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许淮宁发问。
许淮宁不知道为什么黎暮深这次吻的这么凶,大概只有生气这一个原因吧?毕竟人生气的时候就会变得和平时不太一样。
“没有。”黎暮深温柔回答,似乎刚才把许淮宁舌头亲肿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许淮宁察觉到了语气变化,又变温柔了?
三秒后,许淮宁脑子里直接闪过一句话。
男人还真是善变!
等等,我是不是把自己也给骂了。
黎暮深真是善变,干脆去学变脸好了。
“那你刚才...”许淮宁怼道。
黎暮深反倒像抓住把柄似的反问,“我刚才怎么了?”黎暮深挑了下眉,揽着许淮宁后腰的手紧了紧,“嗯?淮宝怎么不说了?”
“臭流氓!”许淮宁一脚踩在了黎暮深的鞋上,自己往前走去。
疼痛让黎暮深回忆起了什么。
等等,这一幕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军训的时候许淮宁好像用过这一招。
只不过一年,力气变化这么大嘛?
“痛痛痛痛...”黎暮深抱着自己的脚滑稽的在喊着痛,许淮宁也被逗笑了。
黎暮深甩了几下自己的脚,瘸着腿跑到许淮宁身边,“淮宝,你还没说我刚才怎么了呢!”
艹,这人一天不犯贱活不下去是不是。
“你想拄双拐是不是?”许淮宁把自己的指节捏的嘎叽作响。
黎暮深咽了下口水,连忙解释,“不了不了,双拐不适合我,我就适合搂着我男朋友的肩膀。”
男朋友这个称呼虽然是许淮宁先提出来的,但是自己也十分受用,两人不再只是朋友、同桌,而是有了更亲密的关系。
就像是千层蛋糕一样,一层皮一层馅,咬一口很满足,许淮宁现在就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很甜,是许淮宁从未拥有过的甜蜜。
“你能不能好好走!”
“淮宝,你又凶我...”
“啧,别用这副表情看我!”
“淮宝嫌弃我了嘛?”
“你废话好多。”
......
两位少年的嬉笑打闹成为了这条小路最稀有的风景,月光指路,那条路名为幸福。
“橘子~,有没有想我~”黎暮深刚进门,就呼喊着橘子。
“你们来了,今天晚自习下的够晚的呀,我给你们买的夜宵不知道凉了没有。”周兰说完两人的表情都有点不自然。
“我们不饿。”许淮宁咳了声回答道。
黎暮深也接了句,“不饿不饿。”
真的不饿,刚刚亲饱了。
“外面天气挺冷吧,快喝点温水。”周兰递给两人,又说,“你看你们嘴唇都冻红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被水呛了一下,直接咳嗽了起来。
“烫到了?这水不烫啊,都开好久了。”周兰拍了拍许淮宁的背又拍拍黎暮深的背,“慢点喝。”
“橘子今天还好嘛?”黎暮深立马把话题扯到了橘子身上。
“橘子能吃能睡,这不元宵节嘛,店里今天还挺忙的,好几个人拿逗猫棒陪橘子玩呢。”周兰拿了点纸巾给了两人。
“橘子,看这儿!”黎暮深拿着逗猫棒逗橘子。
“呆猫。”许淮宁看着橘子追着逗猫棒跑的姿势说了句。
又看了眼逗橘子的黎暮深,小声的说了句,“傻狗。”
橘子真的很可爱,许淮宁没忍住拿手机拍下这一幕。镜头里的黎暮深表情看起来很放松。
黎暮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一边低头给许淮宁发安全到家的消息一边推开门。
“回来了。”周墨的声音响起,“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到家。”
“周叔,我和朋友去吃夜宵了,所以晚了点。”黎暮深回答道。
“家里养猫了?”周墨看见客厅里一堆猫猫用具。
“嗯,开学了,就先送去寄存了。”黎暮深坐在凳子上换鞋。
“下周末空出来,要去趟医院。”周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疲惫的说道。
“我觉得我已经好了,没什么问题。”黎暮深站起来抗辩道。
“小深,我们得听医生的。”周墨叹了口气,头仰着躺在沙发上。
事情的起因大概要追溯到去年的三月中旬,出事之后,黎暮深还是拒绝看医生,但这次周墨很强硬,没再同意。
黎暮深的病情很奇怪,白天没事,晚上偶尔会发病,秋冬没事,春夏偶尔会发病。
去年暑假,还在治疗阶段的黎暮深独自跑到国外,周墨二话不说就去国外找他,但是看到空荡房间里,黎暮深一个人窝在沙发上,望着墙上的画一边发呆一边静悄悄的流泪。
周墨实在心疼,黎暮深那么活泼的一个孩子,发病的时候会一言不发,眼神都呆滞起来。
为了归属感,两人在国外度过了整个暑假,这期间,除了每周固定要去看医生,周墨还照顾着黎暮深的生活起居。
黎暮深的病情好转出院,只是每天都要服用药物,暑假之后的黎暮深其实已经很久没犯病了。所以在寒假的时候黎暮深提出有朋友要来家里一起过年时,周墨答应了。
朋友的陪伴是周墨这个大人给不了的情感。
大人因为各种因素,很容易会把自己放到一个引导或者主导的位置,即使再温柔,也还是无法用同等视角去看待孩子。
周墨深知这一点,所以他鼓励黎暮深交朋友。
“只是复查,别太担心。”周墨见黎暮深不讲话,便又说了句。
“知道了,周叔你赶飞机辛苦了,我也先上楼了。”黎暮深把手机放进口袋,在岛台倒了杯水递给周墨,然后就上楼了。
周墨的年是在冬都过的,和顾林过完元宵节就坐飞机赶回来了。周墨除了出差,或者黎暮深特别要求,周墨不会在这里住,其他时候再晚都会过来。
“喂。”周墨的电话响起来。
“是我,安全到家了嘛?”顾林的声音响起。
“嗯。”周墨的声音有些疲惫。
“我就是想跟你说,那个医生的行程有变动,下周要飞国外,门诊可能要提前了。”顾林喝了口红酒,慢悠悠的说道。
“提前到周几?”
“下周二。”
“行,我知道了。这件事谢了。”或许是在国内商业里呆久了,周墨实在有些疲倦。
“就是可惜了,下周二正好是情人节,本来还想飞过去找你呢。”顾林有些惋惜道。
“少贫。就这样,我先去洗澡了。”周墨准备挂电话,又听到对面挑逗似的传来一句,“打视频嘛?哥哥。”
神经稍微被顾林逗的放松了些,挂了电话,没有立马去洗手间,而是在沙发上侧躺着眯了一会。
黎暮深回到房间,打开手机,是许淮宁的几条信息。
“安全到家就行。”
“好像还没到十二点,要打一会电话嘛?”
“狗东西,到底打不打!我最多等你两分钟,过时不候。”
“不打算了,你爷爷我睡觉了。”
恋爱中的人智商会变低这件事在许淮宁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至于黎暮深嘛,他是二哈,平时就不聪明,也就索吻的时候小机灵一大堆,这么看来,黎暮深是那个谈了恋爱情商变高的人。
黎暮深打了视频过去。
三秒后,许淮宁接通了。
“打扰你爷爷休息干嘛?”许淮宁的卧室里黑乎乎的,主灯应该没开,旁边是一台很旧的小夜灯。
黎暮深望着许淮宁的脸,满足的笑了。
“干嘛不说话,笑屁啊你!”许淮宁炸毛的坐起来。
“黎暮深,你...”
“想你了。”黎暮深轻轻抛出一句。
“咳,又不是明天见不到了,干嘛这么肉麻。”许淮宁炸起的毛被这三个字给抚顺。
“不影响,见到也想,见不到更想。”黎暮深坐在那把旋转椅上,开心的前后挪动。
两个人正处于热恋期,撩人的话那是张嘴就来,或许真让闻珠说对了,黎暮深真的遗传了自己作家老爸的浪漫基因。
只不过在遇到喜欢的人才能把浪漫细胞的开关打开,许淮宁就是按下开关的那个人。
“黎暮深,你有没有想过以后选什么专业?”许淮宁抛出一个关于未来的问题。
以前许淮宁不会问这样的问题,考虑当下是最重要的事。但现在,生活比以前更有盼头了,许淮宁也想憧憬一下未来了。
恰好又快要步入高三,还有祝半夏的那些话,都在敲打着许淮宁的心。
“我想当律师。”黎暮深回答的很坚定。
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黎暮深正义感很强,长得又高又帅,眼睛也不近视,体力也好,许淮宁原本以为黎暮深会选择当警察呢。
“很惊讶?”黎暮深看着许淮宁疑惑的眼神。
“有点,那你当时还选理科。”许淮宁想起高一下学期的文理分科表,黎暮深跟自己一样选的理科。
“我不想和你异地恋。”黎暮深把手机架在桌子上,自己趴在桌面上,嘟囔道。
“恋你个头。”许淮宁觉得黎暮深骚话实在太多。
文科理科班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百米,异个屁的地。
其实关于当律师这个想法是因为上次许淮宁差点失明住院才产生的。
“为什么想当律师?”许淮宁知道黎暮深做每件事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有个律师男朋友好像也挺酷的。
“想帮助更多像你妈妈那样的人。”黎暮深没再趴着,一本正经的回答。
温玉兰是受害者,从始至终都是。
温玉兰不是凶手,更不是杀人犯,那把刀也并非屠刀。
那更不是一场谋杀,而是受害者对加害人的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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