春夜的清风徐徐声盖过,湿润的草塘传来阵阵虫儿的哼吟。

谢归恩走进沙发边,默默无言地跪下来,望着熟睡的哨兵,洁白的脸上露出桃粉的气血色。

信息素的浓度飙升,整个房间躁动起来,似乎是为了验证什么,向导毫不节制地展现着自己腺体的强大。

她深深地望着戚安诚的睡颜。

那对春色满盈的眸子,闪起冷冽的光芒,复杂地打量着眼前人的一切,似乎是恨,似乎是爱,似乎只是不爱也不恨,像孩子一样单纯地观测,紧接着露出空虚和落寞的神色。她的内心里有一个深渊,在她注视她时,使她直接与那个深渊会晤。

谢归恩轻轻地嗅了嗅对方的颈窝。

她知道这会是她一辈子的命运。

于是一声不吭地,呆呆地矗在那里。

自己一定是为了这一切而生的吧?

谢归恩想。

第二天早上人去楼空,那个行踪可疑,到处乱窜的游人向导消失不见,戚安诚才突然感觉到那种奇怪的寂寞,整个房间里都是那个向导的味道。

为此,她选择了冷水洗脸三分钟。

刚推开卧室的门时,强烈的信息素扑鼻而来,立刻冲昏了这个哨兵的头脑。

“...”

早知道还不如把谢归恩丢进狗窝里。

安安虎头虎脑地看着她。

“舌头!”

她轻轻弹了一下安安的舌头。

“叫你舔叫你舔...”

她依旧踌躇满志的拿起公文包向科研所走去。

春雨停止了,还有一些泥溏与沼泽在路上,她轻轻翘起鞋尖,一步步踏过去。

“...应该还会见面。”

戚安诚挠了挠鼻尖,那股残留的信息素,似乎快要从记忆里面消散了。

昨天晚上她睡得很香,全然没有发现那个来路不明的少女怎样不明觉厉地打量着她。

反而在棱角分明的锁骨处,有一股奇异的遗香。

那是命运的香气。

也是命运的恩典。

我说一下嗷,哨向生孩子没挂件不带东西,怎么生别管反正不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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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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