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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蓁蓁刚走近她和卫恩的爱巢,就听见室内传来的琵琶声,便轻轻推门而入。卫恩耳朵灵敏,一听她推门,知她不擅音律,恐其不乐,遂忙将琵琶另置一边,对蓁蓁笑道:“樱奴,快来看,我这字写得如何?”

蓁蓁走近书案,捧起那幅字,端详一番,不觉莞尔,说道:“你的字就和你的人一样好看。”

卫恩深情仰视着她,说道:“你也一样。”

蓁蓁见他那双眼含情脉脉,便俯身坐下,以臂绕颈,抱着他说道:“你总很会说话。”

卫恩搂住她的腰,道:“我想再看看你写的字。”

“真的?”

“嗯!”

蓁蓁放开了卫恩,提笔而写,丝毫不觉卫恩正凝眸注视着她。她写完后,轻轻把笔插入笔格中,回头一瞧,见卫恩如此凝视自己,便问:“你在看什么?”

“你这专注做一件事的模样,实在勾魂摄魄。”

蓁蓁微笑道:“你嘴这样甜,若有一日嫌了我,可不知要怎样糟蹋我呢。”

卫恩心头一惊,说道:“你近来怎么总说这种话?是不是哪个人说什么了?”

“没有。”蓁蓁别过脸去,“你瞧,我的字如何?”

卫恩边细赏边道:“如剑般刚毅,如水般柔顺,刚柔并济,惊云唤月,再没有比这更好看的字了。咦,你写的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樱奴不才,不能做你音律上的知己。”

“你看你,人各有所长,何必强求?你就比如说我们妖,剑术只是基础,我们还要摸索适合自己的神器和法术。”

蓁蓁想起,那日他阻挡静言用剑伤她时,好像用了一支笔,便问:“你也有神器是吗?”

“对,锥骨笔。我们一般用剑就能制敌,但有些劲敌确实难对付,所以这些神器往往是我们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决不用。这锥骨笔一刺入身体,便会骨头碎裂,疼痛难忍,算致命的。”

“我能看看吗?”

卫恩有些犹豫,道:“罢了,那玩意儿危险些。我怕伤到你。”

“我相信你的。”

卫恩思索一番,现出锥骨笔来,将笔倒转,使笔尖对准自己,递给了蓁蓁。蓁蓁见他死握着笔尖,心中暖流涌起,接过了笔,拂笔问道:“你这锥骨笔看起来和平常的笔真没什么两样。”

“是。这样敌人警惕心也不高,容易被击中。”

蓁蓁好奇地摸了摸笔尖,卫恩顿时紧张起来,又怕抢夺之下误伤了她,遂叫道:“樱奴,你把它还我吧,那笔尖正是伤人的地方。”

蓁蓁闻得,便小心翼翼地还给了他,只握着离笔尖一寸的地方,亦使笔尖朝着自己。卫恩见状,嗓子眼吊起,用法力收了笔,才放下心来。

“幸亏我能用法力收起来,不然哪一日叫你耍了去,但凡出点事,我不得悔青了肠子。”卫恩道。

蓁蓁道:“你放心,我又不是孩子,你说它危险,我自会小心。”

二人相视一笑,又一同练起字来,彼此品评笔画优劣,执彼此之手,授笔法之要诀,相补其短。

婚后第三日,蓁蓁前往东厨,庖人们纷纷行叉手礼。主庖人卫安上前道:“武娘来此,是想给阿郎和夫人做饭菜吧?”

“是。”

“武娘是宫里身份,这饭菜还是我来替武娘做了。”

蓁蓁笑道:“怎么?你怕我不会做?你放心好了,我虽养在宫中,可有时也自己动手,免得底下人太辛苦。不过饭菜确实很久没做了,所以还得请你这个内行人帮忙。”

卫安忙说:“武娘聪明伶俐,自然没有武娘办不成的事儿。只是这种粗活还是由我们这些小狐来做好些。虽说按凡间婚俗,婚后第三日,新妇确实需要给舅姑做饭菜,但妖界民风素来不拘小节,学习凡人也只为和凡人和平相处,隐藏妖的身份。武娘不必顾虑。”

“你别紧张,我就做这一回,尽尽心意。”

“啊这个……武娘嫁进卫家前,便时不时关照我们,我们铭记在心,想为武娘效力。何况,二郎疼爱武娘,我们也怕二郎怪罪。”

“你们的好意我已心领了。二郎那儿,自有我说,他不会怪你们。你若不肯让我亲手做,便是瞧不起我,觉着我娇气了。”

卫安忙说道:“婢子不敢,武娘请,有何需要用到婢子的,婢子定当尽心尽力。”

蓁蓁说干就干,一边做饭,一边请教卫安,不许这些小狐用法力帮忙。折腾多时,蓁蓁才陆续做好了,自己尝了一口,又请卫安试了一番,才安心把这些饭菜一一端到卫霜和卫默的食案上。卫恩见蓁蓁脸上汗津津的,十分心疼,又因蓁蓁坚持亲力亲为,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卫霜与卫默尝了一口,便喜上眉梢。卫默道:“这饭菜可口,尽是二新妇的心意,不错!你辛苦多时,快坐下歇息吧。”卫霜也含笑点头,道:“二新妇有心了。”

蓁蓁行肃拜礼而道:“新妇不辛苦。新妇在宫中许久,做饭并不熟练,好在东厨的庖人们耐心指点。他们搜罗凡间美食,结合妖界的口味,做出各种花样,手艺精湛,经验丰富,新妇着实佩服。”

卫默说道:“是了。听说卫安一直勤于修炼法术,反正近来无事,今天过去给他指点指点。”

蓁蓁起身回到卫恩身边,卫恩忙不迭替她拭汗,还打算喂她吃饭。蓁蓁嗔怪道:“你当我是孩子,难道我是你养的猫和狗,要你宠不成?”

卫恩说道:“什么‘我养你’‘你养我’的?我们既是夫妻,便是平起平坐、同甘共苦。我见你辛苦,可不得补偿你让你轻松些。”

蓁蓁微微一笑,道:“你让我自个儿来,便是补偿了。”

二人饭后牵手归室。蓁蓁说道:“我想听你弹琵琶。我虽不懂,可只要是你弹,我便想听。”

卫恩道:“你既想听,我便弹来。我正谱好了曲,名曰《樱桃笑》,你听了定会欢喜。”

蓁蓁闻得,笑道:“你谱这曲子作甚?”

“樱奴何必明知故问?你知我这曲子给谁的。”

蓁蓁会心一笑,道:“若我听了不笑,你要如何?”

卫恩正色道:“若你不笑,便是我谱的曲不好,我便弃了重作一首,直到你笑为止。”

蓁蓁忍俊不禁:“你这妖精,越发胡闹。你莫非要学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堕落自毁不成?我可不要这样的男人。”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周幽王,你不是褒姒,何来堕落之说?我爱你自有分寸。”

“你既要弹,我干脆一边听,一边把你弹琵琶的样子画下来,你看如何?”

“妙哉!我还没欣赏过樱奴的画。”

卫恩取来琵琶,横抱着弹奏起来,其声情愫切切,欢快婉转,绕梁不绝。待卫恩奏毕,蓁蓁对他莞尔一笑,他叫道:“看,可不就是‘樱桃笑’?”

蓁蓁说道:“你既这样得意,我偏收了笑,画也不给你看。”

卫恩急忙边起身,边说道:“别,我得看看。”他走到蓁蓁身边坐下,端详着那幅画,拍手叫道:“妙极了!这画竟如我有了分身术飞到那画中一般!”他又瞥见,这画上还有蓁蓁的字:“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二人相看无言。卫恩握住她的手,吻她那樱桃红唇,开始只是轻吻,而后愈发热烈。他陶醉于她的芬芳,将她一把抱入帐内,宽衣解带,延续那绵绵的爱意……

婚后几日来,小夫妻日子倒是甜美平静,可惜外面的日子并不太平。无痕尸再度出现在荒郊野外,卫家人不得不从喜气中抽身,前往察看,又得与柏幽、云开和兰如玉商量对策。这日早上,卫家人送走了卫仁,便又去了柏幽那儿商讨要事,蓁蓁巡视了一回卫府,便去了蓝心那里,请她进自己室内叙话。

“武娘找我可有何事?这般礼待,蓝心愧不敢当。”蓝心应蓁蓁之邀坐下后说道。

蓁蓁说道:“你不必拘礼。你辛苦起舞,舞姿翩翩,非我们寻常人能及,该予以褒奖才是。”

“既是以舞为业,尽责跳好乃儿的本分,何足挂齿?”

“我来找你,不为别的,只想问你,你知道,二郎究竟有多少旧情人?”

蓝心微微一笑,道:“原来武娘担心这个。武娘莫忧,二郎的那些旧情人很多都没影儿了。搬家的搬家,嫁人的嫁人,有些还不知道有没有战死。其实他的旧情人也没那么多,有些甚至就是试一试,可没继续发展,计较起来都算不上情人。”

蓁蓁说道:“那如此说来,我是找不到她们喽?”

“其实……有些我也不认识,只是听说。你找她们做什么?”

“我只是想瞧瞧,看她们有什么长处,我学学她们。”

蓝心非常诧异,道:“你……你说甚么?为什么要学她们?”

蓁蓁冷静地回道:“她们既然能讨二郎喜欢,想必会有过人之处。人无完人,把自己变强终归是不亏的。”

“你这心思,二郎可知道?”

“他不必知道。”

“唉!你就信二郎吧!那回你因我吃醋,他过后找到我,叫我跳舞时不许看他,更不许对他笑。你说,他会变心?”

“他……真的这样说?”

“嗯!他说,但凡我惹你不开心,他定不会让我继续待在卫家。你不知道么?我还以为,他是依你的意思找我的。”

蓁蓁沉思不语。蓝心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哎呀!我倒想起一人,你的确得注意下,这人不是他旧情人,我想你应该也认识。我看她看二郎的眼神,一直不对劲。”

蓁蓁忙问:“谁?”

“正是那伏妖侠兰四娘。”

“她?!”蓁蓁惊道。

“你没看出来?”

“没……”

“其实二郎一直对她没有意思,兰四娘不过是单相思。不过呢,这单相思会变成什么,谁也说不准。二郎又没注意到,你提醒二郎,让他长点心眼。毕竟啊,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多谢蓝心提醒!你日后需要什么,我定会襄助。”

“武娘真是太客气了!我可不是为什么报酬提醒你的。只要你别皱眉,二郎就不会把我赶出去,那才是我的福分呢!”

蓁蓁笑道:“二郎怠慢了你,还希望你别计较。”

“放心好了,我知他爱你心切,不会计较的。”

蓁蓁和蓝心又谈歌说舞,畅聊几刻方散。

下午,蓁蓁去找卫灵。明方开了室门,笑道:“二内弟妇来了。”

蓁蓁道:“我来找大姑子,听说她的棋下得也好,想请教请教。”

“不巧了,她救死扶伤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可是哪里出了什么事儿?”

“你知道,降妖除魔难免受伤,阿灵又会医理和药理,朋友们自然会请她去。——你先进来坐吧,别老站着。”

蓁蓁走进卫灵和明方的寝室,见这儿温馨浪漫,叫人误认作桃花源了。

正当蓁蓁想赞美这寝室时,却听嬉笑声愈来愈近,原来是意绵和意长在打闹,跑到耶娘那里要“告状”。

“阿耶!阿姊又掐我脸,你打她。”意长在门口说道。

“阿耶!是妹先掐我的脸,你打她。”意绵把意长挤到一边去。

明方半怒道:“你两个,天天掐脸,耶娘给你们这副好皮囊就是让你们掐来掐去的?耍得够了便读书去,阿耶要招待你们二舅母,别打搅长辈说话。”

意绵和意长听了,安安静静地互相推搡着走了。

明方带笑着摇头,关上门,对蓁蓁说道:“让你见笑了。这俩孩子淘气得很。”

蓁蓁道:“我瞧她们活泼得很,想必是你们教女有方。”

明方请蓁蓁坐下,因妖界不似凡间那般,在室内设帘以显男女之别,明方坐于南向,蓁蓁坐于东向。二人皆跪榻而坐。明方又道:“你真是过奖了。我倒觉得自己对她们不够严厉,尤其是对绵儿,她七岁时才和我相认,我自是愧疚,心里免不了溺爱几分。”

蓁蓁闻得,便问:“七岁?这是……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明方神情严肃,道:“唉!陈年往事了。想起来,还是觉得对不住她们母女。”

“莫非……是因为长辈的缘故?”

“不全是这个原因。当时我们崔家虽已投靠凡间的清河崔氏,但私底下仍干着伤天害理的勾当,不愿意辛苦练功,只想剜心取精气。我算是我们家的异类,极不赞成这种短视之道。当时我与阿灵已相识,但止于知道名字,并不来往。一日,她抓住了我手下几个小狐,说他们剜心害命,要杀了他们,还质问我是不是也在杀人。我否认之后,念及旧情,希望她放过我手下这些小狐。她不听,我情急之下和她打了起来。说来,我们法力和武艺不相上下,一时难分胜负,我便耍诈将她剑打了下去,她一时脚滑,头将触石,我随即救她,那时自觉情愫暗生。当时我正烦闷家里乌烟瘴气,便随她去降妖除魔,不久便定下终身。

“奈何后来家里人赶来,以阿灵的命要挟我断了这情缘。我只得当她面忍痛断了情意。那时卫崔两家早已势如水火,但我对她一直情有独钟,思念过甚,便托了家中关系极好的舅母去打听她消息。这才得知她已怀孕三个月,仍守在我们当初同住的屋子里。

“我让舅母劝她回家,她不听。我只得托舅母照顾她一直到她生下孩子。那时我发现自己流了泪,便知此生是非她不娶了,不顾家人的禁令,偶尔偷偷瞧她,才能缓解思念之苦,不想还是被我家人发现了。

“我母亲和弟弟都跑来要杀了她,她被我弟弟算计受了伤。我抱着她,求母亲同意我们的婚事,母亲一气之下要把我也打死。这时,绵儿一声‘阿婆’让她中途停了手,她确认那是我骨肉后,无可奈何,与我断了母子之情,和弟弟离开了。”

“断了母子之情?这……”

“说是断了,哪儿那么容易呢?等我替阿灵疗好了伤,才有精力顾及自己的女儿。从我听到绵儿第一声啼哭开始,我也去瞧瞧绵儿,听她说话,看她走路,心如刀割。我就在她身边,却不能与她相认。她摔倒我也不敢扶。

“这会儿我终于可以和绵儿面对面,却有些手足无措。你理解不了,一个父亲突然要直面自己连抱都没抱过的女儿,她都长到七岁了!绵儿却好像一点儿也不紧张,还一直好奇地看着我,像看到和自己长得像的人一样。

“唉!自那以后,我便下定决心要补偿她们俩。绵儿一直很活泼,这开心果也把自己的阿婆吸引了。她有一次拉着我们两个去崔家,母亲见到她,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便不再赶我了。不过我弟弟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碍于母亲命令,不敢怠慢我妻儿。好在自我父亲死后,族人都听我母亲的,我们也就安心地在一起。可我担心族人当中的老顽固会对卫家不利,我便搬进了卫家,一直到现在。”

蓁蓁听了不胜感动,好一会儿才道:“有你情深如此,大姑子值得了。世间又有几人能这样情深意长……‘意长’?‘意绵’?‘意深’?莫非……”

明方微微一笑:“你很聪明。不错,阿灵心里一直留着这份情,绵儿出生时,她取名‘意绵’,乃情意绵绵之意。后来深儿出生,接着长儿也来了,取‘情深意长’之意。”

“唉!愿我和二郎能如你们这般情深意长才好。”

“会的。他很珍惜你。”

“看,我打扰你多时了。既然大姑子正忙,我便改日找她。”蓁蓁说着起身。明方亦起身道:“无妨。阿灵回来时,我告诉她你来找过她。平日里有何需要帮助的,你也可找我们。”

蓁蓁谢过明方,便离寝室去了卫寒那里,一进门,便觉这寝室阴冷沉闷,刚刚从卫灵夫妇寝室出来的蓁蓁不大适应,暗想怎么一个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男子会住在这样的寝室里,有点想直接走了。可毕竟身在卫家,少不得与卫家人走动,想到此,蓁蓁便摆出笑脸。卫寒很得体地请蓁蓁坐了,说道:“弟妇怎么来了?可是那言儿又闯祸了?”

蓁蓁笑道:“你莫紧张。我和言儿近来相安无事。只是作为家人,我该来关心一下大郎不是?”

卫寒微微松了一口气,坐下道:“是了,多谢弟妇关心。只要你和二弟恩爱,言儿能规规矩矩的,我倒没什么好愁的。”

“大郎能有姝儿这样的女儿,终归是不须愁的。我瞧她大方得体,管教得宜,言儿只听她的。”

“是啊。姝儿最像她母亲……”卫寒怔怔地瞧着地上,仿佛在回忆什么。

“大郎。”蓁蓁叫道。

卫寒回过神儿来,说道:“是我失礼了。我一时想起婉纯,有些难过。”

“人死不能复生,大郎别太伤心了。”

“唉!怎么不伤心呢?你看我这里,冷冷清清,两个女儿久久才入室一趟,也不怎么说话。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她们阿娘。”

蓁蓁闻言,暗自思量,又转而道:“对了,大郎刚刚是在看剑谱吗?”

“哦,是了,不久又要练功,在学些新招。”

“卫家人真是勤恳,总不忘练功。”

“这样才能增强法力。我们不是那些整日靠杀人夺得法力的妖,自然要踏踏实实练功。”

“听说近来又有命案,可有头绪了?”

卫寒摇摇头:“没有。若有便好了。”

“二郎不愿意多说,不知是怕什么,我总担心他。”

“他是希望你能少一些担忧。你莫担心,他的法力和武艺在我们家中算强的,不会有什么事。只是他有个弱点,他狐尾收得慢些,一旦被人看出,容易出事。”

“是了,我也知道。我该想想办法,替他解决了这短处。”

卫寒低声笑道:“你是真爱二郎。不过人无完人,没法强求。”

“也是——时候不早了,大郎既是在看剑谱,我便不打扰了。二郎练功时有什么不好的,还请你们多指点指点他。”

“那是自然。你莫担心他。”

书中许多牵扯到室内或堂内位次的,皆根据角色逻辑,参照唐朝位次,相关史料较多,难一一列举,主要文献为:

马洁.中法宴饮“礼仪文化”比较研究【D】.江南大学,20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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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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