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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那边卫恩与蓁蓁在相拥,这边卫灵靠在明方肩膀上,在与他闲聊。她刚给明方疗了伤,怨了蓁蓁半日,终究还是在明方的劝慰下,消了气。这会子,她在感慨这一对小夫妻。

“你说这俩人,真是一样的脾气,但凡对方有点什么三长两短,能不管三七二十一,闹得惊天动地的——就说我这二弟,”卫灵微笑道,“樱奴来之前,冷静自持——有一日我还跟你开玩笑呢,说能让我这二弟动真情的会是什么人。一开始母亲催逼他娶樱奴,我还担心,他会不会和耶耶一样,整日对自己的妻愁眉苦脸,没想到这还真是个缘分。樱奴一来,他还爱得不要不要的,完全变了样,想不到我这二弟还有这一面。”

明方笑了,道:“若有缘,就是不强逼也会遇上;若无缘,怎么撮合也无用。二郎对樱奴的爱炽热得像一团火,别烧死他们两个才好。”

卫灵乐了,又道:“那我们呢?我们的爱像什么?想想若我们没有这份缘,我们今日会是什么样子?”

明方转头垂眼瞧她,笑道:“你说呢?我们的爱像什么?”

“像水?像平静温和的水,在这三界万丈光阴里穿梭、停歇,走走停停,不曾回头。”

“说得极好。可你忘了,我们最初也和二郎他们差不多,都会为了对方不顾一切,死去活来的。”

“也是——你的伤如何了?”她一直担心他的伤。

“没事儿!不早好了么?”

“我看下。”她解了他的衣裳,摸了摸他肚子上那伤口,又道:“确实好了。”她抬眼一瞥,却见他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心一跳,脸一红,与他相看无言。他慢慢把她的手放到他腰上,又把唇送到她唇上,与她热吻、交欢缱绻……

蓁蓁第二日起来,想到明方的伤,心难释怀,只在脸上微微打扮一番,并不盘发,便去找明方和卫灵道歉,探望明方。三人说了一阵话,自是卫灵嗔了她几句,又与她和好如初。

这日天色阴沉着,却炎热不散,似是积着什么火。下昼,卫恩去找如玉。

如玉见到卫恩,自是无比欣慰。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见到自己最喜欢的人更开心了,还是见到他独自一人,还是他们这样单独面对面。她有时幻想,如果妖没那么专情,她也许可和他在一起。她知这么想对不起蓁蓁,可她就是放不下他,也只能幻想。

可她很快发现他脸色不对。

“那恶人是你帮樱奴找的,是吗?”未待她问候他的伤,他便质问她。

她看着他怒意渐起的双眼,小声回道:“是。”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害她?”他生气道。

“我……”她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双眼。

“她糊涂,你也糊涂。你知不知,杀人意味着什么?”

“她是为了帮你伤好得快些。虽然我不清楚,你究竟伤重到何等地步,但我看她那般恳求,我想,若非不得已,她绝不会迈出这一步。”

“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如玉只看着他不说话。

卫恩面带愠色,对她道:“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你明明是她朋友,你也是我朋友。你但凡把我们当朋友的话,你怎么能这么干!”

如玉有些吃惊地瞧着他。

“所以你找我来,是来指责我的,是吗?”如玉眼里一颗泪珠落下,如她失望的心,重重坠落在地。

卫恩见她落泪,似乎无动于衷。

“怎么?难道你害她,我不来找你问个清楚吗?”卫恩愠色不减。

“我怎么害她了?”如玉双行泪下,两眼通红。

“你对我一直有意,对吧?”

如玉怔住了。

卫恩继续道:“你到现在也没放下,是不是?”

如玉不知该不该承认,她突然有点害羞了。

他又道:“你觉着你得不到我,所以索性让她也得不到我,对不对?”

如玉大吃一惊。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看她。

他可以不爱她,可他怎能如此羞辱她?

“是不是卫娘子在你耳边挑唆什么了?”如玉气愤问道。

“什么叫‘挑唆’?她说的不是事实吗?”他也气愤道,“这恶人不是你帮她找来的吗?”

“是我帮她找来的。可这是她求我给她找的!”

“她求你,你就给她找。她找了这么多伏妖侠,连云三都拒绝了,怎么就你答应了?你安的是什么心!杀人偿命这事儿你不知道吗?你不懂吗?她杀的虽是恶人,可她没有这个资格去剥夺他的性命,这点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还是说你觉得她抢走了我,你心里不爽、不痛快,一直瞅不着机会,这回好了,老天开眼,你可纵容她造孽,再来一个‘是她求我的’,然后全身而退?你算计她也该掂掂自己分量!我不是不懂算计,是我根本就不屑算计,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如玉怔怔地注视他半晌,反复捡拾着他这一连串炮轰留下来的碎片,反复查看,反复品味,反复磨伤。

“我安的什么心,”如玉终于道,“我的心,不都安在你身上了吗?”

卫恩瞧了她一眼。

“她是为了你,我就不是为了你么?”如玉哭道。

卫恩不发一言,并不瞧她,却也微露愧色。

如玉继续泣道:“如果我是卫娘子,你肯定不会这样凶我,对吗?”

卫恩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你凶她了没?”如玉泪眼模糊。

“这件事不是她的错,她是为了我……”卫恩道。

“那我就不是为了你?”

卫恩说不出话来。

“你爱她,所以觉得别的女人都不值一提。你爱她,所以她做什么都对,哪怕她不对,你也要给她找替罪羊。我突然发现自己爱你爱得好卑微啊!我真的真的好嫉妒、好难过,我和她对你是一样的心,你对她可以放任维护,而你却这样对我!

“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这样羞辱我,我怎么说也是一个侠啊!我难道真愿去帮她杀人?可她求我,她说是为了你,她一提到你,我就动摇了。我又何止是为了你?她的快乐是你的快乐,我也一直把她当朋友,她求我,我焉能袖手旁观?

“我为你们二人能幸福地在一起,帮她,帮你伤好得快些,我究竟做错什么了!就因为你不爱我,你就可用这种态度对我吗!”如玉泣不成声。

卫恩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如玉又哭喊道:“我也是爱你的啊!我也可为你承担一切后果,哪怕是造孽……”她嚎啕大哭。

卫恩本想去安慰她,但想到自己已有樱奴,不宜抱她,只得垂手道:“你别哭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这个态度,冤枉了你,是我不对。”

如玉并未停止哭泣。她实在太伤心了。

卫恩见安慰不动,索性走开,背对着她道:“不小心让你爱上我,是我对不住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从不**朋友,只希望我身边的朋友,和樱奴身边的朋友,都是真诚、没有心眼、有原则的益友。如今既是我冤枉了你,这事儿我便不再提了。你若不计较,我们还可做朋友,只是别再把工夫浪费在我身上了,云三对你很好,去珍惜他吧。你的爱,我回报不了你,这辈子回报不了,下辈子也回报不了,樱奴已是我的唯一,所以我不愿再欠你。欠过你的,也只能继续欠着了。”他迈步离去,留下如玉一人,泣涕涟涟……

这晚,如玉约了蓁蓁出来。二人互行了肃拜礼后,蓁蓁开口了:“四娘,你约我出来,可有事?”

如玉面无表情道:“卫娘子,敢问你,对妾可有何意见?”

蓁蓁一脸不解:“四娘,你……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怎么了?挑唆二郎来骂我,你可还有把我当朋友!”

蓁蓁大吃一惊:“这……”

“是你求的我帮你找恶人,结果你自己放弃了计划,又仗着二郎爱你,撺掇他来指责我,叫我给你当替罪羊。你是一开始就算计好了,是吗?我知你很爱他,也知你容不下第三人,可你做事也该厚道些,别觉我平日温柔就好欺负!”

蓁蓁听得糊里糊涂的,但旋即冷静下来,问道:“四娘,你是怎么了?可是二郎哪里对不起你了?”

如玉赌气道:“他可没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是你吧!”

蓁蓁本就听得莫名其妙,又听她这般阴阳怪气、扭扭捏捏,半天不说清楚怎么回事,好不恼火,脾气也上来了:“兰四娘!你说话爽利清楚些,我到底怎么招你惹你了?我好歹也是二郎心头眉间的人,别把我惹急了,找二郎打你呦!”

如玉一听,往日的好脾气烟消云散,破口大骂:“妒妇欺我太甚!二郎究竟看上你哪一点?真是命运弄人,才叫二郎碰上你这么个刁妇!”

蓁蓁一闻得如玉骂她,可不气坏了?她想到卫家要有伏妖侠做朋友,才能长久,可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她心头这火呀,是下了又上,上了又下,反反复复,怎么也无法消解,憋得她脸色铁青,只待发作。

还好蓁蓁身旁的妙芝身在局外,看得清楚,想得冷静,便对二人叉手道:“二位消消气,二位一个是伏妖侠,一个是狐族卫家新妇,还是以和为贵。”

如玉讥刺道:“‘以和为贵’?我倒想‘以和为贵’,你家主子可是威风得很,生怕夫婿教人抢了,背地里算计人,还讲什么‘以和为贵’!”

蓁蓁可是不爽了:“抢夫婿?我怕甚么‘抢夫婿’?妖一动真情便是一生一世,你也得抢得动哉!我把他送上你的床,他立刻把你光秃秃地踢下去请我上来!”

如玉闻得,羞得坐到地上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骂道:“这悍妇辱我,苦毒何甚!”

蓁蓁无动于衷。妙芝劝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嘛!二位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何必呢!”

她又劝如玉道:“四娘,你莫哭了,你想想,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既是二郎指责了你,你又焉能迁怒娘子呢?娘子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她仗着二郎爱她,根本不怕有人抢二郎,又何必算计你呢?”

如玉一听,渐止了哭泣。

蓁蓁见她冷静下来,遂弯下身,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柔声问她道:“四娘,二郎究竟说你什么了?”

如玉微微吸了吸鼻涕,悲道:“他说我帮你杀人,害你造孽,是有意算计你。”

“这二郎是怎么了?他怎么会觉得你是在算计我呢?”

“他说我因为喜欢他,便报复你抢了他。”

“呵!这男人真自作多情哈!”

如玉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在如玉身边坐下,对如玉道:“四娘,你不必理他,他有时就是贱。”

“他还凶我。”

“他也凶我呢。”蓁蓁随口道。

“是吗?不会吧,他那么爱你。”如玉有些惆怅。

“我不说了么?他有时就是贱得很,贱起来也不记得爱过你。”

如玉不说话了。

“四娘,”蓁蓁道,“咱们也是朋友吧?”

“嗯……”如玉看着她回道。

“咱们朋友之间,焉能为同一个喜欢的男人吵得不可开交?可太便宜他了,整得咱们惯坏他似的,他难道是皇帝不成?要不我怎么不喜欢皇帝呢。你看,”蓁蓁抬头指着天空道,“这天上,这夜空,云蛮多的吧?没星星,没月亮,可咱们坐在这儿,要什么都不想,可不是很快活?”

“怪不得二郎那么喜欢你,你真好!”如玉注视她道。

“其实,我倒希望……二郎喜欢的是你。”

“为什么?”如玉吃惊道。

“你的寿命比我长,可多陪二郎一百年。”

如玉目不转睛地瞧着她,道:“你是真的爱他。二郎有你,真的值了。我有时在想,我是不是该放下了?”

“别啊,我可指望你在我走后,多陪陪二郎呢!”蓁蓁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如玉一听也笑了。二人继续坐着,沉默了许久后,又彼此道了歉。蓁蓁送如玉回了茅屋,见她心绪已然平稳,才放心回了卫家。

“你骂四娘做甚么?你脑袋被水淹了,转跑偏了,是么?”蓁蓁一回到卫家,便站在卫恩面前骂道。

卫恩本在练字,见到蓁蓁更是欢喜,一闻得她这么骂他,却不生气,只邪魅笑道:“怎么?她找你告状了?”

“你也是够气人,把人家骂得涕泪交零的。”

卫恩只轻叹一口气,却似乎不是在叹气,反倒是无奈和不屑。他继续练字,并不说话。

蓁蓁见他不说话,便坐到他身边,拽他笔道:“你不理我,是么?”

卫恩马上辩解道:“那哪儿能呢?我不是不理你,只是你也没必要为她来指责我。她自个儿做错了事儿,随便一骂就被骂哭了,也太可笑了些。”

“你可太无情了!好歹人家也是喜欢你,和你又是朋友。再说,那恶人是我求她帮忙找的,她做错也是我拉的她,你不骂我骂她做什么?”

卫恩听她这么一说,便假怒把笔丢下,道:“好,那我就有情一回,去安慰安慰她,回报下她对我的喜欢,明日再回来。”他说着便起身要走。蓁蓁急忙拉他手拦道:“你……你要做甚么?”

“做甚么?”卫恩坏笑道,“你不是说我无情么?又可怜她对我爱而不得,希望我怜香惜玉,我现就去弥补这个过错,今晚她一定会特别开心。”他又欲走,却被蓁蓁拉紧了手,只听她悲道:“你别,你别离开我……”

他自是窃喜,又故意道:“那哪儿成哪!我可是个多情郎君,焉能对喜欢自己的人无情无义?”他再欲迈步,蓁蓁登时扑上去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腰,只听她带哭腔撒娇道:“我不说你还不成吗?我不要把你丢给别人,你就让我霸占着你呗!”

卫恩见好就收,轻触她手道:“你看,你不就一直在霸占着我吗?”他转身看着她,又握住她一双玉手,轻抚道:“你可知我为何骂她?”

蓁蓁难过地嘟着嘴,不说话。

卫恩继续道:“因为我希望,你身边的人,都是能真正帮助你,敢用忠言阻止你犯错的益友,而不是那种因我或你自己身份的缘故,只知道盲从、奉承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朋友’。”

她心里暖流涌动,叫她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她半晌终于问道:“那你为何不骂我呢?

他叹了一口气,抚摸她青丝,道:“我开不了这个口。”

她心里自是明白,笑自己明知故问。她抚摸着他精致有力的手,低着头道:“我想,你还是去给四娘道个歉。”

他无奈道:“我骂她后便已道歉了,想不到她这般计较……”

“她不是计较,毕竟,她那么喜欢你,你又冤枉了她。”

他嘴角微微一扬,笑道:“怎么?你不吃醋么?”

“二郎,你知道,在这三界,人不能单枪匹马,你身边总得有人。多一个朋友,便少一个敌人。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她喜不喜欢你,我吃不吃醋,是你们之间的关系,对你,和对卫家的影响。她是伏妖侠,灭妖派至今仍对狐族卫家抱有偏见,若是连实证派的心你都失去了,整个狐族卫家包括你在内,可就危险了。”

卫恩大为惭愧,暗暗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位佳偶,不觉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便道:“还是樱奴想得周到,是为夫格局小了。”

“这也不怪你。”蓁蓁娇声道,“你眼里心里都是我,所以我才要劝劝你,记得以大局为重。”

“唉!你真是我的劫。”卫恩抱住她腰,让她更靠近了自己,又道:“这三界,只有你让我不冷静,也只有你让我冷静。”

她抚弄他白色缀毛圆领袍上胸膛那一处,撒娇道:“这么说,我既是你的劫,你还肯历劫不?”

他把唇凑近她的脸,低声温柔道:“你这一劫,我要定了。”他强硬地把唇沉沉落在她唇上,携她沉沦……

他们热吻了半日,终究是恋恋不舍地分开了彼此的唇,无言地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半晌,她对他道:“二郎,你去郑重跟四娘道个歉吧。”

他有些不满道:“她做错了,她是不是也该跟我们道个歉?帮你杀人,这叫什么朋友?”

“二郎,你不能自己眼里揉不得沙子,就要求别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三教九流,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皆可为己所用。再说,你若非要追究,罪魁祸首便是我,你不怪我,反倒一直记恨她,理解你的,只道你是爱妻太深,自然偏心;不理解你的,却道你毫无心胸、无情无义。”

“不理解便不理解。‘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二郎,若这三界皆不知你,你身边可还会有人?可方可圆,才能游刃有余,进退无失啊。你是个有主见的人,可主见是要有人支持,才能落地的。”

卫恩如醍醐灌顶,被灌得半晌无言。

卫恩轻拍她的手,愧道:“还是我樱奴有远见卓识。你说得对。就依你,我们一起去跟四娘正式道歉。”

她沉吟道:“你要不要……单独去?也许你单独去,她更开心,更觉你有诚意。”

“不了。”卫恩边抚弄欣赏她的白嫩玉手,边道,“我单独去只会平添她无用又害人的希望。她既是还对我有意,我还是早点儿断了她念头好些。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想再和她道歉的一个原由。我宁可自己狠点儿,也不愿她误会了我,给我们二人添堵。”

蓁蓁何尝不感动?她对他微笑道:“好,就依你。我们一起去。”

翌晨,二人便一同找到如玉。

卫恩一见到如玉,便对她行了顿首礼,道:“昨日卫恩对四娘无礼,冒犯了四娘,还请四娘恕罪!卫恩昨日实因爱樱奴心切,以致鲁莽,冲撞了四娘,此乃卫恩之过。”

如玉见他这般郑重,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他缓和了对她的态度,悲的是他如此庄重,又张口闭口是他的樱奴,心里颇不是滋味。

蓁蓁见如玉愁眉锁眼,以为是她还难以释怀,便上前对她叉手道:“此事皆因妾而起,是妾之过,请四娘开口,妾愿做一切事情,补偿四娘。”

如玉摇摇头道:“不是你的错。”她又对卫恩道:“二郎你起来吧。我不怨你。”

卫恩闻言,又与蓁蓁相视一眼,便起身,蓁蓁本能地去扶他。这一幕落到如玉眼里,教她专注地旁观二人眼里的十万分爱意——又何止十万分?似乎在他们眼中,连时间都得给他们让路,而她,只是个旁观者,永远的旁观者。

她有时幻想,若她能成为蓁蓁,哪怕是魂魄附到她身上,该多好啊!可这怎么可能呢?被情有独钟的人,永远是这三界唯一的幸运儿。他不喜欢你就不喜欢你,做一切都没用。蓁蓁是他的唯一,不可替代的唯一,正如他对她的意义一样。

我们真是世间在劫难逃的情种啊!

卫恩与蓁蓁牵着手,注视着她,她对他们道:“这件事,我早不怪二郎了。你们不必放在心上。我没事。”

卫恩与蓁蓁不知说什么好,十指仍紧扣。

如玉看着蓁蓁继续道:“其实……二郎批评得也对。我不该帮你杀人,身为朋友,我该劝阻你,‘忠言逆耳利于行’,二郎是真的爱你。”

蓁蓁低下头,又抬头瞥向紧紧靠在身旁的卫恩。

如玉感觉自己不能再看他们这恩爱的样子了。她很想放下,又放不下,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我有些累了。”她对他们道,“恕我不能再招待你们了。”

卫恩闻言,便对她轻声道:“好,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他拉起蓁蓁的手,欲出屋门。

“二郎!”如玉突然在他们身后喊道。

卫恩与蓁蓁先后回头瞧她。

“你昨日说,让我珍惜三郎,但在我心中,这三界,无人可以代替你,正如无人可以代替你的樱奴一样。你欠我的,我不要你还。”

卫恩闻言,沉默良久,未看如玉一眼,只对蓁蓁微笑一下,带她迈出了屋门。

如玉关上了屋门,暗自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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